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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全集-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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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给米公公截回去了。”
  “小寒山红袖神尼?”
  “小寒山一脉自己也遇上难题了。”
  “谁来了?难道是关七?”
  “不是他,他已失踪许久了。”
  “到底是谁嘛?你少卖关子了!”
  “王小石。”追命道,“他回来了。”
  “是他?”无情点点头道,“他当年能杀得了傅宗书,这回也有可能杀得了元十三限。”
  “可是,”铁手犹有顾虑,”三年了,他再回来,京师里的武林也完全不一样了,何况,元十三限的武功,决非傅宗书可及其项背。”
  “只要是人,都有杀他的方法,”无情冷然道,“何况,就算武功再高的人,但瞎了一只眼睛,少了一只胳臂,还疯了半颗脑袋,就算他再强,也不会死不了。”
  冷血忽道:“由我杀元师叔吧,王小石这些年来奔波江湖,亡命天下,他也够累的了。”
  诸葛:“元十三限杀二师兄,是他以下弑上。我杀他,别人会认为我容不得他之才,你们杀他,也一样是谋弑长上,也对你们的职份名誉相当不利。王小石杀他,那就不一样了。”
  追命:“因为他杀了王小石的师父。”
  冷血:“王小石也不是捕役。”
  铁手:“王小石背上杀傅宗书罪名在先,也不在乎多杀一个元十三限。”
  无情:“而王小石的行动,我们却大可暗里相助,使他进退方便。”
  诸葛却叹道:“我们是自私些,但也是势所必然的,因为我们不可以像江湖汉、武林人一般,只顾逞一己之快。快意恩仇,谁不惬然。只是,咱们还要保存实力,不予政敌口实,还可以保住朝廷元气,与恶势力周旋到底,这就不得不讲究些方法、手段了。”
  他顿了一顿又道:“你们是为了维护正义而勇于牺牲。但就算是为了爱,也不能动辄轻言牺牲。爱国爱民,爱人爱情,爱自由爱正义,应为它而活;命只有一条,轻率牺牲,那国家、民族、爱情、自由,啥都不能再爱了。”
  冷血默然。
  追命拍了拍冷血肩膀,“我们也是在做。我们可以帮王小石去做。”
  铁手道:“对。杀傅宗书那一阵子的风声已过。蔡京也正好假手除掉这逐渐壮大的政敌。王小石回来京城,正好发挥他的才干,大展抱负,大显身手,咱们不该再让他亡命浪荡。”
  无情接道:“现下‘金风细雨楼’内斗剧烈,王小石在楼子里很有些影响力,只要能使他坐上‘风雨楼’的一把交椅,蔡京拉拢他还来不及呢,不见得一定要他在京师不能立足。而他也正好遏制‘金风细雨楼’逐渐受白愁飞纵控的机枢——白愁飞野心太大,他一人夺得大权,对谁来说,都不见得会放心,蔡京亦然。”
  诸葛先生负手望天,叹道,“但问题还是有的……”
  “例如,”这回是已了然全局的舒无戏接道,“王小石究竟杀不杀得了元十三限呢?”
  
        
第六篇 元十三限的大限

  第一章 公子1 天机 
  王小石乃自咸湖方向二度进入东京。
  到了冬天,咸湖结成了冰,人可自湖面步行而过。
  但春冰仍薄,一不小心,就会人翻马卧,沉入湖底。
  这是名符其实的:
  如履薄冰。
  冰薄。
  衫更薄。
  王小石没有穿上厚衣,因为他正享受冷凉的感觉。
  他心热。
  所以更喜欢冷。
  ——也许这样可使一向热心的他冷静下来。
  他这一路行来,不断地在练刀、习剑。
  在心里学。
  看到雪降的时候,他心里思忖:自己那一剑,能不能像雪花一般轻、一般的柔?
  遇上春风的时候,他暗里思索,自己的刀,有没有风一般无形无迹、不可捉摸?
  要是不能,他就不停地在练。
  要是没有,他便更加苦习。
  在心里练习。
  初学武时候的他,实在是太艰苦了,但又兴趣浓烈,那是一种苦中作乐的趣味,这兴味决非其他趣味可以比拟。
  学已有所得之后的他,实在是太兴奋了,以致成天沉迷在武功里,过目不忘,屡创新意,稍有不明白,即苦思破解,或请示恩师,非钻研通透,誓不甘休。
  学已大成的他,仍在学,但却不一定要动手动脚地学,而是在良好的基础上不断追求再创新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依据天时四季的秩序,旭日初升时练晨光之剑,日丽中天时习烈阳之刀,日照雷门时练春阳之剑,日落西山时习秋阳之刀;同样,月兔东升乃至月落乌啼各有刀法剑式。
  这时,他已学的少,悟的多;习以沉思,悟以力行。
  有时候,他甚至已不必再练习刀剑了。
  他可以从芽萌枝头春中体悟刀法,自雀飞万里空里领悟剑招,由镜花水月的一刹那了解刀意,以掬泉洗脸的一瞬间破解剑诀。
  有时候,更进一步的武功,还不是从武功上学得的。
  可能是从一首诗……
  一个情境……
  一次交臂之失……
  或一句话——
  ——也就是说,天下万法,都自生活中体悟学得。
  所以王小石一路行来,心情虽不见欢快,但他并不放过路上的一切情趣:
  包括看美丽的女子
  或者不美丽的女子
  一只燕子
  或一头驴子
  ——这些,在在都有不可放过的天籁,不可疏失的天机。
  人生的大学问,自应在人的一生里学得,别人教,教的只是学识,把学识变成自己的学养,那还得要靠自己去体悟、化解、吸收。
  王小石很享受步行。
  很享受生命。
  ——包括生命消沉的时候。
  生命不尽是愉悦、亢奋的,也难免有消沉的时候,如果只能正视生命昂扬的一面,那么,有时候就难免给生命里阴黯的一面所销毁。
  正如失败是成功的反面一样,尝试失败,才能享受成功的愉悦;体悟失败的悲酸,才能有成功欢喜的一天。
  王小石对待生命的态度是一种全面的“执著”,所以反而放得开,他深深了悟:
  什么该做;
  什么不该做;
  什么才是该做的不做;
  什么却是不该做的做。
  ——四年后二次重临京城的他,对生命情态又更上一层楼地开了窍。
  他默然步行。
  安步当车。
  行行重行行,思思复思思。
  直至这儿。
  咸湖。
  湖边。
  冰上。
  忽然有人叫他:
  “公子。” 
  


