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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道门念经人-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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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慢慢考察。这个人手选得好,能够省却咱们许多事情。”
  张闻风赞同道。
  道观招回来的学徒虽也下田劳作,是为了磨砺锻炼,主业还是修行。
  二师兄答应一声,又聊一些别的事情,待一壶茶水喝完,三人散去。
  张闻风戴上斗笠,将驴子叫上山,装上鞍子,幼獾盘在垫了枯草的竹篓内呼呼大睡,竹篓挂在驴子背上,小家伙昼伏夜出,作息时间不同。
  与在晒麦场指点黝黑少年扎枪的瘸叔打招呼:“瘸叔,我去城里,中午晚上不用给我留膳。”
  “成,你去忙正事。”
  老瘸子端着铁钎,认真教导纠正少年扎枪的动作,要求很是严格。
  张闻风看了一眼汗流浃背的黝黑少年,他当年也学过瘸叔的中平枪,后来师父干涉,便没花时间练习,枪招他还记得,特别是那式凶悍突兀的“回马枪”,他记忆非常深刻。
  下山后,骑着驴子嘚嘚走在官道上。
  回答驴子迥异常人的各种奇葩问题,不觉便到了城里。
  先去铁匠铺子,取了他昨天定制的几样雕刻工具,来到道录分院,去院主面前打了招呼,这个时候院主也忙得差不多,正好可以给驴子和幼獾测试。
  他不想弄得人尽皆知,将驴子牵进隔壁的空房间。
  测试走完程序,伍乾平递给四份卷宗,张闻风一一填了,领到两块“一阶灵兽令牌”,黑铁色,背面篆刻灵兽种类、特征,所属主人等信息。
  伍乾平早就将牌子刻好,加持了一丝气息,只等他前来领取。
  上午在藏书室看书,用完午膳,返回办公廨房,在案桌上摊开纸笔。
  他考虑再三,决定选用这个世界流传的道祖经典《太上通玄四方妙经》,雕刻在玉柱八面,做阵基之用,而不敢将没有出现过的《道德经》现于文字。
  偶尔用前世语言念经,就当是方言秘语,别人即使听去,也不落人口实。
  若是洋洋洒洒几千字恢宏著作,出现在玉柱上,不管是采用前世汉字,还是大安文字,被人看去都将引来风波,还是不要自寻麻烦。
  摊开经书,张观主手执黛石,用木尺在宣纸上按玉柱尺寸划线。
  他要整理出六十四根柱子所有八面将用到的经文,每根柱子必须要保持经文的完整,每八根柱子为一组,也是一个整体。
  这是一个细致而繁琐的活计,需要耗费精力提前准备。
  一直忙到天煞黑,错过晚膳,牵着驴子在街上铺子卖了一些熟食对付。
  还不算太晚,凭令牌从侧门出城。
  驴不停蹄飞奔赶回道观,将将赶上晚课开始。
  后面数日,张闻风没有再骑驴子,他早出晚归,来往于县城和道观之间。
  上午在藏书室翻阅典籍,下午整理抄录经文,晚上念经自省,有一点空闲时间便用来揣摩木雷术,铜钱收集的事情,拜托给车胜帮忙。
  日子忙碌而充实。
  早晚功课没有纳下,否则就是末本倒置了。
  转眼到了月底,张闻风也终于将所有玉柱上要雕刻的经文,抄摘整理完毕,厚厚的一叠宣纸,车胜帮他收集的一篮子百年以上铜钱,已经供在道观的供桌上。
  收拾整理一番,揉着发酸的手指,开门出去。
  见到满脸喜色的傅孤静,朝他这边走来,隔老远便抱拳笑道:
  “张兄弟,请你去知味楼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张闻风瞧了瞧天色,不知什么时候阴天了,快下雨的样子,今日他收工得早,笑道:“傅兄,可是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哈哈,瞒不过你,是好事,也是喜事。”
  傅孤静喜形于色,传音道:“托兄弟你的福,云师妹突破瓶颈,成功晋级渐微境,你说是不是喜事?”
  张闻风忙抱拳:“恭喜,恭喜!”
  疑惑传音问道:“怎地是托我的福?此话怎讲?”
