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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霜刃裁天-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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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我们两个出来时也带了三百多两,只是一路上就没忍住,大多给了灾民,现在倒好,别说到京城,到金陵的开销都快不够了,现在我们多留点,以后也不用靠坑蒙拐骗来过日子了,你说是不是?”

    林川也道:“是啊,许公子您收下吧。”

    许暮看了看手里的银子道:“我就是要你们多留点的意思,本就赢的赌坊黑心钱,更何况是贺齐舟的本事,不过既然你们有这份心,大哥这就收下了。”



第四十六章 赌技



贺齐舟道:“我呸,细皮嫩肉的装什么老。不过话说回来,你说我在赌场里演得怎么样?游刃有余吧,不过你料得真准,赌场真的准备坑掉我的玉佩,你怎么就料定柳家的木牌能顶用?”

    许暮道:“不要脸,说起来还是林川演得质朴自然。你那块玉佩是真不错,我在京城大内都没见过这么好的,赌坊如果不是被这块玉佩蒙住心智,肯定不会上当的。能不能再让我看看?”

    贺齐舟道:“去去去,我娘说这是我家的传家宝,以后留给我媳妇的,差点就没了,真没了说不得我就去找他们拼命了。你别得意,快说说看,怎么就算准木牌能顶用?”

    许暮道:“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姓程吗?”

    见贺齐舟摇摇头,许暮接着道:“柳晋安在五六年前纳了一名小妾,好像还是皇妃牵的线,姓程,奶奶是当今圣上的胞妹,爷爷就是战死沙场的齐国元帅程天河。程家自大元帅战亡后一蹶不振,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程家和三大家都没有瓜葛,但还是和皇家沾亲带故的,这位小妾据说在柳府的地位不比原配差多少,她有两个胞弟,如果你姓程,让陈家的人误认为你是柳晋安的内戚,又和皇家沾了点边,你说陈家是不是不容易起疑,而且更加忌惮?”

    “原来是这么回事。”齐舟道。

    许暮又道:“而说到柳晋安,柳青天声名在外,目前正是风头无两,老皇帝早已放权,但仍然牢牢抓着权力无边的锦衣卫、京城禁军并靠枢密院牢牢掌控着三大边军,而在三省六部中只留了一个柳晋安替他发声,只要是柳晋安参劾的人,人们都会以为是老皇帝的意思,而你的那块木牌名叫族徽也叫祖宗令牌,一些大的公侯世家都有的,你拿出了这块令牌,陈家的赌场哪还敢明吞宝玉呢?虽说我也不怎么喜欢柳晋安,但柳家老夫人能把令牌交给你,看来还是挺大度的。”

    贺齐舟道:“许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背后会不会也是哪个大家的吧?”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许暮道。

    林川有点恍然,但还是问道:“原来如此啊,公子,那能不能和我讲讲为什么只要跟着你下注就多数会赢呢?为什么等你那一叫唤反而下反注会赢?还有你和许公子是如何知道要出‘豹子’的?”

    贺齐舟清咳了两下,喝了口茶水,摆足了架子,刚想开口说话,包厢的门被敲了两下后推开,小二端上两道热菜后又关门退去,林川眼神焦虑地又看向贺齐舟。

    贺齐舟也不再卖关子,开始大谈起来:“我先前就听三叔讲过许多赌场的内幕,而这如意坊轻易就赢走了骆家的全部家产,你也看出来了,这里面定有猫腻,所以他们一定能控制骰子的大小,你还记得吗,我们进去后我先看了一会,然后连输了四把,其实就是在找赌坊的暗桩。如果你认为赌场能控制点数,是不是每次都会押投注少的一方?人人都这样那赌坊还怎么赢大钱?为不了让人轻易判别,赌坊就让暗桩或者说是内应也下注,荷官只要算出扣去暗桩的下注后,哪边下注多,就开出另一边,那果两边下注差不多并且投注金额很大,那就是出现‘豹子’的时候了。所以我们要做的只是跟着暗桩下注,像荷官一样计算就可以了。”

    林川又问:“那你是怎么找出暗桩的?”