  第一章 公子2 时机 
  人在车上。
  车上有很多人。
  一下子看到那么多高手、名人,有的人甚至会给吓疯、吓傻、吓坏了。
  来的人有:
  “铁树开花”。
  ——“兰花手”张烈心。
  ——“无指掌”张铁树。
  另外还有“八大刀王”。
  “惊魂刀”习家庄少庄主习炼天。
  “伶仃刀”的蔡小头。
  “相见宝刀”衣钵传人孟空空。
  “阵雨廿八”兆兰容。
  “大开天”萧煞。
  “小辟地”萧白。
  “五虎断魂刀”彭家彭尖。
  “八方藏刀式”苗八方。
  此外还有形貌各异的人,从服饰上可以看出,他们是蒙古、女真、契丹人。
  这三人自是高手。
  但都只是掌辔的。
  “八大刀王”却护在车前后左右、上下高低周围,显然旨在“护法”。
  至于“铁树开花、指掌双绝”则只是掀帘、扶搀、端茶、递水的角色。
  ——至少,对“车上的人”而言,确如是。
  就因为是这些人,以致这么多人连同马车走在冰上,但冰层并没有因其重量而下陷崩塌。
  而就因为来的是这些人,换作旁人,早已给唬住了。
  可是王小石没有。
  他甚至依然可以清晰听闻:冰下鱼们游动的微响以及它们的泳姿。
  他当他们只是平常人。
  因为他有一颗平常心。
  在这时代里,“平常心”已几乎给滥用:
  有什么问题产生,都因为当事人失去了“平常心”;有什么处理上的失当,也因为没有“平常心”。政治上对权力的制衡,需“平常心”;感情上对理智的调和,也须“平常心”。什么都是“平常心”,以致“平常心”成了政治、经济、社会、良知、乃至一切奇难杂症的万应灵药,一句“平常心”,可以让人超然物外、站在真理的一方,也可使人愧无自容,钉死在黑暗的一面。
  但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平常心呢?
  谁也说不清楚。
  不过,对王小石而言,平常心是道。
  谁都是自己。
  自己谁都是。
  他待人处事、处世对物,都像对待自己一样,不偏不倚,非公非私。
  所以帝王将相、高手凡人,一如是观。
  因此他没有顾碍。
  不会见外。
  心自如。
  人平常。
  叫他“公子”的人才是一个真正的公子。
  ——面如冠玉。
  ——貌似桃花。
  ——一身素衣,却显贵气,举手投足,莫不彬彬有礼,而且神容稚嫩,口光深挚,令人易生好感。
  王小石认识这个人。
  ——原来是他,难怪八大刀王、指掌双绝、三族高手,全成了仆人奴才。
  是以他也回礼叫了一声。
  “公子。”
  这人绝对是个公子。
  真正的公子。
  ——来的正是向被人号称为“谈笑袖手剑笑血、翻手为云覆手雨”、“神枪血剑小侯爷”、“神通侯”、武林至尊方巨侠之传人方小侯爷方应看!
  帘掀开后,露出方应看左边的脸。
  帘也只掀开一边。
  方应看令人不管是谁,看了他都令人愉快,予人好感。
  他举止斯文、有礼、真诚得还带着点稚嫩。
  王小石已见识过这个人。
  京城里的“公子”,许多汉子都愿为他卖命,许多美女都只求他的青睐,许多权贵都渴求得到他的支持,一般人只希望能见上他一面,已是无上光荣。
  ——“公子”当然就是方公子。
  ——也就是这位腰悬“血河神剑”的方应看。
  他早已听说过这个人。
  ——就像战国时的公子,因时而起,风云际会,不但很有办法,也很有人缘,更很有势力。
  谁都知道,谁都相信,也谁都能预测:方巨侠的义子方应看,必能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作为来!
  唯一不可测的也许只是: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作为”而已——但轰动是必然的。
  方应看聪明。
  有才干。
  且一直都有特殊遇合。
  加上他有实力和背景——这已有着一切足可大有作为的条件。
  一个人空有大志,枉有才学,最怕是生不逢辰,而方应看却可谓崛起得正好对上了时机!
  王小石见了他,很有点诧异:不是因为方应看,而是因为他闻到了另一股“异味”。
  那是一种奇特的“老人味”。
  ——这味道又怎会在这年少英侠的方应看身上出现呢?!
  方应看招手要他上车。
  王小石微笑摇头。
  “你,入京?”
  方应看试探地问。
  “是。”
  王小石老实地答。
  “上车吧,我载你一程。”
  “谢了,我喜欢自己步行。”
  方应看说:“其实,我还有事向公子请教。”
  王小石说:“不敢,我独行惯了,有什么赐教的,公子可在这儿吩咐。”
  方应看道:“公子太见外了。”
  王小石道:“我不是公子,你才是公子。”
  方应看:“豪杰因时遇合,时机一到,声势一足,阁下岂止于公子,还是英雄、人杰。”
  王小石:“我不想当英雄豪杰,就只想做个快快乐乐的平常人。”
  方:“乱世之中,有才干的人非大成即大败,其实,懂得如何享受失败的人才真正有资格去获得成功。请恕我直言:你失败过,还被迫离开京城,而今重返,只要你能善于把握时机,以君之材,必有大成。”
  王:“成功太辛苦,要不怕失败。我怕失败,所以没意思要成大功立大业,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
  “那也由不得你。只有从不失败的人才会永不成功,因为成功来自不住尝试,受得住打击和不怕挫折。你勇于面对失败,而且善于大败中求大胜,本身就在乱世中必有特别功业,特殊遇合了。你避不了的。”
  “成功固然可喜,但失败对我而言也是一种极其珍贵的享受,我没意思要改变过来。我实在是个不长进的人。”
  方应看笑了。
  “你不是的。”他说,“你只是个有大志而沉得住气,有才干而知谦敛的人。”
  王小石也笑了。
  “我只是求苟存性命于乱世,故不求闻达于诸侯;船到桥头自然直,人到无求品自高而已。”
  “时机,时机很重要;”方应看珍重地说,”你认对了时机,就可以大展所长;你有可靠的支持,就能够为所欲为。时机像甘蔗,大力榨取才有丰富的汁,遇上机会就要把握,因为机会会衍生更多的机会;失去时机便只能叹时不我予,机不复遇。这便是今天我们特别过来相请的目的。”
  王小石也谨慎地道:“公子的意思是……”
  “过来帮我,”方应看一个字一个字,望着他望定他地说,“我就可以帮你名成利就,志得权高。” 
  
