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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人发杀机天地反覆-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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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扔一吃,眨眼之间一篮子瓜果吃完,猪道人呼噜着满意地打了个嗝,晃了晃脑袋,再看向裴楚和陈素,哼了一声,“走了走了。”
  裴楚看着猪道人肥硕的身躯离开,又拱了拱手,他现在倒是有些看出这猪道人的性情了。
  游历红尘,自得其乐,不受外物所扰,虽心有善念,但却更怕诸多麻烦。
  “大抵,这便是修道之人。”裴楚心中感怀,“只是,我不是。”
  “猪道人,猪道人!”
  眼看猪道人离去,一旁的陈素忽然喊了起来。
  “唤我何事啊?”猪道人微微顿足,却没有回头,一根小尾巴在屁股后面甩动着。
  “我哥哥会做很好吃的叫花鸡,可香了,你想不想尝一尝?”
  “我持戒多年,早不吃荤腥。”猪道人语带傲娇地回了一句,又迈开步子朝前。
  “哦。”小姑娘似乎有些失落,又喊道,“那你要去哪里?”
  猪道人肥硕的身躯微微一顿,又会了一句:“四海为家,想去哪去哪。”
  只是说完间,忽而低声自语:“是啊,我离了这白中乡又要去哪?师父啊,你还是让我早些回山门吧。什么道子有令,下山行走,我就想回山上舒舒服服地睡大觉。”
  “走吧。”
  裴楚看猪道人走远,随手将陈素的包袱取下,给她挂上。
  小姑娘点点头,整理好包袱,收拾起短刀,转头离去。
  她对猪道人观感极佳,一头大白猪里藏着个人,着实有趣,而且这人还是个会法术的。
  两人重新上路,走了一段,忽而后方呼噜呼噜的声音响起。
  一头硕大的大白猪晃晃悠悠跟了上来,口吐人言,“我先说啊,我只是顺道跟在你们后面,可不是要与你一起。”


第114章 翻船
  七月萧索道,蝉鸣空山林。
  绵延的山道之上,烈日暴晒,草木萎靡,似无垠的山林里,蝉鸣之声一阵接着一阵,搅得行路人心烦。
  “小道士,小道士,且把风呼来再吹吹我,阴风最好,水风也行,再不济就山风、夜风,让我我凉快凉快……”
  山道上,有呼喊声音远处渐渐传来。
  热气蒸腾的道路上,一头肥硕的大白猪扭动着身体,从远处山路里上钻了出来,口吐人言,呼噜呼噜地叫个不停。
  在这头大白猪之后,又有一高一矮两个带着斗笠穿着宽大道袍的身影慢慢跟着。
  忽而,有一阵山风呼啸,掠过山林,吹得草木簌簌作响。
  “舒服,舒服!”
  猪道人沐浴在凉爽的清风之中,欢快地大呼了起来,又拼命地扭过肥硕的身躯,冲着后方的喊道:“素素小姑娘,再与我一个瓜果。”
  一个拳头大小的桃子被陈素随手扔了出去,猪道人灵敏地一跃而起,仰头将那桃子咬如嘴里,再次美滋滋地叫了起来,“小道士,要不是跟着你们还算舒服,我才不愿意大热天陪你们赶路呢。”
  “道友要不想走,大可停下来歇歇。”
  裴楚摇头失笑,自离了白中乡后,距离越江这条越州水道主脉渐远,加之又到了盛夏,天气是一日热过一日。
  这猪道人初次接触下有些还有几分憨态胆小,可熟络了以后,便不把自己当外人,甚至还有几分混不吝的感觉。
  只要一走路,就少不得要裴楚做法呼风而来,消减暑气。
  “不歇了不歇了。”
  猪道人听裴楚让他歇息,肥硕的脑袋连连晃动,“前日你们跑了,要不是我用土遁追赶,差点找不到你……呃,哎呀,这走了好些天了的,小道士,我们这是到了何处地界?”
