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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掌灯判官-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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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都人地生疏,一块走,真没用处,我让老常和杨武陪着我,我身边还有几个役人,管保不会出事。”
  柔情蜜意,商量半响,徐志穹好不容易答应了。
  事情说定,徐志穹拿出了洪祖昌的罪业,该和这位光禄大夫好好论论礼法。
  洪祖昌的魂魄刚从罪业里钻出来,记忆却还停留在断头的前一刻,看到徐志穹的身影,还是那套说辞:“运侯,要顾全大局,不要大动干戈,若是逼迫过甚,只怕这些图努人……”
  刚说两句,洪祖昌发现徐志穹的脸有变化。
  他看不见徐志穹的五官,这才发现他脸上多了一副面具。
  洪祖昌再往周围一看,发现自己不在船上。
  他最后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发现自己一件衣服都没有。
  “这,这是,你,你们,是……”洪祖昌很是慌乱,想找东西遮掩自己的身体。
  徐志穹笑道:“洪大夫,莫慌,没人愿意看你,你现在也不怕冷了,要衣服也多余。”
  洪祖昌喝道:“运侯,你这是要做甚,我乃千乘一品大员,你如此待我,却是要挑起两国战事么?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想把老夫怎样?快放老夫回去!”
  徐志穹笑道:“回是回不去了,等过一会,我把你送去阴曹地府,你会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你再想回这地方都回不来了,我先问你几件事,
  第一件事,你为什么指使图奴,劫我大宣战船?”
  洪祖昌喝道:“这是什么话?那伙图奴是海上的惯盗,老夫也不曾想会遇到他们,这怎么会是老夫指使的?这和老夫有什么相干?老夫是一心想帮你们……”
  话没说完,徐志穹恼了。
  都说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厮见了棺材,还这么嘴硬。
  “娘子,你先用针线给他拾掇拾掇,我去烧油锅。”
  夏琥答应一声,拿来针线,走向了洪祖昌。
  洪祖昌大喝一声:“你想怎地?士可杀,不可辱,老夫不惧你等!是杀是剐,老夫眉头都不皱一下……”
  夏琥拿着针线,在右手食指穿了几个窟窿。
  洪祖昌大喝一声:“我堂堂一品大员,焉能受此欺侮!我全都说就是了!”
  徐志穹很是不满。
  “油锅还没烧开,你就说了!”
  夏琥道:“官人,不急,他若说了谎话,油锅还给他留着。”
  洪祖昌低着头道:“这是神君的吩咐,若是你们不肯乘坐我千乘国的船队,便让外番营在航道上伏击你们宣国的船队。”
  “什么是外番营?”
  “外番营,就是番邦之人,慕名来我千乘,自发组成的军队,刚刚遇到这支外番营来自图努,专门在海上巡弋,以防范外敌。”
  徐志穹笑道:“就凭他们那战力,还能防范外敌?”
  洪祖昌道:“许久没有战事,战法是生疏了些,他们都是自发……”
  “扯你娘淡!”徐志穹嗤笑一声,“你说他们都是自发来你夜郎国从军的,怎么还把图奴的战船给带来了?”
  “这图奴战船,这战船是,是图努国进贡给我千乘之国的。”
  徐志穹啐了洪祖昌一口:“我虽看不起图奴,但图奴也不至于向你千乘国进贡。”
  洪祖昌道:“这是礼尚往来,我千乘平时和图努国要好,彼此互通有无,也是常有的事情。”
  “互通有无,且把战船也送给你们了,还送了会用战船的士兵?”
  “那,那士兵不是图努国送的,他们是自发组成的军队……”
  “自发的军队懂得使用战船?我看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徐志穹一把揪住洪祖昌道,拖着他去了油锅。
  洪祖昌嘶喊道:“我说,我说,外番营,是我们从图努国雇佣来的!”
  雇来的?
  雇佣军队倒也正常,可这些图奴的战力也太不堪了。
  “花多少钱雇来的?”
  洪祖昌道:“一艘船,一年二十万两银子。”
  “一艘二十万,七艘船一年就要一百四十万两银子?”
