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突破了-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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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淮中的一口气机,便能吞吐各方天地,和它的加持不无关系。
赵淮中的古圣境界,远超同等级的普通金仙。
不觉间天色已经微明。
此后几日,大秦咸阳变得十分热闹。
七月中,庄襄王过寿,加上接连灭魏吞楚,喜事连连。
随着时间的临近,咸阳城内车水马龙,往来者众。
包括西南各族,秦人内部,散布各地的秦人宗室,各郡县的重臣良将,大都趁机返回咸阳共聚。
到了庄襄王过寿的正日子,咸阳城内敲响了礼乐古钟,响彻全城。
寿宴将分两次,也就是午饭和晚饭。
午饭是宴请群臣,以及各地入咸阳的部族之人。
晚上则是家宴,只有秦人宗室,还有和宗室比较密切的部分人参加。
午宴开在咸阳后殿,群臣排队送礼。
赵淮中让老爹和自己并席,坐在主位上。
他右手边坐着王后姜姞,庄襄王另一侧则是盛装打扮的赵姬。
两侧下首分别坐着秦人宗室和群臣,对面是各族前来拜寿的部族首领,诸如夜郎等族的领袖。
天上,玄鸟率领诸多鸟雀翱翔,形成了百鸟献瑞的异象。
更有麒麟等神兽,一起来给主子他爹站台。
连妖怪知道大老板他爹过寿,也从昆仑山采集了仙草送回来。
正宴开席,眼看百族同贺,盛况空前,老秦王脸色红润,情绪极好。
他这一高兴就多酌了几杯,兴高采烈的表扬自家儿子:“政儿你做的好,比为父好……这几年你带领大秦,六国已灭其四。
我秦人东出以平天下的宏愿,就在眼前了。”
老秦王明显喝多了,情绪忽然跑偏:“我儿如此,为父深感欣慰…就是……就是为父身体不佳,你阿母,你阿母……”
老爹这是怎么了?
难道人到中年,茶杯里缺枸杞……赵淮中隐晦的瞄了一眼另一边的老妈赵姬,估计老爹人到中年,又大病过一场,体力衰退,在老妈这里没少吃瘪。
赵淮中心忖改天得帮老爹改善下体质,再让穆阳静炼一炉固本培元的丹药,帮老爹解决实际困难,权当送他的生日礼物了。
老爹把王位禅让给自己,坐王位前后对比,心里肯定有落差,又不能对人言,也不容易。
因为老秦王喝多了,中午的宴席结束,到了晚宴就变得一切从简。
次日是七月十七,天晴。
这天赵淮中早早处理完手头诸事,准备去原楚、魏两地走走,看看两地归秦后的状况。
下午,他独自出行,开始了微服私访。
他的脚程极快,每到一地,入城后,耳轮耸动,城内千百民众交流说话的声音,便会尽收耳底,堪称行走的雷达。
沿途所见所闻,桩桩件件。
他先去的是魏地,而后来到原楚境东南向的江东。
这里是归秦后,楚地对秦反抗最激烈的区域。
后世项羽发家之地,便是江东。
赵淮中来到一座叫裴诚的中型城池,边走边看。
楚人对秦敌意深重,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地域观念局限性,他们将秦当成了外族。
不愿被外族统治,故而拼死抵抗。
若能让楚人从更宏观的角度看待秦人入楚,把整个中土纷争,当成是内部斗争,将注意力转移到人妖之争,乃至中土和游牧各族间的斗争上,势必会减轻各地对秦的仇视,早日平定魏楚两地的动荡。
赵淮中一路探看,若有所思。
傍晚,他重归咸阳。
随后几日,每日下午赵淮中都出去走访天下,聆听各地民众的声音。
到七月末,赵淮中责令各郡县,大肆宣扬秦近年分别抵御妖族、匈奴,全面击溃犬戎人的历次战斗过程,包括秦军因此而带来的损失。
三年前,楚面对妖患攻城,秦曾统兵以援,和楚人联袂抵御妖族。
妖族大举来攻,秦力拒妖族於国境以西,一战便折损秦军六万老卒。
当初匈奴攻赵,秦亦曾出兵与赵联军……如是种种。
要知道这个年代还没有宣传战的清晰概念,面对叛乱和抵抗,应对手段单一,就是残暴的镇压。
然而从后世的角度来看,其实华夏神州,都是同宗同族,一国之地。