  裴楚见猪道人打岔,笑了笑,扬手一招,又是一道带着几分水汽的清风掠过几人身旁,随口答道:“大概到了将乐郡境内。”
  “嘁,这地方着实热得厉害,去岁我记得这些个时日都是绵绵下着雨水的。”猪道人呼噜呼噜地享受着清凉的微风拂面,口中啧啧有声,“小道士,你这法术好,可比我那躲在地下纳凉的法子强。”
  “朱道友过谦了。”
  裴楚轻轻摇头,这猪道人的土遁之术他已见过几次,不过谁能想到,这等法术,多数时候却是被这道人哪去当做避暑的法子,时不时将自己躲藏在底下纳凉。
  朱明空虽日日化成个猪身混迹红尘,但也是有宗有派的,不比他这野道人。
  这段时间里,他从猪道人口中得知了一点关于此方世界道门的信息。
  道门有九宗,九宗共尊道子,昔年大周立国后,禁妖镇魔二司镇压天下,道门九宗之人几乎少有入世。偶尔有那么几人,基本上也是转悠几圈,还需多方报备。
  猪道人出身便是道门九宗之一的青仑宗,自称浑浑噩噩几十年,得过且过,好不悠哉,一直到前些年,朝廷放松了管制,道门道子又传下法谕,各宗嫡脉支脉弟子皆需入世,这才被师父赶下山门。
  当然除了土遁之术外,猪道人自然还有其他本事,只不过大家结伴而行,偶尔展露上几手,彼此倒没有特别去探根寻底。
  “猪道人,猪道人,你时时躲地下难道不憋得慌么?”陈素俏脸被热气熏得微红,听着裴楚和猪道人的对话,忽而补了一句。
  猪道人似被问住了,哼哼唧唧半天,才甩着头叫道:“我自有法子,哎呀,你这小姑娘,不愧是和小道士一伙的。”说着,又迈着粗壮的四蹄,朝前小跑几步,口中似乎又转了话题,“这天啊,怎么地连片云彩都见不到哩。”
  “嘻嘻——”
  陈素抿嘴轻笑,声如风铃,她和裴楚一路走了许多路,虽不孤单,但到底有些枯燥,有了这猪道人同行,路上倒是多了不少笑声。
  “云彩?”
  裴楚站在后面,听得猪道人的牢骚,忽而抬头望了一眼。
  果真是天蓝如洗,几不见一丝云彩。
  裴楚站在后方,伸手从怀中取下了一块前面市井中采买的白色手帕。
  不多时,山道之上,猪道人的怪叫声再度响起:“天公作美,来了朵云彩挡住了烈日,舒服舒服……”
  ……
  白中乡泊头。
  “采文,接好了!”
  一声轻呼响起。
  谢采文汗流浃背地站在船舷上,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从渡口上站着的谢瑞手里,接过了一大包行李,放在船上,问道:“父亲,可是搬完了?”
  谢瑞站在渡口回头望了一眼,道:“还差一件,我去拿来,便可开船。”
  谢采文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这大热天的搬运行李,即便是江面上不时有威风拂过,可难耐日轮如火,依旧酷热难当。
  “采文,喝口水。”
  新妇吕小千从船舱之中钻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水壶,递到了谢采文面前。
  “谢娘子。”谢采文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这才打开水壶,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
  水壶中的水虽依旧显得有些温热,可灌了一大口,还是稍稍消减了口干舌燥之意。
  不多时,江岸上,谢瑞再度拿着一个行囊赶到,一步从岸上跃到了船上,将手中的行囊推到了谢采文身前,“采文,你去船舱中陪你母亲和小千,我来操舟。”
  “父亲,要不还是我来吧?”谢采文接过行囊,看谢瑞拿起了长篙,不由说了一句。
