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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诸神最后的希望-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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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着盘旋了一圈后,朝着曹暴君全速飞来。
    看到这柄剑的一刹那,那何师叔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难看起来。还不等他作何言语,通体透红的长剑已飞到了曹暴君手中。
    曹暴君反手握剑,手腕一抖,瞬间由剑身向前改为剑锋向前。
    锋刃所向,正是战斗最激烈的地方。
    “曹师兄息怒……”何师叔伸手去拦,却终究迟了一步,被曹暴君踏着雷霆步冲了出去。
    第一剑,便斩向了赵从容的颈项!
    眼看对方来得凶猛,赵从容不敢大意,先和陈武痴对了一掌,强行将其迫退半步,然后左手伸出二指作剪刀状,硬生生夹住了剑锋。
    “曹师伯,赵从容不是郴山的敌人!”无论如何,赵从容始终是郴山的人,无论出于何种理由,他都不愿同门相残。尤其面前的人都是师门长辈,纵使没有授业之恩,但师门长辈这四个大字,分量已经足够。稍有不慎,被冠以的就会是以下犯上忤逆作乱这样的大罪。
    所以当赵从容刚一架住曹暴君的火曜剑,便连忙开口解释。
    和陈武痴的一番较量,还可以说是师长对宗门弟子的考校,可曹暴君凶焰腾腾的火曜剑一出鞘,整个性质就决然不同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是什么考校弟子,而是仇敌相对。这才有了赵从容刚刚那句。
    “多说无益,今天若不将你拿下,我有何面目告慰郭师兄在天之灵!”说完,曹暴君抽出红剑,盈虚神剑真诀轰然施展开来,将赵从容罩入其中。
    赵从容大感头痛,倒不是因为对方的盈虚神剑真诀有多么厉害,实在是师门长辈面前,束手缚脚的不知该怎么办。这个曹师伯,从年轻时就刻板到可怕,认定的事情绝不会更改。如今上了年纪,竟像是愈发变本加厉,比之以前还要刻板、还要暴躁了!
    见此情况,赵从容心知难以说服曹暴君,无奈之下偷了个空,趁着高高跃起躲避火曜剑的时候,双手抱拳冲其他三人说道:“诸位师叔师伯以及师叔祖,从容此次夜闯隐院的确于理不合。但无奈弟子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再闪过一剑之后,赵从容接着飞速说道:“从容求借乾坤白垩盔,不为别的,只为救从容的弟子李应飞。诸位大概已经听说,我的这不肖徒弟乃是谋害了掌门师尊的嫌犯。没错,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确是有很大的嫌疑。”
    “也正因为如此,在事情真相没有查清楚,嫌疑没有彻底坐实之前,李应飞不能死!”
    “如果最后查明真相,他就是谋害掌门师尊的凶手,固然死不足惜。可如果不是,如果是被有心人栽赃嫁祸,那他就这么死了,我们便以嫌犯已经身亡来结案,却放之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掌门师尊在天之灵,又真正能够安息么!”
    赵从容双掌挡下火曜剑,然后用力将曹暴君推到一旁,继续说道:“如今这小子深受体内邪佞肆虐之苦。短短四年时间,已经从精锐弟子变成了如今病恹恹的凡夫俗子。如此也就罢了,可偏偏这四年以来,他体内的邪佞越发强势,发作的越来越猛烈,大有破体而出的架势。一旦内邪盈身,最终的下场便只有爆体而亡。”
    “在连无伤院也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从容不得不另辟蹊径,寻求传说能镇压诸邪的神器,乾坤白垩盔。”
    “是为了查明真正的凶手,也是为了救我这不成器的弟子一命。”
    可惜赵从容苦口婆心一番话,只换来曹暴君一声不屑至极的冷哼。
    “哎,从容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丝毫没变。为了完成你自认为正确的事,就可以枉顾宗门法规。十多年盗取日月清光剑的时候就是如此,如今也是如此。只不过从日月清光剑,换成了乾坤白垩盔。然而真的有区别么?”
