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无赖邪妃很嚣张-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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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他们上,不如说是送死。
宁渺萱点头,“传令下去,城墙之上,燃上香烟。”
城墙之上,燃香烟?
这是要做什么?
褚宜帧不解,却相信宁渺萱,也并不过问,只派人照办。
宁渺萱率兵宣战,带着神清气爽的将士,与之相比较,敌军则显得使其不足,就跟严重缺乏睡眠似的。
当然,他们也确实没睡好。
谁他么知道好好睡一觉,是不是就睡的醒不过来了。
宁渺萱骑在马上,平视着对面的鬼将军,笑道:“看来将军昨夜过得很是快活,小心啊,这种事多了,伤身。”
此言一出,身后便是一阵哄笑声。
黑袍男子怒,手中的长刀一横,“女人,你带着这群虾兵蟹将,能与我军抗衡?受死吧!”
一声令下,两军交战。
天色大变,狂风乍起,风顺着城搂方向吹了过来,黑袍男子忽然捂住眼睛,身下的战马也不知为何,突然不安分起来,撒开了蹄子乱蹦跶起来。
香味弥漫,敌军所有的马匹都不安分起来,此时,黑袍男子才明白过来,他中计了。
“你用毒?”
黑袍男子摔下马来,一个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宁渺萱袭来,宁小姐冷笑:“笨蛋,这是香。”
昨日夜中,她还让长宁去敌军营帐中干了件事,就是给马槽里下了一种药,配上今天这种香,马儿闻了便会疯癫。
这一招,算是狠辣了。
可宁渺萱只想快点结束战事。
也不知道为何,她的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战事继续,黑袍男子刀刀致命,宁渺萱也不是好欺负的,只用巧劲儿对付他。
两军打的难舍难分,城楼之上的香即将燃尽,宁渺萱笑了下,忽然道:“撤兵。”
几万人马,迅速撤回城中。
敌军将士穷追不舍,可刚到城楼下,忽然间,从城楼上砸下来无数的石头,还是湿的。
那些南境原本的将士,长久士气不足,若是强行上前线必然是送命,所以宁渺萱便让他们在城楼之上,等敌军到了城楼下,丢石头砸。
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敌军损失惨重,黑袍猩红着眸子瞪着城楼方向,飞身而起,正要朝着城楼之上强行冲上去,却不料,突然间,城楼之上,出现一批弓箭手,朝着城楼之下密密麻麻的箭就是射了出去。
“想要变成刺猬的,就尽管上来啊!!”
宁渺萱的声音不咸不淡的响起,城楼之上,白衣女将,墨发飞扬,气场极大,黑袍男子立马飞身返回。
若是动作再慢一点,只怕就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这还不算是最恐怖的,被扔下来的那些石头,上面浸了酒的,一沾水,迅速点燃。
从城楼到他们大军的方向,顺着几条火线迅速的烧了过去,仔细一看,才发现,土里竟然还埋着好几条的火线引子。
“快撤!!”
黑袍男子只来得及大叫一声,身后一阵爆炸声响起,烟花冲天而起,炸飞了不少的人,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黑袍男子在将士的保护之下,狼狈撤退,死伤无数。
这是第一次,他吃了这样的大亏。
而城楼之上,宁渺萱并没有很高兴。
战争,就意味着死亡。
各自有各自需要守护的国家,没有对与错,只有国,与百姓。
宁渺萱情不自禁的摸着肚子,仰起头,看着撤退的敌军,轻声叹气。
“将军,您,不太高兴?”
褚宜帧过来,站在宁渺萱身边,低声询问。
宁渺萱摇了摇头,悲戚道:“我只是想,当年祈羽睿,必然也见过这样的场面吧。”
她不知道祈羽睿当时是这么想的,但是她知道,祈羽睿是为了天下百姓,愿意牺牲自己的人。
如今,她也一样。
敌不犯我,我不犯敌。
敌若犯我,倾城相抗。
“派人去收拾,将尸体安葬了吧。不论我军,还是敌军,都是人命,一同下葬。”
这是她能唯一能做的。
天际,染上了一抹红霞,这一日的战事,持续了大半天之久,可是在沙场之上,谁又顾及的上,时间过了多久呢。
南境之战,初战告捷。
此时的西胡边境,床上躺着一人,面色雪白,呼吸微弱,若是不贴近了,便以为这人是断了气儿了已经。
展离守在床前,眼眶红红的,看着床上的人,低声道:“公子,您快醒醒吧,您要是再不醒,您做给夫人做的糖人就都送完了。”
他没有说,这些糖人,都是祈羽睿之前做好,放在冰块中护着,才一直没有融化的。
每天送一支,宁渺萱每日都能收到,这样一来,她就不会怀疑祈羽睿在这边的状况。
“公子,前两日属下去见了夫人,夫人极好,您不想去看看夫人么?”
展离红了眼眶,从到西胡边境起,祈羽睿的状况就不大好,他将杜七笙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能够帮他谋划,如此一来,西胡也不会乱。
“公子,夫人她·····”
展离欲言又止,因为他看见,床上的人,似乎手指微微动了下。
已经沉睡了好多日的人,突然动了,可想而知,展离得有多激动。
“公子!!”
