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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掌灯判官-第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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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薛运又出现了在了庭院中央,还在和一群怒祖厮杀。
  薛运语速很快,徐志穹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
  用真身打分身?
  薛运用自己的真身,打怒祖的分身。
  整个庭院之中,只有一个薛运。
  他没有用分身,他在用徐志穹无法理解的速度,在庭院之中迅速移动,逐一消灭怒祖的分身。
  这到底是多快的速度,徐志穹完全看不到薛运的行进轨迹,却出现了满院子都是薛运的错觉。
  徐志穹看不清,怒祖也看不清。
  眨眼之间,院子里的分身被打扫干净,只剩怒祖的本尊,看着薛运,步步后退。
  在怒祖的脸上,长出了一片指肚大小的疙瘩。
  每一个疙瘩上都有一个米粒大小窟窿,窟窿里,似乎有东西在蠕动。
  确实有东西在蠕动,徐志穹看到一个疙瘩里钻出来一条黄褐色的蠕虫,带着满身黏腻的油脂和分明的环节,在怒祖的脸上不断扭动着身躯。
  不多时,怒祖脸上钻出了上百条蠕虫,蠕虫从疙瘩里钻进钻出,带动着怒祖的脸颊来回颤动。
  徐志穹感到一阵晕眩,薛运喊一声道:“闭眼,这厮外身破了。”
  外身破了!
  这就意味着怒祖要现出原身。
  神的真实模样,不是徐志穹这个层次能直视的。
  徐志穹赶紧闭上了眼睛。
  他听到了阵阵嘶吼,他感受到威压在加剧。
  他觉得自己的魂魄正在和躯体剥离。
  这不是他魂魄出窍,依附在老鼠身上时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的体魄要被某种力量瓦解了。
  威压之下,上官青在挣扎,徐志穹赶紧捂住了他的眼睛,对着白悦山喊道:“别让洪华霄睁眼!”
  威压层层叠叠交织,几十吸的时间仿佛过去了一年。
  徐志穹突然听到一声咆孝:“何必如此?为何偏要如此?为何偏要在此决个生死!”
  这声音凄厉而扭曲,徐志穹听不出其中的声调,也辨别不出声音的方向。
  薛运笑了一声。
  他的笑声和往常没什么分别,一如他在京城罚恶司骂大街时的语调。
  “因为你贱,我就看不得你这贱人活着!”
  薛运的解释,让怒祖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道门生杀裁决,要看天理,你且说我所作所为,何时违背过天理!”
  这是要作甚?怒祖还想开嘴炮么?
  类似的话,梁孝恩也曾说过,薛运当初要杀了他,他说他脱离凡尘之后没有杀过人,罪不至死。
  可薛运没有和他打嘴战的兴致:“上天且在此看着,你违了多少天理,上天知晓,你我也知晓,又何必在此饶舌?”
  一声咆孝,怒祖似乎在做着最后的反抗。
  一道纯净天光笼罩了整个罚恶司,徐志穹紧闭双眼,仍觉双眼剧痛,自己的意识和思绪仿佛都消失在了明澈的天光之中。
  待天光散去,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怒祖的威压消失了。
  薛运的意象之力也消失了。
  徐志穹小心翼翼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两界州之中。
  天色明暗不定,风向四方游移,森寒清冷之中,到处都有烟雾缭绕。
  这样的荒凉,是两界州荒原之上最常见的景致。
  “兄弟,你总是捂着我眼睛作甚?眼珠快被你抠出来了!”
  上官青苏醒了过来。
  徐志穹放开了上官青,上官青四下寻觅了一番。
  “寒钟罚恶司呢?”上官青一脸惊骇道,“兄弟,咱们这是到哪了,你把我们带到了什么地方?”
  徐志穹没有说话,也不知从何说起。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脚下的泥土。
  那泥土仿佛如灰尽堆积而成,比沙子柔软,却又不如土壤富有质感。
  寒钟罚恶司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就这样被从两界州抹平了。


第882章 只是一场梦境?
