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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全集-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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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更迷惑了。
  何小河只好进一步明说:“就是干那回事的时候,那话儿硬不起,或硬起来却不及争气又软成一摊的那种男人。”
  温柔可脸红了,好一会才嗫嚅道:“……那他们不行又要上来?”
  何小河道:“怎不上来?越是这样的男人,越要上来,越是要多上来几次呢!唯有这样,才能证实他们仍能。他要其他的男人知道他行,便只好在女人面前不行了一次又一次。有时候看他们脸红耳赤,气喘咻咻,仍要努力个不休,但都没好结果,看了也为他们难受。”
  温柔可听得目瞪口呆。
  何小河:“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对这种人,千万别讥笑他们,他们原也是可怜人。最好尽为他们开解,说些:‘哎,你一定是酒喝多了,才会这样子。’‘大爷刚才一定在别个姊妹上太用功了,可没留给我,我可不依。’‘官人为老百姓的事可忙坏了,敢情是几天没好睡,下次不给奴家欢心的,奴家都要生气了。’……他们一定听了舒坦,就算没真个,但银子照给,还多给呢!就算在你面前失威,但下次一样会来,这种人银子可好赚哩!可千万不能跟他们说、向他说什么:‘嘿,你怎么不行?’‘真是的,怎么才硬便软得像条抽了筋、蜕了壳的蛇?’、‘我看你是淘空了,还是别硬来了,认了吧。’……这种话,只招怒结怨,又伤人伤己,是万万说不得的。”
  温柔可听傻了眼。
  其实何小河故意说这些,也只是一种善意的淫秽。
  她是希望温柔能多了解一些事儿:人不能永远长不大,没长大时无知是天真,该长大时仍然无知则是幼稚。
  她口里没说,眼里可看得出来:王小石、方恨少、罗白乃……还有一个不确定的,对温柔可都有些“异样”的感情。
  ——可这位大姑娘好像明白,又似什么都不懂,这可伤脑筋呀。
  而今却还不知她最近在苦恼什么呢?
  这可不行呀。
  只好,她这做姊姊的,跟她说说男人的事:且不管好事、坏事、还是带点淫秽的事,反正,都是女人该知道男人的三五事。
  她可不是多管闲事,而是做点好事。 
  
        
一个变成三个的女子

  第十三章 打女人的男人 一个变成三个的女子 
  听傻了眼的温柔,只好傻乎乎地说:“真可怕。”
  何小河不明所指:“什么可怕?”
  温柔吐了吐舌头:“原来有那样的男人。”
  何小河笑道:“一点都不可怕,有时候,更可怕的有的是呢。有的男人,付了钱就以为自己是皇帝,非要在女人身上捞回够本不收手。他们强灌人喝酒,掴女人耳光,干那回事的时候,从狗趴一般的,到禽兽式的,还要你舐弄狎玩他们最脏最不堪的地方,而他就不让你舒服,非要把你整治得死去活来不可……”
  她遂而苦笑道:“再不堪的,姊姊我可对妹子你说不出口呢。我真不明白,这样胡搞一通,他也是人,会痛的吧?那有什么欢乐可言?要是这样都是乐子,迟早都会麻木得只有杀了自己的那一场痛才解决得了他的问题。”
  温柔吓得整个人都傻了。
  她愣愣地看着何小河,连眼也不眨,眼珠子也没转。
  何小河原觉得该好好地让这小姑娘体悟些事,才故意说些较为“凄厉”的让她听听,好历些世面,长些见识,不料把她听成这样子:莫不是吓傻了?忙用手在伊之眼前晃了几晃,温柔却还是那副口张目呆的样子。
  何小河忙用手去摇她:“你怎么了?喂,你干啥?”
  温柔这才从神游太虚中回过神来,才吁了一口气,不禁飞红了脸,忙着扔出一句话:“真好玩。”
  “好玩?刚才不还是可怕的吗?”何小河这可不懂了,后回心一想,大概这小妮子不得已只好强充吧?于是决心再说一个轻松些的好让她能就此转折下台:“也有好玩的。有的年轻小伙儿,给人搡了上来,期期艾艾,扭扭捏捏的,有的还红了脸,不肯脱裤子呢!”