  “你力弱,先去歇着,等我累了再换你。”谢瑞摆摆手,拿着竹篙在泊头的岩石上轻轻一点,小船慢慢破开水面,驶入江中。
  谢采文看父亲坚持,倒也没有再坚持要求来操舟,他自知自家父亲,虽已年过四十,但常年劳作,吃饱穿暖,打熬得一副好筋骨,却比他这二十岁的后生还要有力气。
  进了船舱,谢采文找了个空当的位置坐下,看着堆坐在诸多行礼中的母亲和妻子,面色变幻,似有话想说,只是又不好开口。
  田氏这时却已是看出了自家儿子的心思,轻轻叹了口气:“儿啊,非是娘和你爹,一定要与你一起搬去县中,只是……”
  “只是什么?”谢采文心中疑惑,不由追问。
  田氏幽幽摇了摇头,又看着坐在身侧的新妇,轻声说道:“只要我一家人团员和美便好,就不知能不能躲得过去。”
  谢采文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看着田氏道:“娘若有什么隐情,也不需瞒着孩儿。说起来近些时日,乡中安稳了不少,我们一家便是不搬去县城也不妨事的。听乡人说在白头岭,有人看到了一条头被砍了的巨蟒,尸身都烂了,也不知是不是那日裴道长除去的那妖孽……”
  “我儿不可胡说。”
  田氏听谢采文说起白头岭上,霍然变了脸色,连忙喝止。
  “母亲这是何故?”谢采文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忽然船身陡然震荡了一下,船舱中的几人登时颠得东倒西歪,一些个行李物品到处乱翻。
  谢采文赶忙爬起身,先是扫了一眼母亲和妻子,就见母亲已然几步冲到了船舱外,他赶忙上前将妻子浮起,又脚步踉跄地跟着朝船舱外跑去,“爹,娘,是碰着暗礁了么,怎地突然……”
  话刚说到一半,谢采文就见到立在船头的父母两人面色苍白如纸,身体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谢采文赶忙顺着二人目光方向望去,这一望,登时双腿无力,跌坐在了地上。
  就见江面上,不知何时,突然掀起了一个五六丈高的巨浪,猛地一下,朝着小船打了过来。
  浪头过后,江面再度恢复了平静。
  只是,已不见那艘小船的半点踪影。
  而在那碧波之下,似有一排排的黑影闪动,顺水朝着下游而去。


第115章 老郎
  宁平郡与将乐郡交接有一山,山势如鳌龟盘卧,因此得名为大鳌山。
  自去年起,这山中不知何时呼啸聚集起了一伙三五十人的强盗,打家劫舍,为祸周边县镇。
  虽是上午,但夏季烈阳如火,酷热难耐。
  贼匪大寨外,正有一高一矮两个喽啰,百无聊赖地抱着一杆锈迹斑斑的铁枪,站在寨门口的阴凉处打着瞌睡。
  忽而,有哒哒的马蹄声响起。
  两个喽啰猛地打了个激灵,一下惊醒了过来。
  “有官兵?”
  两人的第一反应便是可能有官兵前来围剿山寨。
  但随即看清了远处的山道上,一匹瘦马哒哒行来。
  瘦马上驮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汉,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粗布麻衣,不急不缓地到了寨子门前。
  “哪里来的老头儿,跑我们寨子里来了?”喽啰中的一个高声呼喊了起来。
  眼看那骑乘着瘦马的老汉到了跟前,另一个喽啰也端起了手里那杆锈迹斑斑的长枪,指着老汉喊道,“兀那老汉,还不快快下马?”
  那骑乘着瘦马的老汉面容沧桑,皱纹似沟壑的密布,唯有腰背依旧挺得笔直,听到两个喽啰的喝喊也不畏惧,反而朝着两个喽啰道:“两位小哥,老朽有一事相询,劳烦告知。”
  “你这老儿,不知这是哪里不成?”
  “嘁,还有匹马,就是太瘦了,马留下,你这老儿今日赶上我们兄弟心情好,快滚吧!”
