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杀卷-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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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秋迟微移剑身,宽大的迟野剑斜劈而下!
迸溅的**,血液,缓慢的斜斜开了虬髯汉的头颅,眼珠滚落在地,因为是斜半个的缘故,没怎么滑动就停了。眼珠留在地上,白惨森森的看着地面。
很慢,呼气很慢,剑速也很慢,别了许久的气换进肺中的是充满血腥的腥气。剑慢,是因为言秋迟要给身后欲反攻的书生震撼,他故意惨烈费劲的杀死虬髯汉,正是为了让身后敌人视觉震撼,行动慢下来。
余下的三个喽啰呆住了,他们没见过这种自己可以看的真切的速度淡定从容脱险,更没有见过这样残忍的杀人手法。血腥充满了眼眶,恐惧上升心房。
白净书生,缓缓站直身子,他要冷静下来,眼前的兄弟之死的血腥不能让他头脑冲昏,他要镇定的反击!复仇!
也许因为背景的惨况,再加上僵硬的冷漠脸部肌肉和浅浅的笑意,这幅血腥的人物画里,言秋迟成了绝对的地狱恶魔,邪恶而诡伪,一双略带妖异的眼睛更是这幅恐怖画面的点睛之笔。
背景乐是呲牙打颤声和呼呼寒风声,三个喽啰的心智彻底被恐惧击垮,白净书生的淡然是奇特的一个存在。
嗜血的笑靥,提起剑,缓缓道:“怎么样,后悔抢剑了吗?”言秋迟问书生。
“后悔,不过也会让你后悔你现在的嚣张!”书生答。“嚣张”二字和“嗖嗖”的破空声同时响起,扇骨齐飞,半路又变为百千支短小的利剑。漫天打向言秋迟。
书生在剑雨中执剑而来,杀向言秋迟!
言秋迟从容舞剑,想借剑上的磁性吸引暗器,虽有“叮叮”吸铁之声,可大部分暗器是竹制的,还是漫天而来。
巨剑的劣势和优势同时出现,优势是剑身宽大可以挡住身体的很多要害,可缺处是无法将剑急速而舞,达到密不透风的境界。所以就看使剑人的实力了。
言秋迟剑身上横,护住头部,身子倾倒,跪地而滑,无什凭借的划地而行,头部后仰,与书生未触及而分。反击是最好的进攻,言秋迟剑剑向后扬,身子骤退停,躺滑而腿,巨剑袭那书生!
书生轻笑,俯身下剑,居高临下的威势使得他的面孔得意而狰狞。言秋迟快速挪身,那剑就顺着自己胸前插下,险而又险。言秋迟的反击还没开始!
迟野的巨大剑身使书生还是疏忽了尺寸,剑横而诡异刺出,已至书生胸前命脉。
华易朗笑着自语:“是该给你点儿教训了。”他自腰腹处取出一个小皮革,又自里边打开一个小盒子,马上就冒出了冷气。
那盒子里盛放的是一些极细小的冰针,华易朗看宝似的眼神炽热又马上暗淡下去。好像炽热的眼神都能把那冰针给融化了。
取出一根,以内力让它浮在手掌上方,雪色的冰魄中隐隐有几丝暗色的毒气流转。华易朗看着就又笑了,他将脸给蒙起来,准备玩儿一个有趣的虐人游戏。
………………………………
第十八章 血染迟野剑
这书生名为英李豪,在江湖上的名声也是烂到无人不晓,本来是靠着一流的轻功步法和俊逸的脸蛋儿,做些采花的勾当。由于勾引了太多朝廷重臣的女眷,遭到通缉,便索性开山立寨,创了“杀星寨”,劫镖,劫道儿,声名狼藉。
可是英李豪的实力确实不弱,眼看剑已至喉,身子又在空中悬着无什凭借。他的采花实力彻底发挥出。
双脚在膝盖的扭转下,带动腰身,再顺势带动脖颈,躲过言秋迟的杀招一剑。手中拾来的长剑紧握在手,缠腕而动,剑身轻颤柱地。身子飘摇而落。当真是利索俊逸,一时风神无二。
对这种花俏的招式,言秋迟鼻息蔑视,剑紧跟而去,快速刺向英李豪!英李豪抽剑而挡,迟野剑的剑锋并未直接与他的剑相触,可是重剑的优势使的他手腕一沉,险些丢剑。
英李豪用脚踢自己的普通长剑,“当啷”的脆响,剑身弹开,直蹦言秋迟下颌。言秋迟丝毫不乱,仗着宽大的剑身,轻轻一横,就封住了英李豪弹来的长剑。
迟野剑荡,划过英李豪的剑,剑刃直直而出,“咔擦”如剪刀裁布一样的声音,英李豪的剑应声而折!