展离惊叫一声,门外哗啦啦的进来了一大票的人,杜七笙为首,一个个的面露喜色。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问道:“糖人,没了?”
展离顿时哭笑不得,怎么自家公子醒了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操心糖人没了呢。
“公子,快没了。”
他话音刚落,祈羽睿便撑着身子做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问:“邱叶舟,可有给她用那个方子?”
展离知道祈羽睿话中的意思,摇头,答道:“启禀公子,没有。夫人和孩子都好。邱公子说,夫人的体制奇特,若是不受到严重的创击,不会有事。”
听到宁渺萱没事,祈羽睿这才面上一松,艰难的笑了下,将视线转向杜七笙,道:“派人传信,南境,该结束了。西胡,让他们再蹦跶一会,宫中那位,不是想要迎他们入城么,成全他们,但,保护好长安城中的百姓。”
杜七笙面色凝重,道:“世子,这些事情,属下必然不负所托。只是,属下想问一句,世子的身子,可还好?众将士,都十分担心世子。”
祈羽睿看了眼杜七笙,“我若说无事,你会信?”
祈羽睿将问题抛了回去。
杜七笙一怔,瞬间红了眼眶,跪地哽咽道:“世子为天下百姓劳心劳力,七笙折服,还请世子想法子保全自己,即便是需要七笙的命,七笙也愿意去换。”
祈羽睿,天下第一才子。
浔意楼,天下第一楼。
天妒英才,他生来便惊为天人,可惜,命运待他不公。
祈羽睿笑了下,扭头吩咐道“展离,扶我去书房。”
“啊?公子,您就别看那些密函了,身子要紧啊!!”
展离都要哭了,自家公子这是不要命了么。
看谁知,祈羽睿却道“我想去看一遍,她的信。”
“可是,那信,公子不是看过了么?”
且不下百遍。
寥寥几个字,一遍又一遍的看,一醒来,居然还要去看。
可祈羽睿的意思,没人敢忤逆。
………………………………
第三百一十九章 祈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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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战告捷,本以为可以好生的庆祝一番,却不料,他们的庆祝,便是被宁渺萱赶去跑圈。
一队一队的去,一个人停下来,剩下的就要多跑。
以部队的管理方式来训练这些将士。
又从这些将士中挑选出一些极其强悍的,组成精锐部队。
精锐部队每天训练的任务就是去敌军挑点事出来,放个火,掳几个敌军走,再不济的,在饭食里面下点药。
可宁渺萱有原则,从不下毒药。
如此一来,将士也得到了训练,敌军也不得安生,气得牙都痒痒了,偏生拿宁渺萱又没有办法。
敌军主帐内,黑袍男子对面坐着一男子,小麦肤色,看起来十分的健硕。
“将军何以想要与我联手?你当是知道,我的目的,也是平定南境。”
谢凌风说完,端起手中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鬼知道押送粮草的押运官竟然跑来和敌军主将出来喝茶。
尤其是,身在敌营。谢凌风却一点都不畏惧。
黑袍男子笑了,眼神阴鸷的盯着谢凌风,“你难道还想活在祈羽睿的阴影之下?这么多年了,将军的战功早已超越当年的睿世子,可世人只记得睿世子,谁记得你谢三将军?”
谢凌风的拳头紧了紧,绷着脸没说话。
可这样的神情,更是反应了他此时心中的怒气。
黑袍男子邪魅的笑了两声,“或者说,你对宁小姐,没有半分心思?天下女人,对祈羽睿趋之若鹜,他祈羽睿,抢走了你最心爱的女人,你不觉得,可恨么?”
可恨么?
算是吧。
可其余日确实,比他们所有人都强。
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是在祈羽睿身体羸弱之际,他们都无法取而代之,又有什么资格恨呢?
黑袍男子见谢凌风有些动摇,定准机会,突然道:“谢将军难道忘记了,大司马交代给你的事了么?成败大业,就在此一举了。将军,莫要犹豫了啊!!”
谢凌风眼眸一黯,脸色苍白,狠狠的瞪着黑袍男子,冷声道:“本公子的事情,不用你过问。”
“那么,将军想过没有,令尊谋划的,可是造反,若是失败,你谢家上下千余口人命,可就没了。”
“鬼影!你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黑袍男子,南境反军,鬼影,鬼将军。
一直以来都以狠辣出名,狡猾多诈,此生唯一败在一人手中,就是祈羽睿,这一次,却又败在了祈羽睿的妻子手上,心中如何能忍。
鬼影狂妄的笑了起来,“谢三将军,这笔生意,你赚。”
首先,能拆散祈羽睿与宁渺萱,他抱得美人归,如何不好了?
