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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掌灯判官-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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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志穹起身道:“哪个说我不认?我摇头,是说这事不用思量了,我带你出去。”
  钟剑雪看了看徐志穹,他担心这女子不是善类,却又不好明说,这女子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息,让人难以抗拒的气息。
  徐志穹也担心,但他没得选。
  什么事情都能不作数,但有两件事,必须作数。
  一是对天发誓的事情必须作数,因为判官遵循的是天理。
  二是受人恩情必须报答,这是徐志穹做人的本分。
  钟剑雪还是放心不下,他拔出长剑,注入气机,剑刃周围,出现了水纹和鳞片的光晕。
  “这位姑娘,请你对这长剑发个誓,到了凡间,绝不行凶作恶。”
  妹伶看了看长剑,面带微笑道:“这把剑里,有玄武真神的血。”
  钟剑雪一惊,越发觉得这女子不简单。
  她能吸出尸毒,还能看出这把长剑的玄机。
  没想到妹伶又补了一句:“玄武真神的血,还有用处么?”
  钟剑雪眉头紧蹙:“此言何意?”
  妹伶莞尔:“随口一言,别无他意。”
  她对着长剑说出了誓言:“妹伶若在人间行凶作恶,愿凭玄武真神惩处。”
  说罢了誓言,徐志穹歇息片刻,带着众人上路,走在半途,钟剑雪试图打探妹伶的身份。
  “妹伶姑娘,你因何来到了两界州?”
  妹伶道:“我本是望安河畔的一名歌伶,那日受邀,去合王府邸献曲,不料合王突生邪念,要强占我身,
  我不从,被他活活打死,埋在了府邸后院,因怨念极深,魂魄难以分离,且一并脱离躯壳,伺机复仇。”
  这是典型的怨灵形成过程,单从这段描述来看,她说的应该是真的。
  妹伶接着说道:“好不容易等到复仇良机,却因出手莽撞,未能得手,反倒被勾魂使发觉,勾魂使不分青红皂白,把我锁到阴司受罚,半途之中,却又遇到了一名判官,
  这判官说我受了冤屈,须将冤屈昭雪之后,再送往阴司,勾魂使不肯,两下争执激烈,以至大打出手,我则趁机逃命,不想逃到了这荒原之上,
  我怕勾魂使再来抓捕,且在荒原之上四下游荡,哪知这地方有去无回,这一游荡,却不知漂泊了多少年。”
  杨武闻言慨叹道:“勾魂使真不是东西!”
  钟剑雪瞪了杨武一眼,转脸又看了看妹伶。
  她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在对待怨魂上,判官和勾魂使的态度的确有很大差异,勾魂使会把怨灵直接送往阴司,防止其为害,但判官一定要查明真相,赏善罚恶,双方也经常因此发生争执。
  可若只是个怨灵,怎么会有本事吸出尸毒?这件事情却让钟剑雪深表怀疑。
  妹伶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接回答道:“在这两界州里,游荡些时日,你们或许也能学到不少本事,
  这尸魔在两界州不知待了多少年,每日能从阳世带回不少尸首,光是这本事,你们想必就没见过吧?”
  从阳世带回来尸首?
  难道这尸魔能自由出入两界州?
  钟剑雪觉得费解,但那些尸体确实刚死不久,而且是在阳世死的。
  而且尸魔完全不畏惧他手里的长剑,这个叫妹伶的女子似乎也不甚畏惧。
  两界州出现了变化,这变化让钟剑雪满心忧虑。
  ……
  这一路不知走了多久,半途之上,徐志穹和钟剑雪还曾因为极度困乏,小睡了片刻。
  待发现天色稍微亮了一些,浓雾之中出现了一座府邸的轮廓。
  徐志穹收了指路灯笼,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掌。
  这一路上,持续输出,徐志穹的气机消耗不少。
  四个人小心翼翼来到院墙附近,徐志穹对妹伶道:“这事情与你无关,你且在墙外等。”
  “郎君,你若是抛下了我,我却找谁评理去?”妹伶始终管徐志穹叫郎君,每一声郎君都让钟剑雪骨头发酥。
  可徐志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是问了一句:“你身手怎么样?”
