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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全集-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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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局面急转直下,萧煞出刀,赵天容重伤,方恨少仍愣在那儿,一时忘了出手。
  不料任怨出来,替赵天容疗伤,他以为有“好人”出来主持“正义”了,便想看定些儿再说。
  不料,任怨一出手,就重创了龙一悲、霍一想、吴一厢。
  直到这时,方恨少忍无可忍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太残忍了!
  ──及至温柔用肘撞方恨少一把,道:“你……你还不去制止他们!”
  方恨少豪气顿生、英气陡发、勇者无惧、一往无前,破口骂了一句便扑了过去,一出手,就是当年方试妆所创的“晴方好”,手中蝉翼扇,直抽任怨脸门。
  正当这一招攻出,一把寒匕,不知怎的,已突破扇子的防守,闪入中门,急刺向他的腹际。
  任怨竟然不避!
  而且反攻!
  立即反攻!
  方恨少可不愿跟他同归于尽。
  他没有想到对方会不避而抢攻!
  方恨少的身子像游鱼一般,在千钧一发的刹那,闪了过去,他的扇一翻,扇背转拍任怨背门!
  这下妙到极致,饶是任怨武功再高,一刀搠空之下,就算收势得及,背后也得要中招!
  可是任怨人不回转,一掣手,刀已脱手飞出,直钉方恨少咽喉!
  方恨少吓得大叫一声,及时回扇一封,叮的一声,刀尖射在扇面上,斜飞而出,竟射向任劳!
  任劳皮笑肉不笑,晃身、错步,缩肩借势一顶,那柄刀便再反弹射出,钉入“孤独剑”沙老田的心窝!
  可怜沙老田本也是武林中成了名的人物,只因中了“恙”,动弹不得,糊里糊涂地就一命呜呼了。
  任怨反守为攻,两招取得先机,便着着抢先,双掌微拢,形如竹叶,指如鹤爪,正要发出攻击,忽见方恨少扇背上写着五个大字:
  “食人间烟火”。
  方恨少扇面上绘着一幅秀媚清脱的远山近水,但在第二次攻击时已翻转过来,这一面只写着这五个字,右下角有个款题朱印。
  任怨一见,愣了一愣,方恨少变招何等之快,扇子一合,已改向任怨咽喉。
  任怨尖啸一声,两片“竹叶手”,已飞啄方恨少的左右太阳穴。
  任怨看来秀气、斯文,还带有些害臊,可是一旦出击,竟无一招自守!
  方恨少可不想跟任怨拼命!
  方恨少一向都很珍视自己的命!
  命只有一条!
  方恨少一向都怕死。
  他只有收招,在这生死一瞬间,他突然像被当胸一脚“踢”到后面去似的,刚好躲过任怨的攻击!
  任怨的脸青了。
  有些人喝了酒,脸不会红,反而会发绿──一种苍寒的惨青!
  任怨的脸色就是这样子。
  他停也不停,顿也不顿,如白鹤一只。
  在刹那间,他攻了方恨少三招。
  方恨少都在千钧一发间,似被人“踢”了起来,又似被人“抛”了出去,更似给人“扔”了过来。不管是滚去还是跌退,总是在生死存亡一瞬间,险险躲过了任怨的攻击。
  任怨三招落空,又攻了三招。三招不成,再攻三招。
  三招失败,又再攻三手。
  至此,方恨少已全无还手之力。
  不过,他就是有办法让任怨的攻势沾不上他的身子。
  连衣袂也沾不上。
  任怨忽然收招,长吁一口气,狠狠地盯着方恨少。
  方恨少也舒了一口气,吐了吐舌头,缩了缩肩,道:“好险!原来你是‘鹤立霜田竹叶三’!”