  他这些天忙自己的事情,只与伍院主、傅孤静和痊愈的陈青桥打了照面,几天没有遇到云秋禾了。
  “云师妹说,大前天晚上夜深人静,她揣摩你的那幅山水画作意境入迷,突然心有感悟,察觉瓶颈松动,便闭关在住处,今日早上突破的,所以,她该要感谢你,让她找到突破契机……哎,瓶颈难破啊。”
  傅孤静最后一句是有感而发,他卡在瓶颈快两年了。
  师妹突破固然是喜事,他心中更为紧迫。
  “呵呵,那是云道友机缘到了,与我的画作干系不大。傅兄你是厚积薄发,突破之日快了。”
  “哈哈,承吉言,今晚一定得多喝几杯。”  。


第134章 水牛挡道城门处(感谢“ly木先生”的支持)
  一场酒席吃完,从头到尾没有见到晋级的云秋禾出面,听老傅说,云秋禾还在住处稳固修为,须得过两日正式出关,再与大家见面。
  张闻风很怀疑是老傅肚子里的酒虫作怪,借机把他们三个拉出来喝酒。
  夜色深深,张观主迎着迷蒙雨丝,飘然返回道观。
  满身酒气早已散去,将细雨濡湿的衣袍蒸发干透,见大殿里还有灯光洒出,便舀水净手,拾阶而上,推开虚掩的沉重木门。
  盘坐看书的二师兄起身,将书册收进怀里,抱拳见礼:
  “观主回来了。”
  “回了,劳师兄久等。”
  回礼简单交谈两句,张闻风从案桌上捻起线香,奉香礼敬道祖和师祖,再跪坐下来念经做功课,二师兄陪在一边,吟经唱和。
  一遍功课完成,尘埃杂念一扫而空,神台清明说不出的受用。
  关门落锁,两人来到西殿烧水喝茶。
  “今日下午,我和岳安言、瘸叔一起,验收了新别院的完工情况,没甚问题,便将尾款交付了,工头张闻介还想要谈山上后院的重建,刚好今日天气转阴,我便找借口推了。
  我与韦兴德谈过,他们一家明日搬来后院暂住,家里的物品,等山下的房子做好,再跑一趟搬来,他是木工师傅,做房子内行,找几个人帮手就成,他说山上后院也不用劳烦别人,他找人来做。
  总共招到三十五名学徒,其中女徒有六人,我已经将学徒们需要用到的布衾、棉袍、鞋袜、木盆等物品,按尺寸规格,全部托付给周边两个镇子的几家铺子定做,下月七日送货。
  另有两事需请观主定夺,山下新建别院,得烦观主取名题字,我叫人雕刻门楣。再就是,下月九日是宜开业、纳徒的吉日,下次吉日,要等到十七日了。”
  听得二师兄长篇大论说完,张闻风思索片刻,道:“可用‘清正别院’。”
  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起身铺宣纸在案桌上,加一点水在砚池,用墨条慢慢研磨。
  “下月九日,可以。”
  他一锤定音,拾起一支大毫,沾了墨水,一笔一划写出“清正别院”四个斗大楷书,结体严谨,章法有度,只没有落款,道:“辛苦师兄操心,我争取九日之前,将阵法布置出来。”
  “观主来回奔波辛苦,我所做的都是一些小事。福生无量天尊!”