饶是英李豪经验老道,以残剑再攻,右手抡圆加力,从后方直刺雅尼去吃的脑勺。回身救后当然不行,言秋迟脚步轻挪,仿似踉跄而倒,摔在英李豪怀里。正是“仙女送抱”和“巨撞金钟”的融合之技。
英李豪感觉胸口如遭雷轰,疼痛万分,这样一撞就使身后的断剑稍远离了言秋迟的要害。即使英李豪再蓄力而击,言秋迟也有把握在那之前把迟野剑送入他的心脏。
“比比谁快吗?”言秋迟嘲讽道,清澈的眸子清楚的可以看到藐视一切的睥睨之姿,雅尼去吃的神情残忍又带着冷酷的戏谑。
英李豪撤剑后退,另外三个手下战栗着举兵刃来助。
“只是送死!”言秋迟牙缝间蹦出这几个字,英李豪呆了呆,言秋迟的那句话也没有说出最后的尾音。
狂妄到令人厌恶的眼神,黑布蒙面,脚下快闪,几个腾挪迈步,身法变换,那三个小喽啰就瞪大了眼睛留下一摊尿渍,仰天而倒。
倒地重摔的声音还没想起,言秋迟就看到这个神秘的蒙面人把杀戮阴戾的眼神转向了自己。提剑而备,剑舞而防!
诡异炫目的身法,巧妙躲过自己的巨剑防线,袭掌而出,言秋迟心一横,“倒要试试你的实力!”轻嘿出拳,与他拳掌相对。
“砰!”的轻响,拳掌之争,平分秋色。英李豪在一旁看得愣住了。言秋迟皱眉,他没想到对方左手竟然暗藏兵刃,划过了自己的右手持剑之臂,长长的一道口子,渗着鲜血。自己左拳与他右掌相抗,若不是反应迅速,右手定会被他左手突出的兵刃给废了,而不是仅仅一道伤痕这样简单。
倏忽而分,言秋迟捂臂问道:“你是谁?”英李豪同样好奇,看向算是自己救命恩人的蒙面人。
华易朗在等,等那种宝贵的东西发出它应有的神奇效果。
轻轻揭开蒙面布,蒙着面不是为了掩饰身份,而是为了保护那根宝贝,现在自己已经把那东西送入言秋迟的身体,就不必再用蒙面的东西了。
“你不认识我吗?还说过要杀了我的喔!”华易朗的声音轻和,在英李豪的耳中,听来是没什么奇怪,可言秋迟却是脸色发青,怒不可歇。
这个人利用了自己很多次,也是杀死义父恩师老乞丐谢尘的凶手。他当然恨!
“蛤蟆?华易朗?”言秋迟咬着牙明知故问道,只是无意识的在表达愤怒和憎恨。
英李豪闻言大吃一惊,实在没想到来人会是当今第一大派“蛤蟆”的圣月主华易朗。
华易朗颔首笑道:“不必用那些不甚雅致的字句,来表达你自己的仇恨和愤怒,你这是弱者的体现。”一语中的,言秋迟闻言更是恼怒。
“你又有什么诡计?在搞什么阴谋?”言秋迟厉声问道。
“你不用着急,你的木偶戏还没开始,现在你还没什么用处呢!”华易朗轻笑道,在言秋迟耳中就是对自己的无尽讽刺。
言秋迟意识到,现在自己无形中成了一个软弱质问的弱者,他站起身,笑了,挺起高大的身材,比华易朗要高些,斜视笑道:“蛤蟆洞主,哼,你不担心再败在我手里吗?”即使“败”字一说,无什么凭据,可言秋迟的戏谑神情让英李豪很信服。
华易朗嘴角轻翘,做作的“噗嗤”笑出了声,道:“你知不知道,大话说过后的惨败是很丢人的?”