  温柔仍目瞪口滞地说:“哈哈。”
  何小河笑得甜甜:“他们这些人,大都未尝过正甜儿,又跃跃欲试,又扮正人君子。他们到头来还是保住了裤子,真以为穿上了也可以真格呢。有的还卖熟,到头来三扒四拨的,门都未入就了了糊涂账,遇上老娘我,嘿,充得了还真当神仙呗!”
  何小河这回说上了瘾。
  温柔也听上了瘾,不禁问道:“我听说……初次那回事的,上花楼头一遭,你们……得要封个红给他呢。”
  何小河笑得吱咯吱咯的,像只小母鸡,“是啊。这叫千载难逢。但一般这没经历的人儿哪,准不认出口是初哥儿。有的裤儿未脱,就夹着蹓了,没上过场面,没办法。有的还三十多四十来着,看样儿大款大户的,样儿也好,哪想到也是初回,大家袒裸相对,他手颤脚哆话儿冰冷的,居然不知道姐儿的宄儿在哪?还真没提着灯到处照!那次几没把姊姊我笑得一滩水也似的。”
  何小河说着仍觉好笑,咯咯咯咯咯咯地笑不停。
  温柔又为之咋舌:“哇,不行的有,禽兽也有,连路也不识得的都有……姊姊你好本事,岂不是一个女子变作三个应对着办?”
  何小河没料到温柔这般晓得夸人,这一赞可真贴心,当下轻佻地笑不掩嘴:“岂止三个?有时,真是千手千臂千乳还千那个……才行。”
  忽想到要收敛,这才正色敛容地说:“妹妹你白似纸儿,纯似花儿,姊姊我这浪荡人,口没遮拦,有什么说什么。我在没学得武艺之前,客人要我作什么我作什么;有武功之后,我喜欢的,就来者不拒;不喜欢的,或也应酬敷衍;真恶心的,就给他们好看。由于姊姊我还当红,服侍男人有一套,来求我的还真要看我脸色,所以才有‘老天爷’这外号。姊姊不比你,大家出身不一样。说说这些拔舌根的事儿,是楼子里姊妹们的兴乐,你不见怪、嫌烦才好。”
  温柔笑着垂下了眼皮,看着自己手指,低声道:“总得要有人跟我说说这些,要不然,我不仅不像个女人,连人都不大像了。”
  何小河立即打蛇随棍上,挨近点、凑合说,“所以,妹妹有心事,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但姊姊啥都肯跟妹妹贴心地说,但妹妹就什么都不愿与姊姊知心地讲。姊妹姊妹,你情我愿,哪有这等一厢情愿法。”
  温柔忙道:“不是,何姊不要这样说。我一直想问……”
  何小河趋近细聆:“问什么?”
  温柔垂下了头,几乎已缩入领襟里去了,“我要问你……”
  何小河用手揽着温柔肩膀,“问吧,无碍。”
  温柔的手指一直搡揉着衣裾,终于用一种蚊子才听得见的语音道:
  “我担心……”
  何小河道:“哦……”
  温柔道:“……”
  何小河:“那样啊……”
  温柔道:“……”
  何小河:“那样啊……”
  温柔:“……”
  何:“那你到底有没有……”
  温:“我……”
  她们语音极低,就算走近她们身边,只怕也不会听得清楚谈话内容,只知何小河先是在听,温柔在倾诉;然后是何小河在教导,轮到温柔好好地聆听。
  那是女人的话。
  也是女人的事。
  过半晌,好一会,温柔才不那么害臊、紧张了,整个人都似轻松了下来。
  说到后头,两人都很知心知情,体己知己起来,何小河就笑着安慰她:“你既事后没有……那就不必担忧了。要是来了,可要跟姊姊我说,省得担怕。”
  温柔似乎也很受慰藉,整个人都笑口常开了起来:“听姊这么说,我就宽心多了。”
  何小河眯眯眼睛说,“你要担心,还是担心王小石吧。”
  “他?”温柔似从来不觉得这人有啥好担心似的,“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何小河抿嘴笑道,“你不怕他给人抢去了吗?他可对你好着呢!”
