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拆迁队-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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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淡淡说道:“待他回来我就明言拒绝他。”
“我不是这意思,唉,你这孩子,那是个女人,你,你怎么执迷不悟哦。”
鱼儿两手执着佛珠:“我此生,悟不了了。”
“你,唉……”
“二姐,说正事罢,花莲那边可问出什么来了?”
君姒雪心底气闷,长吁短叹:“出了岔子,秦枫疯了,花莲什么也没问出来。”
“怎么会这样。”
君姒雪道:“不知他受了什么刺激,变得疯疯癫癫,在乌金城里杀了人,才被文武门抓了起来,听说已有些年头了。要不明日你亲自去看看?”
鱼儿沉吟道:“嗯。”
叶生
信步回了先前那首饰摊,虽然鱼儿婉拒了,但他还是能看出鱼儿喜欢那发钗,私心里想要博得鱼儿欢心,因此要将它买下来,赠给鱼儿。
怎料才走到摊前,还未开口。一旁来了一人,伸手就朝那发钗去。
叶生心中一急,扣住那人手腕。
冰冷的声音道:“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叶生朝一旁看去,身旁的人面具半掩住了脸庞,长生玉立。正是看见叶生离开,跟了上来的清酒。
她猜到这人要做什么。
叶生放开了她的手,歉然道:“得罪了。我正要买这发钗,见姑娘要取去,一时情急,姑娘见谅。”
清酒笑道:“公子要买了去送情人?”
叶生红了脸,却并未反驳。
清酒笑意一冷,说:“不巧,我也看中了这发钗,不能让你。”
叶生道:“姑娘,她生性寡淡,好不容易见她有一动意的物什,还请姑娘成人之美,让我这只发钗,叶生感激不尽。”
清酒略作惊讶的扬了声:“原来是叶门主。”瞧着叶生自信的挺了挺身子,她笑道:“听闻叶门主有剑中君子的雅号,都说君子有成人之美,怎么叶门主反倒让我来成人之美。这发钗我也喜欢,是非要不可的,只能委屈叶门主了。”
叶生脸色变了变,发觉这人是来找茬的,不再理她,直接给出了银两,说道:“老板,这是银钱。”
就等着老板接过银钱,直接取走发钗。
清酒知这是文武门地盘,这里商贩都给叶生几分面子,要得发钗,还需先下手为强。
清酒取出一张银票,朝那老板一扔:“老板,这是银钱。”
那妇人手忙脚乱接住,瞧见面额,吓道:“这,这太多了……”
清酒道:“赔你摊子的。”
叶生已将手伸向发钗。清酒一脚将摊子踢走,叶生抓了个空。
“你!”叶生动怒,涨红了脸:“姑娘是来挑事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清酒笑了一声,手在摊子上一拍,震得所有发钗飞起,她待伸手去接。叶生挥掌朝她打来,另一手也到空中去抢。
清酒与他拆了几招,发钗被两人争来夺去,又飞到了空中。
叶生再要夺时,清酒一转剑鞘,将那发钗打向一旁,被奎山接住了。
叶生目光随着发钗而动,被分了神。清酒掌风拨动,带开他手臂,使他前门大开,飞身一踢,踹中他的胸膛。
叶生翻跌在地,捂住胸口,胳膊肘支起身子,瞪向清酒:“你……”
他心下一凛。他虽轻敌分神,以他功力也绝不至败在一个普通人手下。
清酒朝他一拜,淡淡道:“承让了。”一拂衣摆,转身便走。
清酒到奎山身前,伸出手掌。奎山把发钗送上,笑道:“我原以为恩人不爱这些东西,却忘了恩人也是女人,也要梳装打扮。”为着一支发钗连对叶门主出手就打,不愧是恩人。
清酒嘴角微弯,并不计较奎山说的话。
奎山道:“恩人好似很高兴。”得了个钗子就这么欢欣,原来恩人也有这么女儿家的一面。
清酒把玩发钗,拿在眼前观赏,两人一路朝客栈去。
走到一路巷口时。清酒目光遽变,她手指灵活,两指夹住发钗,将那尖端指向一侧。
巷口突然出现的人,眼睛离这发钗尖端不过一寸。这人一身黑衣,脸上一张惨白的面具扣住整个面旁,两只圆圆的空洞露出一双木然的眼睛来。
他从阴暗中来的悄无声息,双手
叠交,手背前垂着一枚令牌,朝着清酒行了一礼:“阴兵借道。”
清酒嘴角沉下,目光冰冷,毫无感情的说道:“奎山,你在此处候着。”
奎山看了一眼那人,向清酒点了点头。他一早见识过,这是鬼门之中的鬼差。
阴兵借道,生人回避。
清酒随着那人走进了巷道中,如两点浓墨融入墨水之中,与黑暗化作了一体。
“判官让你来传什么?”