华易朗的每句话都是很正确的击中了言秋迟,应该说他的话适合来嘲讽多数人。言秋迟不以为然,剑指华易朗:“那就试试~”语气平淡而认真。
英李豪本想趁机逃走的,可是又想知道这两个高手的对决结果,愣是没舍得迈出步子。
人剑同起,这个平视的角度看去,迟野剑更大了,和言秋迟一起成了两把巨剑,挟裹败草杂木灰土,席卷而至。快速而淋漓。
英李豪暗自佩服言秋迟的超凡之剑,看向华易朗,瞧他如何应对。
华易朗驻足凝望吗,不动分毫,只是因为席卷而来的风力让他微微眯眼浅笑,这样的情形更像是在嘲笑言秋迟的弱。
言秋迟抽搐着面部的肌肉,他自己的脸也被强大的剑气逼的扭曲骇人。
剑至
华易朗挥手,漫天尘沙枯枝中,寒光惊鸿而出,又离弦快箭般隐没。他还是微笑。言秋迟身子一歪,让英李豪诧异的几乎挣裂眼眶~
“轰~”的倒地,言秋迟带剑重重摔在地上,翻滚两下,才杵剑半跪起来。
回看华易朗,还是微笑着静静伫立在那儿,仿若根本没动过,言秋迟的伤似乎与他无关。但英李豪看得很清楚,华易朗只是扬起了左手的贴身兵刃,就化解了言秋迟的招数。
言秋迟的一剑之威让英李豪已经十分震撼了,可是华易朗的轻描淡写更是深不可测的恐怖实力。
“还要硬撑吗?”华易朗微微侧身,看着半跪的言秋迟,嘲弄的负手问道。
言秋迟脑子空白一片,刚刚发生了什么?自己是怎样带着剑飞出去的?华易朗是如何出手的?言秋迟搞不懂。
喉结处的腥热感觉不断上涌,冲击着他的小舌部位,恶心和血腥之气从鼻孔涌泉而泄。言秋迟一直暗示自己,绝不可以忍不住!
华易朗话一出,言秋迟心怒,再也憋不住。急火喷涌,“噗”的吐一大口血,染红了赤玄黑色的迟野剑,他重重的垂下了头。确如华易朗之言,大话后的失败让人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未必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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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草木深几许
“怎么样?还好受吧!”华易朗问道,言秋迟低低的垂首,眼睑轻合,嘴角还不断渗着血丝。高束的长发一绺顺势垂下,遮住大半个苍白的俊脸。其状凄然。
英李豪讪讪的咂舌,挪步要走。
“你站住”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种威严,英李豪不自觉的停住身子,尊敬的拱手:“华月主武艺超凡,英豪佩服,愿听差遣!”
华易朗淡然说道:“那你就去把他的剑给拿走吧!”华易朗忘了说《韦陀秘技》因为他知道言秋迟根本就没有,是以潜意识里没说出来。言秋迟在努力提气,希望可以站起来,再战来过。听到华易朗的话,他暗自怀疑为什么要再次利用自己,为什么要给自己一个盗书的罪名?
握住剑,不是很艰难的站直身子,傲然卓立,睥睨天下,即使败了一阵,但是他有些不甘,更是不服!虽说自己不是华易朗的对手,但那也至少得二百招之后啊!这样一招就败,败得稀里糊涂,他很不服。
“这个么,小人不敢。”英李豪弯腰说道,他见言秋迟很轻松地站了起来,惧它强大的实力。可是更惧怕华易朗的实力,英李豪战战兢兢的说道:“月主功力超神,若能添柄宝剑更是如虎添翼,举世无双。”
“你不听话?”华易朗皱眉问道。
“我,你追来试试!”
英李豪话还未尽,就撒腿而奔,对自己的轻功,他很有信心,毕竟以前是靠这个吃饭的。
“你好自为之,早晚会让你生不如死,让江湖人都知道跟蛤蟆作对的下场!”华易朗缓缓说道,不慌不忙地,竟然真的追英李豪去了。
“是这个原因吗?哼,”言秋迟自语,感觉胸口很闷,不过於血已经排尽,没什么大的伤害,只是要好好修养一阵子了。言秋迟终于明白为什么华易朗会老是针对自己?
