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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神权之上-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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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便这般神奇的化干戈为玉帛。
  真正是打他越痛,交情越深!
  这刻随着陆玄游一路慢行,绕过影壁,走过中堂,步入九转回廊,来至中庭,过了那大宅院,又入小宅门,眼前是一片秀丽花园,水榭假山凉亭石椅皆齐全。
  此时正是花季时,人间便是百花香。
  红绿橙蓝紫白青,竹林取醉仙人酿。
  确实是个闹中取静,曲径通幽,令人赏心悦目的好去处。
  驻足花园前,眺目四野苍。若得此间地,遥远不思乡。
  此间乐,不思蜀也!
  卓君彦眼中春色足,口中漫声言:“这里原来的主人呢?”
  陆玄游满面春风殷勤笑:“卓帮主要是看中此地,马家愿意拱手相让,便是这一应下仆,也皆归你。”
  卓君彦摇头:“我是买卖人,这强抢的事,不适合我。”
  陆玄游斜眼看他,想说什么,终是未言。
  身后铁风渐反倒冷笑:“这岩城辖属一城四县,各家富户的上万两银子,原来是他们自愿给出的。”
  卓君彦笑:“你这人,还是那么倔脾气。不过呢,也是事实,正所谓这第一桶金,来之不易,难免多行不义。待功成名就,自然要洗干净了手,称一声当年糊涂,道一句不再为之。如此,便可轻易洗白,仿佛过去罪孽与己无关。”
  陆玄游愕然。
  你到是承认了?
  只是这般口气,听起来也不象是在诉己非,更象是言他过。
  然此间未见有此等厚颜无耻之人啊!
  铁风渐也诧异:“所以你还真打算把这宅子买下来?”
  卓君彦点头:“自然是要买的。不过我现在手头钱也不多,不如先出一百两吧。”
  陆玄游大笑:“使得,使得!”
  铁风渐撇嘴:“那不还是抢吗?你不是说,功成名就便不再为之的吗?”
  卓君彦便正色道:“我这不是还没有功成名就吗?所以如今还大方不得。不过也没关系,可以给他打个欠条,我看这房子,怎么也值两万两。不若就先欠他两万。”
  铁风渐冷笑:“有欠无还?”
  卓君彦不满:“我怎是那种赖账不还的小人?这岩城各家大户,不是还要向我低价供货的吗?马家的货,可以不用那么便宜,各家都是六折进货,他们家可以按九折算,我许他冲抵三万两,连利息都给他算了,还是五成,够仁义了吧?”
  陆玄游字字真诚:“绝对仁义!帮主高义!”
  铁风渐怒道:“那还是抢!”
  卓君彦语重心长:“所有的人都被抢了,那便等于谁都未被抢!我这人,最是公平!断不能让马家独吃了这般亏的。”
  陆玄游抱拳:“卓帮主言之有理,玄游受教了。”
  说罢,手一摊:“帮主请!”
  卓君彦笑眯眯:“大人请!”
  二人已自花园去,对酒当歌水榭中。
  竹林凉亭里,卓君彦与陆玄游把酒言欢。
  旁边是铁风渐,张七斤等人随侍,更有宁水漫宁二帮主亲自斟酒,语笑嫣然,风情万种,秋波横渡,魅意无限。
  彼此更是杯来盏往,饮酒不停,口中客套话,眼中迷离意。仿佛他乡遇知己,到是一时好风光。
  便此时,外间有吹打之声,弦竹曲乐,吹吹打打,哼哼哈哈,好不热闹。
  卓君彦眉头一挑,道:“外面什么情况?”
  宁水漫细声软语:“是此地梨园。”
  卓君彦笑:“原来是戏班子,怪不得如此热闹。”
  陆玄游便道:“卓帮主可要叫来听上一曲?”
  卓君彦大笑摇头:“我这人,粗鲁莽夫,不懂斯文。听曲,那是听不懂的。”
  宁水漫便笑:“只怕是有羽仙子在侧,别家的小曲,听不进去吧?”