  洪祖昌点点头。
  “一百四十万银子,就雇了这么一群废物?”
  洪祖昌解释道:“主要是看中了图奴的战船做工精良。”
  “精良?那么粗糙的战船,你还说精良?”徐志穹皱眉道:“我见过你们夜郎国的战船,不比图奴的差,为什么从他们那里雇佣战船?”
  “为了我千乘之国的气度……”
  徐志穹揪住洪祖昌,继续往油锅旁边拖拽。
  洪祖昌喊道:“若是不雇他们的船,他们便要对我们千乘之国动武!”


第609章 恩饲之法
  千乘国一年花了一百多万银子,从图努国雇来了一群废物。
  之所以雇佣这批废物,是因为受了图努国的武力胁迫。
  徐志穹忍不住笑了:“你千乘国号称战力天下第二,却也能吃这种亏?”
  洪祖昌冷笑一声道:“此乃大国上邦之大智慧,我千乘之国从不畏战,但绝不好战。”
  原来是出于对和平的热爱。
  徐志穹道:“且说你们神君为什么要让外番营劫我们船队,就是为了羞辱我们?”
  洪祖昌道:“都是神君的吩咐,老夫也不知他是何用意。”
  反复听到神君两个字,夏琥很是好奇:“你说的是哪位神君,是四圣真神么?”
  洪祖昌没作声,徐志穹道:“他们所说的神君,就是他们夜郎国的皇帝。”
  夏琥瞪圆了眼睛道:“一个皇帝敢说自己是神?”
  洪祖昌道:“神鬼之论,本就是世人妄传,这世上本既没有鬼,也没有神,我千乘神君英武盖世,以神称之,亦不为过。”
  夏琥惊愕许久,问道:“你说这世上没有神,也就罢了,你还说这世上没有鬼?”
  洪祖昌嗤笑一声:“难不成你见过鬼?”
  “你以为自己什么东西?”
  洪祖昌一脸漠然道:“随便你用羞辱,老夫不与你计较就是。”
  夏琥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厮当真不知自己死了。
  徐志穹懒得和他解释,继续问道:“倘若我听了你的话,把军械、金银和船上的女子都留下,你当真会让那些图奴放我们走么?”
  “那是自然,老夫言而有信。”
  “别撒谎,”徐志穹沉声道,“我审问过那些图奴。”
  洪祖昌犹豫片刻道:“若是能再留下些东西,还是能保个周全的。”
  “还要留下什么东西?”
  “那些水兵,是不能带走的,得先留在船上,待你等返程时,可以一并回宣国。”
  “除了水兵呢?”
  “还有武威军、阴阳师、提灯郎。”
  “还有呢?”
  “运侯,你也不能离开战船。”
  徐志穹一笑:“说到底,就是让公主一个人去你们千乘国。”
  “这是神君的旨意。”
  这个结果徐志穹早就猜到了,只要宣人放下武器,就得等着图奴肆意宰割。
  可千乘国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至于为了那点军械和金银。
  “你们让玉瑶公主只身前往夜郎国,难道就是为了羞辱她?”
  洪祖昌连连摆手道:“我等绝无此意,神君有过吩咐,玉瑶公主到千乘境内,要以国君之礼相待。”
  “还敢骗我!”徐志穹拎起洪祖昌,正要丢进油锅里,洪祖昌放声喊道,“我说的句句属实,我神君本就打算以礼相待,你若伤了我,却伤了两国和气!却叫我神君如何能善待玉瑶公主!”
  徐志穹喝道:“既是要以礼相待,为何还要劫掠我大宣船队?”
  “这,这都是神君的旨意。”
  徐志穹把洪祖昌丢进了油锅,油花翻滚之间,洪祖昌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
  “这是恩饲之法,是恩饲之法!”
  听到洪祖昌改口了,徐志穹拿了个钩子,把他捞了出来。
  “你说什么恩饲之法?”
  洪祖昌不作声。
  夏琥在旁道:“是不是生道修者常用《饲育恩词》?”