蛤蟆的地位尊严不容有人侵犯,而自己是近年来的例外。蛤蟆要借自己来震撼江湖。给自己盗少林秘技的荣誉(不是那么容易偷的),让自己子在江湖崭露头角,成为武林新秀。然后轻而易举的除掉自己,给所有人看看蛤蟆的厉害。让人们知道侵犯蛤蟆的下场,即使厉害如那个言秋迟,一样得死!
“好狠毒,”言秋迟冷哼,杵剑而走,踉跄不稳的步子凌乱而无力。
无论自己是在江湖大出风头,还是保持低调,自己都不过是给蛤蟆宣传威势的丑角。到最后,不管蛤蟆是轻易除掉自己,还是费劲人手围攻干掉自己。对外宣扬的结果都是:言秋迟胆敢忤逆蛤蟆,已被轻易除掉。潜台词是“鸡已死,作为猴子的江湖同道你们小心点儿!”
凄然一笑,言秋迟觉得自己还真是一出道就会被人利用着,从未跳出那些权谋者的圈子大坑。
只是初冬,对南国来说,有些树种落叶纷纷,有些还是繁茂如夏,言秋迟孤身带剑,独自走在前往临安的道上。他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遇到那些来抢剑,抢秘技的人。
道旁的一种不知名的草种,很茂盛,很细很长,团为一簇一簇的,盘错交杂。无章法的存在于天地间。
言秋迟觉得那是一种叫做“忧愁”草。
~金陵
“小雅,那墙边的乱草叫什么名字啊?”颜歌看着正在打扫新屋院落的女仆小雅。好奇问道。
小雅本名叫做王春花的,可是颜歌昨天聘来她时,给她取了个“小雅”的名字。王春华还没有适应这个新名字,呆了一下,搁置好手里的洁具。回头。
王春华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却皮肤细嫩,脸蛋儿也很精致,算是小家碧玉。若不是看着她对那个王老头儿哭着一声一声的叫爹,很熟悉真实的样子。颜歌真会怀疑她是华易朗派来监视自己的。毕竟这个妙龄少女和她的年岁一样漂亮。
“颜少爷博学多才文武双修,怎么不认识这个呢?”小雅俏皮反问道。颜歌尴尬笑道:“小雅你就别乱夸少爷了,说说吧!感觉看到那草就会烦。”
小雅啪啪的鼓掌,笑道:“少爷说的对,这草就叫做‘饶墙烦’,对我们这些下人来说,才叫难收拾呢!除不尽根还到处都是。”小雅抱怨道。言语中还有一种很清新的青春活力。
“是吗?”颜歌随口应承,好像想到很多烦恼的事情。小雅拿起笤帚,清扫庭院,少爷说马上会有贵客来。
“少爷也可以称之为,绕心草,烦的剪不断,理不顺。”小雅略带顽皮的说道。一语道破了颜歌少爷的心事。
“这么明显了吗?我的忧愁都被她瞧出来了。”颜歌心中暗忖。说道:“小雅,那些绕心草就不用处理了,由它长吧!”
小雅闻言大喜,高兴道:“这可是少爷说的喔!”她语调一转,似在自言自语:“唉,我们下人不管绕心草,是省事不用心烦了,少爷心里的草不管,就不行了啊!”
小雅很崇拜这个闻名全城的侠少,也开始为他的颜歌少爷担忧了,怕他愁怀了身子。这个新宅好像并没有让少爷开心。
颜歌好像没听见一样,踱步走开了。
无名无姓,无颜凤而歌,无脸凰而舞。颜歌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他现在俊逸忧伤的脸颊,可以想见其母的绝代美貌。可惜是个卖艺卖身的风尘女子。
若母亲嫁给一个普通老农倒也罢了,自己至少可以得到父亲的姓氏,陪老爹拉牛耕地,即便苦累也无妨。颜歌想。
颜歌会经常在田间驻足,看一对对父子相笑劳作,看到他们日落归家,妻子来叫吃饭。一家人欢声笑语,对唱山歌携手回那个小草屋。或是严父痛打不听话的儿子,母亲前来劝阻吗,多半是劝不下来的。皮鞭的伤痕在儿子的脊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