  温柔轻笑啐道:“他有什么好?七八个呆子加起来不及他一个傻。你喜欢他你去喜欢好了,我才不怕呢,他老缠着烦着,我还怕赶苍蝇也赶不跑他。你们当他大哥,我只当他小石头!”
  然后她双手撂在发尾上,挺着胸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那姿态十分撩人,不但令人想入非非,也足以令人想出非非:
  “哦,我真快乐。我觉得我自己还可以快乐上十年八年。就算日后我堕入空门,也值得了,因为我还是比别人快活十倍八倍!”
  何小河看到她的陶醉,想到自己同在这个年龄的辛酸血泪,不觉舌间有点酸味,本想劝她好好对待王小石,忽然想到:也许就是王小石待温柔太好太周到太无微不至也太注重关切了,她才会对他那么不在意、不在乎。
  ——这样也罢,如果自己再说王小石好话,这大姑娘反而更不把王小石放在眼里了。
  所以她问:“你已经那么幸福,又何必再浪荡江湖跟大家吃苦?就算官府通缉你,你只要回洛阳去,令尊有蔡京对头大官作靠山,也多半不能奈何你。出了家,才四大皆空;在家的,还是四大不空的好,爱情,四大无一可空,甜酸苦辣都要尝,镜花水月才是真。”
  温柔却听不出何小河语调中的调侃意味,只洋洋陶陶地说:“我才不回去。我跟你们东奔西跑,不知多逍遥自在,仿佛这样更可以幸福十倍百倍。”
  ——既然你那么幸福,我也不便置喙了。
  何小河心里只有叹息。
  温柔却突然问:“怎么才能试出一个男人对你是不是真心?”
  何小河给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倒没想到如何回答,但又不能不答,所以不答反问,“是什么样的男人?”
  温柔偏头想了想:“很以为自己是大男人、大英雄的那种男人。”
  何小河这时仍在感伤身世(但温柔却偏生看不出来),只漫不经心地说:“办法有很多种,你若要试他对你——”
  温柔兴致勃勃地道:“我要最随便,方便的一种:我想试他是不是对我服服贴贴、千依百顺。”
  何小河心忖:千依百顺?服服贴贴?天下焉有他为你舍死忘生你对他生死不理的事!又不是上楼子馆子,随便挑一道菜,拣一个货色!不过温柔既问了,她也就随意地给了个答案:“打他一记耳光,不就得了。”
  “打他耳光?”温柔眨着明丽得带点艳的明眸,“为什么?”
  “就是不为什么,没有原因,没有名堂,”何小河说话像话地说明了明说了,“你就这样打他一记,他都不还手,不生气,不躲开,这才是真的喜爱你,迁就你。”
  她是随便说的。
  因为她已有点不耐烦。
  一方面,她已解决了温柔的问题:另方面,她有自己的问题。
  所以她随便说说应付了过去。
  她不知道温柔是真干的。
  温柔是真的打了人一记耳光。
  打的是:
  王小石。
  何小河结束了谈话,要找梁阿牛配合部署如何对付追踪、追杀的事后,王小石却来找温柔,问她几种特殊解毒药草:“鸡骨草”、“火茯苓”和“银狗脊”的特性,之后便问她冷吗?怕她在庙里觉得闷,塞给了她几响鞭炮,另还送上了一些温柔素来喜欢的甜食蜜饯。
  却不料,温柔咬咬嘴唇,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没料到。
  也没有避。
  啪地一声,打个正着。
  王小石摸着火辣辣的面颊:他竟成了一个给女人打的男人。
  而温柔是一个打男人的女人。


  第十四章 龟国鹤人 上得虎多遇着山 
  王小石苦笑。
  抚脸。
  不明所以。
  打了人的温柔,还兴致勃勃、喜孜孜地睃着王小石,似有所期待,笑靥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
  王小石却以为紧接着还会来第二下耳光,等了一会,岂料却无。
  所以他问:“没有了?”