    作为从明剑院出身的何师叔,对当年赵从容偷了日月清光剑下山一事知之甚详。说起当年那件事的时候,何师叔也是不住摇头,显然对这一行为也是难以认同的。
    “从容,聪明人同样的错误不会犯两次。十年面壁的代价难道你还没尝够么。而且更关键的是,有一有二就会有三。上次你要借日月清光剑,这次你要借乾坤白垩盔,那第三次你又要借什么?借郴山弟子的命,还是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命?”
    “何师叔言重了,从容万万不敢做此欺师灭祖的事。”赵从容向后疾退,待彻底退出曹暴君的剑光笼罩之后,向着何师叔拱手一拜,恳切说道。
    何师叔望着这个明剑院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弟子之一,嘴角微微苦笑:“你敢或不敢,都不再是我这把老骨头能操心的。带着你徒弟回去吧。乾坤白垩盔,不是你们所能染指的。”
    赵从容闻言一惊,再拜道:“师叔!”
    “回去吧,回去吧。就当从来没来过这里,也从来不知道这里。”何师叔挥手。
    然而还不等赵从容作何反应,站在最后面的师叔祖忽然动了。一如之前曹暴君的动作,师叔祖反手一握,好似握住了天上的太阳,月夜突然变得乌云密布,瞬间阴沉了下来。
    师叔祖将长剑横到胸前,沉重的剑光反射到每个人眼中,心情也好似跟着变得阴霾。
    “此剑名为太阴。明剑院的小辈,这十年由我们四人当值,除了我们四人以外,隐院中的其他人都在冲关。你要找的乾坤白垩盔,也可以说是在这隐院之内。有本事的话,破了我等四人剑阵,乾坤白垩盔就随你自取。”

第二百一十五章 半步之遥
    “此阵名唤剑映四星,破得了,乾坤白垩盔任尔自取。”
    师叔祖无不自负地说道,同时太阴剑在空中左右各划一个剑诀,等收剑时,两道不同的剑光拖着长长的尾巴破空而来。看那剑光轨迹,赫然是奔着空手的陈何二人而来。
    果不其然,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两柄长剑已飞至陈武痴和明剑院的何师叔手中。
    “结阵!”眼看所有人长剑在手,师叔祖一声断喝。
    听到师叔祖结阵的命令,曹暴君当即退出战团,踏着虚实难辨的步伐,第一个回到了自己的阵位。
    等陈武痴也落位之后,何师叔叹了口气,还是去到了自己的阵位上。
    末了,他终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从容,唤剑映四星乃是剑华九曜的缩水版。实则是将九星剑阵简化为人数更少的四星剑阵。虽然威力不可与剑华九曜同日而语,但毕竟是由剑华九曜衍生而来,可谓同种同源,本质上并无区别。所以此四星剑阵同样不可小觑。你要小心了!”
    赵从容洒然一拜,再起身时脸上已是满满的自信:“多谢何师叔提醒,从容理会的。”
    只见赵从容豪情万丈,面向剑阵甩出左手:“来!”
    “唤剑映四星,启!”师叔祖命令一下,剑阵顿时活了。同样的火曜剑,同样的执剑人,在剑阵之下的威势与之前单打独斗时截然不同。甚至于曹暴君自己,也与之前判若两人。
    通体透红的火曜剑率先跃上天空,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势,和灵动无方的身形,活脱脱就像那奔腾出世的火龙。
    赵从容瞳孔一缩,却没有理会在天上耀武扬威的火龙,而是急忙侧身闪避。
    远在一旁的李应飞看得清楚,就在赵从容侧身的一刹那,他原本所在的位置陡然爆起一道墨色剑光,顷刻间斜掠而过。
    这一剑落空之后,墨色剑光瞬间隐匿于虚无,就像来时那么突兀,凭空闪现,又凭空消失不见。
    看到这般诡谲难测的剑气,即便李应飞远远躲在战局以外,也依然觉得头皮发麻。
    便在这时,占据了另一星位的陈武痴开口了:“剑名计都,见血无算。小赵要小心了。”
    李应飞闻声望去,看到陈武痴的动作,顿觉一股凉气从后面直冲而上,背脊生寒。
    尚且隔着老远的距离,陈武痴挥动着漆黑如墨的计都剑轻轻往上一挑,随着这看似荒唐的动作,远处赵从容右腿下方的虚空中,忽然钻出一道黑芒,沿着腰腿一路斩向了赵从容的额头!
