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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全集-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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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方拾青”的有什么不得了之处!
  方应看似对王小石喝止温柔很承谢,他说:“你的水晶石再加上‘伤心神箭’的《山字经》劲力,的确世无所匹。”
  王小石谦抑地道:“你的血剑已出,神枪却未发,承蒙相让。”
  方应看却不受他这个礼:“你是聪明人,当然知道我为何不打下去——我是打不下去了。”
  王小石也直言不讳:“打下去你未必不能杀我,但身边却有顾虑。”
  方应看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是有顾碍。”
  随即又舒然道:“但我此来却志不在杀你。”
  王小石笑道:“你只是来试试我的功力?”
  方应看道:“我是来和你交个朋友。”
  王小石道:“交朋友?那我的朋友却得先吃你两指为礼?”
  方应看哈哈笑了起来,两人如此交谈,仿似好友,一点也不似刚才还有作舍死忘生之决斗,也浑似没了适才那一场生死搏。
  大家都懵然不解,不明白二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最奇特的是,各挨了方应看一指的梁阿牛和何小河,除了感觉到眉心和宄骨一冷一热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异的感觉。
  ——难道方应看那两指白打了?
  方应看见王小石掌心里仍盛着小小的碎裂了的晶片,十分珍爱,万分珍惜的样子,便调侃了一句:
  “你好像在收拾人的残肢。”
  “不,”王小石认真地道,“是我自己的残肢和手足。”
  方应看脸上笑容渐敛。
  然后他问了一句语重心长的问题:“你未离京之前,我感到其武功最莫测高深的三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你可知道是啥?”
  王小石在等方应看说下去。
  他知道方应看既然问了,就一定会说下去的。
  方应看果然接了下去:
  “那是你、六分半堂的狄飞惊和初入京的惊涛书生吴其荣。”
  他的下文更是隐郁重重:
  “你们三人:都跟水晶的力量有关。”
  王小石似乎也有些诧然:“哦?”
  “我一直怀疑你最具力量的石子是水晶,”方应看洒然一哂,“这点我没有猜错。”
  “你没有。”王小石直认不讳,“听说吴惊涛的‘欲仙欲死掌’是在水晶石洞中练成的,水晶的灵力加强了他的掌功。”
  “狄飞惊脖脊上一直戴着水玉,而他一直深藏不露,谁也不知道他的实力;”方应看惋叹道:“当日白愁飞上三合楼,要不是低估了狄飞惊,他就不会以‘惊神指’射碎这‘低首神龙’颈上的颇梨晶石;他只要不惹火了这神秘莫测的人物,说不定,在‘金风细雨楼’苏梦枕和雷纯那一场倒戈、围袭,狄飞惊助他一臂,就不一定会送命当堂了。”
  王小石瞄了雷媚一眼,道:“白二哥本就不该死。”
  方应看道:“雷媚的剑法很好。”
  王小石道:“她暗算人的时机拿捏很准。”
  方应看:“……所以,今天我们两个若联手斗你,你可有多少活命之机?”