    贺齐舟道:“做暗桩的是不是大多都会赢?”

    林川想了想道:“是啊”

    “那如果是你十把赢了九把,你会怎么样?”

    “当然很高兴了!”

    贺齐舟道:“那就简单了,我找的就是一直赢,但看上去不太高兴,或者是装出来高兴的人,一开始我发现了六七个可疑的,后来确定的有十二个暗桩。但我们通过跟注暗桩赢的都是其他赌客的钱,虽然赌个三四个时辰也能赢到一千两,但我要的是赢他们赌坊的钱,所以我就故意嚣张,引来别人跟注,先让赌坊得些甜头,也是乘机让你们多赢点赌本。”

    林川点点头道:“的确我之前只赢了一点点,你说反注要多下点,我就听你的了。”

    贺齐舟继续道:“真正钓住赌坊的是那块玉佩,虽然我知道玉佩挺值钱,但没有想到会是许暮说的那样价值连城,许老弟说的话我还是很相信的,赌场里的人只会更加识货,正是贪念让他们想以小的损失来换取更大的利益,我们才有机可乘,最后几把博大的,许暮做得很好,每把都在‘豹子’上下注,赌坊如果想要留下玉佩,那就必须赢我,这样必定会输给下注更多的你们。不过跟着你们下注的那些赌客虽然也赢了,早晚还是会还回去的,所以我娘说不进赌场的道理还是很对的,林川,赌坊的事回去就不要说了哦。”

    许暮正色道:“不错,正是贪念让人目光短浅,我们还是要继续利用陈家的贪念,把大米给变出来!”

    接下来三人正窃窃商量下一步如何安排时,隔壁包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是张路遥的笑声夹杂着小二的招呼声和椅子拉动的声音,三人恢复了正常说话的声音,贺齐舟替许暮倒上了一杯桂花酒道:“今日幸亏仁兄出手相助,请受小弟一拜。”

    许暮举了举杯子道:“这酒后劲挺足的,你少喝点。”说完自顾自又倒满了一杯,一饮而尽。

    贺齐舟看了一眼到现在只咪了几小口的林川,又看了看再次将酒杯倒满的许暮轻声道:“停停停,别当我傻啊,只要通了四脉就能使真气流转全身,直通五脏六腑,看你已通了五脉,功力又不浅,轻易就可将酒气逼出,你这么喝不是暴殄天物吗?有本事别把酒气逼出去,我不把你喝得六亲不认、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山呼万岁!我就不叫程公子。”

    正在逼出酒气的许暮道:“滚,大爷我觉得这酒的桂花香气特别舒服,又不是真想喝那黄汤,不过你小子不光眼睛毒,鼻子也挺好使,属狗的吧。告诉你吧,如果以后过了八脉,经络通过极其细小的管道通往全身无数个毛孔,能把毒都给全逼出来,唉,你看我和这个一窍不通的家伙说这个干嘛,来,喝酒。”

    贺齐舟翻了个白眼,将杯中剩余的酒一口闷下,只是朝着许暮摇了摇食指。说起喝酒,贺齐舟的酒量还真不差,在杨战喝酒时不知偷偷尝过多少回了,杨战喝酒从不会把酒气逼出,有时只是想图一醉,好奇的小齐舟有几次趁杨战喝醉后,将剩余的酒全喝光了,喝得甚至比杨战都多了一些,但几乎从没有醉意,好在贺齐舟也不觉得酒有什么好喝,好奇心退去后,就没怎么再喝酒。

    隔壁酒桌上,三名着武官官服的军官齐齐站起来向着连忙起身回应的张路遥敬酒,为首一人脸色黝黑,身才壮实,留着两撇八字胡,举杯对着张路遥说道:“末将等官微位卑,怎敢劳烦知府大人亲自宴饮,真是折煞我等了,那我们就先干为敬了,大人您随意哦。”



第四十七章 关键的水师



张路遥也是一口喝完,道:“坐坐坐,怎能随意啊,霍兄弟见外了,咱俩大概也有差不多两年未见了吧,我好歹算个地主,你们在江上风餐露宿,为国奔忙,做哥哥的请你们喝顿酒怎么就见外了呢?”