  是了,羽未央可是唱曲大家,坊间传言,羽仙子一曲仙音绕梁三日,嗓子定然是极好的。
  卓君彦摇头:“我知她会唱曲,但未听过。”
  宁水漫诧异:“说起来,卓帮主还真是英雄不近美色呢。”
  卓君彦大头猛摇:“宁帮主这话不对。是英雄便当近色!试想天下英雄,风里来,雨里去,沙场兵戎,刀光剑影,生死一瞬,朝夕不保。若没些追求,如何肯豁出性命?然这天下值得拼命的事,也不过那么几桩。吃饱穿暖?太过简单,非英雄所图。正所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既非饮食,便是男女,如何能不图?”
  说着大手拍案,语重心长:“人无追求,难有上进!”
  卓君彦从来不是不近女色之人,只不过他先伤于情,又逢异世生杀,再遇杜萱灵这般姑娘,自然是心生警惕,不敢轻易接近。
  但要说从此不沾,也不可能。
  否则岂不就成了那GAY公公唱悟空,要这铁棒有何用?
  万万不可!
  如今功已成,名也就,便得豪迈吐真言。
  陆玄游却是不解:“既如此,为何你却不碰未央姑娘。”
  卓君彦连连摇头:“碰不得!”
  “为何?”
  “她是我手下爱将。自家的将,碰了,便上下不分,易坏规矩!再说她这般女子太过重情,若近了,甩不脱。我岂可为她一人,舍弃天下花丛?”
  闻听此言,众人有数,笑而不言。
  宁水漫悄悄往卓君彦身边靠了靠:“所以,若有那无忧无虑无后果,有闲有心有容颜的,风流一夕亦可为之?”
  卓君彦正色:“也可以不止一夕。”
  铁风渐再度不识好歹:“那你该去青楼。”
  卓君彦摇头:“不去。”
  “嫌她们?”陆玄游问。
  卓君彦摇头摆手:“非也!我这人无洁癖。风流不过皮囊事,不嫌朱唇万人尝,只是杀神终需威,岂容他人论短长?我那家底小,不可为人知!”
  听罢此言,众人再次哄堂大笑。
  原来这疤面杀神也有风趣自贬之时!
  越是小人物,越是爱吹嘘,越是大人物,越是伪自谦。
  卓君彦大不大的,不好说,这伪自谦的气度已是有了,连自家家底小这等话都能说出来。
  假谦虚,真无耻!
  陆玄游指指卓君彦:“帮主神通无敌,神力无双,床上必是龙精虎猛,我看你是怕露了根底,愧了他人,可见宅心仁厚!”
  卓君彦一本正经竖大拇指:“陆守备,知己也。”
  他当然不是家底不成,但也确实名气太大。若青楼出入,将来姑娘们床边闲话,怕是要把自家的表现都说出去,包括习惯,喜好,常用姿势等等。
  好歹将来是统霸天下的大人物,岂可街头巷尾论短长,人尽皆知自家私?
  到时候这一传十十传百,卓君彦未必身高七尺,那话儿却成丈八蛇矛。
  若有诋毁诽谤者,说不得还要编排说辞,对卓君彦来一番:
  “万花楼里掷千金,直换来百花争艳。有雄心十丈,色欲九重,欲八方显威展七尺雄风,却只得六寸五短,四肢乏力,三人不成行,鸳鸯难双飞,一场春宵,终只得半盏茶时。”
  又或是:
  “半夜相会一更时,得梅开二度,给三分颜色,佳人便传四方话。话是子时战五更,血战六合无人敌,实是七钱小腊肠,八厘方寸地,却要九分不舍,十分难离,百般吹嘘,徒有千般豪情,亦只是空掷万金。”
  总之,要编排你,路数有的是。
  是故,卓君彦可以沙场峥嵘留恶名,轻不愿青楼潇洒传骚言。
  这刻聊至兴起,一拍桌案:“今日言谈甚欢,既开心,当尽兴。七斤,把隔壁的梨园班子,请过来吧。”
  张七斤点头离去。
  片刻后回来,道:“他们问,帮主出价几何。”
  陆玄游老脸一沉:“好大的胆子,竟敢问价?真真是不知死了。”
  卓君彦已阻住他:“无妨!梨园都是苦出身,生活不易,这钱,该给!”
