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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江湖拆迁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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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

    鱼儿向他们微微欠身,叫道:“叶门主。”

    叶生歉然道:“鱼儿姑娘,先前在秦宅多有误会,出手伤了你,实在是鲁莽,叶生在此向你赔罪了。”

    鱼儿摇头道:“没关系,你们也是被秦暮蒙骗了。”

    “鱼儿姑娘大量。”叶生自怀里取出一瓶丹药,说道:“这是门中治疗内伤的上好丹药,对鱼儿姑娘的内伤有所帮助,算是微薄赔礼,还望姑娘收下,不要嫌弃。”

    鱼儿依旧摇头:“不必了,我的内伤已经好了,他们也被清酒打伤了,算两平罢。”

    叶生一怔,瞧着手中不愿被收下的丹药,笑了。他不知这姑娘是真的恩怨分明,豁达大度,还是入世不深,不明白这江湖的人情世故。文武门欠人情直白的欠到她手上,她竟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姑娘。”

    老叟递过一个油纸包来,鱼儿接过,捂在怀里,又交付了银钱。

    老叟接着银钱,看看鱼儿,又看看叶生,道:“这……”鱼儿已转身走了。

    叶生叫道:“鱼儿姑娘!”

    鱼儿脚步一顿,回转身子,说道:“无功不受禄,多谢叶门主好意了。”

    ‘无功不受禄’这句话,还是今早清酒刚教给她的。

    鱼儿走了,融在人群里,人声喧杂起来,叶生的声音一瞬就听不到了。鱼儿望见清酒的身影,正在那面具摊子边等她。

    蓦地里,不知是没看路还是怎么,迎面与一人撞在一起。鱼儿被撞得侧过身子,望向身旁被撞得停下脚步的人,这人一身黑色斗篷,带着兜帽,微微低首,只看到白净的下巴与软红的唇。

    鱼儿道:“对不起。”

    这人轻笑:“小鱼儿。”

    鱼儿听她叫出自己的名字,当即愣住。这人缓缓抬起头来,露出被兜帽遮掩住的半面容颜,清眉星眸,风致妍丽。

    鱼儿瞧了觉得好熟悉,眸子一睁,想起在山寨里被抓去做压寨夫人的那个女子,可不就是她,奇道:“是你!”

    这人含笑近前来,手上提着一物,挂在了鱼儿腰带上:“谢礼。”

    这人过来的好快,鱼儿根本就看不清,待要避开,人已经抽身离开。

    鱼儿低头一看,见腰上悬着一方玉佩,连忙取下,要将其还与这怪异女子时,一抬头见人已经离开,不知去往了何处,唯独离开时一声低柔的‘后会有期’久久不散。

    鱼儿握着玉佩,到了面具架前,忽而脑袋上被扣住一样东西。鱼儿动了动,那狐狸面具便滑下来戴在脸上。

    清酒从她怀里取过栗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鱼儿道:“我遇上叶门主了……”

    清酒剥栗子十分娴熟,只食指拇指一捏一撮,栗肉便落在手心:“他向你赔罪了?”

    鱼儿道:“你怎么知道的?”

    清酒笑了笑,目光扫到那枚玉佩:“这是什么?”

    鱼儿将这玉佩递给清酒看:“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那日山寨会堂里被捉来成亲的那个女人,她把这个给了我,说是谢礼,我要还她的时候,她人就不见了。”

    清酒眼睛微微觑起。鱼儿经常见她这般模样,像是在笑,又像威胁人一样,眉眼凌厉。

    “她还对你说了什么?”

    鱼儿道:“没有了。”

    清酒端详着玉佩。这玉佩是月牙形状,玉上有繁复精美的镂空雕刻,通体雪白,一见便知不俗。

    “这是个好东西,既然她说是谢礼,你便安心收下。”清酒将玉重系在鱼儿腰带上,玩笑道:“待得日后又没了盘缠,将它当了救急,省的你和厌离出去摆摊算命。”

    鱼儿望着她,情不自禁的笑了。

    逛尽夜市,鱼儿松快不少,先前梦醒时分的那些逼闷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

    两人回到院子前边的长街,正要转角入小巷。鱼儿摸着怀里的手帕,思索着要还给清酒。清酒忽然牵住她的手,将她带到一处萧墙后。

    鱼儿看她时,她摇了摇头,做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向那巷子看去。

    鱼儿顺着看去,只见巷子里走出一道人影来。

    莫问?