  他向一旁的任劳瞟了瞟眼,笑说:“那你想必是‘虎行雪地梅花五’了。”
  任劳阴阴一笑。
  方恨少径自道:“刚才我一时情急,骂了句鄙俗之语,真是有失斯文,说来惭愧……”他居然还对刚才那一句骂人的话,愧疚于心,但说到此处,与霍一想、龙一悲、吴一厢站得极近,只见吴一厢伤在喉咙,刀伤极细,但刚好切断了他的声管,龙一悲更惨,膝盖上下分了家,血流了一地,霍一想两只眼睛,竟被剜了出来,眼球落在地上,眼珠还死瞪着,眼球的血筋子还挂在脸上,血肉模糊!三个人都痛苦不堪。
  ──任怨一刀连废三人,虽说三人都无躲避之力,但力道全然不同:砍腿要用力刀,破声要用快刀,挖目更要用巧刀。
  ──任怨轻描淡写地出刀,却运用了三种迥然不同的刀劲!
  ──可是这么残忍!
  ──这般不拿人当人!
  方恨少怒气上冲,忽又发现,刚才自己格飞的一刀,却误杀了一名“发梦二党”的子弟,更是火上加油,骂道:“王八蛋!他奶奶的,你们到底是人不是?”他那头还为自己失言失礼而道歉,这头便又破口大骂了。
  任怨指了指他的扇,道:“蝉翼扇?”
  方恨少霍地张开了扇子,然后扇了几扇,潇而洒之地道:“有眼光。”
  任怨指了指他脚腰,道:“‘白驹过隙’步法?”
  方恨少左手负后,双眉一轩,吸气挺胸,傲然笑道:“有见识。”
  任怨这回指了指他,道:“书到用时‘方恨少’?”
  “我一向都很谦虚,满招损,谦受益嘛,”方恨少洒然地道,“其实,书我是读得不少了。”
  温柔越众而出,道:“书呆子,你跟他们打什么交道嘛!还不赶快把这些人擒住,逼他拿解药给大家!”
  方恨少这才省起。
  任怨仍寒着脸。
  对着他。
  方恨少只好对他一笑。
  任怨不笑。
  这看来羞答答的年轻人,不笑的时候十分可怕,就像一座冰山,但山又似是燃烧着怪异的妖火。
  方恨少只好道:“你有没有注意到?”
  任怨敌意地看着他。
  方恨少指了指他自己的牙齿,道:“我的牙齿很白。”
  任怨更加不解。
  事实上,方恨少的话,场中亦无人能解,包括温柔。
  方恨少又指了指任怨的唇,“你的嘴唇却红,”然后又补充道,“可惜牙却很黄,你以后应该多注意清洁一下。”
  然后他正色道:“好了,我们寒暄过了,我们算是朋友,你可以把解药交给我了。”
  方恨少这样说法,连温柔都傻在当堂。
  任怨有回应。
  他以一种最强烈的反应来回答方恨少的话。
  不止他一人。
  还有萧煞!
  更有萧白! 
  
        
第二十六章 谁敢不吃
 
  
  任怨身形甫动,方恨少便感觉到自己身上,至少有三处死门,都控制在他的掌下。
  可是掌还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他的脚。
  左足。
  任怨的左脚吊起,平举齐腹,踝直如刃,随时都可能会踢出。
  方恨少只觉自己喉头发凉、额角发麻、颧骨发酸,但他却不能确定对方会踢他什么部位。
  他一面闪,一面怪叫道:“喂,你这人,怎说打就打──不,连打也不说一声就──”
  他的话未完。
  他的话说不完。
  因为任怨已经踢出了那一脚。
  “鹤立霜田竹叶三”一向是江湖称绝的武功,当年,这三记‘竹叶手’和“霜鹤腿”,大江南北多少英雄好手,全都折在这一档下!
  ──方恨少又如何?
  方恨少避过了。
  他居然避过了。
  险到了极处,可是他还是避开了。
  “白驹过隙”步法毕竟是昔时武林第一奇女子方试妆所创的闪身法,只要方恨少已开始避,任怨就没有办法把他拦下来。
  方恨少避开了任怨要命的一击,可是又突然掉入了天罗地网的杀气里。
  萧煞的刀。
  更加要命。
  刀起的时候,映照着方恨少惊慌失措的脸。
  刀落的时候──
  刀落了一个空。
  方恨少已不在了。
  ──好端端偌大的一个人,怎会“不在了”呢?
