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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诸神最后的希望-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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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陆无伤又陆陆续续开了十几张方子,前后大概也换了上百种药材,然而却再也没有重现第一张方子的疗效。
    到了后来,还是李应飞自己发现,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要保持一颗宁静淡泊的心,不发怒不急躁,更不能做剧烈运动。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胸闷咳血的症状。
    于是这三年下来,李应飞每天就抱着书躺在摇椅上,时而悠闲地看看书,时而倾听汩汩流淌的河水。
    白马镇的山绿得发油,白马镇的水清的发亮。呼吸了三年白马镇清新空气的李应飞,在变成熟的同时,整个人也变得内敛,不再像从前那般活蹦乱跳锋芒毕露。
    咋一眼看去,只会觉得李应飞是个,李应飞身体异样是由于内邪所致。所以当李应飞尽可能保持悠然放松的心态,发作的时候便逐渐少了起来。
    然而包括李应飞在内,所有人都知道,这样只是不去招惹它,只是将一切诱因提前扼杀。可导致李应飞咳血的根源还在,那个原因不明的内邪依然尚在。
    这三年来,花生和赵从容小心翼翼不去触碰到那根弦,尽心尽力陪同在李应飞身边,帮助他对抗伤病。可距离最后一次发作间隔一年半左右,也就是万兽谷一役的三年之后,李应飞的病症依然爆发了出来。
    这一次,没有任何诱因。
    没有使用图腾之力,没有发怒更情绪激动,甚至于李应飞压根都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安静地躺在河边听着流水的声音发呆。
    毫无征兆地,一股强烈的不适在李应飞胸腔里爆燃,瞬间便有大口大口的血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那些红的发亮的血仿佛岩浆一般,沿着石缝滚滚流淌进了河里,立马烫起滚滚青烟,发出好长一阵兹啦的声音。
    李应飞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他这时候没时间也根本没那个精力去关注身边的事物。他只有一个感觉——痛,痛,还是痛!
    仿佛心中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烧得他整个身体都快爆炸了一样。胸口涨得痛,脑袋涨得痛,后背涨得痛,双手涨得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痛。
    花生听到这边异样的动静,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却看到李应飞一张脸涨得通红。不,不光是脸上,脖子以下,手臂上,腿脚上,但凡露在外面的肌肤,通通都红得像火一样。
    “师父,师父——”没有半点迟疑,花生转过头扯起嗓子就喊。
    赵从容瞬息而至,看到李应飞的情形,也是眉头一皱。然后他第一时间按照陆无伤教授的方法,以强大精神力和雄浑柔和的气将李应飞周身笼罩,对李应飞心神进行安抚的同时,将可能存在的一切邪佞强行镇压。
    如此一来,李应飞的状况才渐渐稳定下来。
    只不过以之前多次经历的情况来看,这种方法只能暂时镇住,治标不治本。短暂的平静之后,李应飞随时可能再次发作。
    而更让赵从容感到担忧的是,这次发作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很明显,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使用图腾之力而导致轻微流鼻血,这是症状之初。之后大概率是因为万兽谷一役,李应飞强行催动图腾之力以击破十方俱灭阵,让伤势加重。或者说,让他体内的邪佞更加不受控制。再往后,哪怕李应飞不使用图腾之力,仅仅是情绪上的剧烈波动,或是身体上的激烈运动,都会导致症状发作。这时候就已经非常严重了。
    而现在,根本没有半点诱因,李应飞没有使用图腾之力,也没有情绪激动,更加没有剧烈运动,还是发作了!
    这就很可怕了。
    尤其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李应飞通过合理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运动,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而经历了长时间的平静之后,这一次的发作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李应飞的情形也比以往任何一次看起来都还要可怖。
    就连赵从容看在眼里,也觉得李应飞整个人像是要被点燃了似的。
    以赵从容那双足以洞悉一切的眼睛,依然看不穿潜藏在自己弟子体内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邪佞,才会闹出如此阵仗。
    但是多年来,在生死一线游荡的经验告诉他,不能再任其发展下去了。否则自己这位弟子,随时可能有生命之忧。保不齐哪天,李应飞的身体真的便忽然自燃起来。到时候便是追悔也莫及!