 一缕情丝绕青丝(二)

    莫问背着包袱,出了巷子后往巷内望了望,朝大道走了,不一会儿便走远了。

    清酒和鱼儿两人自墙后走出。望着莫问离开的方向,鱼儿问道:“这么晚了,她要去哪?”

    “不必管她。”

    “可是……”鱼儿心念一转:“她,她是不是生气了,所以……”‘离家出走’这四字就要出口,只是觉得怪怪的,便没有说出来。

    清酒笑道:“也不是真生气。她这人有些别扭,她是知道自己喝酒误事这一错处的,若是自己一人慢慢思量,也会收敛起来,但若是像厌离那般赤/裸裸给她指出来,她便不高兴不自在了,可她又不敢驳厌离,只得一人闷闷的偷跑出来。”

    鱼儿听清酒分析,一来知了了清酒对其的了解,二来又觉得莫问这性子与她从不变换的表情不同,实在别扭的……意想不到……

    “随她去就是了,待得她自己呆上一段时日,也就恢复正常了,现在去劝她反倒让她羞恼,等过段时候我们再去找她。”

    两人回了院子里,走到滴水檐下,要回屋休息时,鱼儿叫住了清酒。她小跑到清酒身前,从怀里取出手帕,递给清酒。

    清酒接过,见白净整洁,袖了,朝鱼儿一笑,顿如春朝之芳华。

    鱼儿一怔,又觉得脸上热浪涌起,好在有那狐狸面具遮挡。

    回了屋里,躺倒在床上,月光依旧,离了噩梦,酣眠一场好梦。

    翌日,众人知晓莫问离开,除了齐天柱不明所以,其余几人甚是平常。

    这日,清酒和厌离又要上烟雨楼里一趟,问鱼儿要不要一道去。鱼儿本是不爱去哪个热闹繁华地,可不知为何,反应过来时,还是与两人一道去了。

    这一次,烟雨楼里到没有什么假把式,流岫直接来见了众人,霓裳羽衣,腰似风拂轻柳,妖冶动人:“各位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呐!”

    置酒款待,众人只是不坐。

    厌离开门见山道:“美人骨并不在秦宅。”

    “哦?”

    厌离说道:“他四日前便离开了丰余镇!”

    “道姑来与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厌离肃然道:“你提供的消息不实,烟雨楼信誉堪忧。”

    流岫懒懒道:“此言差矣。各位可记得来我这烟雨楼是什么日子?正是四日前,那日我们给出消息,他确在丰余镇无误,各位手脚晚了一步,怎可赖我烟雨楼提供的消息不实?”

    厌离道:“你!”

    欲要开口,又觉得无话可说。只因流岫说的确实有理,这事就是在他们晚了一步。

    流岫掩嘴轻笑,模样惹人怜爱:“道姑不要这样看我,没得说我欺负了出家人。”

    厌离皱了皱眉,对清酒道:“你来跟她说。”

    清酒笑道:“少楼主真是慧心妙舌,谋定深远。”

    流岫俏眼媚笑:“哪里,姑娘过誉了。”

    两人眼神交汇,这事到底是如何,无需言明,心底都透亮的很。

    清酒道:“既然是我们手脚慢了一步,也怪不得少楼主了。”

    流岫道:“姑娘真是明理。”

    清酒似笑非笑:“只不知这一次要买美人骨的行踪须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姑娘若是诚心发问的,流岫便不绕弯子。”

    “少楼主神通广大,慧眼如炬,不出手捉弄我们便是好的,又哪里轮得到我们弄虚作假。”

    流岫娇笑不止:“姑娘好利的牙口,倒是与你那朋友各有千秋。”

    三人知道她指的是唐麟趾,暗自庆幸唐麟趾去交任务了,否则以唐麟趾的脾性定要过来大闹一场。这一次指不定唐麟趾就气的流岫当场赶人,与烟雨楼彻底交恶了。

    “说起姑娘那朋友……”流岫走向桌前,衣裳如春花摇曳,她姿态优雅倒下一杯酒来,嘴角抿着笑:“这一次的代价,少不得请各位下一趟成王墓,做一回子缺德事。”

    这一句‘缺德事’也正是唐麟趾当日说过的话。鱼儿心中暗忖:“这个流岫姑娘记仇……”

    清酒问道:“少楼主要取什么东西?”