“鬼门寻得剑圣杜仲踪迹,判官着你前去送他上路。剑圣剑道卓绝,俯视群雄,为防你不敌,门中派了人协助你,月底出发。”
“我自己的事还未解决。”
“这桩任务不妨碍你的事,判官相信以你的能力,这几日内能解决秦枫。再者,剑圣杜仲不止是鬼门的目标,也是你的仇人。届时你与他交手,见过他的剑法,就明白了。”
黑巷之中静寂良久,才又响起声音。“好,我知道了。”
如鱼化龙(十五)
叶生发钗没抢到; 闹的灰头土脸。他在心中衡量,那女人身手不凡,自己全力以赴恐怕也比不过。乌金城中竟然来了这么一号人物; 应当警惕。
他回到河岸边,待鱼儿和君姒雪放完花灯,送两人回了客栈; 也无心其他,只想着回门中去嘱咐门人留意乌金城来往的武林中人。
鱼儿说道:“叶门主便送到此处罢,今夜多谢你相陪; 明日我登门拜谢。”
叶生道:“少庄主客气了……”
话未说完; 听得人群里一阵呼声,一道身影从屋檐之上飞跃而来,轻敏飘然; 落到客栈前,过路百姓还以为见着仙人。
鱼儿道:“花莲。”
花莲行色匆匆,路过叶生时,瞥了他一眼,走到鱼儿身旁,耳语了几句。
鱼儿看向叶生。叶生了然; 说道:“叶某告辞了; 少庄主好生歇息。”
君姒雪本要与叶生一道回去; 但看着花莲脸色,知道出了事,便留了下来。
叶生离开后。鱼儿皱眉道:“文武门里高手不少; 又有你和齐叔在,怎会还叫人劫走了。是她么?”
花莲摇头:“文武门中有内鬼,她今夜潜入刺杀秦枫时,与两位长老交上手,另有一行人趁着机会带走了秦枫,还抓走了文武门里的大小姐叶无双。文武门的人已经来找叶生了,他稍后也要知道的。”
叶生已走远,到了街口。三人遥遥看去,只见一人奔到叶生身前,指手画脚说了什么,片刻后,叶生随着那人迅速离去。
鱼儿向君姒雪道:“二姐,你去叫唐麟趾和阳春。”
“好。”
鱼儿看了一眼花莲,花莲上前带路,鱼儿跟随而上:“你和齐叔没出手?”
花莲从怀里取出几只梅花镖,腕上用力,梅花镖入墙三分。
这是唐麟趾给他的飞镖,专用做标记,他留下记号,好待唐麟趾三人寻迹而来。
花莲说道:“她一人对付文武门两大长老,我怕出什么岔子,便在一旁掠阵。齐大哥与那一行人交上手,没料到文武门中潜伏内贼,没防备那人将秦枫偷偷带走了,现在他和那两小兄弟已经去追赶了。”
鱼儿默然片刻,目光一动:“那些是玄机楼的人?”
鱼儿和花莲对视一眼。花莲颔首,他也是这般猜测。
乌金城外有一片槐树,已是夏季,蝉鸣不止,夜里昏暗,这地阴凉,一阵风来便阴气森森。
林中一道道人影,悄然静立,人影与树影组成狰狞的形状,就似这槐树召来的魑魅魍魉。
树叶轻动,不知何时来了一人,腰悬柳叶刀,立在为首的人前,神色漠然:“君震。”
君震冷冷道:“飞絮。”
“凌云知道了,叫你来捉我回去的?”
