九龙圣尊-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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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根本不可能想到，路辰是在进入林家之后短短的一段时间里拥有四牛之力。更确切的说，只是睡了一觉，就从一个凡人，成为一名凝聚气海，练至蜕皮的气海境一重天武者。
“等等。”黑衣男子眉头微皱，道：“你别出声，让我静静地想一想。”
黑衣女子果然不再说话，默默等候一旁。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黑衣男子双目之中忽地闪过一道精芒，嘴角浮现出一笑容，只是笑意中却透出一抹淡淡冷意，缓缓道：“今晚之事你就当做从来没有看见过吧。暂且留此人一条性命，他对我还有大用。”
“峰哥，我都听你的。”黑衣女子点点头，柔声说道。片刻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向搂着自己的黑衣男子道：“峰哥，我们都忘了一件事。许鳞一死，林方必会有所察觉。到时候，他肯定会将这件事情捅出来的，怕是会坏了峰哥你的……”
此言一出，黑衣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道：“所以我先前才会说，你的这个随从不简单啦。你直到此刻方才察觉这一点，可你的随从却在一开始就从许鳞口中套出他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而在决定不留许鳞性命时，就预料了之后的事情。”
说到此处，黑衣男子目光俯瞰怀中之人，见被自己搂着的女人听得似懂非懂，眉头微微一挑，继续说道：“哼~~~林方只是一个草包而已，就算他知道是你的随从杀掉许鳞，他也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听到最后，黑衣女子方才豁然开朗。许鳞和林方欲杀路辰在先，结果许鳞却反被路辰杀掉。且不说林方能不能丢得起这个脸，就算说出来，林家也是要先治林方的罪名。杂役弟子虽然命贱不值钱，但林家也决不允许西院弟子随意屠戮南院弟子，这关乎一个家族的生存之道。
“我们走吧。”黑衣男子发话，怀中女子柔声答应，两人闪身离开……
路辰已经回到杂役院自己的房间中，对黑衣男子和黑衣女子的事情，自然是一概不知。
回到房间之后，这一晚，路辰十分反常的没有着急修炼事宜，而是坐在凳子上开始细细回想之前的一番战斗。今晚与许鳞的一战，算是自己成为一名气海境武者之后的第一战。没有刀光剑影，没有惊天动地，只有生，或者死！若非许鳞和自己力量相差悬殊，今晚倒在地上的人是谁，还很难预料。
况且，今晚之事，还有一人知晓——林家本族弟子，林方。
林方乃是一名气海二重天境界的武者，早已经练至生肌，力量介于五牛之力和七牛之力之间。若不动用丹田内的龙气，自己在力量上不仅占不到优势，反而还处于劣势。而林方是林家本族弟子，修炼的战技绝对只会比许鳞修炼的战技更加强大。一念至此，路辰隐隐感到一丝压力。
虽然此刻生死已分，路辰却没有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站起身来，路辰一人分饰两人的角色。一边回想之前战斗时的细节之处，一边比划起来，想着如何以其他方式去应对、化解许鳞的攻势。
如此一来，路辰站在许鳞的角度，发现自己之前有诸多的破绽可以加以利用，他便以许鳞方式发动攻击。随后，路辰又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迎接许鳞的攻击，想着如何化解。若是让旁人看到这一幕，非要认为路辰疯了不可。殊不知，路辰利用这种方式，竟从中获得了不少战斗经验。若是再来一次，自己的战斗相比之前一次，将更加完美。