  可是他偏偏就在刀落下的刹那,一晃丈外,就已闪了出去。他一面闪动,一面向温柔挣声大叫:“不行了,他们狠得很──”
  说到这里,他就看到了一片不狠的刀光。
  感觉到温和的刀意。
  亲切的刀。
  这使得他不想闪躲:那一刀就像情人的吻──谁会去躲避情人的热吻?
  所以萧白这一刀就要了方恨少的命。
  几乎。
  刀已切入方恨少的肌里。
  颈部。
  刀锋毕竟是寒的。
  刀伤毕竟是痛的。
  这一寒一痛,使方恨少蓦然而醒,及时一扭身。
  ──方试妆的身法“白驹过隙”,只要是开避施展,就没有办法可逮得住!
  方恨少在生死之间打了一个转回来。
  他仍是避过了。
  但已受了伤。
  血──已开始从颈侧流至他的胸际。
  他恐惧起来了,怪叫:“我受伤了,天啊,我受伤了!”
  他一怕,步伐便乱了。
  他没有注意到后头。
  后头有一头老虎。
  ──一个比虎还残暴但比狐狸还精的老人。
  任劳。
  方恨少再想闪躲,但,已不及。
  任劳一出手,就制住了他五处要害。
  他只有一双手,可是一动手就好像变成五只,五只手廿五只手指就钉死在方恨少的死穴上。
  方恨少败得并不冤。
  朱月明的两大爱将:任劳、任怨,同时对他出手,还有“八大刀王”中的两大刀王:萧白、萧煞,也联手夹击。
  他终于还是大意中伏。
  终于还是在任劳的“虎行雪地梅花五”上吃亏。
  任劳的出手,就像是一头在雪地里无声无息潜匿着的老虎。
  方恨少一旦受制,萧白和萧煞的刀也就同时到了。
  方恨少已不能动。
  不能动就是不能闪躲。
  所以他只有死。
  方恨少是从来没想到会不明不白、莫名其妙地就死在这里的。
  他当然不想死。
  ──可是那有什么办法?死亡从来不与人约好时间地点。
  方恨少没有害怕。
  因为他已来不及。
  刀,实在是太快了。
  一如情人的吻,一如索命的魂。
  任劳忽喝了一声:“住手!”
  刹那间,刀光陡顿。
  停不住。
  但又不能不停。
  所以刀只有互击,震出星花。
  星火溅在方恨少脸上。
  只差一寸──方恨少就要人头落地。
  萧白和萧煞是住了手。
  可是他们脸上充满了不解与疑惑。
  任劳只慎重地向他们摇摇头,又沉缓地摇摇头,指了指方恨少的头,无奈地道:“杀不得。”
  “杀不得”?
  ──为何杀不得?
  这连方恨少都不明白。
  虽然他现在亟希望自己是“杀不得”的人。
  温柔一见方恨少遇危,她就出手。
  她也有刀。
  她的刀法却学得不太好。
  因为她学的时候,太不用心。
  ──一个人要学好一件东西、做好一件事,首要便是用心和专心。
  不过她的轻功却很不错,只怕跟方恨少的“白驹过隙”亦相距不远。
  ──“红袖神尼”的“瞬息千里”身法,只要学得一二成,在武林中至少已达到可自保之境。
  因为没有人能伤得了她。
  “红袖神尼”见温柔无心学刀,便哄着、逼着也要她学成“瞬息千里”的轻功。
  ──打不过人时至少可以逃命。
  可是在这种危局里,温柔能不能自保呢?
  温柔像一只燕子般掠向方恨少。
  温柔不是要自保。
  而是要替方恨少解围。
  可是也有一人如黄莺般掠了过来。
  也是女子。
  而且居然也是用刀的。
  温柔也不打话,出刀。
  那女子亦不发一言,还刀。
  对温柔而言,感觉上如同是下了一阵雨。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便是这样一场黄昏雨!
