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梦里人-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发生什么了?季曼心里叹息一声,还是得坐起来,充当妇联主任。
没事,就是想到要嫁给你哥哥了,有点高兴。尔容笑得自然了些。
这是婚前恐惧症不成?季曼看了她一会儿,道:有什么烦恼你告诉我就是,我帮你想办法解决。
桑榆也是真心对她好的啊,宁尔容吞回了喉咙里的委屈,笑道:好。
只要能嫁给他,其余的她都可以不在意,不管聂青云是为了什么跟她成亲,她都可以努力,让他在婚后爱上自己。
桑榆,你想过离开侯爷吗?过了一会儿,宁尔容很是认真地问了这么一句。
离开宁钰轩?季曼微微一笑:我每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想了想也不可能,所以就放弃了。
可能的。宁尔容小声说了一句。
什么?季曼扬眉,她的声音都被她自己吃了,模模糊糊的,听不清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先继续休息吧。宁尔容笑着将她按回被窝里去:再不好,可又要接着失宠了。
季曼觉得宁尔容有事瞒着她,不过看这小丫头拼命掩盖眼里的委屈,这么努力,她也就不好去拆穿了。
至于失宠,谁在意这个东西?她都从鬼门关旅游了一圈回来了,还在意陌玉侯是陪在她床边还是抱着女人出去逍遥了么?
宁钰轩到晚上安宅的时候才去了宁尔容房间里接季曼。
,
………………………………
第63章 病来如山倒
记住网址阅
船上睡着到底不舒服,皇上吩咐众人在钦州刺史家安宅。宁钰轩站在床边有些嫌弃地看了季曼这一脸惨白,伸手道:起来吧。
季曼哪里能动,烧退了,整个人软绵绵的。聂青云在旁边都看不下了,沉着脸道:还是我来将桑榆背下去吧。
哪就这样娇弱了,披风裹厚一点,难不成不能走路?宁钰轩将旁边的棉披风给取了下来,转头看着聂青云和尔容道:你们先行一步吧,我带桑榆去就可以了。
就是你带,才没有人放心好吧?尔容皱眉看了他许久道:表哥,桑榆的病没有好,出去又要吹风,你别太折腾她。
宁钰轩轻笑:我知道分寸的。
你知道个球,季曼在心里骂了一句,头一抬起来就还是一阵阵犯晕。她宁可被聂家哥哥背出去啊!总觉得陌玉侯这架势是要拖着她的腿把她一路拖上岸似的。
毕竟这两人是已经成亲了,宁尔容和聂青云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带着人先走了,房门合上,宁钰轩就悠闲悠闲地拿了她的一套棉裙和首饰来,将她扶起来一点点换上衣裳,然后随意将她的头发绾在背后,再给裹上棉披风。
季曼很想说,这红色的披风搭配绿色的长裙真的是很难看,但是陌玉侯都没有要同她说话的意思,给她收拾好了就转身出去,让甘草和灯芯将锦瑟找了来。
扶夫人下船。
锦瑟安静地点头,一点意见也没有,伸手就来扶她。
季曼也没推辞,她身上没力气,只能整个挂在锦瑟的肩上,跟条海绵一样地往外走。
江上风大,季曼裹紧了披风,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头。不过侧眼看见船下的江水,想起这水冰凉刺骨的感觉,季曼觉得她好像开始晕水了。
晚上的时候聂贵妃送了汤药来给她,并且拉着陌玉侯说了许久的话,说桑榆跟着出来一路上伺候这样周到,侯爷不能因为桑榆生病了就置之不理。还说了老夫人的期望,以及上升到聂宁两家的关系问题。