    赵从容刚刚将头背后仰,做了个铁板桥的动作,闪过了这刁钻毒辣的黑芒。就在此时,陈武痴高高竖起计都剑,从上往下一拉。
    这一次,就连李应飞都看出了端倪,吓得赶紧大声提醒赵从容。
    眼看黑芒再起,破开空间窜到了赵从容身边,即将把他拦腰斩断的时候,赵从容一个鲤鱼打挺,整个身体旋转着跳了起来。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纵使赵从容反应神速,在李应飞出声提醒之前已经旋转着跳开,可是以黑芒的速度,在赵从容彻底跳出去以前,就能将他斩为两半!
    便在这一瞬间,黑芒闪耀,将赵从容一分为二。远远观战的李应飞非但没有悲伤,反而激动地握住了拳头:“鱼洄,好一个鱼洄!”
    赵从容于千钧一发之际以鱼洄闪过,瞬间位移到另外一侧。这一招可以说耍得漂亮之极,就连对面的陈武痴和何师叔也忍不住点头赞叹。
    可就在赵从容立足未稳的时候,曹暴君携着天上的火龙以泰山压顶之势轰了下来。
    此时赵从容旧力未退新力未生,就连鱼洄也是刚刚用过,除了瞪眼看着火龙落下,再无办法闪避。
    眼看避无可避,赵从容干脆就不闪不避。只见他双拳紧握,傲然昂首,迎着当头劈落的火龙一声怒吼。
    声震寰宇,摧山裂地!
    无形无相的声浪在这震天怒吼之下,悍然变成了一道冲击波,将曹暴君连人带剑一起吞噬。方才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火龙,顷刻间熄灭殆尽。天空中只剩下曹暴君夹带着痛苦和难以置信的嘶吼。
    此时此刻,一直没有出手的何师叔终于动了。只是却非冲着赵从容而去。他脚下一蹬,整个人已消失不见。
    远处倚着墙角远远观战的李应飞,生怕对方见赵从容难搞,打起自己的主意来。尤其此时看到其中一个瞬移不见,顿时全身上下炸了毛一样,警惕地左顾右盼,严防从哪个虚空角落就跳出一人。
    就在他神情紧张地四处张望时,那何师叔一记鱼洄瞬移到天空中,将声浪冲击波中的曹暴君给拽了出来。
    二人回到地面时,曹暴君须发皆散,衣服上也诸多破裂,简直像是经历了一场龙卷风。
    这一记骇然听闻的声吼波之后,众人看向赵从容的眼光不一样了。
    除了懵懂无知的李应飞。
    那是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那是一种复杂难明的情感,那更是一种英雄迟暮后的不胜唏嘘。
    经过一阵艰难的沉默,与赵从容最相熟的何师叔涩声开口:“从容,你……已经突破天冲了?”
    同样的问题,在山下一品镇的时候王英伟也曾问过。那时候赵从容没有回答。不过此时问出这个问题的人又不一样。赵从容不欲骗他,坦然笑道:“还差一点,何师叔。”
    此言一出,隐院四人明显似是松了口气。
    何师叔也喃喃叹道:“还好还好,可惜可惜……”
    大概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还好还是可惜。也许兼而有之吧。自己这一帮老辈师长穷尽一生没能做到的事情,被后辈弟子做到了,站在私人的角度会羞愧,而站着师长的立场,又是件令人欣慰的事。
    然而终究还是没能成真。所以何师叔才会觉得还好的同时,又替赵从容感到可惜。
    “千年以降,自盈虚子祖师以后,郴山剑宗再无一人突破天冲,觉醒全部七魄。唯有一人,也在突破天冲之后,神魂无法压制强大的力量,最终入了魔。”
    “说来也是我们这些做弟子做师父的没用,上千年的时间,竟无一人继承盈虚子祖师的衣钵,以至无法重现郴山昔日的荣光。”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人之威
    “莫说郴山,就是整个人类世界,也有上千年的时间不曾出过觉醒全部七魄的人了。”师叔祖话不多,但是每次一开口,总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小辈,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很好。”
    师叔祖一边慢慢说,一边握紧了太阴剑:“作为过来人,作为宗门长辈,我有必要也有义务提醒你三点:其一,力量永无止境,然而凡体肉身,所能承载的额度是有限的;其二,强大的力量,需要同样强大的心来驾驭,才不至于让它失去控制;其三,力量不是万能的。”
    “何方平、陈参、曹毅听令!”道理一讲完,师叔祖陡然大喝:“今有后辈弟子赵从容,不守宗门法规,越墙而入,擅闯隐院禁地,意欲图谋宗门神器,给我拿下了!”