  大宣判官冢宰府。
  上官青坐在正堂之中,默然不语。
  徐志穹捏着下巴,良久无声。
  白悦山一杯接一杯的喝茶,似乎干渴的厉害。
  洪华霄很是局促,时不时偷看徐志穹一眼。
  陆延友神情焦急,对上官青道:“冢宰,战局到底如何,你且告知一声。”
  上官青沉吟片刻道:“老陆,你去京城租一艘画舫,雇几个像样的舞姬,我想去消遣几天。”
  陆延友咂咂嘴唇道:“冢宰,咱们先说正事……”
  “我跟你说的就是正事,我告诉你,我憋了好几天了,你若是不顺我心意,我可要闹你了!”
  “您,您不是都知晓了么?京城这些日子没有画舫,也没有舞姬,各勾栏棚子,大小戏班都封箱了。”
  上官青让役人拿出几锭银子交给陆延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多给钱不就成了?
  再说你不是开茶坊的么?把你家上好的茶博士请来几个,也算一份心意!”
  陆延友无奈,拿着银子去了。
  大厅之中只剩下五个人,上官青抬头看着徐志穹道:“兄弟,这事咱们从头捋一遍,先说图努判官道真有个寒钟罚恶司,这事没假吧?”
  “这怎么能有假?图努加努昆亲自带咱们去的,用开门之匙去的!”
  白悦山点点头道:“这事应该千真万确,那开门之匙我现在还记得。”
  上官青道:“那咱们再往前捋,图努判官加努昆,确有其人吧?”
  徐志穹皱眉道:“兄长,此言又是何意?那加努昆,你也亲眼看见了!”
  上官青拿起酒壶,对着壶嘴直接喝了一口,品了品滋味,对徐志穹道:“兄弟,我知道你这人爱戏谑,大过年的,看兄长我这也是烦闷,许是想给我找点乐子。”
  徐志穹沉下脸道:“兄长,有话且直说。”
  “那我真直说了,”上官青收起折扇道,“兄弟,我知道你幻术了得,傀儡做的也精湛,你是不是用了一场幻术,给我们几个演了一场大戏?”
  徐志穹当时就恼火了。
  给你们演戏?
  我得有多闲?
  你们知不知道为了图努判官这点事,我错过了什么?
  我和娘子都在兴头上,门道都找到了,就差根基的事情,我跑过来给你们演戏?
  徐志穹强忍怒火,转脸对白悦山道:“事情原委,你是知晓的,且说咱们怎么从寒钟罚恶司脱身。”
  回到冢宰府,徐志穹一直没说后续的事情。
  没法说。
  上官青对寒钟罚恶司发生的一切都存在怀疑,告诉他道门之主来了,把怒祖给杀了,这种事他们能相信么?
  白悦山思索良久道:“某家不打诳语,自从在半空之中看见一个光球,某家只记得一件事,就是跑,其他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这倒好,他不记得了。
  徐志穹转眼看向洪华霄,她修为最高,应该知晓一些事。
  洪华霄看了看徐志穹,嗫嚅半响,开口道:“看过那光球之后,好像还看到了一个老者,之后我好像睡过去了,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晓。”
  “你也不知晓……”徐志穹苦笑了一声。
  洪华霄赶忙解释道:“我是信得过马长史的。”
  信得过我?
  这话从何说起?
  我还真编出来个寒钟罚恶司来骗你们?
  见徐志穹脸色不对,上官青用折扇磕了磕脑袋:“怪哥哥我了,我这嘴欠,
  我适才那话绝对没别的意思,我也觉得这事应当是真的,只是这寒钟罚恶司说没就没了,我总觉得从头到尾却像梦里一般,
  尚峰,你别往心里去,咱们从头到尾再把这事捋一捋。”
  徐志穹不作声了,洪华霄思量半响道:“会不会是这么个状况,
  寒钟罚恶司确实出事了,出了大事,那个加努昆的人,说的也是实情,
  咱们想去救人,还想铲除了梁孝恩这个败类,可不知哪个道门的前辈,担心咱们不是梁孝恩的对手,故意设了一场梦境,警告咱们不要乱来。”
  上官青一拍扇骨,连连点头道:“洪姑娘说的有理,咱们可能根本就没打这一仗,
  我记得和梁孝恩交手的时候,我都被逼得吐了血了,可适才我查验了一下,身上根本就没伤。”
  白悦山点点头:“某家也没伤。”
  洪华霄见徐志穹脸色依旧阴沉,没敢多说。
  白悦山关切的问了一句:“你身上有伤没?一会我帮你看看。”
  上官青也很是关切:“我也帮着看看,洪姑娘,这事可大意不得!”