  这一问,却把温柔问得一怔。
  “没有什么?”
  “只打一下?”
  “你不问我为什么打你?”温柔讶异极了,“却只问我还要不要多打几下?”
  王小石心想:问她为什么打自己?那有什么好问的!温姑娘发火,可不管青红皂白、是非曲折的。打了便打了,给她泄了火就好,问究竟只得糊涂!
  所以他只笑笑,说,“原来只打一下,那就好了。”
  温柔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我知道了,你少骗我。”
  这又到王小石莫名其妙了:“骗你什么?”
  温柔聪明伶俐地说,“我知道了,你一定做了些对不起我、见不得光的事,这才不敢还手、不敢驳我。”
  王小石听了只好笑:“哪有这种事!”
  温柔凑过脸去,逼视着他,“没有?”她像是在审问王小石。
  王小石只闻一阵吐气若兰,如麝香气,心中一荡,当下十分恳切地答:“没有。”
  温柔仍是不信:“真的没有?”
  王小石不愠不怒地道:“真的没有。”
  温柔这时看见王小石脸上渐浮现自己所掴的五道指痕,心中难过了起来,涩声道:
  “小石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
  尽管王小石跟温柔已有多年相处,但对她的嗔怒悲喜、又哭又叫,始终有点措手不及。
  温柔眼眶湿润,语音哽咽:
  “现在我才知道,你对我是……”
  王小石吃惊地望着温柔,他担心她受过什么刺激了。
  好不容易,温柔才把话说下去:
  “……我现在才知道:你的而确之的是‘天下最笨小石头’。人家平白无故地打你,你都不还手,还等人打第二下、第三下,你说,你这人不是脑里坏了哪条筋,就是心里发了病,连反应都迟钝过人!你这种人,怎么还能在江湖上闯?能活着真是奇迹。”
  她为王小石惋惜。
  十分惋惜。
  ——就好像看到一个俊男美女却是一名白痴一般的可惜。
  她当然不知道:以王小石今日的武功、地位、才智、机变、能力,要是他有防范、不允可,当时天下,能一掌就掴在他脸上的,恐怕绝对不上五个人,不,只怕一个也没有。
  所以,温柔能一掌就打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才绝对是一个奇迹。
  “别人打你,你要还手,就算不还手,也一定要闪躲;”温柔对王小石作出谆谆教诲,“要不然,别人要是贯注了真力,你吃了这一记,岂不是一早都死跷跷了?”
  王小石只好答:“是。我自当小心。”
  温柔这才满意些了,特别叮咛:“你要记住我的话哦。我都是为了你好。下次有人这样暗算你,让你给及时闪躲保住了命,你要记住本小姐的大恩大德唷!”
  王小石笑道:“这个当然了。温女侠之恩德,如江水滔滔、延绵不绝,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更何况我区区王小石。”
  温柔展颜笑道:“你记得就好。本小姐可不是喜欢认功认劳认风头的人。”
  王小石道:“你当然不是。”
  温柔这才满意,道:“好了,到你了。”
  王小石道:“什么好了?到我什么?”
  王小石吃了温柔一记耳光,到底为啥,也不问一句,现在才算真正地问温柔的话。
  温柔诧然道:“到你说话了呀。你老远赶来这儿的,不是要跟我请教吗?那就说话呀。”
  王小石怔了怔,喃喃道:“我本确是来这儿跟你请教有关几样药材的性质的,不过……”
  温柔不耐烦地催促:“不过什么!要说快说!”
  王小石垂下了头,他的眼睫毛跟温柔是一样的长而弯,只不过这两人,一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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