宣告各地,秦历年来的所作所为,可以有效削弱他们的抗秦情绪。
与此同时,七月末的某天下午,秦之全境,忽然有圣人之音在众生耳畔作响。
赵淮中亲自发声,讲的是圣人礼法,讲的是儒家教化,讲的是以法立国。
针对的则是魏、楚等地民怨所在。
“君子当自强,方能人人如龙,厚德以载物……”
这是出自孔子为《周易》写的《象传》,是儒家盛典。
以赵淮中此时的修行,言出法随,其圣人之言足以把直的掰弯,顽石听了都得通灵,死人听了都能活过来一半,掀翻棺材板。
他宣讲的内容涉及人妖两族,中土和塞外游牧部落的地域,人文之争。
若要人人如龙,中土当上下同心,则神州大兴,妖族亦不足为患。
此为大意。
赵淮中深入浅出,顺便谴责各国宗室的不作为,赤果果的表扬大秦,也就是他自己的治政方针。
为官者当清廉爱民,以尽分内之事,此为“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
统治者要仁政爱民,是为“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臣子对君主当尽忠,“君事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人要有抱负和毅力,“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赵淮中的声音洋洋洒洒,宣讲法与理,农与儒。
以儒修身,以法治国,儒法相合即为秩序!
这是他晋升古圣境界后,首次发声,传告天下,震耳发聩。
整个中土之地,都有神音浩荡,圣力覆盖下,凡得闻者仿佛被开了灵窍,从圣人之言中领悟出种种道理。
这一日,秦之各地,异象频现,有地百花盛开,鸟兽通灵,朝拜咸阳。
有修行者闻听圣人教化,增长修行。
楚地边城,同一日,王翦和尉缭,同时做出突破。
咸阳,被收入社稷图坐死关的殷无垢,亦是终于跨入圣人门楣,成功突破。
原楚、魏两地,有民众闻听民之大义而泪流满面。
不是因为听懂了其中的真意而哭泣,而是因为被赵淮中的圣人之音,强行刷新了三观,觉得以前反秦干的不是人事,不哭都不行。
这一日过后,可以预见,楚、魏两地对秦的反抗声音会大幅度衰弱。
秦将以更快的速度,吸收消化灭魏吞楚所得,预计中的攻燕时间,也将因此而提前。
七月末的上午,阳光明媚。
咸阳宫里,有侍卫过来通报,原赵将李牧,在宫外求见!
第346章 秦军甲字科
阳光很好。
李牧一身洗的发白的褐色长袍,垂手站在秦宫正门外,眺望秦宫中心那一道冲霄的紫气。
他身后只跟了一名随员,就是上次廉颇前去拜访时,负责炖肉的那个,生的膀大腰圆,四方大脸,满脸横肉。
他原是李牧麾下副将,李牧解甲,他也跟着归田。
副将手里还牵着两匹老马。
马虽老,但都是当年座下军马,站在副将身后,纹丝不动。
秦灭赵后,特许李牧带马归隐。
李牧和副将在宫门外,默默等待时,忽然听到身后蹄声如雷。
一队秦军自远处的长街转角处出现,共三十余众,皆骑高头大马,披甲执锐。
三十余匹大秦夜兽,鼻孔喷出黑色的气柱,远远看去,三十余匹马如同一条被黑雾裹卷的长龙,呼啸间横跨长街,来到李牧二人近处。
为首一员将领,在马背上坐如重山,身宽体阔,短须如刀,居然是廉颇。
廉颇看见李牧,高居马上并不下来,调侃道:“我就说你早晚得来,还非要隐居数年,瞎扯瘠薄蛋,浪费时间。”
廉颇说话,向来不拘小节。
李牧在马下应道:“我与你不同,避居数年,对手下众将是交代,如今我来秦,是想要打匈奴; 同样是麾下众将所请。”
一旁膀大腰圆的副将忙道:
“确是吾等所请,廉颇将军有所不知; 吾等休息数年; 远离军伍,实在是有些遭不住了; 感觉活的没滋没味。
吾等同请将军出山,来这大秦谋个军职,哪怕是普通兵士,能穿甲; 能随同军伍出征,吾愿足矣。”
廉颇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 身上的甲胄发出锵的一声震鸣。
他问李牧:“当初秦灭赵; 你不愿入秦; 沉寂数年; 为何突然想通了?