    流岫道:“青凰酒爵。”

    说起这青凰酒爵,也是稀罕物一件。这酒爵乃是一块稀奇的暖玉雕刻而成,玉色青白相间,青色的纹路自成一只展翅的青凰,栩栩如生。倾注酒液后,酒爵玉色尽褪,变得透明,如琉璃一般。酒液入杯,酒香倍增,其味道更变得醇厚非常,妙不可言,就好似倏忽之间沉淀数十载,化作陈年佳酿。

    成王墓里珍宝无数,一早就有传言青凰酒爵在成王墓中。

    清酒道:“青凰酒爵虽然珍稀,但在金堆玉砌的烟雨楼中却也算不得什么。流岫姑娘也并不像嗜酒之人,为何大费周章,要取这酒爵?”

    流岫见清酒情貌,似对这青凰酒爵有几分了解,于是说道:“实不相瞒,要这酒爵的并非是我,而是武林耆老,酒仙解千愁前辈。”

    “解千愁?!”厌离神色乍现郑重,她道:“倘若是这位前辈,要求这青凰酒爵倒也说得过去,只不过他武功已臻化境,功力之高,要下墓取酒爵是手到擒来,何须他人帮忙。”

    流岫一叹,说道:“这其中却有一桩缘由在。”

    “道姑认得前辈,定也认得酒鬼决明子前辈,知道两人是生死之交了?”

    厌离颔首。解千愁与决明子的交情,武林中稍有见识都是知晓的。两人是伯牙子期之交。

    这两人武功高强,年轻时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洒脱不羁,到得老来退隐江湖,仍然是声望极高。

    再有一桩,这酒仙解千愁擅品评天下美酒,酒鬼决明子擅酿造稀世美酒,闻名江湖,江湖笑称这两人是‘天作之合’,虽是笑谈,却也羡慕不已,人生若能得此一知己,夫复何求啊。

    流岫道:“数年前,决明子前辈觅得一古法,造出绝世佳酿,听闻青凰酒爵在成王墓中,自认只有青凰酒爵配得上盛此佳酿,便与前辈约定,待寻得青凰酒爵,请他一道品鉴,岂知……岂知这一去,再未归来。前辈不信决明子前辈出事,因此多年来一直不肯去成王墓。恩师与前辈和决明子前辈是至交好友,感叹多时,终于做了主,吩咐下探成王墓,寻酒爵这一桩事来。”流岫说完,笑意尽褪,泛上一些悲愁来。

    厌离得知武林中这一德高望重的前辈有可能离世,也不禁感伤:“原来还有这样一件事。”

    又是酒爵,又是酒仙,鱼儿不认得这些东西,这些人,听得云里雾里,只是见厌离神色与说话语气,知道这些东西,这些人不是俗物,不是常人,便不免肃然庄重,不出一口重气滋扰,去看清酒时,见她右手覆上腰间的酒葫芦,沉眉久久不语了。

    鱼儿心中一热,忽有一种想要上前替她将眉间抚平的冲动,反应过来,直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脸上脖子一阵烫热。

    清酒道:“一事不烦二主,既然美人骨烦烟雨楼追查了一次,这一次与烟雨楼交易便也便宜快捷些。青凰酒爵我们会带回来,届时还请少楼主备好美人骨的消息。”

    流岫拿着那杯酒,敬到清酒面前:“姑娘爽快,流岫便也不遮掩。烟雨楼会安排人手与姑娘一道下墓,若是姑娘能带回青凰酒爵,不用给到烟雨楼来,可直接去往云梦泽小青山交给解千愁前辈,事后烟雨楼会提供美人骨的消息,直至各位与美人骨恩怨了结。”