  两个喽啰根本不厌烦听老汉的啰嗦,其中一个看着这送上门的买卖,伸手就去牵那匹瘦马。
  那须发皆白的老汉见喽啰来牵马也不阻止,只是轻轻拍了一下挂在马上的一把直刀,反而一跃从马上跳了下来,依旧拱手抱拳,问道:“不知贵寨半年前可有劫过一辆过路的马车,车上有一女眷……”
  “你这老儿也是有趣,我们山寨哪个月不劫上三五回的车马行人,大当家的新郎官都做了十七八回了……”
  其中一个喽啰嗤笑一声,话正说到一半,另一个喽啰却已经打断道,“与他啰嗦个什么?唉,小老儿,今日我兄弟俩心善,你留下马匹快滚吧,若是等会有寨里的其他人见了,非给你苦头吃不可。”
  “一个月也劫个三五回么?”须发皆白的老人闻言,嘴里低声咀嚼了一句,忽而一步上前,一把抓住那喽啰指着自己的枪杆,跟着进步上前一个背靠,登时这名喽啰就倒退摔在了地上。
  另一个牵马的喽啰见状,连忙转过身,似想要抵御呼喊,但只听得噗地一声,这名喽啰的脖子,已经被那老汉握着的铁枪,刺穿了喉咙。
  老汉又一把抽回铁枪,看到那地上的喽啰连滚带爬哭喊着跑回寨子里,几步赶上,从后心一枪搠翻。
  连杀了两名山贼之后,老汉站在寨子外,又抬眼看了一眼这处规模不算大的寨子,提枪大步奔入。
  转眼间,大鳌山的山贼寨子里,哭喊声和厮杀声闹翻了天。
  约莫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寨子门前,那提枪而入的老汉带着一身的血迹,走了出来。
  在老人身后,有十多名或是面有菜色,或是衣不蔽体的年轻女子,战战兢兢地跟在后边。
  “寨子里的金银,你们各自取了,便回家去吧。”
  老人看着那些女子,神情萧索地叹了口气,扔了那把枪头已无锈迹,只有血痕斑斑的长枪,再度上了那匹瘦马,落寞而去。
  ……
  瘦马在山道上踽踽而行。
  马背上的老人身上的血迹已然清洗赶紧,换了一身衣服,只是似乎经历了方才一番厮杀,没了气力,耷拉着眼睑,一幅昏昏欲睡的表情。
  山道无尽,也不知走了多少里,老人忽地似被什么惊醒,猛地睁眼看抬头望向远处。
  “猪道人,猪道人,你再跑快一点。”忽而有少女的笑声从远处行来。
  山麓的小道内,不知何时突然跳出了一头肥硕无比的大白猪,四蹄扬起,似乎颇为欢快地跑动着。
  老人几乎本能地摸向了马背上悬挂着的一柄直刀,深山之中多有鬼魅精怪,这头突然冒出来的大白猪,无疑是透露着古怪。
  那大白猪似乎也看到了山道中的那匹瘦马和瘦马上的老人,陡然吃了已经,四蹄挣扎着似想要停下来,结果,用力过猛,咕噜一下,打了个翻滚,撞在了道旁的一棵树木上。
  大白猪呼噜呼噜地叫唤着,这时,瘦马上的老人,才看清在大白猪后面,跟着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女娃儿,一副童子的打扮,正朝那大白猪跌倒地位置跑去。
  跑了几步,那小女娃似也看到了山道上的瘦马与老人,停了下来,好奇地看了过去,“老人家,猪……我家大白可是惊吓到你了?”
  “不妨事。”
  瘦马上的老人摇了摇头,目光反而在那那小女娃和大白猪上打量了一番,眼神之中依旧带着几分警惕。
  这时,瘦马上的老人又再度抬头,望向远处山道,就见山道上不知何时又走来了一个年轻的道人。
  瘦马上的老人对于这一大一小两人加一猪的组合,大为讶异,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冲着几人轻轻颔首,而后策马绕过几人,朝着另一条山道径直离去。
  等到老人骑着瘦马远去,陈素回头看着似撞了下树干后似乎就哼哼唧唧不愿起身的猪道人,轻声问道:“猪道人猪道人,你没事吧?”
  “哎呀,素素小姑娘。”
  猪道人抖了抖身上的肥肉,站起身,哼哼唧唧地说道,“这老儿好大的杀气,身上似还透着血腥味,方才我若撞过去,准保人家要拿刀砍我。”
  “杀气?”陈素回头望了一眼老人消失的山道,略有疑惑道,“那老人家看着已经年纪很大了吧?”
  “你这小姑娘家不懂。”猪道人摇了摇头,又望向后面走上来的裴楚,“小道士,你看出来没?”
  裴楚站在原地,微微摇了摇头。
  方才那老人他看着是有些不简单,但什么杀气煞气之类,倒是真没看出来。
  不过,对方马上挂着的那柄直刀的样式,倒是让他觉得和禁妖司的环首直刀有几分类似。
  “那人肯定不是寻常之辈。”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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