  生道修者,在祈求六畜兴旺时,会用《饲育恩词》向朱雀真神祷祝。
  但徐志穹觉得洪祖昌说的应该不是祷词,他们不相信有真神,哪还有什么祷词。
  而且这件事也和六畜没有太大关系。
  夏琥问一句道:“你们这恩饲之法,是不是养牲口用的?”
  洪祖昌又不说话,徐志穹抬起钩子,要把他扔进油锅。
  洪祖昌喊一声道:“不是养牲口,是驭人之术。”
  “驭人?”夏琥不解。
  徐志穹道:“你仔细说来。”
  洪祖昌道:“许民以八分之利,以言励之,酷刑迫之,赏罚并重,使其忘劳作之苦,争来十分之利,十分尽数取走,还之一分,民必感恩不尽。”
  话说的有点绕,但徐志穹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画一张大饼,说这张大饼能带来八分的利益。
  用言语激励,用酷刑惩处,迫使人们通过辛勤劳作,换来十分的利益。
  然后把这十分的利益全都夺走,还给人们一分。
  而后人们会对神君感恩不尽。
  在千乘国,这是驭人的手段。
  “好下作!”夏琥啐了一口。
  洪祖昌道:“这是治理一国之大智慧,你等眼界不够,自然不懂,知苦方知甜,知甜方知恩,若不让公主受些苦,她也不会知道我千乘的恩情,若不让百姓受些苦,他们也不会知道神君的恩情。”
  徐志穹道:“可世间本不该有那么多苦。”
  洪祖昌道:“没有苦,便想办法给他们找些苦,上有神君,下有群臣,朝堂之上为此费了多少心血?为了江山社稷,君臣一片苦心,有谁能懂?”
  徐志穹沉默片刻,把洪祖昌摁进了油锅,炸了半响。
  差不多八分熟,他把洪祖昌带到了孽镜台前,逐一照出了他的罪行。
  看到他累累罪行,夏琥又看了看洪祖昌的罪业,连连摇头道:“怎会只有七寸,不应只有七寸。”
  徐志穹道:“因为许多事情不是他一个人做的,奇怪了,为什么看不到其他人的罪业?”
  夏琥对着镜子用了罪业之童,也看不到其他人的罪业。
  洪祖昌高声喊道:“你们用了什么妖法,你们想诬陷老夫么?这些事情老夫都没做过!老夫不怕你们的妖术,老夫问心无愧……”
  徐志穹把洪祖昌塞进了罪业里,写了封契据,把罪业交给了夏琥。
  “这根罪业也送你了,你去找百娇,从严判处,再去找聂贵安,从严处刑!”
  夏琥拿着罪业道:“不管你答不答应,这夜郎国我是去定了,我是判官,我也不能忘了本分。”
  徐志穹道:“我答应你,但必须带着常德才和杨武。”
  夏琥找来老常和杨武,把事情说了,杨武对徐志穹道:“你平时多看看我给你的拍画,七张若都是笑脸,就证明平安无事,若是有一张哭了,就证明有事了,
  若是三张哭了,事情不算太大,若是四张哭了,可能应付不来,若是五张哭了,便到了危急关头,若是六张哭了,只怕生死一线,若是七张哭了,你若来迟了,也只能收尸了。”
  常德才啐一口道:“莫说那不吉利的话,像洪祖昌这样的废物,都能当上一品大员,我看这夜郎国也没什么能人,主子不必担心,我们两个定能保夫人周全。”
  ……
  离开了中郎院,回到旗舰之上,牛玉贤押送着洪祖昌的一名侍从,来到了徐志穹面前。
  “这人想要用法阵送信,信还没送出去,被我发现,将他抓住了。”
  徐志穹打开书信,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是洪祖昌已经命陨,外番营七艘战船都被烧毁了。
  徐志穹问那侍从:“你给谁送信?”
  “给洪大夫的家人。”
  “哪位家人?”
  “洪大夫的夫人。”
  “你和夫人之间经常写信么?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来往?”
