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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霜刃裁天-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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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信。拿什么证明?”齐栩口气明显已经软了下来。

    “没法证明。”贺齐舟道。

    “你不是说春药很烈吗?你都吐掉了,又怎么知道的?”齐栩还是想打消自己的疑虑。

    “含着就有感觉,我,唉呀,说了又要被你骂了,反正那个女的喝了点酒,就算被迷晕了,在床上仍是叫唤了半夜,我,我一直在运功调息,后来就影响不到我了。

    不过蹊跷的是,明明留我下来的是秋荻姑娘,但提示我酒里有问题的也是她,显然她知道是有人要坑我。

    我想,她承认和我有过、有过那个,应该也是受人所迫,所以我也不去解释什么,当然也可能越描越黑,你说秋荻是你朋友,下次回京,咱们可以找个机会去问问她。”

    齐栩眼神渐渐缓和下来,低声问道:“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真想把京城四美都惹一遍?”

    “我哪里会想起来去那里啊!是萧寄怀请我为他饯行,没想到去的都是文人,人家都是进士,就我一个秀才,害我出尽了丑,没想到最后秋荻留下的居然是我。”

    “那你怀疑是萧寄怀喽?这倒是说得通了,不过,不过你不是一直与他不和吗?为何又接受他的邀请?”齐栩问道。

    “他不是出手救了我们吗?就算再怎么样对我,这份恩情,我也还不了啊,再说也没把我怎么样,难道我还去寻仇不成?”贺齐舟道。

    齐栩低声道:“他又不是要救你,算了,以后再说吧,反正对于他你还是要小心点。”

    贺齐舟见对方态度缓和,喜道:“许暮,你不生我气了?”

    齐栩马上厉声道:“如果我发现你骗我,小心你的狗头。”

    “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贺齐舟察觉出许暮的色厉内荏,轻轻握住许暮左手,只觉那只曾经叱诧风云的手,握起来居然柔若无骨、冰凉似水,不觉心脏一阵狂跳。

    “快放开!”许暮吓了一跳,浑身微微一颤,半个身子都凉透了,甚至忘了第一时间挣脱,当想起来要抽手时,早已被齐舟紧紧握住。

    “你说都击过多少次掌了?抱都抱过了。坐下来说说你南下的事吧,我也说说我的经历,还真都不少故事可以说。”贺齐舟再也不肯放过手中的柔荑。

    “你混蛋!那你先说。”许暮顺着贺齐舟面向大漠坐下,那只宽阔有力的手掌正向她传递着温热,一股莫名的暖意忽然在胸间燃起,只觉得一种说不出的惬意,手挣扎了两下还真怕给挣脱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救援队伍



“那你能不能先让我看看你的脸?”贺齐舟问道。

    “不行。”许暮斩钉截铁地说道。

    “教我医术的师父有办法消去疤痕,我从小就不停地受伤,所以一直会泡药澡,涂他炼的药膏,你看,我手上几乎看不出疤痕。”贺齐舟撩起袖子,让许暮看自己白花花的手臂。

    “去你的,以后再说吧。”许暮想先搪塞过去再说吧,自己选的男人也要经受住各种考验才行。

    “好吧,那下次再说吧。”贺齐舟觉得今天的收获已经足够大到惊人了,还多强求些什么呢,便开始绘声绘色地将西行的经历道于许暮,于惊险处,真能感受到对方怦怦的心跳和手心微微的湿意,感觉人生的快意莫过于此了;

    许暮则讲了自己无比顽强地与伤病的抗争,半年不到,功力甚至还有了很大的长进,还说了路上怎样花光了银两,戏弄了多少笨贼,干过几次黑吃黑的大事……皓月渐渐东沉,两人并肩而坐的剪影在大漠中拉出一道直通阿尔泰山的长影。

    ……

    微曦之下,看着两人两驼一匹黄马组成的驼队一会儿走上草坡,一会儿隐入低谷,不一会就到了远处的高山脚下,冯嫣再次向驼队默默挥手道别,贴身藏在怀里的那封信上似乎还留着贺齐舟手上的温热,只是现在,也是她和镖局回去的时候了……