季曼听着都觉得头大,聂贵妃有时候真的极其啰嗦,而且明明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让陌玉侯宠幸她陪着她,偏偏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听得怪累的。
但是宁钰轩脸上竟然没有一点不耐烦,微笑着听完,脸上竟然还有些惭愧的神色:钰轩知道了,多谢贵妃娘娘教诲。
聂贵妃见他终于肯听进去话了,高兴地夸了他许久,才提着裙子回去了。
是夜,宁钰轩与季曼一起歇息在一间房里。季曼躺着睡得迷迷糊糊的,身子又开始滚烫。她这次能捡回一条命来就是奇迹了,故而也很珍惜自己的小命,感觉到不对了,她就连忙翻身喊:钰轩。
由于她风寒未好,宁钰轩是睡在外头的软榻上的,闻声也没动静,估计是睡得有点沉。
季曼艰难地掀开被子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她那床铺上总是觉得有些热,而且越睡越热。身子偏偏还滚烫,想找个凉快点儿的东西冰一下都不行,折磨人得很。
于是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发现炭火烧得极旺,便去开了点窗户。
冷风一吹,她刚舒服一点,就觉得头又昏沉了。窗户在软榻的头边儿上,季曼没多想,就近原则就选了那软榻躺上去。
软榻没有床铺那么热,温度倒是合适,里头的陌玉侯好像身子有些凉,季曼想着软榻这么大,既然叫不醒他,那她这么睡也没关系,要是第二天宁钰轩被她传染了风寒,那就只能怪他免疫力差了。
迷迷糊糊就又睡了过去,聂桑榆的身子一直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热起来的时候,就会蹭到凉快的地方去,等冷了,又会把所有被子抢过去裹得紧紧的。
宁钰轩睁着眼,就看着她一会儿滚过去,一会儿滚回来,一会儿舒服地抱着自己,一会儿又一脸嫌弃地将他推开。
真是跟醒着的时候一样难伺候,宁钰轩轻哼了一声,摸了摸季曼的额头,翻身过去将屏风上挂着的衣裳的袖袋里放着的一个小盒子拿了出来,里头是一丸尾指大小的药,融了水直接给季曼灌下去。
季曼在睡梦里都有些挣扎,宁钰轩板着脸道:不是毒药,是免得你烧成个傻子,本来就没什么好处了,脑子再坏了可别怪我不要你。
意外地,季曼安静了下来,宁钰轩便将药灌完,安心地躺回去睡觉。
第二天醒来,季曼觉得轻松了不少,虽然还是头晕脑胀,心里也有些闷,但是有精神了不少。
宁钰轩一大早就没看见人了,季曼也懒得问他去哪儿了,就和尔容一起用一点小米粥。
听说皇上在处理钦州的冤假错案呢。尔容兴致勃勃地道:还真是有些意思,这钦州一向被说是冤假错案最多之地,皇上本来只打算停留一天,却被一堆案子给引起了兴趣,要大皇子和三皇子前去一起想办法破解。
季曼点头,这倒是不难理解,皇帝一路上都在明着暗着考验两位皇子,一路上都是三皇子略胜一筹。听闻太子擅长破案,也是他该表现的时候了。
今天下午太子去查一桩无头尸案,三皇子去查少女失踪案,院子里一个人都没留下,可无聊了。尔容叹息了一声。
聂青云也跟着去帮三皇子了,宁明杰本是不愿意参合,但是不知怎么,也心甘情愿地跟去了三皇子身边,倒是太子,只有一个陌玉侯当帮手。
季曼对这些案子没兴趣,她好不容易给聂桑榆养起来的身子,被这一场大病搞坏了,等好一些,她还得想办法补回来。
下午的时候季曼午休,只有甘草和灯芯陪着,尔容也跟着宁明杰凑热闹去了,季曼身子未好,自然走不得。
但是一觉醒来,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甘草和灯芯都不见了,季曼一抬眼就看见了太子。
心里的阴影还在,季曼也摆不出太好看的脸色,只能平静地看着他:太子殿下可是依旧要桑榆性命?