  转头对张七斤道:“告诉他们,该多少钱,便多少钱,若不放心,亦可先付!”


第七十七章 暂把新欢做旧爱
  原马宅,现卓府。
  后花园,高台上。
  一支戏班子,正自盈盈曲。浓妆素裹中,花团锦绣里。
  曲调悠然,乐音婉转,到也得几分凄楚迷离,有几曲哀婉动人。
  唱的是游园惊梦,使的是昆曲韵调。
  卓君彦不懂戏曲,却知游园惊梦是明代汤显祖所做牡丹亭曲目。
  牡丹亭不重要,汤显祖不重要。
  明代很重要!
  此间无明代!
  无明代,却有汤显祖,更有牡丹亭。
  可见有些事,依然保留,依然存在,只可惜并无意义!
  至少对卓君彦来说,确无意义!
  这刻卓君彦手持话本,细看戏词。
  讲的依然是杜丽娘与柳梦梅的爱情故事。
  耳边响起那古韵唱腔。
  梦回莺啭。
  乱煞年光遍。
  人立小庭深院。
  炷尽沉烟。
  抛残绣线。
  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
  你侧着宜春髻子恰凭栏。
  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已吩咐催花莺燕借春看。
  云髻罢梳还对镜。
  罗衣欲换更添香。
  卓君彦不知原曲曲词可是这般,听来听去,只觉得词虽好,曲太慢,没甚意思,便道:“可有霸王别姬?唱来听听。”
  霸王别姬有歌曲也有京剧,他一介武夫,对京剧真正熟悉的也便是这个,还是通过电影方知。
  这话一出,台上戏子们皆愕然。
  随即竟见一名武生从后台冲出,气势飚横,语出不逊:“你这人好生无礼。你若不想听戏,那便莫听,为何如此折辱我等?”
  卓君彦诧异,陆玄游更是一拍桌面:“大胆!”
  守备大人发怒,便见杀气腾,群花落,人心颤颤。
  旁边戏班班主冲出来,抱住那武生叫道:“你莫惹事!这不是你惹的起的主儿!”
  那武生脖子一倔:“大不过一死,有何可惧?”
  卓君彦来了兴致:“我怎么得罪你们了?要这么生气?”
  宁水漫看看卓君彦,见他似确实不知,便道:“霸王别姬是云剧。这戏班唱的是润曲,两家戏种素有相争,你让润曲班子唱云剧,这可真真是奇耻大辱啊!”
  卓君彦恍然大悟,拍案而笑:“原来如此,是我错了!”
  说着拱手对台上道:“你消消气,我这人粗鲁,根本不懂这些事,不小心得罪了你们,请诸位原谅!”
  卓君彦竟然道歉了?
  这个绝世杀神竟然向一群最低级的戏子道歉?
  这一幕让所有人诧异莫名。
  那戏班主大惊,忙对卓君彦道:“卓帮主,陆守备,请千万不要计较。我这弟子脾气暴躁,就是好惹事冲动。帮主想听霸王别姬,我们唱便是了!”
  说着已老泪纵横,泪如雨下。
  卓君彦眉头一皱:“我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道歉便是道歉,之前确实是我不知道。不用唱了!不过你这人看起来也不胆大,刚才怎么有胆子跟我们提价钱的?”
  戏班主愕然:“提价钱?”
  旁边张七斤笑道:“找我要钱的就是这楞头楞脑的小子。”
  原来是这样啊。
  卓君彦恍然大悟。
  那武生已道:“戏班唱戏,就得给钱,此乃天经地义,有什么错吗?”
  那戏班主气的全身发颤,对着那武生就是一巴掌:“你这混蛋,你是要害死我们吗?你……你给我滚!不要再在我这里!”
  那武生愤愤转头就要离开。
  “等一下!”卓君彦扬手。
  他叫住那武生:“你叫什么名字?”
  那武生转头,怒视卓君彦:“王战!”
  卓君彦走过去,看看武生:“你会武?”
  王战傲然抬头:“武境二重,比不得卓帮主。然武人不畏死,只求一个公道!”