做完这一切，路辰方才开始修炼事宜，自然是先修炼九龙箴言的第一部 分火之箴言，再吸收九宝淬体液的药力来修炼饕餮吞天经，之后又修炼青光剑法唯字诀，最后看半个时辰的火候书籍方才入睡。
一夜无话。
东方天际现出一抹鱼肚白。路辰睁开眼帘，洗漱一番，打开房门，正要伸一个懒腰，目光看去，眼睛微微眯起。
一个方脸男子正站在自己的房门前不远处，正是西院弟子林方。
“你……果然好好的！”林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言下之意，是说许鳞果然死在了你的手中。
路辰如同根本听不懂林方在说什么，泰然若素的说道：“林大人这么早跑来杂役院，向在下区区一个杂役弟子请安，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实在愧不敢当。”
“路辰，你不要跟我装，你心里绝对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林方指着路辰，怒气冲冲的说道。
“林大人说的是什么，还请不吝示下？”路辰微抱了抱拳，淡淡说道。
“你……”林方怒火冒起三丈高，却是如何敢将真相说出来，一副火山要喷发，却又被堵住的样子，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林大人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恕在下不能奉陪。若是因为林大人而耽误了去药山的时辰，葛供奉怪罪下来，在下也唯有实话实说的份。想必以林大人西院弟子的身份，怕是……承担不起这份罪责吧。”路辰脸上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一番话正是当日自己代替林秋雪，而由林方领队前往药山时，林方在林家正门口处对自己所言。此刻，路辰几乎是将原话奉还给林方。
路辰虽然一口一个大人，言辞之间对自己却是毫无敬畏之意，刚刚这一番话更是充满了戏谑、讥讽之意，林方如何听不出来。他双拳攥紧，道：“林家杂役弟子满三个月就能成为西院弟子，等你到了西院，我会好好接待你的。”
说完，林方不等路辰有所反应，转身迅速离开杂役院。
路辰望着林方离去的方向，双目微微眯起。和自己预料的一点不差，林方根本不敢将事情的真相吐露出来。当然，这并非是路辰的胡乱猜测，而路辰也不会将自己的命运，维系在一个敌人的仁慈上。
来到林家之后，因为江宏、齐浩等人的缘故，路辰早已经将林家的家法一条条记在心中。许鳞要杀自己在先，就算林方吐露出来，自己也没有大碍。反而，林方会受到林家的问责。若非确定这一点，路辰昨晚顶多是将许鳞暴打一顿，而不会真的下杀手，更不会下了杀手之后泰然若素的回到林家。
等自己到了西院，林方就打算好好招待自己是吗？
面对林方亲自送来的威胁之言，路辰不仅没有感到一丝害怕，反而被激发出了心中的一道血性。此刻，路辰眼帘低垂，攥紧拳头，心中想到，自己又岂会原地踏步，任人鱼肉。自己拥有九龙箴言的第一部 分火之箴言、神剑养气诀、饕餮吞天经、九宝淬体液……再有两个月的时间，自己就会如碾压许鳞一般，碾压林方。
“林方，等我到了西院，你祈祷自己最好不要招惹到我。”路辰阖上眼帘，深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时，只是一个目光清澈，脸庞带着几分稚嫩的少年。
新的一天就此开始，路辰迈开脚步，离开林家，前往药山。白天在药山忙碌，晚上回到清河城林家修炼。如此日复一日，又过了七八天时间，中间也没什么值得一说的事情。这一天晌午时分，路辰隐隐察觉到自己的丹田有种鼓胀的怪异感觉，就如同一个人一下子吃的太饱了一样。
路辰一边在药山上忙碌，一边眉头皱起，暗暗琢磨，不禁担心是不是自己的修炼出了什么岔子。
第42章 总算把你等来了
“是不是在林家遇到什么麻烦了？”葛青目光转过来，恰好看到路辰眉头微微皱起，好意问道。