        

  第一章 公子3 神机 
  王小石沉默良久。
  脚下有冰。
  冰很冷。
  冰下有鱼吐泡。
  ——在冰下水里的鱼想必也很冷吧?他们在冰封的水里,有足够的水温和空气吗?
  很奇怪,这重大关头,重要关键里,他却想到的是冰、鱼和气泡。
  “你重返京师,实力不复,白愁飞对你虎视眈眈,蔡京对你赶尽杀绝。”方应看道,“你现在需要我,我可以帮你。你加入我‘有桥集团’,我可以让你立杀元十三限,得报杀师大仇。”
  王小石犹在沉吟。
  “怎么样?”方应看观形察色地道,“像你这等人材,这种身手,我决不会亏待了你,我一向对你们甚善,令师在甜山遇危,元老在京师故布疑阵,诸葛进退两难,就是米公公向先生提示,我为四大名捕困守解围的。可惜仍未能及时救得了令师之劫。”
  王小石望着地上。
  地上结着冰。
  山上铺着雪。
  ——心呢?
  方应看旋即一笑道:“不打紧,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他又把头退入了车内,道:“三天后,我……”
  “不必了。”
  王小石忽然地说。
  方应看防卫地问:“你已决定了?”
  王小石歉然道:“我不能加入你的‘有桥集团’。”
  “为什么?”
  “因为你的目标是取得朝政大权,我不是。我不想无端涉入这我力图避免的漩涡里。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不是想在京师立足,干一番大事吗?”
  “我是想重整京里的江湖势力,希望能将之导善向正。这些年来,白道成了假冒正派的邪恶势力,黑道也只讲钱争权,再也不顾道义。我要重整这个破落的江湖,因为正义的力量,来自民间。我无暇与高高在上的贪官污吏、佞臣权相斗法。要是我自己也不能自立,只能依靠别人的赐予,那我又如何真正‘立足’?”
  “你不是要杀元十三限吗?我们可以帮你!”
  王小石笑了。
  “我恐怕,就算我不加入,你也一样会帮我的……”
  “哦!”
  “其实你们比我更需切除掉元十三限。”
  方应看不动声色,反问:
  “为什么?”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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