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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霜刃裁天-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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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只得束手就擒。

    随后张锒便将其父扶上家主之位,对内宣称大房勾结北周贼寇,他是奉皇上密令行事,对外则称我们是举家替老爷守灵……”

    张致仁沉吟道:“算时间正是姜杉逼宫的前夕,想必就算家父不亡,张锒也已经得到姜杉授意,准备动手了,否则他不敢如此矫诏的。家父这一走,正好让张锒觅得提前出手的机会。”

    “如此说来太爷爷不是被贺齐舟逼死的?您的信也是被逼而写的吧?”许暮眼中泛起一丝光芒。

    “张锒带去京城的信的确是他以族人性命要胁我写的,唉,虽然老爷夜夜难眠,但如果他们二人不来,肯定是不会选择自尽的。”颜伯叹道。

    许暮眼中的光芒顿时又黯淡了下去,道:“颜伯,我娘到底去哪了?那您继续说下去吧。”

    《剑来》

    颜伯道:“好。我们已经被关了五日,从第一日起,铃儿便忍住干渴,偷偷吐出所有水和食物,至第二日晚间,总算在迷药失效的时候冲开了穴道,然后将关押在灵堂的表妹阿菊带到此处,妆扮成自己的模样,自己则跑去肃州求救。只是到现在还没回来。”

    “颜伯,您也很久没喝水了吧?”许暮见颜伯嘴唇干裂,有些心疼地问道。

    “老了,不中用了,才几个时辰没喝水,嘴唇就裂得不行,那帮小兔崽子一看我这个样子,就往我嘴里灌迷药,所以一直没机会逃脱,待会看我不好好收拾那帮兔崽子。”



第五百三十九章 困守



颜伯被解开穴道、喝过冷水后,已经渐渐有了些力气,但大部分人被迷药迷得久了,就算是用冷水洗面、灌腹,仍是软绵绵难以走动的样子。

    除了少数几名贪生怕死、贪慕荣华之辈在张锒发难之初便背叛了大房之外,大多数护卫宁愿被杀,亦不肯投靠张锒,出面指证家主与敌私通。在张锒下药发难的首日,便有多人因为奋起抵抗而被杀害。

    张致仁原本准备救出家人后立即西去肃州,靠韩冲与张铖先立稳脚跟,再与张锒周旋,但此时这一百多人至少还须一两个时辰才能恢复脚力,且马少人多,跟本无法全数救出。看守塚园的两营军士都是步卒,除了几匹军官坐骑外,连马都抢不到,自己从镇国公府一路赶来,肯定已经惊动了张锒,现在到底是能救出几人算几人,还是留下来与张锒死拼,便成了张致仁最头疼之事了。

    果然,料想中的事立即就变成了现实,门口的张沐风派人来报,有一队上千人的骑兵离此不过五六里,站在门檐顶上便能望见疾驰而来的队伍,而大门二三十丈外的那些步卒都已经准备好了刀枪弓箭,列阵以待,尚留在园内的二百来人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走不了了,那就打吧!小雪,你带人押着齐越,让园内所有敌兵喝下迷药,如有不从,当场格杀!把他们的弓箭也都抢过来,咱们须在园内守足一个时辰,等迷药药效一过,仍旧活着的人,带领大家向肃州突围!”两百匹马无法带走三百余人,张致仁只能艰难作出决定。数百亩大小的塚园由八尺高的单墙围起,靠着园墙足以支撑一断时间。

    塚园内有两个水缸是专门盛放下过迷药之水的,此时被刀架在脖子上的齐越强令留在塚园内的士卒一人喝上一口,有两名哨长稍显犹豫,便被许暮踢翻在地,伤重不起。

    那些士兵也不傻,虽然对方不过两百人,但个个是精壮的精锐,又由枢密使亲率,如果此时反抗,与送死无异,现在又是长官喝令,当然一个个伸长脖子喝下迷药,一会儿万一拼杀起来,甚至都不用出手,这么好的事,想通之后,自然是一个喝得比一个快。

    许暮雪见园内已经无虞,便又押着齐越至门口命令围在大门外的步卒放下武器。齐越吼了几句,但无人响应,门外的步卒已经被齐越的副手编入阵中,而大队的骑兵此时已经离大门不足二里,转瞬便可赶到。

    “沐风,我们去制住那名把总!”许暮雪从园内守卒那里抢过两面盾牌,不由分说,便带着张沐风,一左一右,向大门二十丈外的那名军官冲去!