    “是!”
    “喏。”
    “师叔……”何方平还要求情,被师叔祖眼神凌厉一扫,情知此事再难转圜,只得依令落阵。
    那边赵从容遥遥一拜,说道:“多谢师叔祖教诲,从容当时刻铭记在心。只是弟子曾发下誓言,要保我这不成器的徒弟性命。且不提违背誓言和违反门规孰轻孰重,弟子只觉得人命关天。”
    顿了片刻,赵从容回头看了眼李应飞,然后又转了回来,再次看向诸位师叔师伯师叔祖,字字恳切:“我这个徒弟,今年才刚满十八,正是青春豆蔻、大好年华。然而却染上原因不明的内邪,如若没有乾坤白垩盔的神力镇压,随时都有爆体之患。为人师为人父,我怎会眼睁睁看着此事发生!”
    “所以今天,赵从容拼着逾规越矩、拼着违抗师门,也要恳请师叔祖和诸位师叔师伯,万望遵守诺言。如若今天从容侥幸破了此阵,还望将那乾坤白垩盔借于弟子,好救人一命。”
    师叔祖长剑一划,不置可否:“小辈狂妄,先破了我的剑阵再说。各就各位,唤剑映四星,诛!”
    最后一个“诛”字说完,师叔祖便不再说话,而是运起太阴剑,亲自操控剑阵。
    在知晓这位千年来宗门最杰出的弟子之一已经距离传说中的境界只差半步之遥后,就连性格最暴躁的曹暴君也收敛心声,将自己将火曜剑真正沉了下来,全心全意投入到剑阵之中。
    陈武痴更是心痒难耐,兴奋之情难以言喻,只从全身上下布满的鸡皮疙瘩上就能看出一二。
    就连与赵从容交情最好的何方平何师叔,也终于拔出了他的水曜剑。
    通过刚才那记下,赵从容已经识得此阵厉害。拥有敏锐战斗嗅觉,更兼实战经验异常丰富的赵从容已岂会再给他们占到先手优势。
    正所谓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
    唤剑映四星刚刚落阵,赵从容猛然炸起,直扑先前已经受伤的曹暴君。
    那曹毅不愧暴君之名,身上多处受创然而气势不减。眼看赵从容朝自己扑来,非但不惧,反是大叫一声:“好!”而后手上的火曜剑霎时变得通红,一如先前火龙奔腾的样子。
    何方平和陈参是深知曹毅性格的。纵使对方比他强十倍,只要他坚持认定对方违背了他心中道义,照样扛起火曜剑只说上。
    二人生怕曹毅单独面对半步天冲的赵从容吃了亏,赶紧帮忙化解。陈武痴左、中、右连续三剑,剑剑瞄准赵从容与曹毅中间的一片虚空。只要赵从容势头不止继续前进,必然会撞上计都剑的黑芒。
    而何方平倒没有陈武痴这么大动静,他只是平平地举起了水曜剑,遥指向赵从容。
    随着何方平的水曜剑锁定赵从容,周围的水气刹那变得浓稠。赵从容感觉便像是闯入了一滩泥潭,全身上下四只手脚都被无形的牵扯束缚起来。
    眼看赵从容的速度被水曜剑减慢,曹暴君深吸一口气,转动火曜剑,双手握紧了剑柄,只待赵从容穿过计都剑的黑芒之后,便将雷霆劈下!
    可就在赵从容即将撞入计都剑的黑芒之时,他的身形忽然消失不见。
    何方平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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