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权之上-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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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羽未央正色肃然：“明白，我会小心应对的。”
　　卓君彦忽然眼睛一眯：“等一等。你是说意识强大后会争抢这身体的控制权？”
　　凯瑟琳耸肩：“这不是很正常吗？两种不同的思维，总要争做主人的。当然，象周观弈那样的人，可能一开始就主动接受，所以不会拒绝，也就会很自然的融合。”
　　卓君彦面色凛然：“那如果本体意识拒绝呢？有没有可能形成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
　　众人愕然。
　　凯瑟琳点头：“当然，这完全有可能！”
　　卓君彦缓缓起身：“那么，最后的问题：这样的意识有没有可能再跑到别人身上去？”
　　“当然，不然怎么转移？”凯瑟琳回答。
　　突然她想到什么，掩嘴惊呼：“不是吧？”
　　所有人一起大喊：“沈胜男？”


第四百七十一章　试探
　　不工作的时候，沈胜男喜欢写日记。
　　一个人关在书屋中，静静的写一些心得，感触。
　　此刻的书屋里，沈胜男便在书写着，头顶是新安的日光灯，使得夜晚也如白昼，视线通透，看起来格外舒服。
　　这刻写了片刻，道：“出来。”
　　便见灯下一片雾气萦绕，缓缓凝聚出归小猫的身形。
　　她笑嘻嘻的跳到沈胜男身边，搂住她：“姐姐真厉害，这都能被你发现。”
　　沈胜男白了她一眼：“我最近修行有成，你再不努力就要被我落下了。”
　　归小猫便傲娇的扬着脖子：“但我千幻蛊和念知蝉，哦，还有夫君。”
　　沈胜男摇头苦笑：“你啊。”
　　归小猫已凑过去：“又写日记呢？写的什么？”
　　沈胜男忙将日记收起：“莫看。”
　　归小猫便撅起小嘴：“都是自家好姐妹，你还藏着掖着。说，是不是和铁风渐的风流韵事？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啊？”
　　听到铁风渐这个名字，沈胜男的目光微微黯了一下。
　　想了想，她摇头：“我不知道。”
　　“什么？”归小猫疑惑。
　　沈胜男喃喃道：“算了，也没什么，你想看便看吧。”
　　说着沈胜男还真将日记本递给了她。
　　归小猫接过，轻轻读着：“圣统十二年，风云起陆。时有仙神对决鸿云天山，使日月无光。是役，羽生尘，法斯特陨落……咦？这是上古神话？日记为什么会记上古神话？”
　　她吃惊的看沈胜男。
　　沈胜男淡淡应了一声：“这段时间，元首一直在查历史，我受命调查所有可能和此类事有关的人与事，所以也要读历史。但有趣的是……”
　　她想了想，摇头苦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些历史有许多谬误。我脑子里就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不对！比如这一段，鸿元天山对决，史记发生在裂空三年，但我的记忆里却是发生在圣统十二年，两者间的时间差了有一百多年。”
　　“是在别的地方看到了不一样的记录吗？”
　　沈胜男便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有这样的记忆，而且很牢固。每当我试图去相信史书时，脑子里的这段记忆却顽强的抵抗着。”
　　说着她笑了起来：“可能是我的第二人格带来的记忆吧，有时候她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她相信她的，我相信我的，然后就形成了冲突。”
　　归小猫随意翻阅着日记，发现果然大部分都记载着神话。