  妹伶看看墙壁道:“跳过这墙,倒也不难。”
  “那你便跟着去吧,”徐志穹正要上墙,突然回过头问了一句,“那个合王,还活着么?”
  妹伶摇头道:“我不知道自己在两界州待了多少年,也不知道阳间的事情。”
  徐志穹点点头:“若是他还活着,这仇我帮你报了。”
  妹伶看着钟剑雪道:“你男人是判官?”
  钟剑雪急忙解释道:“他不是我男人,我是男人,男人他不能是男人的……”
  妹伶轻笑一声,随着徐志穹越过了墙头。
  钟剑雪回身看着杨武:“适才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么?我是男人……”
  杨武点点头道:“我是打不过你的,你说是就是呗!”
  四人进了府邸后园,满园鲜花,争奇斗艳。
  徐志穹问钟剑雪:“来过冢宰府么?”
  钟剑雪摇摇头道:“这又不是我道门的地界,我来这作甚?”
  “你猜龙秀廉会把《冢宰录事簿》藏在什么地方?”
  “这却更猜不着了!你不是有灯笼么?用你那灯笼找找!”
  “这灯笼只会指路,它不会找东西,起码得说出个地名来。”
  钟剑雪思考片刻道:“这东西一般会放在书房吧?不过隐秘而又珍贵之物,放在卧房也合情理,又或者放在某处机关暗格……”
  “罢了,如你所说,却要把整座府邸找一遍,先找书房吧!”
  徐志穹重新打亮引路灯笼,将寻找书房的意念灌注到灯笼杆里。
  地上的光晕四下乱跳,偌大的府邸之中,不止一间书房。
  徐志穹也不知道这些书房都有什么区别,没法给灯笼传递正确指令,正当思忖对策,却见一名判官挑着两个木桶,从一座小屋里走了出来。
  看他修为,是个八品引路主簿,应该是冢宰府的差人。
  徐志穹化身无形,上前将他摁住,捂住他口鼻,低声问道:“你知道《冢宰录事簿》在什么地方么?”
  主簿惊慌失措,连连摇头。
  “你知道龙冢宰的书房在什么地方么?”
  主簿点点头。
  “龙冢宰一共有多少间书房?”
  主簿脸色青紫,眼泪直流,表示自己快被憋死了。
  徐志穹给他透了口气,主簿喘息半响,不敢高声,小心翼翼道:“主簿有书房十六间。”
  徐志穹咂了咂嘴唇,这事情不好办了。
  十六间书房,逐一搜寻,却要找到何年何月?
  他看见掉在地上的两个木桶,又问那主簿:“你是给人送饭去了?”
  主簿低下头,没有回答。
  徐志穹一笑:“不说?”
  他再次捂住了主簿的口鼻,过了片刻,主簿表示他愿意说了:
  “那小屋子里,有三名要犯,我每天给他们送一顿饭吃。”
  “他们是哪来的要犯?”
  主簿犹豫片刻,又被徐志穹堵了口鼻。
  挣扎片刻,主簿如实说了:“他们是三位赏善大夫。”
  徐志穹一怔,转而笑了。
  难怪龙秀廉必须把这二十多个判官全都除名。


第548章 房大夫,挺白的
  运州、涓州、庭州,三州赏善司大夫房佩茹。
  渊州、普州、涵州,三州赏善司大夫崔辉雄。
  湍州、迅州、冽州,三州赏善司大夫上官青。
  三位大夫,挤在一间囚室当中,手上带着镣铐,一脸羞惭的看着徐志穹。
  崔辉雄道:“马长史,让你见笑了。”
  上官青道:“我等已经在此已经被困多日了。”
  徐志穹看着房佩茹道:“这多时日,没干点什么吧?”
  房佩茹怒道:“能干点什么?”