  王小石却道:“如要知道,你刚才就不必收手。”
  他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刚才你根本就不会收剑——如果你俩能尽心尽力联手的话。”
  听了这句话,这粉雕玉琢般的公子侯爷,雪玉似的颊上,陡升起了两朵红云。
  他连眼都金了。
  手已按在剑柄上。
  剑鞘又隐见血丝:好像鞘内不是剑,而是一把柄、条、支有生命的跃动的欢腾的血。
  那是方应看体外的血。
  血色的剑。
  剑形的血。 
  
        
就是你

  第十五章 敬请见怪 就是你 
  好一会,方应看才松了手。
  他腰畔的红光又黯淡下去了。
  ——那血液折腾的噪响也低微下去了。
  方应看哈哈笑道:“说得好。当年‘金风细雨楼’三大当家初登场,米公公说苏梦枕饱经世故,老谋深算;白愁飞狼子野心,飞扬跋扈;你则藏锋避势,志气不高。他认为长期斗争下去,物竞天择,弱肉强食,你会必败无疑。我反对他的说法。”
  他好像很为王小石高兴:“结果,是我对了。”
  王小石道:“是我幸运。”
  方应看:“其实,你才是:‘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的那种人杰。”
  王小石:“你却是那种:‘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战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的枭雄。”
  方应看不愠反笑:“不争有德,用人之力,那可不只是枭雄,而是奸雄了。”
  王小石肃然道:“敬请见怪。”
  方应看道:“通常人多请他人勿见怪,你却是请人见怪起来了。”
  王小石道:“既然已做了可怪的事,还去请人勿要见怪,那是虚伪的事。不如直接请人见怪,不请见谅。”
  方应看:“好个只请见怪,不请见谅。我们真是识英雄者重英雄。”
  王小石:“英雄?我不是。我们大多只是适逢其会,因缘际遇,在此乱世奇局里一展所能罢了。本来就没有伟大的人,只有伟大的事。”
  方应看听了哈哈笑道:“王兄,这话可说拧了。没有伟大的人,哪来伟大的事?事在人为,没有不可以的事,只有说不可以的人。王楼主当年独力诛杀当朝权奸,王塔主近日孤身入虎穴胁持当今当朝最有势力的人,王三哥的兄弟连皇帝老子都撵揪于地,哪有不可以这三个字呢!”
  王小石也微微笑道:“阁下也不是更无禁忌吗?从大内高手、禁宫侍卫,到江湖好汉、武林豪杰,无不尽收你麾下,尽入你彀中,方公子志气可大、小侯爷眼界可高呢,小石自惭不及,还远着呢!”
  方应看笑眼如二池春水,漾了开来:“好说,好说!彼此,彼此!我们客气些个什么呢!”
  忽然笑容一敛,额角、眼窝、笑纹都同时微微发金,拱手道:
  “英雄尽败情义手,石兄小心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梁阿牛大吼了一声:“慢着!想走?”方应看看也不看他一眼,开步要走。“铁树开花”立即闪身到了他左右。
  何小河匆匆叱道:“你那一指……算什么!?”
  方应看一笑道:“那不算什么……只能算是个……礼。”
  梁阿牛一愣道:“礼?”
  “对,礼,”方应看笑容既纯真若幼童,又纯洁如莲花,“送给王小石的礼。”
  他亦庄亦谐地加了一句:“他日待他还我的礼。”
  梁阿牛如丈八金刚摸三丈八罗汉的脑袋,“他奶奶的……这我可不懂。”
  “你不懂,没关系。”方应看轻松地说:“王小石懂就好。”
  王小石只听着,若有所思,不语。
  方应看眼看要走了,他也不拦,不阻,不送,不理。
  忽听有人叱道:
  “就——是——你!”
  一字一句,犹如断冰切玉。
  说话的是温柔。
  她恨恨地也狠狠地向一女子发话。
  那女子当然就是——
  雷媚。
  ——郭东神。
  曾经是郭东神的雷媚。
  “就是你!”温柔咬牙切齿地道:“你背叛过苏师兄,又杀了大白菜!”
  雷媚笑了。
  嫣然。
  她伸出了手。
  她的手指直向温柔脸上伸来。
  速度却很缓慢。
  温柔吓得退了一步。
  “是你!别怕,我只想捏捏你脸蛋儿。”雷媚学着她的口吻,“我也认得你,你是小女侠温柔,可不是吗?你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白愁飞丧命前还不惜代价要占有的女子,也是给世间最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心中慕恋着仍不知情的侠女温柔也。”
  她说着,瞟了王小石一眼,又上下左右打量温柔:
  “果然漂亮。”她补加了一句,“江湖女侠,很少有这么可爱的,这么逗人的,但又那么糊涂的。”
  温柔这可奇了:“你怎么知道我糊涂?你说谁是顶天立地大丈夫哇?他在哪里?你也很漂亮呀!”