　　当然也有不是的时候。
　　这刻随意往前翻，正看到一页：“洛州之战终于结束了，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我身上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第二人格越来越强，她出现的次数正在增多。那次她竟然用我的身体主动去和风渐在一块儿。虽然点化了这块木头，但为什么我的感觉总是好奇怪……”
　　她正看着，沈胜男一把夺过来：“神话随便看，私人的事就过分了哦。”
　　“哦。”归小猫也知道不好过度窥探他人隐私，只好放弃。
　　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等等！羽生尘？”
　　沈胜男看看她：“怎么了？”
　　归小猫道：“这个羽生尘，是不是道号生尘仙？据说是上古剑仙，纵横天下无双。”
　　沈胜男点头：“是，你怎么知道？”
　　归小猫道：“夫君前些日子去了天剑宗，拿到一块拥有储物能力的石头，天剑老人说，是一个道号生尘的神仙遗留下来的。回来后就一直在查他的传说。”
　　沈胜男明白了：“或许是他吧，那也没什么。”
　　归小猫认真道：“我们查遍史书，虽然找到了很多关于他的传说，但所有传说里，都只记载了他叫生尘仙，没有羽生尘这个名字。”
　　沈胜男微微一愕：“没有羽这个姓？”
　　归小猫点头：“是的，羽！未央的事，你知道的？”
　　沈胜男微微思考了一下，忽而一笑：“她不是羽寒凝转世吗？而且她是术士，羽生尘却是武道中人。”
　　归小猫道：“记载里也没说羽生尘是武道，只说他修为通天彻地，反正就是一通胡吹，只言其果，不言其源。”
　　“也不奇怪，都是神话，何来根源？”
　　“但你我都知，如果真实存在，便有根源！”归小猫认真道。
　　沈胜男便摇头：“这些我不知道，你问我也是无用。”
　　她指指日记：“我知道的，都记在这里，毫无价值。”
　　说着她将日记收起：“你也别指望我交上去，毕竟有些东西，我不想别人看到。”
　　归小猫便叹息：“好吧，不交便不交，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我的沈胜男还是我的好姐姐便好。”
　　说着她突然搂过沈胜男亲了一口。
　　沈胜男乍遇偷袭，粉面一红：“跟着羽未央学不了好。”
　　归小猫已是嘻嘻跳着躲开了。
　　二女便这般聊了会天，归小猫便离去。
　　——
　　元首办公室。
　　归小猫偎依在卓君彦怀里，身边还坐着唐凝。
　　唐凝道：“现在基本可以确认。沈胜男的第二人格，实际就应当是上古大能的意识附身。”
　　归小猫大为紧张：“这会对胜男有威胁吗？”
　　唐凝摇头：“现在还不好说。不过从你之前的发现看，有件事很奇怪。”
　　“什么？”
　　唐凝继续道：“沈胜云！她的第二人格，叫沈胜云。”
　　“她不是本来就叫沈胜云吗？”归小猫问。
　　“可她后来改名沈胜男，因为讨厌她父亲。”
　　沈从云得了沈胜男这个女儿后，取名胜云，便是超越自己的意思，但因为重男轻女的缘故，后来沈胜云为自己改名沈胜云，但那个时候，她的第二人格并没有独立的名字。
　　直到现在，第二人格反而继承了最早的名字。
　　卓君彦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的意识还处在成长阶段。”
　　唐凝点头：“是的。这个女人曾经依附在伊万叶力扬的身上，所以她应当是知道宿主的。但当初你第一次和沈胜男见面的时候，沈胜云醒来，来了一通分析，却没有指出你宿主的身份！由此可见那个时候的她，连自我意识都是不完整的。”
　　归小猫明白了：“转生会丢失记忆，需要时间重新苏醒。”
　　卓君彦点点头：“就像周观弈和未央。”
　　周观弈也好，羽未央也罢，他们身上的潜藏意识，都不是一下子全部醒来，而是如人的成长一般，需要种种外界刺激，慢慢苏醒。
　　但周观弈和羽未央都有外部刺激，三生曲就是！