  洪华霄眉头微蹙,心想这些男人都这般龌龊。
  像马长史这样的正人君子,果真世间难寻。
  陆延友去租画舫,画舫不好租,舞姬更不好雇,一时不会也回不来。
  上官青命人准备了酒席,且当给众人压惊。
  吃喝之时,上官青端着酒杯喃喃自语道:“梁孝恩这鸟厮到底死了没?”
  是啊。
  他到底死了没?
  连徐志穹都开始怀疑整件事情的真伪。
  他检查了常德才和杨武的状况,这两个人都在沉睡,能看出他们很是疲惫,但身上也不见伤痕。
  难道真如洪华霄所说,整件事情就是一场梦境?
  薛运不想让我去寒钟罚恶司,是因为他预料到了怒祖会出现。
  他故意安排一场梦境吓唬我,让我别再插手图努国的事情?
  这个解释听起来倒也合理,可这让徐志穹实在难以接受。
  穷奇也经历了这一切。
  可以让他做个见证!
  “阿穷,寒钟罚恶司一战到底是不是真的?”
  “梁孝恩死了没有?”
  “怒祖死了没有?”
  穷奇睡得很沉,没给出半句回应。
  回到千乘罚恶司,夏琥关切的问起事情的状况:“那些图努判官救回来了么?”
  夏琥见过加努昆,知道事情的开头。
  徐志穹看着娘子,不知如何开口。
  “这事情,且等我理出个头绪再说与你,我困倦的厉害,且容我睡会。”
  徐志穹抱着夏琥睡了。
  夏琥让他抱着,可别的事情做不了。
  娘子说了,不方便。
  昨晚是多好的机会……
  一觉睡到天黑,徐志穹醒了。
  今天是年初一,能回家的判官都回家了,但不回家的也不在少数。
  像姜胜群这种不在乎家事的,且在罚恶司陪着两名役人过年。
  像宁勇伟这样的山贼,本来就没家。
  像季州起事的那些判官,大多数都不愿回家,当初为了一口粮食拼命,他们不想连累家人,从那以后再也没进过家门。
  千乘国的判官不会关心图奴判官的死活,他们知道昨晚来了个毛刹,至于来了做什么,他们也就闲谈几句,根本不放在心上。
  今晚上,罚恶司城外的勾栏照样开张,两界州的游魂也没家,还不如趁着过年多赚些银子。
  他们走不出两界州,却问这银子往哪花?
  这里边有门道,苏老汉告诉过徐志穹,两界州里有集市,有店铺,甚至还有脂粉之所。
  两界州里有太多隐秘,只是徐志穹尚不知晓。
  徐志穹往勾栏一坐,这地方能让徐志穹集中心绪,抛却杂念。
  他在思索着昨夜经历的每一件事情。
  他摸索着怀里的白瓷瓶,摸索着衣袋中的长史印,每个细节如此真切,让他觉得这绝对不可能是一场梦境。
  “斑驳云开,蒙松雨过,海棠花外寒轻。湖山翠暖,东风正要新晴……”
  台上歌伶唱罢一曲《夜合花》,声调柔美,情深意切,引来阵阵喝彩。
  徐志穹有心事,听得不算认真,只听姜胜群在旁不停赞叹:“马长史,这曲子唱的真好,唱的当真是好。”
  “好!真好!”