    亲自送冯嫣出谷,换来的只是冯嫣的一个倩笑和一声珍重,魏辰良知道,几乎不可能得到这个个性十足的女孩的心了,加上昨日的失意,整颗心失落得就像这空旷的山谷,不过还是要再等两天,万一有驼队回来了,自己还是可能一尝香车宝马的夙愿,只是刚才从刘磊口中打听出的消息,却还是让他有些震惊。

    “魏公子,那匹奇丑无比的老黄马就是天驹,你别看它丑,它可是马王级别的,它们天生就适应在沙漠里生存,所以带上它不仅不会增加负担,还会为主人引路。应该是很久以前被驯服的,估计那时我还没来草场。至于你问武备馆第二批出发的人在等谁,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他们等了三天后,还是走了,距今日正好是十二天。”

    “章伯,你说武备馆是不是在等这二人,他们会是谁呢?”魏辰良看着远山上如芝麻大小的驼队问道。

    “叫周奇的肯定是状元贺齐舟了,听说今届的武状元的确只有四脉。那个齐栩却不知是何人,如此年轻有这等修为,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章伯回道。

    “我也猜周奇多数就是贺齐舟,只是明明无法掩盖身份,却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公子,或许他要瞒的并不是我们,如果不想与他们交恶的话,我们只当不知就是了。”章伯道。

    “知道了,我们也装糊涂吧,没准还能在阿尔泰碰到他们呢。”

    ……

    一座异常高大的沙山上,临近峰顶的背风面,四头骆驼头尾相连围成一个正方形的圈子,中间隆里四座小小的沙包,突如其来的尘暴来得快去得也快,四座沙包忽然动了起来,原来是四名披着斗篷的军士,掀开斗篷,四人纷纷站了起来,抖落斗篷上和身上的积沙。

    一名军官模样之人面色凝重地说道:“小石子,上峰顶再去看看。”

    名唤小石子的士兵飞速跑上峰顶向四周张望,尘暴之后,万里晴空!

    “钟哨长,方圆五里,确定没人!”小石子在沙山顶上大声叫道。

    “继续观察!”钟哨长说完转向骆驼间的另外两人,沉声道:“老袁,怎么说?”

    “我还是坚持刚才的说法,咱们不能再冒险了,撤吧!”老袁道。

    “你呢?”哨长又看向另一人。

    “我,我也同意老袁的决定。”那人有些犹豫,怕在上司面前留下怯畏的形象。

    “老袁,你是向导,你再算算,再往北走搜索个一两天行不行?”钟哨长问道。

    老袁道:“好,我来算。我们现在走了整整五天,遇到了一大两小三次沙暴,刚才的不算在内哦。

    目前深入沙漠最多三分之一,当然,我们走的是西线,虽说是最近的,但沙山更高,沙暴相对也大,慢点也正常,所以带武备馆的小六子他们肯定也清楚这点,如果要回来,想必会绕道从东线回来。我们再走下去碰到他们的机会也不大。

    我们现在已经差不多用掉第二头骆驼一半的水了,就算现在碰到他们,那么可用于接应救援的也只有一百多斤,帮不了几个人。而且,如果再碰到昨天那样的大沙暴,我不确定回去还能找准方向。

    你也知道的,如果真被困住,我们和骆驼都有危险。十几年都未曾见过如此频繁的沙暴了,我估计那片水草可能都被沙漠吞噬了,如果一意走到底的话,很有可能有去无回!

    万一武备馆那群人因为这个原因进山找水的话,为了将来接应他们,我们必须要做万全准备,现在每一头骆驼都很宝贵,咱们还不如回去从长计议。”

    钟哨长还是有些犹豫,道:“你是说进山?小六子有把握再带他们出来吗?”

    老袁皱眉道:“这个就要看那小子运气了。”

    “能不能向东和吴把总汇合后再决定?”