　　沈胜男没有外部刺激！
　　所以她的那段意识，成长起来格外缓慢，许多记忆并没有觉醒。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形成了第二人格，反倒是周观弈和羽未央没有。
　　这里面有什么区别，他们不知道，但可以想象，这个存在恐怕相当的强悍！
　　强悍到哪怕只是弱生期，就已经有资格抢夺控制权了！
　　唐凝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体质。”
　　卓君彦唏嘘：“是啊，体质问题也很奇怪。”
　　凯瑟琳对羽未央归小猫沈胜男这类人，做了一个分类，称为适配体。
　　即，适合上古大能转生重生的身体。
　　也因此分灵能适配体和圣能适配体。
　　如归小猫就是圣能适配体。
　　羽未央是灵能适配体，走的是灵能路线。
　　沈胜男则是灵能适配体。
　　但是当初画中女子的意志，很明显是圣能存在。
　　这就不对了。
　　因为相比沈胜男，归小猫这个圣能适配体很明显更适合承载画中女子的意志，却不明白她为什么放弃了归小猫，跑到了沈胜男这个不搭配的人身上。
　　对了，雪方晴其实也是灵能适配体，但是又有所不同——她体内的灵能力量超级强大，这一点却又与适配体无关，因为即便是适配体，也很难承载如此庞大的灵能。
　　画中女子应该就是发现雪方晴不适合，才有了归小猫这个圣能适配体，结果有了归小猫这个合适的载体后……她竟然又放弃了，转头跑到了沈胜男这个灵能适配体上。
　　这种选择就太莫名其妙，无法理解了！
　　这刻卓君彦想了想道：“这样吧，先想办法给她做个心理测试。”


第四百七十二章　又一项系统功能取代
　　元首办公室。
　　卓君彦面色铁青的看着报告。
　　唐凝道：“心理测试表明，沈胜男也好，沈胜云也罢，目前都没什么问题。”
　　“这个心理测试可靠吗？”卓君彦问。
　　唐凝叹气：“心理测试大概是天底下最不可靠的东西，而且为了不引起她的疑心，也是旁敲侧击完成的。不过我已经安排人去从铁风渐和沈胜男的手下去查询了，哦，还有沈正源那边。”
　　卓君彦摇头：“但其实这不是关键。目前的情况看，沈胜男是没有问题的，但那仅仅是因为她没有全面觉醒。真正需要在意的，是觉醒之后的她。”
　　唐凝叹息：“是啊！”
　　无论哪方面的事实都表明，现在的沈胜男依然是忠诚的，无需怀疑的。
　　真正让人担忧的是她的未来！
　　唐凝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她和未央一样，就算觉醒了一段记忆，也不会有任何在意？”
　　卓君彦却摇头：“不好说。周观弈也觉醒了记忆，而他选择了追随前生的脚步。你告诉我，为什么未央可以放弃，周观弈不放弃？”
　　唐凝想了想，道：“因为未央的心里是爱！她爱你，她不想离开你。对她来说，过去没有意义。而周观弈不同，他在这里，本质只是个小人物，他曾经的记忆里，却是无敌强悍的大人物！每个人都会本能的追求辉煌，所以他要追寻过去。”
　　卓君彦点头：“没错，问题就在这儿！如果沈胜男的第二人格是个垃圾意识，那我猜就算觉醒也很可能会做出和未央一样的选择。可如果不是呢？上古神仙！这可不是一般的存在。我们有什么理由相信，她不会去追寻过去的辉煌？”
　　唐凝滞住了。
　　她喃喃着：“是啊，她终究不是未央。”
　　唐凝有些担心：“怎么办？要不要提前下手？”
　　卓君彦摇头：“不可以！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是自己人，而且她现在和风渐的感情很好，不适合。”
　　“真奇怪，象她这样的人，竟然还会喜欢铁风渐。”唐凝嘀咕。
　　她看看卓君彦：“你说，有没有可能，铁风渐也是某个大能转世？”
　　卓君彦笑了：“不是吧？这年头大能是真不值钱啊，加上你都有这个可能，我身边随便一波拉就已经四个了，现在还要出第五个？”
　　“命运的安排。”唐凝幽幽回答。