    三年的时间,已经证明了陆无伤对李应飞的这种内邪束手无策,也证明了什么修身养性同样是扯淡。压抑的越久,只会爆发的更猛烈。
    正如今天这样。
    “快四年了吧,从郴山下来。”
    花生不明所以地望着赵从容,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忽然这么感叹一句。
    “花生,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回郴山了。”
    “啊?”花生惊愕了一声,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赵从容却没再管他,只是目光望向郴山的方向,心绪复杂地、重重呼出了一口气。
    “你们只知道日月清光剑,却不知我郴山本有两大宗门至宝。日月清光剑只是其一。”
    “另一件至宝,叫乾坤白垩盔,有封禁神魔、镇压邪佞之奇迹!”
    “应飞!”
    “嗯?”李应飞不解地看向赵从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叫自己。
    “你今年,快到十八了吧?”
    “是啊。”
    “好,那我们这就回郴山去,取了这件宝贝,作为你的成人礼!”赵从容说的豪气干云,仿佛取这郴山至宝、镇山神器,于他而言便如探囊取物。

第一百九十章 狭路(上)
    “我郴山有两大至宝,一曰日月清光剑,有开天辟地颠倒日月之神威;二曰乾坤白垩盔,可以辟邪佞、封邪魔。”
    “既然你无伤师叔断言你小师弟为内邪所致,那么我们要做的,要么将这内邪连根拔除,要么将其永久封禁。”
    “以医术上的造诣而论,如果连你无伤师叔都束手无策的伤病,那么这个世界上只怕也没几个人能有办法。”
    “可你的小师弟是不能放弃的。所以为师便只剩下一个办法。”
    “回郴山,取乾坤白垩盔,镇压一切邪佞!”
    花生听得目瞪口呆,下意识脱口而出:“可郴山……”
    老掌门之死悬而未决,郴山上下一致断定是李应飞所为。三年多以前就因为此事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引得赵从容与几位院首长老拔刀相向。而且事情到最后也没个结果,以至于师徒三人不得不逃离郴山。
    如今情况依旧没有太多改善,贸然回去,只怕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因此赵从容不用听也知道花生要说什么。他大手一挥,当即将花生的话打断,霸气开口:“哪管得了这么许多!”
    “……”
    师父是这么说,作徒弟的却不敢这么看。
    恍惚间,花生又想起了当年小师弟被关押进宗门石牢,被一众郴山弟子冲击大牢扔石头扔鸡蛋的情形;想起了明武院的王英伟王师叔含怒拍向李应飞额头上的那一掌。
    难以抑制地,花生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当年的画面让他有些不寒而栗。一时间花生心里升起了个预感——这趟回郴山之旅只怕是步步维艰。
    凶多,而吉少。
    但是!
    花生握紧了拳头,目光霎时间变得清澈而坚定。
    不管如何艰难,我们一定会拿到那乾坤白垩盔。
    一定!