    “在沙漠中几乎能难走直线,我们和东线之间的距离说不定远远超过十里了,而且如果他们走在我们后面还行,走到我们前面的话,无论如何也碰不到的。大人要是实在下不了决心,要不我们向东北方再走二十里,然后无论如何也要折返了。”

    “好!听你的,出发!”钟哨长艰难下定决心。只是心中暗骂不已,万一武备馆这届学子真出了大事,他们这些救援的肯定也脱不了干系,现在只能期望东线的六人能够顺利接应到那群大爷。

    ……

    “跟着大黄大底行不行啊?”坐在骆驼的许暮有些焦虑地问身前的贺齐舟,最前方正是带路的大黄马。

    贺齐舟道:“我想没问题吧,你没见它刚进沙漠时的那股兴奋劲?原先我一直没搞明白,为啥这货腿粗脚掌大,原来从小就在沙漠里走惯了。”

    “那怎么才走了两天,不光肚子宕了下来,脑袋怎么也直不起来了?而且我发觉它走偏了,好像越来越往东去了。”许暮不禁担心起来。

    贺齐舟心里也在打鼓,但还是替大黄辩解道:“我们两天里都没休息多少时间,它都快三十岁的老马了,不在路上睡着就已经很不错了。要不再跟它走一段?”

    许暮少有地点了点头道:“好吧。”

    “不好!怎么又来?”贺齐舟见正在沿着沙山山脊行走的大黄忽然向背风的山南走下去了几丈,然后四脚跪地,伏在地上。这是沙暴来袭的信号,前面已经出现过两次了。

    贺齐舟急忙叫上许暮,两人跳下骆驼,两匹骆驼很有经验地在大黄边上伏下,贺齐舟和许莫则卧在骆驼南侧,脸上蒙好纱巾,蜷缩着将披风罩住全身,贺齐舟老练地拉住许暮素手,静等沙暴来袭。

    “放开!”许暮叫道。

    “吹散了可不是开玩笑的!”贺齐舟一本正经地说道。然后“沙沙沙”的声音渐渐响起,没多久就变成呼呼地狂啸,漫天的黄沙霎时遮蔽了天地。

    “大黄这一点倒是蛮神的。”对于每每能预警风沙,许暮还是挺佩服大黄的。

    “嗯,我发现还是能够找到你易容的痕迹的,你看你那发间的皮肤洁白胜雪。和脸上的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贺齐舟的鼻子快贴上许暮的脸了,仔细地看着许暮精致的脸庞,答非所问地说道。

    “臭死了,滚远点。”许暮嗔道。

    “哦。”贺齐舟乖乖挪开了三寸,说道:“在嘉峪关因为要扒人衣服,没洗成澡,昨夜回房晚了,又急着写信给冯嫣,还是没洗成,不臭才怪呢。”

    “咦——再远点。”许暮紧皱秀眉。

    “不能再远了,沙子要进来了,你身上的味道还是这么好闻!”贺齐舟喜滋滋地说道。脑中想起了与许暮殿试时紧紧缠在一起的画面。

    “去你的,找死啊?还是玉门小筑里的味道好闻吧?你给冯嫣写什么了?分手信?”

    “玉门小筑里不过是波斯香水的味道,哪有你身上自带的味道好闻啊,至于给冯嫣的信暂时保密!”

    “说不说?”

    “说!”贺齐舟忽然觉得耳朵一紧,急忙招供,能将自己一举多得的想法告知许暮,没想道许暮居然真心地夸了他一句聪明!

    “我说你能不能还是换成齐栩的声音?虽然有点沙哑,但比现在好听多了!”  贺齐舟道。齐栩一清早就变装成了许暮,只是蒙着面纱,当时也没人发现。

    “不能!”

    “也真服了你,易完容声音也能变得这么自然,上次在江陵府扮个中年人也是的,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一丝破绽。”贺齐舟道。

    许暮得意地抬了抬头,回道:“这才是真本事,我娘说我变声的天赋比她都要好。”



第二百五十章 人数不对



贺齐舟忽然想起什么,道:“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刺客双尾蝎吗?四十来岁,装成十几岁女孩的声音,一点破绽都听不出,我怀疑她和峨嵋派有点渊源,回去最好问问你娘或张路遥,看看他们能不能查到些线索。”

    许暮点头道:“嗯,那个更难!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有可能,回头一定问一下。咦,沙暴好像停了!”