    清酒接过酒杯一口饮了,买卖谈成。

    三人从烟雨楼中出来,走在街上。厌离道:“美人骨早早离去一事烟雨楼分明早有预料,她先前不与我们说,分明是故意与我们为难。还有那成王墓,危机四伏,不是个好进出的地方。你做事从来不肯吃亏的,怎么这一次一口答应了她。”

    “她一早算好了,志在必得。如今去找丐帮或玄机楼也不知要付出什么,倒不如这般明明白白,若是成了,能得到美人骨的消息,还可以卖解千愁一个人情,这少楼主也算得上是诚意十足了。”清酒嫣然一笑:“我虽不喜被人算计,这次暂且不计较了。风水轮流转,来日方长。”

    厌离笑叹:“罢了,随你。”

    众人待得唐麟趾与花莲回转来,又歇了两日,便西下往苗疆去,好在莫问的去向也是往苗疆一带而去的。

    天气渐热,江南时有暴雨,开头几日便走的有些慢,半赶路半觅莫问,到苗疆与云梦泽交界之地,已经夏至了。

    众人骑马行到一处,群山山势起伏,连绵不绝,阻住去路。

    众人卖了马匹,改为步行,进了山,山道宽敞,容得三四人并行,两边山壁陡峭,直耸入天。

    花莲与鱼儿,齐天柱行在前边,半路回头来向清酒笑道:“你怎么就偷偷开始教小鱼儿内功心法了,也不与我们商量商量。”花莲和鱼儿说话谈起,方晓得女儿节之后,清酒便开始教鱼儿内功心法了

    齐天柱踌躇半晌,回头来对清酒说道:“清酒姑娘,我认为丫头所学繁杂,内功心法修习当慎之又慎,还是应该先搁置一下,寻觅有没有适合丫头这种情况的名家心法……”

    花莲摇着折扇道:“唉!大柱子,这你就不知道了,要说合适,这天底下没有比清酒身上这两门内功更合适的了。海纳百川,兼容万物,阴阳调和,万法归一。”

    齐天柱闻言身躯一震,瞪大了双眸,惊道:“花莲兄弟,你说的这是……”

    齐天柱还未将话问出口,花莲已是一笑,转了话题,对鱼儿说道:“小鱼儿,跟着清酒学内功,可是捡的大便宜,你得勤学苦练,最好是把她肚里的宝藏都给挖出来。”

    鱼儿心自欢喜,众人对她的教导都是格外细致的,她也急待学有所成,日后能助众人一臂之力。

    几人说说笑笑,走不出几步,花莲停下步子,一张折扇,向上笑道:“哟!这不走平坦大道,非得飞檐走壁,真是特立独行。”

    众人也都驻足了,鱼儿朝上望去,只见一湖绿轻衫的姑娘背着一只竹篓,身子贴着陡峭的岩壁,就在众人头上四丈来高的地方,她脚下踩着的石路不过尺宽,瞧上去十分艰险。

    清酒道:“看服饰是虚怀谷的人。”

    厌离道:“怎会在这里。”

    鱼儿问道:“虚怀谷?”

    齐天柱道:“丫头不知道。这虚怀谷是当今江湖上最大的一个医流门派,分为针药两脉,门中弟子仁心仁术,救死扶伤,历代掌门人品性高洁,多为武林各派敬佩,这虚怀谷德行仁义较齐叔师门少林寺也不遑多让。”

 一缕情丝绕青丝(三)

    正说话间,听得一声惊呼; 鱼儿抬头; 见一道黑影迅速落将下来。鱼儿一个念头闪过:“那个姑娘掉下来了。”

    花莲足尖一点,身子轻盈纵起; 稳稳的接住那姑娘; 将她横抱在怀中; 笑道:“哎哟,天上掉下个小美人。”

    这姑娘一张俏丽干净的面容,先是惊吓得失了神; 待未感受到疼痛,知道自己尚在人间,方松一口气; 一迎面; 见一男子抱着自己,出言轻浮; 登时恼羞成怒; 一巴掌打在花莲脸上:“登徒子!”

    花莲脾气甚好; 将她安稳放下,随后才捂着自己面颊; 哭笑不得:“姑娘,我好心救你; 你怎么恩将仇报。”

    唐麟趾抱臂笑道:“你言语轻浮,没得正行,不打你打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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