    霍言倒也直爽,苦着脸道:“知府大人,您就别取笑我们了,我们就是些芝麻小官,还是被人看不起的水师,又得不到战功,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怎么敢和您这一方大员结交呢。”

    霍言是正六品的水军押运使,为人豪爽,而另外两人一人是七品的押运副使,还有一个是八品军曹,三人分属水军三个山头,那名副使赶紧给霍言使了个眼色,道:“霍统领就是太直爽了,言语不当之处还请张大人海涵,张大人盛情相邀,我等深感荣幸。”

    张路遥道:“哪里,哪里,今日幸得有你们解我燃眉之急,我这不是替数万灾民谢过诸位嘛,只是还有个不情之请,实在难以启齿啊。”

    那位副使道:“张大人体恤子民之心;下官着实敬佩,怎奈我等军务在身,借出官粮已是逾制之举了,还望大人体谅啊。”

    张路遥也不言语,只是看着霍言。那位副使道:“大人,您就别再为难咱们霍统领了,您还是静侯圣旨来得更稳妥些。”

    霍言腾地起身道:“你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就踩在了泥坑里,进退不得,今天说清楚了也好,免得以后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他娘地,怎地就搭上这趟好差使。”

    张路遥摆了摆手,让霍言坐下,压低声音,正色道:“诸位都是明白人,既然霍指挥使都这么说了,那我张路遥也就坦诚相见,实话实说了,照现在这个粮价,江陵府差不多有五十万人吃不饱饭,十日之内不会再有其他粮源来接济,如果没有饭吃,不仅良民会蜂涌从盗,前朝饿殍遍野、易子互食的惨剧极可能再度上演,那时天威震怒,群臣参劾,本官和金总督首当其冲,是掉脑袋还是掉乌纱就全凭运气了。但是你们可曾想过,明明有十万担粮食就在眼前,圣上还是死了那么多子民,那些清流言官们会放过见死不救的水师吗?圣上会让五十年治下的千秋盛世民怨沸腾吗?还有太子殿下,现在当然管不着水师,那以后呢?他会忘了此事?不要忘了金总督可是太子太师!”

    听张路遥这么一说,三名军官均面露惧色。

    “本官又何尝不知道你们的为难之处,私自动用军粮本就是犯下了死罪,但我也不想动那五千担夹带粮的主意,毕竟也是你们水师的血汗钱,何况你们也作不了主。不妨给你们透个底,现在城中粮价已涨到每斤一百五十文,为何会如此?本官也不是傻子,自然私下查过,陈家掌控的米铺确实已无多少存粮,但他们在城中势力庞大,爪牙密布,将存粮化整为零,分散于城中各处,由私人沿街贩卖,家中存粮不多的百姓、需要经营的餐馆酒肆、收容灾民拿着捐赠银购粮的寺庙、道观等只能向这些人购粮,我估计这些人手中至少有万石以上的粮食,但每日里只拿出数百石贩卖,粮价自然是扶摇直上,陈家此举可谓一举多得,既发了国难财,又能借此引起民变扳倒金总督,即便以后有人追责,那些私自贩卖的小卒就是最好的替罪羊。”张路遥又道。

    霍言道:“陈家确实向我们提出购买粮食。”

    “你们没有直接卖给陈家绝对是明智之举,南直隶事关殿下的削蕃大计,江陵陈家为何要落井下石,他们的后台和殿下的关系自用不着我多说,你们也清楚,为虎作伥对水师而言没有任何好处。说实话,我真拿不出多少银子来买你们捎带的粮食,不过征用官粮的折子我已经呈上去了,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只是恳请诸位再多等两天,要知道赈灾能动用的粮食只可能来自洛阳仓,等到圣旨回复后,你们就可以放心将送往洛阳仓的官粮直接转交于本府。”

    霍言本就一脸愁容,而另两人听了张路遥一说,均是面如土色,无言以对。霍言无力说道:“张大人,我们多等一日已经是冒了极大风险,军令如山,如果再多等一两日,圣旨还未送达,我等反而无故迟了船期,谁来救我们这四十多位兄弟?除非能拿到上官的军令。”

    张路遥皱眉道:“水师北军都督府远在大明府,就算是快马走陆路,一个来回少说也要五六日,再说如果你是都督,你会下这左右为难的军令吗?霍大人,我们现在的处境都一样,左右都讨不去好,既然如此,何不救济一下同胞,说不定还能否极泰来。”

    副指挥使见霍言正自犹豫,颤声说道:“指挥史大人,得罪殿下是远忧,误了船期可是近患啊!”