    “哪有这么快的?”贺齐舟还是拉着许暮的手不放。

    许暮还是挣脱贺齐舟的手,起身抖去沙子,道:“别闹了,还是快点赶路吧。”

    贺齐舟当然也想找到自己的兄弟们,回道:“走,上路!喂,大黄,黄大爷,怎么还趴着,走了!”

    直到贺齐舟上前拍大黄屁股时,那家伙才不情愿地站了起来,鼻子用力哼了几声,也不知是清去鼻腔中黄沙还是对贺齐舟表达不满,继续带头往前走去。

    才走出一里不到,坐在高高驼背上的贺齐舟忽然大叫起来:“许暮,你快看,东北方向是不是有人?”

    许暮其实也已经发现了,说道:“是一支驼队,我们快去看看。”

    随着相距三四里的两队人马越来越近,贺齐舟和许暮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因为对面只有四匹骆驼,而且骑在上面的人,穿的都是军服。两队人马很快靠近,许暮跳下骆驼,快步迎了上去,大声问道:“你们是救援的队伍吗?有没有找到武备馆的人?其他的人呢?”

    “你俩是谁?是刘大人派来接应的?哦,是迟来的武备馆贡生吧?”钟哨长忽然想起第二拨晚出发的人就是在等迟到的同伴。

    “正是,别罗嗦了,问你话呢。”许暮急道。

    “我们分两路进的沙漠,走了七天遇到好几次沙暴,再进去非但救不了人,还可能折损骆驼和人员,只能先回来了。”钟哨长有些脸红,轻声回道。

    “另一路人呢?”许暮问。

    “出发时说好相隔十里,我们在西,他们在东,可现在我们向东靠过来应该有七八里了,没见他们踪影,要么是到前头去了,要么先我们一步返回。”钟哨长道。

    许暮再问:“你们何时开始往回走的?还剩多少水?”

    “昨天半夜开始往回走的,算起来快一整天了。东边果然风沙要小一些……”

    许暮吼道:“问你还有多少水?”

    钟哨长吓了一跳,却不敢发怒,低声道:“有两峰骆驼上的水还没用过,每峰驼了一百二十斤,另两头上的几乎喝完了,最多只剩下二十多斤水。”

    许暮拿出张铖的信,递给对方,快速说道:“你们将那两头骆驼都给我们,我们再进去找人,现在离天黑还有段时间,我们走到这里,不过用了两天半时间,才喝了不到十斤水,你们同样也能做到,如果真遇到风沙,渴个一两天也不会死人……”

    “兄弟,听你口气应该来过这里吧,今时不同往日,太危险了……”钟哨长劝道。“没见那封信吗?你依令行事就是了,我不会怪罪你们的。”许暮道。

    “我是向导,我陪你们去吧。”老袁一番犹豫之后,还是鼓足勇气说道。

    许暮低头想了想,又看了看贺齐舟,最后还是坚决说道:“不用了,我们有这匹天驹领路,你还是想办法尽快带他们三人回去吧,只是要委曲你们轮流步行了。”

    “好,就这么办吧,两头驼骆你们带走吧。也别太逞强了,没见到人就尽快返回。”钟哨长跳下驼骆,又指了指小石子,让他也下来。

    向导老袁急忙补充道:“这两年大旱,我估计山脚下的湿地可能已经干了,甚至也变成沙漠了,如果回来的水不够了,就去山里碰碰运气,有这匹马在,应该能找到水,不过千万记住,不要太过深入阿尔泰山,那里地形错踪复杂,几乎没人能走出来的!”

    “好,谢谢你们,辛苦了,咱们后会有期。”许暮、贺齐舟与四人拱手道别。

    “等等。”钟哨长叫住许暮,解下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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