  但她也追加了一句:“可是心却太毒。”
  雷媚也不以为忤,随意道,“温妹妹,一个女子在江湖上,不毒不狠,就不能出色、出头。”
  温柔用手指着自己圆圆润润的鼻头:“我就不毒、不狠,也可以在江湖上有名得很呀!”
  雷媚笑笑:“那是因为运气好。你有个父亲温晚在洛阳武林撑得起一爿天。你有个好世家,‘老字号温家’从岭南到漠北、自关东到粤西,谁人不知?谁人不怕?你有个师父红袖神尼,怕是当今武林武功最高的五大高手之一。你还有个好师兄,是名动京师的第一大帮帮主苏梦枕。这还没完。你还有位结义大哥,是‘七大寇’里的沈虎禅,黑白二道,谁不赏他三分面、畏他七分威?你更有个好姊姊雷纯,她工于心计,但掌有实权,却一味护着你。你又有好些结拜兄弟如唐宝牛、方恨少、张炭、张叹……都为你卖命、效死。那都因为你长得漂亮。这还不够,连白愁飞、王小石对你也——”
  王小石忽道:“雷姑娘,你倒戈苏大哥、暗杀白二哥的账,还是要算的。”
  雷媚一笑。她笑的时候,牙齿很齐,还露出了一些微上排的齿龈,绯红赭红的,一点也不碍眼,反而让人也有一阵绯色的遐思。
  她偏头侧眄王小石:“你现在说这种话,不是对你很不利吗?”
  王小石坦然道:“我明白,但我不想欠你这个情。”
  雷媚叹了一口气:“你别迫我马上跟方公子联手杀了你才好。”
  王小石老老实实地道:“至少我不会现在就向你动手。”
  雷媚侧首望着王小石,忽又端正地凝视他,正色道:“你的人这么平实正义,我看多了,也正气起来了。”
  然后又去看温柔,衷心赞道:“你真是越看越可爱。”
  温柔可听得脸上都骚热了起来,只说:“是吗?”
  雷媚真情地说:“你那么纯洁,看久了我也像纯洁了些。”
  她感叹地说:“你们两位可真养眼。”
  方恨少插嘴道:“你为何不看我,我还怡神哪!”
  雷媚不去理他,只跟温柔亲切地说:“像你那么幸福的女子,难免会折磨爱你的人的。”
  又去跟王小石说,“像你那么好的男人,难免要为深爱的女子而苦的了。”
  温柔忍不住说:“你也很美啊……我有你一半美就好。”
  温柔向来自信自负,从来没有这么谦抑,更不会这般压低自己,而今这样说了,连眼眶都潮湿了,无缘无故地哽咽道:
  “你要是没有杀白二哥该多好……真看不出你是个狠得下心的女子。”
  雷媚怜惜地看着温柔,又伸手去触摸她。
  温柔这次没有避。
  王小石欲动。
  但忍了下来。
  方恨少也想动。
  但他见王小石没动,他也就没动了。
  何小河却一掠,就掠到了温柔身边。
  雷媚这次的手指触着了温柔的脸。
  她只轻轻地、像抚挲美玉似地抶了一抶,就缩回了手指,清亮的美眸,皖皖晞着温柔,柔和地说:
  “或许你可以这样想,我狠,我毒,我下辣手,杀掉京师里的英雄人物。但你也不妨这样看:我杀掉的是些什么人呢?就拿你们看到了的说——雷恨?那是个杀人狂;他死了,很多人便活了。雷损?那是个魔王,有他在,京里黑道都有了大靠山,不愁不嚣张,在公在私,我都得杀他。白愁飞?他一朝得势,会心软过雷损吗?会好过蔡京吗?我杀他们,岂不也形同替人除害?我可从来没杀过不会武功、不事杀戮的人。”
  方应看忽道:“媚儿,今天你的话说多了。”
  雷媚嫣然一笑,眯了方应看一眼,顺从地道:“不错,我今儿是说多了。”
  随即跟温柔眯眯眼睛,悄声道:“好妹妹,咱们他日再好好地叙叙。”
  温柔也不知怎地,一下子,就对雷媚生起一种舍不得也依依不舍的感觉了。 
  
        
不请见谅

  第十五章 敬请见怪 不请见谅 
  这时,王小石才第二次问:“你不远千里而来,到底为的是什么?”