其次,便是大司马的大业,必然也会因为这一仗而走向胜利,谢家大业,成败在此一举。
所以说,打心理战,是对谢凌风这种人最致命的打击。
谢凌风拳头捏的紧紧地,股节泛白,咔嚓咔嚓直响。
“好,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机密,但是,我不会帮你,你若能拿下南境,那是你的事。你若是拿不下,只能说是你无能。”
黑影一听,瞬间激动了起来,急忙凑过来,露出兴奋的神情来。
谢凌风皱着眉头,犹豫了下,开口轻声道:“她有孕在身。”
这是长安人都大概猜到的事情,可若非是林欣传信,他们也不能够确定。
夜色,凉如水。
宁渺萱坐在桌前,拿出那个糖人,因为一直舍不得吃,却又害怕化掉,所以宁渺萱一直让人把这个糖人放在冰块里。
糖人,着实是丑。
“长宁,你冷么?”
长宁缩着身子,依偎在宁渺萱身边。每天白天,都见不到长宁的身影,可只有宁渺萱知道,长宁一直都在身边。
一直守着她,不曾离开半步。
长宁摇了摇头,“姐姐,师傅。”
说着,指着那个糖人。
宁渺萱看着那个糖人,鼻尖酸酸的,祈羽睿多日来,只有糖人寄来,却没有只言片语,她整夜整夜的做梦,没有一个是好梦,心里的不安愈发的让她崩溃。
“将军,粮草来了。”
宁渺萱一怔,粮草?
怎么快了两日?
不过也好,粮草来了,算是个好消息。
宁渺萱刚起身,眼前突然一黑,一阵晕眩,身旁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低声问:“你没事吧?”
抬起头,谢凌风那张脸出现在眼前。
好在长宁眼疾手快,挤到宁渺萱身前,护着她,仰着脑袋,冷声道:“走。”
谢凌风笑了,笑的很是诡异,上下打量着长宁,嘲讽道:“女人,日子过得不错?瞧着,丰腴了些?”
丰腴个屁!
宁渺萱忍着骂人的冲动,懒懒的扫了眼谢凌风,“谢三公子说笑了,比不得谢公子,锦衣玉食,躺着长膘。”
居然说她长胖了?
女人的忌讳啊!!
谢凌风凑上前去,看着长宁,突然问:“你这么小,知道喜欢是什么么?”
长宁愣了下,有些不解的看着谢凌风。
正当谢凌风要更近一步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褚宜帧的声音:“谢三公子来的早。”
谢凌风的背一僵,铁青着脸转身,“汝南王世子?”
褚宜帧冷冷的看着谢凌风,对于谢凌风来说,褚宜帧就像是祈羽睿的影子一样,一言一行,都与以前的祈羽睿极其相似,且褚宜帧的眼中,只有祈羽睿。
国子监中,最出众的学子,便是他了。
“久闻世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如闻名。”
褚宜帧不紧不慢的看着谢凌风,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只淡淡的道:“久仰久仰,谢三公子的大名如雷贯耳,宜帧至今记得,谢三公子大战涂耀坡,三斩爱将,火烧连城,今日一见,传说,方知传说,果然是可信的。”
大战涂耀坡,谢凌风以五万将士对抗敌军五千,险胜。
三斩爱将,就是谢公子酒后无德,闹着要斩杀自己手下的大将之事。
火烧连城,更是让谢凌风的恶名名扬万里。
烧杀和掠夺,无所不作。
褚宜帧的这个嘲讽,也来得很是到位。
两人之间,电石火花,似乎随时都能打起来。
此时,宁渺萱却突然发话:“谢三公子,有些时日不曾洗澡了吧?”
谢凌风一愣,下意识的低头去闻自己的身上,确实有一阵臭汗味,于是不禁皱眉,瞪了眼褚宜帧,转身离开。
人走后,宁渺萱拍了拍长宁的脑袋,长宁一跃而起,站在房梁上给她放哨。
“你既然知道他有问题,为何不直接拿下他?”
褚宜帧负手站在宁渺萱身旁,眼观城楼之下,满身肃杀之气。
宁渺萱笑了笑,拍了拍褚宜帧的肩膀,道:“何必打草惊蛇。他既然要框我,我也不能轻饶了他不是?”
谢凌风,谢家的人,她宁渺萱怎么可能轻信?
尤其是,谢凌风,行踪诡异,身为粮草押送官,却在途中失踪了两天,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啊萱,你可,挂念堂兄?”
说不挂念,是假的。
只是,挂念又能如何?
她不能去找他,也不敢问他。
她怕听到什么自己不想接受的消息,更怕自己太过脆弱,忍不住弃城而逃。
所以,不闻不问,就是最好的办法。
“褚宜帧,你信执念么?”
执念?
褚宜帧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宁渺萱,似乎有些不解。
宁渺萱起身,缓缓走到城楼前,看着远方的夜空,自言自语道:“执念,便是对一件事,一个人的执着信念,祈羽睿,与我而言,深入骨髓,我对他的执念,如同他人信奉的神明一般,执着,如一。他是我心中的信念,也是我活这多余一世的执念。我只要这一世就好。”
夜风轻抚面庞,褚宜帧还是头一次听宁渺萱说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