  两人又说了些在路口处竖立山门牌坊等事项,待墨水干了,二师兄捧着墨宝出门。
  张闻风走进静室坐下,将自己思索的有关阵法问题提出,请教山神爷。
  布阵用的阵柱、雕刻经文、绘制符文等事项,对他来说不难。
  难的是如何随形就势,推算出埋下阵柱的卦点位置。
  这次布阵,能够依赖钟文庸算出所有卦点方位,待送走钟文庸,下次他再独自布阵,就得自食其力了。
  来回在藏书室和地下密室看书,便是为了尽可能多的了解阵法基础。
  他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掌握木行八卦阵。
  十月初一上午。
  张闻风早早来到道录分院,毓宝斋按契约准时送来七十根加工好的白玉柱,他仔细检查后签收,将尾款支付给亲自送货的掌柜,又去院主厅堂小坐一会,与几人喝了两杯茶,便起身返回自己的廨房。
  他要制作阵柱之事,没有瞒着院主、傅孤静等人。
  房门敞开,调一些朱砂墨,用小毫沾墨对照他写纸上的经文,在玉柱上,用楷体认真地一笔一划书写,他前世
  学国画专业时候系统地学过治印篆刻,玉石上阴刻经文难度不大,除了数量较多,需要花费他不少时间。
  玉石上墨迹难干,一根玉柱翻转着写完四面,便得换一根书写。
  对应着在宣纸上做出数字记号,免得写混淆,这是个需要用心的细致活。
  傅孤静和陈青桥过来看了一阵,说几句话,又出去了。
  陈青桥自从身体养好后,几乎将道录分院当做了家,很少回清水观去。
  写到近午时,张闻风有些精力不集中,放下毛笔,走出门活动下手脚。
  傅孤静和陈青桥从院主的厅堂出门,往大门口走。
  傅孤静笑着招呼:“张兄弟,有时间一起去看看稀奇吗?北城门让一头水牛堵了,听报信的衙役说,那头牛赖在城门洞子不走,守卒用长枪去戳,发出金铁声音,牛皮居然刀枪不入。”
  “莫不是一头妖牛,伤人了吗?”
  张闻风问道,返身将房门锁上,跟着两人往外快步走。
  “院主刚查看了城防阵器,没有妖气示警,应该不是妖牛,那头怪牛没有伤人,只不准人接近它丈许,守卒也不敢拿枪戳了。”
  “牛主人呢?”
  “说是一个年轻汉子,趁乱溜了。”
  说话间,三人纵跃赶到传来阵阵哞哞牛叫的城门处。
  城门洞子被堵,两头挤满要进出城门的路人,议论纷纷看着难得一见的热闹。
  “道爷大人来了,大家让让,别他娘都挤这里。”
  守卒和赶来的衙役,用刀鞘驱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将堵着的人群打散开一条通道。
  傅孤静走在前头,城门洞子中间站定一头喘粗气的黑毛水牛,瞪圆的牛眼不停流淌泪水,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见三人接近,水牛不安地往后退缩。
  “没有妖气波动,我试试它的实力,你们帮我押阵。”
  傅孤静用灵眼望气仔细打量一阵,对两人道。
  他脚尖在地面轻轻一踩,唰一下便到了三丈外水牛的侧面,伸出指头敲了敲,果然发出“铛铛”声响,像是敲在铁板上面。
  右手食中二指并立如剑,戳在牛背处。
  “嗤擦”,灌注了元炁的指尖,比普通刀枪厉害多了。
  戳破牛皮,在牛背上留下一道伤痕口子,鲜血涌出。
  水牛痛得“哞”一声低头用牛角挑去。
  傅孤静早就闪去了另一面,他已经探出这头牛的实力,确实不是妖牛,体内也没有妖力波动,动作和反应迟缓,皮子似生铁坚韧,普通刀枪难伤,不知是变异了还是怎地?
  握起拳头,正待一击打晕水牛,拖回道录分院去好生研究。
  或许,是宗门需要的还没有成长起来的珍奇异兽?
  “傅兄,请稍等!我大约知道它的跟脚。”
  张闻风传音叫道。
  他观察了水牛一阵,这头牛和他的驴子一样身无妖气,除了皮肤坚韧,面对危险会流眼泪,并不具备妖物该有的灵敏反应,他没看出有什么蹊跷。
  腰间黑布袋内,钟文庸突然传音让他阻止。
  在城门处,城池的防护阵法对钟文庸的压制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山神爷在瓶子内,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巫咒气息。  。


第135章 做乱
  “嗯?”
  傅孤静收手,退了回来,他更想知道这头怪牛的底细,张兄弟懂的杂学真多。
  张闻风往前走,传音道:“我先与这头牛聊聊。”
  “……聊聊?”
  傅孤静诧异不已,和牛聊聊?
  张兄弟连牛语都懂?