赵辙微微一笑,道:你在想什么?本殿下怎么会要你的性命。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季曼有些紧张,但是抬眼看看,门没有关上,想必甘草和灯芯都在外头站着。
心里松了一点,季曼看着赵辙笑了笑:一击未中,再击且难,桑榆虽然自问没有对不起太子的地方,但是太子当真想要桑榆性命,也是容易得很。桑榆想活命,所以太子如果还想下手,就别再给桑榆留生机,否则,桑榆会咬您一口的。
赵辙挑眉,听得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话说得桑榆,你真是多想了。都说病中之人心思重,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本殿下不过查案到这刺史府,顺道来看看你罢了。
他这表情无辜得,跟她差点被害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连说话都是滴水不漏。季曼只能叹服太子不愧是太子。
赵辙起身就出去了,当真没有多停留。甘草和灯芯心有余悸地进门来,两个都低头不说话。
他来了多久?季曼问。
回主子,半个时辰。甘草小声道:太子一进来就让奴婢们在门口守着,然后就搬了凳子坐在这里,奴婢们也不敢说什么
两个丫头胆子小,况且对方是太子,季曼能理解。只是赵辙吃多了没事情干,坐这儿一个小时干什么?用眼神杀死她?季曼不放心,让甘草去找了大夫来,将自己检查了一个遍,确认没有被下毒,才安心地继续躺回去。
在钦州呆了三天,陌玉侯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季曼养病期间,也睡得早起得晚,所以两人虽然还是在一个房间,却是有好几天没见过面了。
病好的这天,锦瑟来跟她请安,乖巧地替她捶着腿道:侯爷说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始从另一条河道北上了。
嗯。季曼倒是不关心行程如何,不过在外头旅游这日子过得太舒服,不用给温婉请安,也不用天天伺候老夫人,简直是全身心的放松…………如果没有人要害她的话。
其实她还是不想那么早回去的。
锦瑟咬了咬唇,像是有话要说,季曼只当没看见,她才不会去问,要吞吞吐吐,她还不想听呢。
夫人觉得锦瑟伺候得可算周到?锦瑟终于开口问。
季曼微微笑了笑:这个周不周到得问侯爷,我是做不了主的。在外头还能喊我一声夫人,回到陌玉侯府,我也只不过是正室旁边立着的人而已。
锦瑟知道聂桑榆不是正妻,但是这一路上看来,她觉得这个女人说话应该有些分量。陌玉侯虽然也对自己好过几天,但是已经明确告诉过自己,回去京城,是不会带她进侯府的。
她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离开那肮脏低贱的地方,难不成又要回去吗?
咬咬牙,锦瑟朝着季曼跪了下去,磕头道:求夫人成全,您去求求侯爷,侯爷一定会允的!
,
………………………………
第64章 男主和男二的区别待遇 为紫电青霜马车加更
记住网址
季曼听得好笑,她哪里看出来她开口,宁钰轩就会允?况且这种对她自己半点好处没有的事情,干嘛要她去做?
侯爷的心思,一贯不是旁人能左右的。季曼微笑道:锦瑟姑娘要是真想跟着侯爷,与其来求我,不如去求侯爷。
锦瑟捏着手,有些凄惨地看了她一眼:侯爷是不会听的
本以为那么不顾规矩地将她带出天香楼,陌玉侯多少应该对她有些好感。但是没想到,在他最最温柔的时候她说了一句想跟他回家,钰轩的脸色就沉了,懒懒散散地道:我不喜欢贪心的女人。
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无数,偏巧这个宁钰轩,锦瑟是觉得没有办法,他不是油盐不进,却牢牢守着自己定的界限,半分也不许她越过。本是受人之命要竭尽所能伺候好陌玉侯,离间他与聂桑榆之间的感情。但是从见到聂桑榆开始,锦瑟就觉得很茫然。
离间感情,也得有感情才能让她想办法离间啊。侯爷一直陪着她,连聂桑榆生病都不去看,这夫人也丝毫不生气,还能这样笑盈盈地看着她。锦瑟不明白,她到底该怎么做才会让她生气?