路辰摇了摇头，道：“是弟子自身的问题。这几日弟子忽然感觉丹田鼓胀起来，微微有些难受。”
闻言，葛青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精芒，故意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做林家杂役弟子的时间还不到三个月吧。此时就已修炼林家的先天养气诀，可是触犯了林家家法，轻则被废丹田，重则小命难保。要是被林家高层抓住，怕是本供奉亲自出面也无法保全你。”
路辰听得葛青言语之中袒护自己，连忙朝着葛青微微一躬身，说道：“弟子自然深知这一点，所以弟子修炼的并非是林家的先天养气诀。”
“哦？”葛青双目中浮现出一抹吃惊，缓缓说道：“一个凡人若不依靠世家很难踏上武者之道，无法得到气海境的修炼功法便是其一。你修炼的功法若非林家的先天养气诀，又是何功法？”
“说来能得到气海境的修炼功法，弟子还要先谢过葛供奉。”路辰坦诚说道。自己修炼的神剑养气诀本就得自剑尖书签，葛青又对自己袒护有加。饮水思源，路辰自然不会对葛青有所隐瞒。况且葛青将剑尖书签交给自己时，怕是已经有所预料。
此言一出，葛青心中的震惊不亚于翻江倒海。心中暗暗想到，你如今谢我，待到以后怕是要回过头来怪我。心中震惊之余，如此想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淡淡问道：“怎么又和本供奉有关系了？”
“弟子的修炼功法得自剑尖书签。”路辰如实说道，“不仅得到修炼功法，还……”
见路辰面色诚然朴实，还要继续说下去，葛青心中感到一阵欣慰的同时，连忙打断路辰的话，说道：“便是入宝山，也有空手而归者。能得剑尖书签中的秘密，实是你自己福缘深厚。我有一句话要说，你今日听了之后，务必记在心底。”
“葛供奉请讲。”路辰微微躬身。
“这天地之间人心最是叵测，以后有关你自己的秘密，切不可轻易向外人说道出来。便是对本供奉，你也不用把一切言明。”葛青昂起头来，脸色肃然的叮嘱道，只是目光并不看向路辰，眼眸中似有追忆闪过。
路辰点头，暗暗将葛青的这番言辞记在心底。
葛青脸上浮现出一抹和蔼笑容，微想了一下，缓缓说道：“既然你已经开始修炼，这便没什么大碍了。丹田鼓胀，这是你要突破目前境界的迹象。接下来，你有两个选择。”
这才蜕皮几天，自己又要突破了？不过只要不是修炼出了岔子，要突破就突破吧。路辰松了一口气，道：“请葛供奉指点。”
葛青微微一笑，又缓缓说道：“第一个选择，水满则溢，顺其自然。第二个选择，一鼓作气，冲破境界。这两个选择各有各的好处，也各有各的坏处。第一个选择，需要耗费一段时间积淀，但突破时水到渠成，失败的几率极小。第二个选择，如果成功突破，自是极大的缩短时间。但若是失败，可就要多费周折了。至于如何取舍，还要看你自己。”
路辰点点头，心下已经有了决断。
葛青忽然想到了什么，沉吟片刻，试探问道：“若是有机会的话，你想不想踏入丹道一途？”葛青终究没能忍住，路辰的天赋绝对适合成为一名炼丹师，若能有名师加以指引，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我？”路辰微微一怔，指了指自己，说道：“虽然弟子踏入武道的时间不长，但却听闻要想成为一名出色的炼丹师，需要极高的天赋，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就成为一名出色的炼丹师。”
“这是自然。不过天赋只是其中之一罢了。一份付出，一分收获，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想成为一名出色的炼丹师，除了天赋之外，还需要有超越常人的毅力和恒心，更要能吃得了苦。”葛青肃然说道。
此言一出，路辰目光微凝重了下，没有急于回答，过了片刻，方才沉声说道：“若是有这样的机会，弟子自会当仁不让，迎难而上。”