  卓君彦笑笑,他再看看戏班子里的其他人,有些明白了:“这里面的人,就你的武功最好。怪不得你这性子,这么惹是生非,你们家班主还容你。你同时也是保护他们的,对吗?”
  王战哼道:“是!”
  戏班多走天下,若无人保护,便受欺凌。
  这王战当年曾受过班主恩惠,蒙他救过命,知恩图报,便留在了戏园子里做了个唱戏的学徒,一路保护,到也平了不少恶霸,只是性情刚烈,惹事也不少。
  过去这段时间,他惹的事大多还能平。
  这一趟,惹的麻烦可不是他区区二重境能平的了。
  所以那班主也是断然翻脸,将其逐出。
  卓君彦笑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王战哼道:“知道,疤面杀神卓君彦,恨你者称你疤脸儿,畏你者称你卓帮主。”
  “那你还敢惹?”
  “逢敌亮剑,岂有敢不敢的道理?”
  卓君彦却是不满,喝道:“白痴!亮剑之道,是对已经结仇的敌人,不是对未结仇者!不通道理,只知死搬硬套!你不怕死,但是你可能会连累无辜,你所在意的戏班,都可能被我只手覆灭!这,你也不怕?”
  说着卓君彦手掌风云,向下一压。
  一片萧瑟风,无形威压起。
  众人惊颤,于这威压中竟不敢动。
  王战眼中终于现出惧色,却不是为己,而是为他在意的人。
  他沉声道:“你要杀,便杀我一人,莫要牵连无辜。”
  “那是你说了算的吗?”卓君彦反问:“若我非要牵连,你这般行为,便是害了他们!”
  王战大脸抽搐着,他心中亦自后悔,但做都做了,又能如何?
  突然间跪下,王战手掌按在自己脑门:“愿以死谢罪!”
  说着便要拍下,到也却是个刚猛忠烈人。
  卓君彦一脚将他踹飞:“又是以死谢罪,我最讨厌的就是以死谢罪!”
  什么?
  众人愕然看他。
  卓君彦冷道:“死人,是最没有价值的!人只有活着,才有意义!你要谢罪,就应该用活着的那条命来谢罪,而不是死人。我看你也是条汉子,我给你个机会!”
  他走近王战身边:“你有忠有勇,却有勇无谋,冲动无脑。留在戏班就是害了班主,好在班主已经开革你。正好我卓君彦打算开商行,建护卫队。你入我护卫队,你的冲动有我支撑,你的忠勇更可发挥。你可愿意?”
  听到这话,王战傻掉。
  那戏班主大喜:“蠢材,还不答应?”
  王战却看班主:“班主,我舍不得你们。”
  班主气到要吐血:“我不需要你舍不得!你去了,于我便是大好!你以为谁还敢欺负我们吗?”
  王战如梦初醒,对卓君彦叫道:“好!我同意!”
  卓君彦哈哈大笑:“不错!不错!那就这么定了。”
  说着回到陆玄游身边,继续喝酒。
  陆玄游抱拳:“恭喜卓帮主,又收一员猛将。”
  卓君彦却摇头:“不过一个有勇无谋的小卒子而已,冲动无脑辈,当兵是好兵,为将便害人。我看中的也不过是这一股子气,总需有几个冲头,方能带起群兵狼志!至于他自己这气能不能化成力,成人杰,做枭雄,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不过说到猛将,我手底下确实缺猛将,所以打算找陆守备要几个人。”
  陆玄游知机:“要谁?”
  卓君彦手指铁风渐:“他!还有沈胜男。”
  陆玄游点头:“可!”
  铁风渐震怒:“老子是官,你竟要官从贼?”
  也是个冲动货,只不过他的冲动不会连累别人,只害自己。
  卓君彦不屑:“这叫下海!”
  众人不解:“何为下海?”
  卓君彦长声道:“海者,无边之世也。浪起风云,波诡云谲,有无边精彩,更无限广阔!下了海,便是乘了风,破了浪,可翻江,可蹈海,无限风云在掌间!岂不比窝在这小小岩城做个地方小官要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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