    几十年间,赵从容有过无数次下山之后回山的经历。唯独这一次,当巍峨如剑的郴山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让他感到不胜唏嘘。
    尤其是带着李应飞这小家伙,两次带着他回郴山,偏生两次都是重疾缠身,要回郴山方可得救。这不得不说是命运的巧合,或者这小家伙冥冥中就和郴山、和自己有着不解的缘分。
    赵从容唏嘘不已的时候,李应飞也有着同样的感慨。
    就连赵从容也不知道,便是第一次李应飞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他也是有感觉的。凭借着天生多出一魂,李应飞在第一次随赵从容回郴山的时候,能够清清楚楚感知到一切。
    然而与那时候不同。那时赵从容刚刚手刃龙神归来,是整个人类世界的英雄,更是郴山的骄傲。所以哪怕赵从容一路火花带闪电,沿着主峰笔直而上,亦是没有人阻拦分毫。
    可是现在,赵从容为了李应飞,不惜与整个郴山反目。就以当时的情形而言,几乎可以说是裸的包庇了。如此离开郴山,形同叛逃,不说会被郴山弟子挡在门外,但至少惊动王英伟徐晨雨余定邦等人是一定的了。
    赵从容不想惊动那些人,更不想与他们再次动手兵戎相见。倒也不是真怕了他们,他只是不想作无畏的争斗,尤其在没有查出谋害掌门的真凶以前。
    于是在靠近郴山之后,赵从容领着李应飞和花生从天而降,改走陆路潜入郴山。
    如果换了赵从容自己,起码有一百种方法在不落地的同时,避开郴山外围的耳目。然而带着李应飞和花生,尤其是李应飞身体有问题,连稍微激烈点的动作都不敢作的情况之下,走陆路是最保险的做法。
    一品镇是郴县最北边的小镇,同时也是离郴山最近的镇子。出了一品镇不多远,渡过郴江,就能看到郴山剑宗拔地而起的宗门了。
    也因为一品镇离郴山已经不远,师徒三人为了不引人注意,在一品镇之前就落了下来,步行进入一品镇。
    同时也由于毗邻郴山的缘故,李应飞等人在穿过一品镇的路上,听到了不少关于郴山的传说。其中最让李应飞感到瞠目结舌的,不是郴山剑宗如何显赫,而是郴山本身就足够厚重。
    在一家茶馆小憩的时候,李应飞就亲耳听到,在郴县的县志上,记载的清清楚楚:不单单在人族大一统的上古时代,也不止于文明断层的中古时代,而是更遥远到不可考证只残存下星星点点文字的太古时代。从那个时候起,郴山就已然存在了。
    远在太古时代,郴山以及郴江就已经有了文字记载。
    沧海桑田,岁月更迭。
    在经历了不知多少个日夜交替以后,郴江业已枯竭,而郴山依旧高耸挺立。
    如此遥远的故事引起了李应飞的兴趣,读过上千本典籍的他自然也是知道太古时代的存在。当下便向茶馆老板借了一本郴县县志,一边喝茶一边读了起来。
    郴县的县志谈不上精彩,但长长的历史足够引人入胜。李应飞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关于太古时期的历史。哪怕几乎都是些断句残篇,也足以为李应飞勾勒出一个精彩纷呈的时代。
    当那本县志被翻到一半的时候,李应飞被一句太古时期的话难住了。那句话明明读起来朗朗上口,但李应飞却百思不解其中的意思。于是抬头问向茶馆里的说书人:“这句‘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是什么意思?”
    没等对方回答,门口一个声音已经抢先答道:“意思是说你在外面待得好好的不待,非要回来郴山没事找事!”
    李应飞登时吃了一惊,连忙回头看了过去。
    只见茶馆门口黑乌乌一长串人,领头那人身上穿着郴山九院院首特有的紫金长袍,胸口处还秀着一个金色的“武”字!
    来人赫然正是明武院院首——王英伟。
    也不知他是带领院内弟子下山历练,还是为了剿灭什么邪魔妖人,亦或是执行什么特殊任务。反正就是这么巧,反正他就是出现在这了。
    不得不说命运足够讽刺。赵从容师徒三人为了避人耳目特意选择走地上,结果却偏巧不巧撞上了回山的王英伟。
    王英伟带着众弟子鱼贯而入,在经过赵从容身边的时候,王英伟回首一哂,从鼻子尖冷哼一声:“赵从容。”
    不是赵师兄,甚至也不是师兄,而是赵从容。

第一百九十一章 狭路(中)
    “赵从容。”
    王英伟从鼻子尖喷出了三个字,眼神里有有轻蔑、有愤怒、有不屑,各种情绪等等等等。
    “你居然还有脸带着这个孽畜回来!”