    霍言点了点头道:“张大人,可否容我等再商议一番?”

    张路遥无奈说道:“还望霍大人早作决断,不过有个人可能还会带来变数,你们可知左都御使柳大人的老家就在本府将军县吗?他次子的宅子就在城中,今日在回城路上,有个自称是柳御使家臣的人来找过我,了解了一下目前的情况,他说柳大人听闻本府受灾后,心系家乡父老,决定出手相助,那人想和你们谈笔生意,或许能化解目前的险境,不知霍大人愿不愿意见见此人?”

    霍言惨然一笑道:“想来还是惦记那些夹带粮了,既然是御史天官派来的人,我等岂敢不见?还嫌得罪的人太少么?”

    张路遥道:“霍大人言重了,那人如今就在隔壁包厢,绝非是本官有心设计,如果霍大人肯多等两日,我还真不愿意再去搭理别人。这里人多眼杂,那人说柳大人还不愿别人知晓此事,你们告知一下住在何处,稍后那人自会去客栈拜访”

    霍言道:“天字丁号房,一会我们就回丹桂居。”

    张路遥让守在门外的家仆喊来小二,又要了几坛桂花酒,说账还是记在衙门头上,然后起身道:“三位大人,本府这就先行告辞了,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三人起身相送,被张路遥婉拒,走时张路遥又让仆从将霍言约定的住处去告知临厢的许暮等人,掌柜和送酒的小二将张路遥送出酒楼,目送坐轿远去的知府大人,那小二恨恨地往地上啐了一口,道:“死胖子,又来骗吃骗喝!”那掌柜也不喝止,收起面向轿子的笑脸,拂袖走回酒楼。

    桂花巷中,如意坊的北侧是江湖楼,紧挨着的南侧就是桃花阁,虽然入口的形制几乎一样,但论大小,桃花阁却是数倍于如意坊,有着一座更大的仿自扬州园林意境的花园,阁内建筑除了一座三开间两层的重檐歇山顶主楼之外,阁内还有大大小小七八个独立的楼阁错落散布在花园四处,大多由青楼内当红的名妓占据着,只为接待那些达官富贾。

    花园深处,临湖幽僻之地,背倚数丈高的假山,是一栋毫不起眼是小楼,小楼常年为陈沿所占用,以供其寻欢之用,而另一个用处,则为江陵府陈家议事之所,惟有江陵城掌控实权的数人才有资格入内,小楼只有里外二室,里室为卧房,外室则为客厅,此时客厅内古朴的雕花圆桌旁正端坐着三人,一人为陈沿,一人为赌场那名看似和霭的老人,而另一人是一名中年男子,中等身材,面相好似有点木讷,边上还站着一人,却是那刚才还在江湖楼的赌坊护卫,正在大口喘气。

    赌场老者道:“陈洋,不是叫你盯着那两人的吗?怎么跑来这里了?”

    那护卫道:“项先生,那两人跟本就没走远,直接去了江湖楼,在三楼要了个包间,而且在赌坊帮他们的那个中年男子一柱香之后也上了三楼,不一会又有一个人带着三名水师军官去了另一个包间,你猜猜那人是谁?”

    陈沿喝道:“哪那么多废话,快说!”

    名为陈洋的护卫忙道:“是,是,陈大人,那人正是张路遥,他是坐轿来的,除了轿夫只带了一名仆从,而水师三人则是坐马车来的,小人不敢大意,就在二楼角落里侯着,只是没过多久张路遥就走了,看样子好像不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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