别和吾扯什么部下所请; 你要是不愿意; 谁能逼你不成?”
膀大腰圆抢答道:“吾等这几年居于田间地头,发现秦人占了我大赵以后; 在畜牧,农耕等事上; 皆能一视同仁。”
“且赵归秦后; 日子确实比以前好了。
前数日; 秦王以圣人之音,通告天下; 所言所讲,吾等听闻后多有所思; 所以将军才愿意来秦。”
“原来是被大王言语所感。”
廉颇道:“走吧,与我一起入宫见大王!”
李牧奇道:“你特地赶过来; 是因为知道我来觐见秦王?”
廉颇道:“那倒不是,秦要攻燕,我赶着回来; 看看有没有仗可打。
在大秦为将,颇多不易。秦军良将层出,上有蒙骜,麃公等人久经战阵,又有王翦,内史腾,蒙武等大将。
新一代则有杨瑞和; 王贲、李信等人,皆有良将之实。
在这大秦; 手脚稍慢战功就被人给抢走了,所以咱知道要开始攻燕,策马回来是为了抢功的。
正好大王知道你来; 传声让吾带你一起进宫,走吧。”
李牧哑然失笑,回来抢功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廉颇带了两名随员; 李牧则带着膀大腰圆,五个人一起往宫内行去。
李牧的副将边走边打量廉颇身畔的随员:“将军这两名随员,身上所披玄甲,是精铁所铸,外挂青铜甲叶,以便于祭刻防御阵纹?
装备如此精良,将军这些亲兵,在秦算是几等兵卒?”
廉颇边走边道:“他们在秦算是乙等上的精锐,可常年配甲,吃军粮,不用务农。
他们之上还有三等甲字科秦军!
大王重兵伍,大秦最精锐的是名为龙甲,玄甲两部禁军,目前百万秦军,入选者不过千余人。
这千余人……才是真正的强军,你等若能入秦,日后自有见识的机会。
秦稍弱一等的甲等兵卒,为大秦禁军,皆为百战老卒,所谓大秦虎贲,便是指他们,总数在十万上下。
这十万军若由我廉颇统率,足可戳穿当世任何一国的防线,天下无人能挡!”
膀大腰圆的副将笑道:“听起来将军像是在赞誉自己的统兵能力。”
廉颇不理他,自顾道:“与大秦禁军并列的,还有夜御府的神府军,人数在三万左右。
以上精兵,没有大王所赐兵符,谁也无权调动。
再次的精锐,散布在各军之中,王翦,蒙骜等大将麾下皆有,多则十数万,少则数万,都是追随他们征战天下的悍卒。然后才是我麾下这些兵卫。
不过我廉颇入秦不过两年,吾所统帅兵卫,进步速度最快。
吾的目标是在未来三年内,让麾下精锐,成为大秦甲字科强军中的一员。”
廉颇颇为傲娇的挥了下手,对于自己带兵的能力,显得十分自信。
膀大腰圆忽然压低声音,问廉颇:“我听说,楚人大将项燕被秦王派去挖渠了?
外界所传,秦王素来求贤若渴,怎地平白错过了楚人大将?”