    “快回来!”张致仁急忙吼了一句,但两人早已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快,快射箭!”那名把总一见情势不妙,一边急令身边的士兵射箭,一边立即往队伍后方退去,刚才许暮三四招制服齐越已经让他惊惧不已。

    上百支羽箭同时射出,许暮雪与张沐风才冲出两丈便知道冲不过去了,因为对方呈半园形列阵,箭是从三面射来的,若没有金光境的神通,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御风境也无法保证毫发无伤,故两人只得转瞬又退了回来。

    张致仁立即下令关上大门,再用粗木顶住,此时张锒率领的两营亲卫骑兵已经赶到了门外。

    塚园除了大门修得颇为高大,四周的围墙不过八尺来高,坐在马上的张致仁正好露出头来,可以看清墙外的动静。见张锒停在门口,便怒不可遏地骂道:“张锒!我张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败类!祖宗都在这里看着呢,如果还想活命的话,立即跪下认罪!”

    “大伯,应该跪下认罪的是你吧?”文静的张锒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继续道:“园内的甘州军将士们,你们听好了,张致仁已被免去枢密使一职,他图谋不轨、意欲谋反,是叛逃出京城的,陛下的圣旨已到,悬赏五万两捉拿逆贼张致仁!你们如果帮忙抓贼,那就是大功一件,若是陪着他负隅顽抗,那就是死路一条!”

    说完,张锒自怀中掏出刚刚接到的圣旨高高举在半空,园内张致仁带来的士兵中果然有不少人开始偷偷议论起来。

    “姜杉乃是篡位的贼子,是害死先帝的凶手!先帝已经下遗诏改立晋王,将士们,你们都是我大齐健儿,此时正是平叛讨逆、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跟着张锒这个无君无父的畜生,只会是死路一条!”张致仁怒喝道。话音刚落,园内园外的士兵顿时喧哗起来,这个消息不啻于一道惊雷。

    “肃静!”张锒气急而道:“老贼!死到临头还在嘴硬!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如果此时开门投降,里面所有人可以关押候审,皇上仁义天下皆知,定会从轻发落,如果抗旨不遵,陛下旨意——格杀勿论!”

    “算我眼瞎,看错了你,畜生,放马过来吧!”张致仁抽出佩剑,直指墙外的张锒。

    “园内之人都听好了,我可以再给你们一盏茶时间,如果再不投降,一律以乱党处之!”张锒并不急于进攻,挥手让骑兵沿南墙散开,然后叫来那名把总,让其带着七百余名步卒,分成三股,听到号令后就从园墙东、西、南三面同时进攻。

    “外公,张锒好像还有援兵!”许暮雪忧心说道。

    “嗯,但我们还是得等。”张致仁岂会看不出张锒的算计,听了计暮雪之言后,转身看向身后自兰州带来的两百名精锐,沉声道:“我身边没有先帝的遗诏,但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待会便是以一敌十的死战!你们敢战、愿战的,我张致仁陪你们一同浴血!若不想枉死,我也不怪你们,现在就下马翻墙出去吧。”

    大多数人立时大叫起来:“死战!”、“愿追随将军奋战到底!”、“和他们拼了!”……但人群中也有数十人沉默不言,张致仁见状,黯然道:“我不骗你们,不会在你们背后下手,愿意走的,放下武器,现在就走吧。”

    话音刚落,果然有十几人放下弓箭佩刀,在周围同伴的鄙视下,自一侧墙面翻出,有些人则在挣扎了一番后,咬牙仍旧站在了队伍之中。

    塚园北墙依山而建,易守难攻,东西南三面单墙各有一里多长,墙体又低,仅凭不到二百人的队伍根本就守不过来,但张致仁眼神坚毅,将队伍一分为三,每侧墙下均派五十人防守,剩下的三十余人居中待命,随时补防。两百匹战马则全都停驻在靠近北山的大灵堂外,灵堂内是众多等待迷药失去药性的张家人。

    一盏茶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但张锒仍未发令强攻,而此时,塚园东西两侧又传来隆隆的马蹄声,许暮雪飞身跃上灵堂屋顶,只见东西两侧各有约五百骑飞奔而至,飞扬的旌旗上,绣的均是一个个斗大的“奚”字!