  对方每一刀,一出,便收。如果是攻对了,对方以最少的时间、最快的速度、最短的距离、最轻的力道,已一击得手,即刻退身,连想跟她拼个两败俱亡的机会也没有!
  如果是攻错了,对方已马上收刀,即刻警省,把错处和破绽补正过来,出招和收招都那么诡异迅疾,令人根本无法发现她的空门,也无从闪躲。
  温柔的每一刀,刚发出,就给她截住了。然而她发刀却浮移不定、神秘莫测。
  温柔截不住──
  也接不住。
  反正都接不住,她只有拼了。她一面豁了出去,狠命出刀,一面大叫:“小石头,不行了,你快来呀!”
  她本来也想叫唤白愁飞。
  ──可是那个死“鬼见愁”又不知在什么地方办他见鬼的公事去了。
  ──叫“鬼见愁”来救,不如省了这口气。
  所以她只叫王小石。
  温柔一面叫,一面出刀。
  她的对手当然就是“女刀王”兆兰容。
  兆兰容创了一套“阵雨廿八”刀法。
  刀已不重要。
  刀法才重要。
  她唯一优点:以招式取胜。
  她创下了这一套刀法,使得她成为能跻身入“八大刀王”的唯一女子。
  她早已想跟“小寒山派”的红袖刀一比高下。
  所以温柔一出手,她便出刀。
  她很快地便占了上风。
  温柔若刻意攻防,她反而以快打快,如同惊风骤雨,纵控全局。可是温柔一旦无法恋战,随意发刀,志在逃走,“红袖刀诀”精巧绵密的特性反而尽露,她也一时取之不下。
  本来,她轻易能以刀比刀,占了上风,心中正喜,但遂而发现,并不是“红袖刀诀”不如“阵雨廿八”,而是使“红袖刀诀”的人武功练得太不济事之故。如果换成另一强手,把这套刀法尽情发挥……
  兆兰容无法把温柔砍倒。还有一个原因。
  温柔的身法。
  “瞬息千里”。
  这身法居然比她的刀法还倏忽莫测!
  温柔一叫,立即就有一个人像一粒石头般地“扔”了过来。
  人是人,不可能像一粒石头。
  偏是这人冲过来的姿势就像是一粒石头。
  一粒被人“掷”过来的石头。
  温柔一眼便看出他不是王小石。
  那人手上居然也有一把刀。
  一把可怜的刀。
  这人竟然还一刀砍了过来,就像柳拂堤岸一般无依。
  温柔在百忙中封刀一格。
  这一刀是架住了。
  可是那人的头一低,一头就撞在她怀里。
  那人的头直比石头还硬。
  温柔一时痛得五脏六腑似全绞在一起,眼泪鼻涕齐出,兆兰容已拟一刀对准温柔的脖子就砍下去──就在这时,忽有人沉声道:“杀不得。”
  由于任劳曾叫过这句话,兆兰容一时错觉,手下一顿,这才发现说话的人是一名眉粗目大,但样子却十分温驯的汉子。
  汉子手上缝着一件衣服。
  衣服上还有针,也有线。
  这人倒似是本来还在缝着衣服,但因忽然着了“五马恙”,便不能动弹,当然也不能继续缝衣了。
  ──这本来是花枯发的寿宴,这汉子难道是来寿宴上缝衣的?
  兆兰容的手,只顿了顿。
  顿一顿,就是停一停的意思。
  她发现叫停的,不是任劳,她的刀便径自砍下去了。
  同一时间,那像一粒石头的人,又似一颗石头般激飞了过去。
  这次是飞向那缝衣的汉子。
  这像一粒石头的人,当然就是蔡小头。
  蔡京麾下,“八大刀王”中的“伶仃刀”蔡小头。
  局势再分明不过。
  兆兰容和蔡小头兵分两路。
  一个要杀温柔。
  另一个要对付那缝衣的汉子。
  局面的变化也很简单。
  而且也很突然。
  缝衣的汉子乍然而起,与蔡小头空中对掠而过。
  蔡小头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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