  崔辉雄苦笑一声道:“属实委屈房大夫了,她一个女子,这些日子吃喝拉撒,都和我们在一起。”
  上官青道:“房大夫的桃儿,是真的白……”
  房佩茹狠狠踹了上官青一脚。
  徐志穹很鄙视上官青,看他模样斯斯文文,很是儒雅,说话竟然恁地龌龊。
  白就白呗,要换作徐志穹,看了,也不会说出来。
  看着这三位大夫,徐志穹意识到孔胜伟稍微有点冤屈,他说龙秀廉身边曾有几名四品高手,确实没有撒谎。
  龙秀廉以商量道门要务为由,把这三位大夫骗到冢宰府,囚禁了起来。
  这就是他必须要把那二十多名判官除名的原因。
  京城罚恶司和冢宰府相连。
  在龙秀廉看来,这二十多名京城判官已经背叛了他,如果让他们返回罚恶司,他们随时有可能潜入冢宰府。
  如果让他们潜入冢宰府,就有可能发现这三名被囚禁的赏善大夫。
  这三名赏善大夫,掌管九州之地,如果他们被囚禁的消息泄露出去,这九州之地的判官可能会联手造反,龙秀廉的处境就非常不妙了。
  可龙秀廉为什么要把这三名赏善大夫囚禁起来?
  上官青道:“他让我们在治下之地,一人开几座勾栏,把判官全都送到勾栏里做事,要说这事情也不是没得商量,我手下有几名年轻判官,无论男女,身段都是极好的,我这身段也不错,早年和白悦山还一起学过歌舞……”
  房佩茹又踹了上官青一脚:“说正经事!”
  上官青端正神色道:“可他说,若是治下判官不从,当即除名,这就没有道理了,勾栏是正经地方,是磨练心性的地方,是提升修为的地方,是……”
  房佩茹又把脚提了起来,上官青赶紧改口道:“总之那是你情我愿的地方,凭什么强迫别人来!”
  崔辉雄道:“龙秀廉还写了一张名单,让我们照着名单去杀人,说这些人都是道门败类,必须铲除,
  他们都是同道,都是咱们道门的好后生,他娘的,真凭实据拿不出半点,凭什么让我们杀人!”
  徐志穹甚是惊讶。
  龙秀廉貌似不只是想灭了京城的判官,而是想灭了大宣的判官。
  只要逼迫这三位赏善大夫就范,凭借他们三位的身份和统治力,龙秀廉可以兵不血刃灭了九州之地的判官。
  他疯了怎地?身为独断冢宰,为什么要灭了自家道门?
  不管怎说,先得把他们三个救出来。
  “三位大夫受苦了,且跟马某离开此地。”
  房佩茹摇头道:“马长史,你先走吧。”
  徐志穹诧道:“房大夫不想走么?”
  上官青在旁道:“房大夫是舍不得我的……”
  房佩茹一脚踹在上官青脸上,回头举了举手上的镣铐,道:“我们三人虽说丢了道门的脸,但四品修为却不是假的,但凡有一点机会脱身,我们要早就逃出囚室了,
  这条镣铐,是龙秀廉专门为咱们判官打造的,带上镣铐,用不出半分意象之力,连个开门之匙都做不出来。”
  徐志穹道:“把这镣铐劈开就是了。”
  上官青叹道:“谈何容易,我身上藏了把刻刀,是件削铁如泥的宝贝,可在这镣铐之上,连个印子都划不出来,而且每在这镣铐上划一刀,这镣铐就紧一分,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房佩茹把脚底放在上官青脸上:“紧就紧,你看着我作甚?”
  崔辉雄道:“马长史,你走吧,莫管我们,等龙秀廉回来了,你想走也走不脱了。”
  上官青把房佩茹的脚从脸上拿了下来:“马长史,若是日后去北境,且跟我兄弟姐妹说一声,就说他们家大夫没认怂,叫他们和龙秀廉那个王八蛋拼到底!”
  房佩茹道:“你快些走,那姓龙的最是狡诈,难说什么时候就突然回来了。”
  徐志穹拿出鸳鸯刃,在房佩茹的镣铐上试了一下。
  他划过一刀,镣铐收紧一圈,房佩茹疼的一哆嗦,鸳鸯刃也哆嗦了一下。
  鸳鸯刃哆唆这一下,是在告诉徐志穹,它割不断这镣铐,再割下去,鸳鸯刃会受伤。
  上官青在旁道:“马长史,莫在房大夫身上试了,她那里已经很紧了,还是在我身上试吧!”