    “奚君虎也来了,一千骑!”许暮雪飘落至张致仁身边,低声说道。

    “料到了,待会如果实在守不住了,你和沐风带着能骑马的冲杀出去!”张致仁道。

    “要走一起走!”张沐风与许暮雪齐声道。

    “好,一起走!”张致仁知道两人不会离自己而去,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色,点头应道,张锒来得这么快,想要逃出去的希望已经极为渺茫了。

    进攻在奚君虎赶到后便立即展开了,七百余名步卒率先攀墙强攻,而两千骑兵则围在塚园外,以防园内之人骑马突围。

    张致仁的精兵大多有两至三脉的武功傍身,而张锒手下看守冢园的步卒不过是寻常士兵,虽然人多,却攻得异常艰难。

    冢园外围均是黄土,连块垫脚的石头都没有,墙虽不高,但仍须扒着墙头翻越,那些步卒手刚刚搭上墙头,里面就有军刀剁手;头才刚刚探出墙体,飞箭便精准地直奔头面而来;一些手持盾牌,艰难翻入园中的士兵,也很快被守在墙下之人斩杀,仅仅只是一轮冲锋,进攻者便丢下了上百具尸体,受伤退回去的差不多也有此数。

    后继的步卒哪敢再攻,纷纷在墙外驻足。看在眼中的张锒并不心急,反倒是镇定自若地指挥外围的骑兵向冢园仰射,刚刚一阵冲杀,园内守军的分布已经让张锒的弓箭手看得一清二楚,此时数百名弓箭手不等冲锋之人全数退回便同时发箭,漫天飞箭划出一道道高高的弧线,自冢园上空如暴雨般落下。

    园内的张致仁当然也派人时刻紧盯着园外的动静,一看张锒准备射箭,疾令众人紧贴着边墙,居中备战的三十余人则全数冲到南墙之下。

    虽然张致仁命令下得及时,但从天而降的飞箭实在太密,仍有三四十名跑得慢的士兵被飞箭射中。

    张锒似乎不在乎射出多少箭,射了十几轮仍不下令停射,只可怜那些受了箭伤、倒在园子中心地带的士兵,一遍遍地被天上的飞箭所伤,那些没有被立即射死之人,便一次次发出令人心悸的惨呼,让隐身在墙下的同袍肝胆欲裂。



第五百四十章 韩冲退敌



园外传来张锒猖狂的笑声:“哈哈哈哈……箭不射光不要停!”与此同时,多处传来铁锤、铁骨朵、铁锏破墙的声音,被飞箭压制在园内墙角下的守军只能任由那些重武器将单薄的墙体砸得千疮百孔。

    看到南边的两处墙体即将被砸塌,张锒料想东西几处墙体亦快要砸开,便大叫道:“所有人下马准备!一有缺口,立即冲进去,拒不投降者,杀无赦!”

    “决一死战!”张致仁咬牙低吼了一句。

    “决一死战!”园内的其他人跟着大声吼叫起来,墙上不断有砖块散落下来,围墙下的守军纷纷散开队形,避至正要被砸塌的墙洞边上,随时准备出击。

    忽然在一瞬之间,头顶上的箭雨停了,大片大片的砖墙开始倒塌,张锒的军队同时从十余处缺口开始冲入,血光也在那一刻如鲜红的花朵四处绽放开来。

    缺口虽多,但同时也只能并行冲入两三人,园内守卫从正面和两侧堵住,因为单个实力较强,一时倒未落下风,特别是许暮雪与张沐风二人,一人镇守一个缺口,直杀得那些挤入墙内的军士鬼哭狼嚎。