现在求她让侯爷带她回侯府,本来也没指望聂桑榆会答应。不过本以为她会态度强硬一点的,她也好回去跟陌玉侯哭个委屈。没想到从进门到现在,她一直是笑盈盈的,不主动为难她什么,连拒绝也是温声细语。
这可怎么办是好?
铩羽而归,锦瑟坐在屋子里反省自己。身后的门打开,陌玉侯有些疲惫地揉着额头道:你怎么不点灯?
他回来了,锦瑟眼睛一亮,连忙上前去接了披风,为他倒了热茶,让他坐在软椅上道:妾身一直在发呆,就忘记了点灯。侯爷今日还顺利么?
嗯。宁钰轩话不多,一副疲倦的样子靠着椅子。锦瑟也就不多问,轻柔地替他捏起肩膀来。
你去找桑榆了?陌玉侯闭着眼睛,轻轻揉了揉眉心。
锦瑟一顿,心里暗暗吃惊,面上却笑道:夫人病刚好,妾身去伺候了一会儿。
倒是有心了。宁钰轩微微弯了弯唇:我累了,不想动,你去告诉她一声,今晚我在你这里过了。
锦瑟一喜,连忙点头,扭身就出去了。
到底也是女人家,侯爷一连几天歇在她那里,这病刚好侯爷就走了,聂桑榆再怎么也会有点儿生气吧?
锦瑟满怀希望地、带着炫耀神情地去了桑榆的房间,抬着下巴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季曼正在吃葡萄干,闻言点头:正好,你若是想留在侯府,就趁这个机会去给侯爷说说吧。
锦瑟愣住了,不敢置信地又将聂桑榆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见她脸上当真是一片轻松,嘴里还嚼着葡萄干,眼神干净明透不带半分嫉妒的时候,终于是收起了有些嚣张的气焰,灰头土脸地告退回房。
夫人,这女人好生奇怪。甘草一边给季曼捶腿一边道:下午来的时候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晚上来,就这般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是窑子里出来的下作东西。
季曼伸手喂了她一点葡萄干,笑道:既然她这么不入流,那你还跟她计较个什么劲儿?她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威胁,用不着担心。
可是甘草微微皱眉:主子好不容易有这么长时间伺候侯爷,全被她分去了。
季曼觉得在这点上她还是很感谢太子的,单纯的身体交流,没灵魂的话,是不宜频繁的。她不想上个床跟上班一样,锦瑟真是减少了不少她的工作压力。
无妨。季曼将一盘子葡萄干都吃完了,舔舔嘴唇道:歇了吧。
甘草与灯芯都起身行礼,将灯吹灭,帐子放下来,然后关上门回自己房间。
夜深人静了,季曼怎么睡都睡不着,一闭眼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翻来覆去良久,还是决定去打开窗子透透气。
原本的房间让给锦瑟和陌玉侯了,季曼现在住在离尔容的房间较近的一个厢房里,窗子打开外头就是花园,花园中间有个亭子,里面有石桌石凳。
竒_書_蛧_W_ω_W_。_q_í_δ_U_ω_ǎ_й_g 。_℃_c
现在那桌子边上有个人,坐着一动不动,吓得季曼差点尖叫出来。
天上有月,借着月色一看,季曼看见了那人的侧脸,声音就吞在喉咙里,咕嘟一声咽下去了。
宁明杰听见开窗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他所在的地方离她的窗户只有十步远,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睡不着?他轻轻问了一声。
季曼嘴角抽了抽,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这不是开放的现代,不能说一声是啊,你进来喝咖啡吧。大半夜的与表少爷这样私相授受,在这个朝代,那是要被浸猪笼的。
所以季曼犹豫了半天,就伸了食指轻轻叩了一下窗台,表示应答。
宁明杰微微笑了笑,只是天色暗了,季曼隔得远,也就没有看见。
放心睡吧,我睡不着,会在这里看月亮。他侧过身去,淡淡地说了一句。
季曼怔了怔,那边的声音又轻飘飘地传来:不会有人再能靠近你的房间。
宁明杰是皇帝选的随侍,虽然是有让他保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