    两句话一出口,引得这郴山脚下的小小茶馆,宛如地震一般。所有往来客人,包括茶馆的老板小二还有那个说书人,齐唰唰朝这边转头。
    虽说一品镇就在郴山脚下,茶馆里的人也见过不少从郴山下来的神仙中人。可是这个人不一样啊!
    那可是赵从容啊!传说中手刃了人族的英雄,人类世界有史以来最强者之一。此刻居然出现在了这个茶馆里,这怎么能不让人震惊,怎能不让人激动万分。
    与茶馆中近乎沸腾的人潮不同。赵从容只轻轻斜睨了一眼,懒得回应。
    见对方姿态傲慢,根本不欲搭理自己,王英伟胸中怒火腾地一下升起,直接一掌按在赵从容桌前:“你当真要做那欺师灭祖的不义之人?!”
    听到这话,赵从容方才抬起头,仔细盯着王英伟的眼睛:“王师弟,这我倒要问问了。我何时欺师灭祖,又作何不义之事了?”
    “哈,哈哈,哈哈哈——”王英伟怒极反笑,反手指着李应飞说道:“这个孽畜、奸细,杀我明武院弟子,搅局九院论剑,更靠偷袭暗杀了你的授艺恩师、我郴山掌门。你不思为师父报仇、为掌门报仇、为郴山清理门户,却反过来一味包庇纵容这个奸细。现在你还问我你何时欺师灭祖、做了什么不义之事?”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掌门在天之灵,看到他的首席弟子竟是这番模样,只怕也无法安息!”
    提及故去的老掌门,赵从容终于不再平静,一抹难以掩饰的悲伤与自责浮现在脸上。
    “此事我自有交代,不用你管。”
    王英伟仰天大笑:“哈,自有交代?赵从容,你还是这么的不把旁人放在眼里。三年前,你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一意孤行要保下这个奸细,甚至不惜叛出郴山。事到如今,你依然这幅不可一世的态度。我王英伟偏就不服。今天我就把话放这儿,这个龙族的奸细我杀定了!你如果还要保他,那就来问问我的剑同意不同意!”
    话已说到这份上,是佛还有三分火气,赵从容亦是被激怒了,冷笑着说道:“别说他不是龙族的奸细,就算是,今天你也休想碰他一根寒毛!”
    “好,三年不见,我正好领教领教人族第一人的高招!”
    王英伟大喝一声,猛地抽出腰间长剑。
    “众弟子,随我诛杀龙族奸细,肃清叛逆!”
    随着王英伟的拔剑,在他身后的三名长老,二十多名明武院弟子齐齐拔剑,同时指向了赵从容等人。
    “诛杀龙族奸细!”
    热血沸腾的年轻弟子一起呐喊,气势十足。
    也正是由于这些人的存在,给了王英伟直面赵从容的勇气。
    明武院不愧为郴山第一大院。三名长老,竟全是觉醒了灵慧魄的绝世武者。再加上王英伟,就是四人。四个绝世武者,哪怕赵从容就是有逆天之勇,多少也该有些忌惮。
    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二十多名亲传弟子做后盾。这些人都是郴山的未来,是郴山以后的骨干。哪怕赵从容再怎么蛮横霸道,也不会真拿这些小辈怎样。
    小小的茶馆在今天迎来了历史性的一天。人类有史以来最强者之一赵从容,以及郴山剑宗的数名院首长老齐聚一堂,真的是让这个茶馆处处飘逸着仙气。
    然而茶馆老板却压根高兴不起来。这拨人聚集在一起,眨眼就变得剑拔弩张。
    小小的一个茶馆,气氛一度凝固。
    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李应飞偷偷迈着轻巧的步伐,悄悄从对面挪到了赵从容的身后。
    这一幕,恰巧被盛怒的王英伟看见了。
    他虎目一瞪,右脚便要往前探。便是在这个时候,全世界变得沉重起来。
    王英伟只觉得手中宝剑似有万斤重量,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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