    砸墙的声音并未停止,新的缺口不断被破开,守军人数的劣势很快显露出来,一处稍大的缺口前,数名守军被杀伤后,一下子冲入十几名张锒的亲兵,却见一名年届六旬的老者提剑杀来,凭一人之力,生生堵住了那道缺口。

    老者正是一直站在园子正中的张致仁,他身边的亲兵早已派去各处防守危急的地方,唯一可用之兵就剩下自己了。虽然凭着七脉的功力,可以轻松辗压任何一个进攻的士兵,但对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面对四面八方的兵刃袭来,张致仁的手臂、腿上很快挂彩,此时的许暮雪与张沐风也陷入了同样的困境,仅仅只是因为墙上的豁口稍小而暂未受伤,但也已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了。

    “大少爷,老仆来帮你。”张致仁的身边忽然多了一人。

    随着那人的来到,张致仁北侧的敌兵眨眼间倒下数人,压力骤轻,原来是颜伯过来帮忙了,急忙问道:“颜伯,你恢复了几成?其他人呢?”

    “我恢复两三成吧,时间太短了,其他人连走都走不动,少爷,这里我顶着,你赶快带着小雪和沐风冲出去!”颜伯边说边用夺来的直刀又劈杀了两人。

    “他们不会走的,唉,都怪我那时练武不勤!”张致仁奋力击退了身前敌军的进攻后说道。他知道自己那对外孙的秉性,如果不救出家人,两人是绝对不会跑的。

    可能是发现张致仁在此镇守,前来进攻之人不仅人数增加了,武功好像也高出了不少,刚刚稳下来的局面,转眼又危急起来。而此时,张致仁自兰州带来的精锐正在一个个倒下,塚园的三面墙体上,又有人开始翻墙了,越来越多的人正突入园内,防守好像随时都会崩溃……

    “奚大人——快派人上马迎敌!”

    正当张致仁想着多杀一人是一人的时候,墙外转来张锒急促而尖锐的叫声,声音由南一路转向西去,竟是像在奔逃的样子,而马蹄声再次在塚园西侧响起,来自西墙的攻势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杀——”伴随着喊杀声四起,西墙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张致仁透过垮塌的墙体,已经可以看见韩冲的旗帜,不由得大喜,大声向仍在拼命防守的亲兵叫道:“韩冲的大军来了!大家再顶一顶!”

    可能是只顾着进攻,直到韩冲的人马冲近至三里时,张锒的人才发现有敌军来袭,匆忙间只有百余人来得及上马迎敌,很快便被韩冲的手下精锐冲垮。突破阻隔的韩冲人马赶到西墙后便秋风扫落叶般地攻杀张锒手下那些下马的骑兵。

    张锒见韩冲的队伍又转向南冲来,一看不妙,急忙上马向东侧奚君虎方向靠拢,边跑边叫:“所有骑兵停止攻墙,上马迎敌!快上马迎敌!”

    最终西、南两个方向来得及上马的也就七八百人,而东侧的骑兵,撤出围园之战后,大多上了马,与败退此处的张锒合兵后,迎战一路追杀至此的韩冲军队。

    韩冲军中有两人并未转战南墙,而是带着四五十人继续在西墙外拼杀,待敌军四散逃开后,又带人下马,自西墙缺口进入塚园中,此时西墙外的张锒军队,不是被骑兵所杀,就是往北溃逃了,无人再敢攻入墙内。

    率军进入塚园的两人正是张铖、张铃兄妹!两人不及与父亲说话,立即扑向东墙,东墙的防守几乎已被打穿,逾百名敌军业已冲了进来。好在此时由于墙外韩冲的骑兵席卷而过,西、南两侧均已无人再攻,所有的攻势都集中在东墙那里。

    原本进攻东墙的主力是奚君虎帐下的骑兵,他们得到上马的军令后纷纷退出东墙,上马迎战,墙内墙外便只剩下原先二百多看守在此处的步卒,进攻立即变得毫无威胁可言。

    张铖是八脉巅峰、张铃更是涌泉中境,两人带着四十余名肃州军中精锐,眨眼间便将东墙的步卒杀退,张铃更是认出那个色迷迷补过自己穴道的把总,怒火腾地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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