听完路辰的回答，葛青的两道眉头舒张开来，道：“本供奉也就如此一问罢了，你心里不用多想。以你如今的实力，就算有这样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也只能干瞪眼，好好修炼提升实力才是正道。”
路辰重重点头。
葛青摆了摆手，道：“你回清河城去吧，这‘金银花飞斑病’的救治之法我已经掌握十之八九，若想真正掌握，还需要实践一番。往后数十日，你就不用过来药山了。”
“弟子遵命。”路辰辞别葛青，离开药山，返回清河城。
回到林家杂役院之后，路辰并没有着急修炼，而是埋头忙碌起来。再过两天就是自己和福春草药堂的韩老、丹药阁的陶老，约定交付三宝淬体液的期限。福春草药堂一百份三宝淬体液，丹药阁同样也是一百份三宝淬体液。目前为止，路辰还是两手空空，一份三宝淬体液都还没有炼制出来。路辰本打算在最后一天向葛青请一天假，现在却是不用了。
三宝淬体液的药材已经陆陆续续购买齐全，而且足够炼制四百多份，路辰关上房门，心无旁骛，开始炼制三宝淬体液。
两天时间眨眼而过。这一天傍晚，路辰望着摆满一桌子的四百八十七个白玉瓶，心中满满的成就感，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本来总共只需要炼制出两百份三宝淬体液，结果自己只顾着炼制，都忘记了计数，直到把炼制三宝淬体液的药材全部耗完方才想起收手。
四百八十七份就四百八十七份，路辰没有过于纠结。将要交付的两百份三宝淬体液单独拿出来，多出来的两百八十七份收好。换了一身行头，等到天黑之后，路辰拧着两百份三宝淬体液从林家后门处离开，赶往清河城武坊。
到了武坊之后，路辰寻到一处无人角落，又换了一身行头，将整个人都隐藏在兜衣兜帽中，再吞下一颗变声药丸。一切准备妥当，路辰方才赶往福春草药堂。
路辰还没有走进福春草药堂，远远便看见有一道肤白貌美的倩影站在福春草药堂的门口处翘首以待，倩影的目光在福春草药堂四周来来回回扫视，美眸中浮现出一抹焦急、期待……引得周围路过的武者们一个个直咽吐沫。
忽然，路辰发现，倩影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一双美眸陡然睁大，亮晶晶的眸子里迸射出惊喜之意。
总算把你等来了！倩影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路辰面前，欠身一礼，道：“奴婢碧荷，见过辰先生。丹药阁的陶老和本店的韩老已经在本店二楼的贵宾室中为辰先生准备好香茗。”
辰先生……碧荷对自己的称呼怎么变了？路辰微微一怔，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微微点头，低沉说道，“带路吧。”这不是自己原本的声音，而是吃了变声药丸之后的声音。低沉中透出一丝阴冷，给人一种自己很不好招惹的感觉。
见状，碧荷一点也不意外，第一次见到这位辰药师时就是如此，听到这低沉中透出一丝阴冷的声音，她反而感到一阵心安。伸手做了一个请，然后紧随在一旁给这位辰药师领路。
“辰先生，请进。”碧荷将路辰领进福春草药堂的二楼贵宾室。
路辰望着眼前熟悉的一景一物，心中一阵好笑。身旁的碧荷如何也不想到，这福春草药堂二楼的贵宾室自己已经是第二次踏入其中。只不过两次的身份却是截然不同，如今看来就算是同为福春草药堂的贵宾，这待遇也是不一样的。
“韩老。陶老。让二位久等。”路辰抱拳说道。自己面前是两位老者，左边一个着了一件青衣，须发皆白，面堂红润，正是福春草药堂的韩老。右边一个，身着一袭天青色衣衫，正是当日在清河城内湖船楼上见到的丹药阁的陶老。
“哈哈~~~辰先生，你这样说，老朽可就要倚老卖老一回，跟上一句话，你可真是让我们这两个老头子一番好等啦。”韩老上前一步说道。这里是福春草药堂，今天他是主。丹药阁的陶老和辰药师，都是福春草药堂的上门贵客，此刻理当由他站出来接应路辰。至于这番话，虽然韩老是开玩笑说出来，却也是心里话。韩老最担心，今晚路辰不会出现，好在自己担心的事情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