  徐志穹敷衍了两句,却听身旁一人嗤笑道:“这也算好?若不是我有些乏累,且上台好好唱上一曲,且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柔情,瞧这群人多没见识。”
  说话的是个男子。
  徐志穹转脸望去,见那人三十多岁模样,看着有些面生,应该不是千乘国的判官。
  这是新来的同道?
  徐志穹看了看身边的姜胜群。
  有人说你没见识,你也不恼火?
  姜胜群目不转睛盯着戏台,等着下一曲,似乎没听见那男子的评价。
  他似乎根本没有察觉那男子的存在。
  徐志穹转过脸,又看了那男子一眼,这一次,他在视线之中灌注了些许意象之力。
  那男子的样貌有了些许变化。
  在他的下颌上,生出了一抹山字形的胡须。
  薛运?
  徐志穹正要起身,却被薛运按住了。
  “兄弟,你受累了,也受惊了。”


第883章 北方恶煞
  薛运来了,就坐在徐志穹身边。徐志穹惊愕万分,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道门之……”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薛运,在这种场合下,叫道门之主肯定不合适。
  叫前辈,貌似也不妥,徐志穹思索许久才想起来,两人结拜过。
  “兄长,咱,咱们换个合适的地方说话。”薛运摇摇头,微微笑道:“这个地方就挺合适。”徐志穹感觉戏台上的歌声,客人的叫好声,吃酒、喝茶的嘈杂声,都在渐渐远去。
  薛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两人之间的这一小块区域,和整个勾栏隔绝了起来。
  在其他人看来,徐志穹只是坐在勾栏里听曲,身边根本就没有人,更听不见徐志穹在和别人说话。
  薛运笑看着徐志穹:“昨夜一战,我看那老厮身上有灼伤,应该是攻心之火烧的,这是你做的?”徐志穹一怔,赶紧解释道:“兄长,小弟不懂攻心之技,这技法是……”薛运摇摇头,示意徐志穹不必解释。
  他端起面前的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徐志穹,另一杯留在了自己手里。
  徐志穹不解其意,却见薛运举杯道:“兄弟,好样的!”薛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徐志穹赶紧也把酒喝了。
  薛运赞叹一声道:“那老厮是真神,你和他周旋了那么久,护住了那么多人,还把那老厮打伤了,道门里有你这样的人,薛某心里欢喜,比拾掇了那老厮还觉得欢喜!”徐志穹脸颊一阵抽动。
  他和真神厮杀过,且不管怒祖当时动用几分实力,对徐志穹而言,那是在生死一线上的厮杀。
  那一战结束后,徐志穹听到的只有质疑和猜忌。这是他听到的第一声认可。
  徐志穹放下酒杯道:“昨夜那一战……是真的?”薛运笑道:“还能有假不成?你当初肯定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杀了梁孝恩这个败类,梁孝恩该杀,他还是咱们道门里的人,于情于理,我都不该留下这个畜生,我让他活着,就是为了把那老贼给钓出来,只要梁孝恩身上还有判官道的修为,我就随时随地都能找到他,只要我能找到他,我就迟早有一天能找到那老贼!”徐志穹恍然大悟,他明白了一些事情。
  当初他在浑天荡第一次遭遇梁孝恩,薛运留给他的字据突然从胸口里滑落出来,吓退了梁孝恩。
  这事情不是巧合,是薛运在暗中震慑梁孝恩。徐志穹在大宣被梁孝恩偷袭,薛运突然出手,废了梁孝恩的修为。
  他在两界州再次梁孝恩,又是薛运出手,一脚把梁孝恩踢飞。其实有件事,徐志穹并不知晓,当初他和梁孝恩在中郎院血战,薛运也去了。
  只是当时公输班及时赶到,薛运并没有现身。他时刻掌握着梁孝恩的动向,就因为梁孝恩身上带着判官道的修为。
  他让梁孝恩活着,就是为了把怒祖钓出来。可转念一想,怒祖难道不知道梁孝恩特殊之处么?
  “兄长,难道怒祖不知道梁孝恩是判官?”薛运点头道:“那老厮知道,他清洗过梁孝恩身上的痕迹,清洗过不止一次,这老厮极其阴险,真玩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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