  方应看道:“当然为你。”王小石道,“为我?”
  方应看道:“蔡京决心要追杀你,他悬红万两黄金,外加不少好处,现在天下各路、黑白二道,要取你首级的好汉豪杰,已多不胜数。”
  王小石道:“为这点动心而取我顶上人头,在所多有,但若令小侯爷跋山涉水、不辞千里而动身、动手,必定另有内情。”
  方应看道:“也许,我也想杀你。或许,我想过来助你,跟你交个朋友。”
  王小石:“也许,蔡京要小侯爷亲自出手,要‘有桥集团’人就小石的事表明态度……”
  方应看失笑道:“那用得着我吗?大不了,米公公可替我跑这一趟呀。”
  王小石苦笑道:“当真莫测高深。”
  方应看目光猝然:“王小石不必过谦,我看你说不明白时,心里早已比天底下谁都更分晓。不过,大家都是明白人,该明白的,总有一天会明明白白的……”
  然后他向王小石长揖:“就此别过,只请见怪,不请原谅。”
  说罢哈哈一笑,携雷媚之手而去。
  雷媚婉约相从,临行时回眸睒顾,不知向温柔还是王小石,娉然一笑。
  她这时候已挽结了长发,短发束髻更使她颈色如玉的白,纤腰盈握,风姿楚楚动人,跟清狂尔雅的方应看走在一起,直如一对璧人。
  方应看走了。
  “铁树开花”也走了。
  ——他们身上的积雪残冰,因动作而抖落地上,很快地便消融为水,渗入土里,注入池中。
  池中那莲,又转为白。
  比原来更白。
  不但白,还带点迷彩,带点亮。
  那不光是白,还带着光。
  原来那白色不止是原来的素妆,还有阳光。
  原来阳光出来。
  阳光照在莲花花瓣上。
  阳光很美。
  莲花也很美。
  刚自这儿离去的人儿也很美。
  “我呸!去他奶奶个奶奶的!”
  梁阿牛突然啐了一口,“装什么金枝玉叶,准没安什么好心眼。”
  王小石忽道:“阿牛,你可觉有什么不妥?”
  梁阿牛见王小石容色凝重,便静了静,半晌才回答:“倒没啥特别的,就只宄骨那儿有点麻辣辣的感觉。”
  王小石说:“你在‘太平门’里修的是‘游离神功’吧?”
  梁阿牛脸上立即现出佩服的神色来:“是。你奶奶的……怎么你连这也知道!”
  王小石紧接着说:“你试运起‘游离神功’,先意托满月,再转意归朝阳,捧真投籽,先用丹田崩一声‘嗨’字,再在嘴里吐一声‘哈’字,然后再自鼻里重重哼一声。”
  梁阿牛见王小石说的认真、紧急,便不再多言,默运“太平门”的基本功法,分别自丹田、嘴、鼻发出“海”、“哈”、“哼”三声。
  本来一直无事,到了第三次吐音,梁阿牛忽然怪叫了一声,脸色惨白,全身颤颤哆哆,摇摇欲坠。
  他本来不算太高大,但十分雄壮,肌肉结实,块块如砖,胸膛更活似一块四方的大石板,短发如戟,无眉厚唇,给人一种比牛还强的感觉。
  这一下子,他却软弱得浑似给拆了骨、抽了筋,要不是方恨少马上扶住,他几乎就要跌落到池里去。
  王小石也不为奇,只问:“里头出事了?”
  梁阿牛咬着牙,额上立时铺一层豆大的珠,好一会才作得了声:“任脉……神阙、华盖、璇玑都拢不住,气一聚便散,一散如针刺般疼,一疼就扩散到全身来,全身都似要散裂了,穴位遍离,血脉逆走,很辛苦……”王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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