飞絮道:“楼主料事如神,自君若鱼带着秋水出九霄山庄下江南,便算到你会有所行动。君震,上一次你擅自出手,使楼主还未问出封喉下楼便差些失手杀了蔺子归,楼主饶了你一次。”
“这一次又不听命令,擅自行动,甚至将辛丑带了出来……”
“君震,你可知违抗楼主之命,后果如何!”
一侧巍然巨影转过身子来,如山峰转动,呼呼风向,周围槐树枝叶摇曳不息,这怪物身量惊人,却口吐人言:“丑,没有不听话,是,君震让丑出来……”语气十分胆怯惧怕。
君震厉声道:“莫动,你想叫人发现我们的埋伏不成!”
那庞然大物‘唔’的一声委屈的低吟,听话的缩了回去。
君震道:“君家那丫头
想通过秦枫找玄机楼,她要杀秦枫。那拿着封喉剑的也来了,不管她是不是蔺子归,我们将计就计,用秦枫引他们过来,倒时封喉,秋水,赤霓,都到我们手中,他不是要神兵么!当年他被蔺子归断手,变得畏畏缩缩,他怕做这事,我来替他做有什么不好!”说罢,踢了腿边的人一脚。
他腿旁的人正是秦枫,缩成一团,神神叨叨。
飞絮道:“只怕不是瓮中捉鳖,而是引狼入室!楼主不出手是因时机未到,你要对付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你如此轻敌,到时若没能得到神兵,又私自动用文武门暗棋,你可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
君震面目狰狞道:“我不管,今日他们聚齐了,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要将他们一锅端了,我儿的仇我一定要报!今日你若定要拦我,此刻咱们便只有你死我活!”
两人正说话,查探的斥候回来了,向君震道:“人追来了,已在三里外。”
君震冷笑,朝一旁男人抬了抬下巴,说道:“去!”这男人立即背起叶无双走出林去。
林中道路,月夜之下,清酒轻功迅疾非常,然而动作依旧优雅,面具在银辉下熠熠光寒。
远处两人穷追不舍,一声爆喝:“哪里跑!”
原来是文武门里的两位长老追清酒而来。
清酒目下四顾,并未将两人放在眼中,只见一男人背着一人从林里走了出来。清酒微一停顿,两位长老迅速缠了上来。
这两位长老也看到了从远处跑来的男人,凝神一瞧,竟是门中弟子,背上的背的正是叶无双。“双儿?!”
这男人看向清酒,露出满面惊惶,向后退去,斜眼瞧见两位长老过来,便大叫:“大长老,二长老,救命!”
两位长老顾不得清酒,连忙飞身上前。一人捉住叶无双的经脉,见她气息已绝,已经死了,浑身一震,一声痛呼,将她搂抱在怀里:“双儿啊!”
另一人见叶无双气绝,眸色赤红,一把抓住那男人衣襟,说道:“怎么回事!谁!谁是凶手!”
这男人挤出两行泪来:“那行人劫走小姐和弟子,小姐不从,路上被他们打伤,没想到他们没分寸,重伤小姐,小姐半路咽了气,他们嫌带着小姐尸身麻烦,将小姐扔在路旁,我乘着他们不备,溜了出来,一路找回来,万幸小姐尸体没叫野兽啃食,我便背了小姐一路逃回……”
说到此处,男人一指清酒:“我在路上听那伙贼人称她为主子,说她拖住了两位长老,要等她先回来再离开……”
两位长老一声悲啸,看向清酒的双目满含怒恨:“天杀的奸贼,老夫不把你抽筋剥皮,怎对得起我双儿遭此横祸!”