  侍从连连摇头道:“是洪大夫嘱托我的,若是他有什么不测,一定要报消息告诉给夫人。”
  “把洪大夫的消息告诉给夫人,倒也应该,七艘战船被烧毁,这种事情也要告诉夫人?你不知道什么是军中机要么?”
  侍从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小人该死,小人不懂规矩,小人愿受责罚。”
  “愿意受罚?”徐志穹一笑,对牛玉贤道,“最近有什么新械具么?”
  牛玉贤点点头:“有几样家伙,还没试过。”
  “那就试试吧。”
  牛玉贤把侍从拖了下去,徐志穹在茶炉上烹茶。
  一盏茶刚刚下肚,牛玉贤又把侍从带了回来。
  侍从身上没看见伤痕,但声音虚弱了很多,他趴在徐志穹面前道:“侯爷,我说,我都说,这封信,不是给夫人的,是给神君的。”
  徐志穹点点头:“我猜到了,劳烦你再给神君写封信,就说事情已经办成了,公主只身一人,正前往千乘之国。”
  侍从摇头道:“这信,我不能写了,纵使写了,神君也不会相信。”
  “此乃何故?”
  侍从道:“神君临行之时有吩咐,只要洪大夫活着,就得洪大夫亲自给神君写信,如今他死了,才能轮得到我。”
  徐志穹让牛玉贤带着侍从,去洪祖昌的船舱里,寻找他亲笔写过的东西。
  不多时,牛玉贤找到了一封尚未完成的奏章草稿,奏章没什么实质性内容,多是些溢美之词。
  但能看得出来,洪祖昌写的非常用心,草稿上几乎每一句话都有涂改,真正做到了字斟句酌。
  徐志穹看看牛玉贤道:“这笔迹,模彷起来不算难吧。”
  “不难的,一个时辰足够了,”牛玉贤道,“我只是担心这些侍从,还有别的手段,给他们神君送信。”
  徐志穹知道牛玉贤的意思。
  “咱们这一路上,饮食消耗,存粮也不多了,你不是还有不少械具没试过么,好好试试吧。”


第610章 锦绣笔吏
  两日后,千乘国束亲王洪振基,来到御海城,迎接玉瑶公主。
  洪振基带了三百仪仗军,这三百仪仗,不是普通军士,他们平时不操演,也不打仗,每名军士身长在八尺一之上,不超过八尺二,容貌俊秀,体魄强健,身姿挺拔,是千乘国中精挑细选的专业仪仗军。
  每人右手执长戈,左手按剑,站作三列,整整站了两个时辰,一动不动。
  洪振基叫来金吾将军雷孝忠,叮嘱一声道:“一会等宣国船来,没有寡人命令,军士不准呼号。”
  雷孝忠一怔:“王爷,此前却说待宣船靠岸之时,便要呼号。”
  这是雷孝忠事先做的准备,等梁玉瑶下船之后,仪仗军齐声呼喊:“千乘大宣,永修盟好!”
  仪仗军是专业的,喊声嘹亮整齐,正是彰显千乘气势的时候。
  可洪振基摇头道:“娇弱千金,怎听龙虎之吟?宣国那公主,被外番营吓个半死,而今下了船,好不容易脱离虎口,只怕三魂七魄都不稳,军士齐声呼号,岂不是要把她胆给吓破?
  好歹这是宣国的使臣,当真吓坏了,寡人也不好向神君交代,你再命人城中查探一下,酒宴不得有半点差池,这公主受了一路苦,先让她吃饱,再让她哭一会,别等到上路的时候满脸眼泪,让人看了笑话!”
  雷孝忠应一声道:“得令!”
  洪振基皱起眉头道:“一会见了那宣国公主,千万小声些,若是当真吓出个好歹,寡人可不饶你!”
  雷孝忠赶紧压低声音,道了一声:“是。”叫人去城中检查酒宴。
  又过小半个时辰,海面上出现了三艘战船。
  战船之上,大宣旌旗招展。
  洪振基一愣,叫来雷孝忠道:“不是说好,宣国只来一艘船么?”
  雷孝忠皱皱眉头:“只怕又是外番营闹事,把宣国的三艘船都带来了,想要讹诈些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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