　　卓君彦便摇头：“命运也不能这样，我觉得风渐应该不是。至于说为什么上古神仙会喜欢铁风渐……爱情嘛，不需要理由。”
　　唐凝便道：“这是个说法，符合爱情，但不符合大局，不符合政治，不符合利益衡量！”
　　“说的是，我们不能事事寄希望于莫名的爱情。”
　　“但我们可以早点让他们成亲，也好多个羁绊。”
　　“可以。回头就择个良辰吉日，最好再有孩子。”
　　“要不要再做点别什么？”
　　卓君彦道：“先盯着吧。”
　　“总要有些控制手段？”
　　卓君彦想了想，摇头道：“不适合。但是不能暗地里做，却可以明里做。通过公司的章程，制度，流程，还有一些特殊的任务……也是可以达到目的的。”
　　唐凝微笑：“你也开始学会使用手腕了？”
　　卓君彦叹息：“世界越来越复杂，你以为你走到了巅峰，却发现，才刚刚只到山脚。但这很好，未来会无限有趣，至少不会太寂寞了。”
　　“对了，说到这个，我到是有种方法，可以顺理成章的监视他们。”
　　“什么？”
　　唐凝坐过来，坐到他的怀里，轻抚他的脸：“你脑子里的东西。”
　　“芯片？”卓君彦愕然。
　　唐凝轻笑：“对。芯片！无线连接！”
　　“那意味着可以窃听他们的隐私，他们不会接受的。”
　　“和你一样，可以关闭的。”
　　“那就意味着没有用。”
　　“借芯片植入，再植入惑神之种就可以了。”
　　“惑神之种无法超距离使用。”
　　“但是芯片可以无线连啊。”
　　卓君彦愕然。
　　惑神种，芯片，也就是说……植入了芯片和惑神种后，就可以形成一定程度的超距离感知了？
　　卓君彦看看唐凝，猛然抱住她，给了她一个热情长吻，笑道：“试试！”
　　——
　　十天后。
　　元首办公室。
　　卓君彦闭目感受着。
　　片刻后，道：“不行，系统拒绝接收更多的外部信息。”
　　唐凝叹息：“所以，这算失败了？”
　　“到也不全是，无线连接依然存在，情绪可以感知，但也只能是感受到身体状态与情绪，其他都不行。此外系统一旦关闭，无线传输也还是会中断。”
　　“也就是说，只要沈胜男关闭系统，就彻底没用？”
　　“是的。”
　　“让科研部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技术上解决。”
　　卓君彦立刻摇头：“不，这个问题不能解决。毕竟谁还没个私密？万一人家激情的时候被感知，也尴尬啊，对不对？必须给他们选择权。”
　　唐凝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到也是。所以我们只能期望，沈胜云出问题的时候，系统没有关闭？这太难了，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他们大部分时候不会开着的。”
　　“的确是这样。”
　　“那就必须找个理由让他们愿意安装和开启。”
　　卓君彦轻笑：“理由是现成的。”
　　“什么？”
　　卓君彦轻声道：“我可以通过他们直接获得威慑了。”
　　唐凝愕然。
　　是的！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卓君彦刚刚发现，要通过这种方式去窥探他人的隐私，又或者实现无线通讯传输，并不是什么太过有效的方法。
　　反倒是威慑！
　　芯片也是子系统的一部分，而惑神之种是情绪的部分！
　　正因此，当两者结合，又与卓君彦的系统形成连接时，也就意味着卓君彦可以直接通过他们获得威慑了。
　　暴虐王者的称号不再需要。
　　系统的一项功能，就这样在武道与科技的结合下，被正式取代。
　　而以威慑需求为名，要求植入芯片并保持一定时间的开启就好办多了。
　　获得威慑一般都是战斗，不会有什么隐私，所以被植入者也会愿意开启。
　　如果沈胜云在这个时候出现问题，就会被发现。
　　当然，如果是非战斗时刻，那就没辙。
　　但还有君威内部的一系列其他手段作为补充。
　　两者结合，基本可以将沈胜男铁风渐置于最严密的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