两人猛地朝清酒攻来,再下手已不是以捉为首要。两人痛失侄女,理智难存,恨不得杀清酒而后快,哪里再留手。
齐天柱三人追来时,那男人正指认清酒是幕后主使。齐天柱见两位长老是不死不休的势头,连忙加入战局,谁也不帮,只拦阻两方相斗:“两位长老,这其中必有误会,各位先解释清楚……”
“有什么好解释的,齐壮士,你让开,老夫要手刃仇人,你再阻拦,休怪老夫翻脸不认人。”
这两人要逼退齐天柱,怎料清酒乘机抽身,越过两人朝那男人而去。
一位长老惊道:“不好,她要迁怒那弟子,将那弟子也害了!”
那男人见清酒攻来,怕她擒住自己逼问,便要自尽,让清酒落个杀人灭口的行径,让她有口难辩,再难洗清嫌疑。
他待要咬破口中毒囊,怎想到清酒功力之深,远超他所想像。
清酒攻来奇速,一瞬便至他身前,封喉剑圈
转,剑柄打在他脸侧,他下巴脱臼不说,一口牙全碎了。
他痛觉都还未传上来,便被清酒点住了穴道,再动弹不得。
两位长老赶过来时,待要喝‘奸贼,休要伤人。’
却见清酒只是将人点住,俯身从地上捡起毒囊,扔给他们,冷笑道:“无脑匹夫。好好审罢,再问问看谁是凶手。”
那长老端详着手中毒囊,这东西一向是死士才藏在口里的,门中弟子断不会在口里放这物什。
两位长老面色凝重,看向那弟子,这弟子确实是门中弟子,只不过入门不久。
两位长老不是蠢笨之人,久经江湖,见识过万般手段。他二人被清酒点透,恍然一悟,顿时气的满面通红:“好!好奸细!贼畜生!”待逼问他是谁,是何方势力,这男人只一心求死。
清酒将手轻轻放在那弟子肩上:“死士虽不怕死,却不一定不怕疼。你要死,我偏不如你意。”
话音一落,卡嚓一声,这男人身子乱颤,脸色惨白。他肩骨被捏碎,疼痛钻心刺骨。
这男人咬牙不言。清酒说道:“说了死的痛快,不说,痛死过去,既然都要死,为什么不少受些折磨。”清酒一催掌力,男人整条臂骨都碎了。
这男人牙直打颤:“前,前方三里槐树林中,玄机楼……”再忍不住痛,招了。
清酒当即撇下众人,足尖一点,身子如离弦之箭,离去数丈,她轻功高绝,将齐天柱三人远远甩在后边,行了一段距离,忽然闪到林中,封喉出鞘,一息之间,解决了一个探路的斥候。
那斥候瞪着眼,手里握着未能发出的信号弹,便已气绝。
清酒行这三里路,不过一两盏茶的功夫。她停步,耳听得虫鸣一片一片,此起彼伏。
封喉剑峥然出鞘,月色之下,暗沉的剑光渐转浓烈猩红,她神色狂肆,扬声道:“你们不是要封喉剑么,便来瞧瞧这封喉剑!”
清酒内力一催,封喉剑吟啸扩散开去,这剑吟声细碎绵长,无孔不入,钻到四肢百骸里,人听了顿起臣服之意,剑吟声不止,时间久了,欲疯欲狂。
林中埋伏的功力稍低,已跪倒匍伏在地,瑟瑟发抖。
秦枫听到清酒说封喉剑时,疯状更剧烈。不管不顾的从林子里跑出来,目眦欲裂,叫道:“封喉剑,给我封喉剑!”
清酒斜乜着林子,手指在封喉上一抹。封喉如相合她的快意般,峥的翁鸣一声。她冷笑道:“使过一次的伎俩,还想让我入瓮么。”
如鱼化龙(十六)
清酒往前踏了一步; 两边土地之中,六人半截身子破土而出。这六人一早将去路挖了无数深坑,埋下毒刺; 只留下一层薄薄的脆土,此刻天暗,从外围绝难查出异常; 只消踏上一步,便会坠落,不死也重伤。
这六人也埋伏在深坑之中; 清酒一过来; 他六人倏然攻出,六条锁链连着铁爪,朝清酒四肢; 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