廉颇摇头:“大王如何想的,吾哪知道。”
说话间,便来到了咸阳殿,近臣刘琦,一身黑色带暗纹的内侍长袍,亲自出来迎接,在前引路。
此时随员便在宫外等候,只李牧和廉颇跟随刘琦,得以进入咸阳书房,觐见大秦之主。
正午的阳光,绚烂明媚。
书房两侧窗户敞开,凉风习习。
赵淮中身着黑色王袍,坐如劲松,不动如山。
李牧进来的一刻,他恰好放下手中玉笔,抬头看过来。
当年匈奴攻赵时,赵淮中尚且是大秦储君,但和李牧曾通过书信,沟通两家联兵,以围杀匈奴部众。
后来秦军攻赵,赵淮中又有手书送给李牧,明言赵将亡国。
赵亡国后,赵淮中的法身还曾亲自去军营见过李牧。
所以两人并不陌生。
李牧对赵淮中的印象,有些复杂。
现如今世人对赵淮中评价不一,有人认为秦能连灭四国,主要是因为秦人数代积累,唯时势尔,并非当代秦王之功。
但更多人则认为秦王有不世雄才。
李牧的看法更为中肯,秦王赵淮中,和秦人积蓄数代的国力,军力,共同构成了秦此时的强盛,缺一不可。
若是非要比较哪个更重要,在王权主导一切的年代,当然是一个英明的君主更重要。
李牧对赵淮中的看法是既为难得一见的雄主,更是不世出的天才,故而能名震天下。
中土神州很可能在眼前的大秦君主手里,实现真正的大一统,扫六合而奠定千古未有之基业。
“李牧见过秦王。”
李牧行大礼参拜,抬头后却是不卑不亢的道:
“吾与秦王算是素识,当初秦王灭赵,吾心里有怨,怨赵人不争,怨秦人攻赵,秦赵宿仇,故不愿入秦。
然,秦灭赵数年,赵境国泰民安,百姓能饱腹,确比之前赵时更为安泰。
秦王治下,匈奴难犯我神州寸土。至日前大王传声通告天下,吾连日思索,方决定入秦。
大王若愿用我,李牧当尽心竭力,绝无他念。”
李牧处事坦然,竟是见面就坦诚了这时候入秦的原因,目光平和,态度从容。
李牧是良将,统兵之才不在王翦之下,而今赵已亡国数年。
就像赵淮中日前宣告天下的初衷,从更高的层面看,秦赵,秦楚,秦魏之争,都不过是关起门来的中土之争,争得是王权,是人皇之位,是天下归一,是建功立业!
中土和外族,和妖族争的才是生死存亡。
数年后的现在,当年秦灭赵的仇怨,在赵人归秦后安居乐业,逐渐归心的前提下,已经慢慢淡化,故李牧愿意入秦。
“将军选择此时入秦,可有良策教我?”赵淮中目光如炬。
“大王明鉴,李牧确有一策,可助大王早日平燕。”李牧道。
要说当世谁对付燕人最有经验,非李牧莫属。
早年赵燕频有战事,将燕人打的丢盔卸甲,百战而无一胜的就是李牧。
整个下午的时间,李牧都在和廉颇,赵淮中交流攻燕策略。
到了傍晚,李牧才离开秦宫,被廉颇拉了去喝酒。
赵淮中则抻了个懒腰,颇有些志得意满。
他以圣音昭告天下,带来的影响会在后续一段时间,陆续显现,李牧只是顺带而来的惊喜。
夜色初降。
赵淮中翻的是大熊舞姬的牌子。
下半夜,大熊舞姬身着‘仙衣’,很羞惭的垂着颈子:“奴婢真没用…这么多年从未能让大王尽兴。”
赵淮中白眼道:“瞧不起谁呢?就你自己,想让寡人满意差得远了。”
大熊舞姬咬咬牙,娇声道:“奴还想试试。”
赵淮中笑道:“看来这段时间修行五阴抱阳之术,颇有进境,至少胆子变大了。”
大熊舞姬似羞似喜的嗯了一声。
长夜转瞬。
时间进入八月。
燕地,燕王宫中。
“我儿可曾收到消息,情况如何?”
燕王喜面无表情,注视着身前的太子丹。
“秦人已经开始积蓄力量,筹谋攻我大燕。”
太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