  水牛身躯抵着墙壁,眼泪流得更狠了,低头用牛角警惕对着来人,左边牛背上鲜血淋漓。
  走到丈许远处,张闻风停下脚步,打量着浑身漆黑的水牛,倾听钟文庸的分析,传音问道:“你能听懂人话?是就点头,我有法子救你。”
  水牛抬起头,见对面的道士眼神温和,是在与它说话,忙点了一下头。
  “你随我走吧,我能替你解除咒术。”
  张闻风接着传音道,唯有解除了咒术,才能问清楚并找出施法的家伙,与一头不会说话的牛,交流起来很困难。
  水牛摇头,瞥一眼北城门外,急得又流泪不止。
  “你的意思是……下咒之人就在城外?你被限制不能进城?”
  张闻风何等精明,立刻猜到水牛的意思。
  见水牛眨着眼睛再次点头,张闻风心里有数了,传音傅孤静、陈青桥两人:“这头牛其实是一个人,它中了一种恶毒的巫咒,下咒之人现在城外看热闹,我在这里守着,你们想办法抓住下咒的邪道,小心,可能是个巫修!”
  时间过去太久,钟文庸也不能确定,下巫咒的是得到一些巫修传承的邪道,还是真的黑巫?在他看来,施加在水牛身上的巫咒很粗糙,
  “这头牛,是一个人?”
  傅孤静、陈青桥两人大讶,傅孤静隐约有点印象,似乎听说过这种邪恶的造畜害人法子。
  随即精神大振,在道家地盘上,巫修绝对是人人喊打凤毛麟角的存在。
  能够抓获一个巫修,功劳非小。
  即使抓获会巫术的邪修,也是功劳。
  “张兄弟,你确定是巫咒邪法害人?”
  傅孤静传音确认。
  他很惭愧,他的见识连后起之秀的张兄弟都比不了,真没看出这头牛是一个人变的,他还戳了水牛一指头,看来今后得沉下心多翻阅典籍。
  师妹虽然性子大大咧咧,其实博览群书。
  这次能够突破,或许与看得书多有关系?
  “八九不离十,傅兄,麻烦你遣人通知院主前来,这巫咒很邪气阴毒。”
  随着钟文庸就近查看水牛的状态后,传音告诉他更多东西,张闻风这才知道,巫修分白巫、赤巫和黑巫三个大的流派,其中黑巫多败类。
  眼前这头牛,是黑巫用一门“厝牲嫁衣巫咒”将人变成,属于邪术,为白巫、赤巫所不齿,而钟文庸属于白巫一脉。
  这些秘闻往事,道录分院藏书室中的典籍不会记载得如此清楚。
  张闻风与水牛对视一阵,又与傅孤静传音商议后,突然前冲,以极快速度绕到水牛侧面,一巴掌拍在牛背上,将水牛打得“哞哞”直叫唤,水牛低头用牛角乱冲乱撞。
  顿时,城门洞子两端看热闹的人群,惊呼声阵阵。
  “快看,道爷要降服妖牛!”
  “别挤啊,等会妖牛发疯撞来,一个都跑不落,让我出去!”
  “不是说妖牛刀枪不入吗?怎么流血了?”
  “不知道,可能是道爷用了法术?”
  “是前一个道爷用指头戳的,俺刚刚看得很清楚。”
  “……”
  希岭县承平数百年,行人行商增多,城外的护城沟早就成了摆设,四处城门填出了通往城外的甬道,两边长出了遮阴的树木。
  一个穿粗布短衣戴破草帽汉子,斜靠在一颗粗壮树干上,竖起耳朵倾听着。
  到处是闹哄哄看热闹的人,汉子嘴角挂一丝憨笑。
  ???汉子突然偏头往上看去,紧着脸色微变,只见两道人影从城头跳下来,踩到树梢几个纵跃到了前面,“唰”一下拔剑将所有人退路给挡住了,戴破草帽汉子赶紧混进人堆。
  接着便听到城门洞子传来呼喝:“大家都别乱,妖牛已经被道爷大人制服,都将‘竹符’拿出来,官府要查验,谁特么敢逃跑,砍杀了不埋,直接丢城外乱葬岗子喂狗!”
  守卒凶狠厉喝声,镇住了场子。
  人群往后涌,有好些守卒、衙役手持刀枪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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