  徐志穹点点头,从腰间抽出了星铁戟。
  看了看星铁戟的尺寸,上官青端正神色到:“你还是在房大夫身上试吧,这个太大。”
  说笑归说笑,上官青还是把手举了起来。
  他是个有胆色的人,想要赌一回试试。
  上官青因为多次尝试挣脱镣铐,镣铐不断收紧,早已嵌入了皮肉,这一戟必须砍得非常准,稍有偏差,上官青至少得丢掉一只手。
  徐志穹集中意念于戟锋,同时将意象之力灌注于铁戟。
  戟锋微微颤动,向徐志穹反馈了意念。
  它有把握砍得中,也有把握砍得断!
  徐志穹和星铁戟的意念合二为一,铁戟挥下,戟锋触碰到左手镣铐。
  一声脆响,镣铐绷断,上官青只受了一点擦伤!
  上官青揉着手腕,万分惊喜:“被这东西夹了恁多天,这东西夹得却紧,比房大夫紧的多。”
  房佩茹没心情理会上官青,对徐志穹道:“劳烦马长史把我镣铐也劈开!”
  崔辉雄也把手举了起来:“待咱们冲出去这囚室,且找龙秀廉拼命去!”
  前后六戟,徐志穹逐一劈开了三人的镣铐。
  徐志穹将劈断的镣铐收好,这东西将来能派上用场。
  三人站起身子,真要冲出囚室去找龙秀廉,徐志穹看了看三人的状态。
  上官青状态尚可,行动自如,他的修为应该比另外两名大夫高。
  房佩茹的腿脚有些不灵,崔辉雄连站都站不稳。
  三位赏善大夫被囚禁多日,状态不是太好。
  冢宰府是龙秀廉的地盘,在这和龙秀廉交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三位,可知龙秀廉把《冢宰录事簿》放在了何处?”
  房佩茹道:“龙秀廉当面把我们三人从道门除名,当时他把《冢宰录事簿》放在了东院的卧房里,只是不知后来换没换地方。”
  横竖没有别的去处,徐志穹决定先去东院看看。沿途拾掇了几个差人,众人一并到了东院卧房。
  钟剑雪、杨武、妹伶,这三个人不是判官,他们选择在门口把风。
  徐志穹和三位赏善大夫进了卧房。
  在卧房里翻找片刻,上官青最先看到了《冢宰录事簿》。
  看似非常平常的一本书,连封面都没有,除了比较厚,也没有其他特点,若不是有这三位大夫,哪怕把《冢宰录事簿》摆在面前,徐志穹也未必认得出来。
  打开《录事簿》逐页翻看,徐志穹最先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索命中郎马尚峰,恶贯满盈,今将其逐出道门。
  龙秀廉从星宿廊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马尚峰给除名了。
  他就那么恨我?
  他为什么要恨我?
  恨我在星宿廊里折磨他,捉弄他?
  可他怎么会知道那个人是我?
  谁告的秘?
  上官青找到了笔墨,递给徐志穹道:“马长史,先把你名字勾了吧。”
  徐志穹接过毛笔,在马尚峰的名字上画了一道。
  毛笔划过了,一点墨迹都没留下。
  徐志穹看了看笔头,又蘸了些墨,再画一笔,还是没有墨迹。
  崔辉雄在旁道:“这《冢宰录事簿》别有玄机,寻常的笔墨恐怕不起作用。”
  房佩茹道:“不应该,龙秀廉当我们的面,除掉我们名字时,好像也是随手拿起了一支笔,没用什么特殊的墨汁。”
  崔辉雄道:“你怎知道他用的不特殊?这人奸诈的很!”
  上官青没作声,他显然不认为是笔墨出了问题,但又找不到问题的根源。
  徐志穹想起一件事,孙千里曾经说过,在《冢宰录事簿》上除名一个判官,或勾掉一条处罚,都需要消耗大量的意象之力。
  看来孙千里在这件事上也没撒谎,徐志穹集中意念于笔锋,想象着自己名字被勾掉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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