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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人发杀机天地反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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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嘛?”祝公子嘴角多了几分玩味。
  “只是少主也不必将穿墙符传给那个穷酸秀才。”前面问话的席二又道。
  “不给他个穿墙符,如何能够让人相信?”
  祝公子伸手摸了摸嘴边的酒渍,“举事嘛,不都是要寻一个心怀怨愤的来出头当旗帜,这栾秀才多合适,寒窗十年却过得穷困潦倒,满腹经纶又无用武之地,这怨望丛生,自然要揭竿而起?”
  ……
  嘎吱一声。
  城郊临近浦水一处宅院的大门被推开。
  裴楚跟着彭孔武和白贼七两人走进大门,看着眼前整齐开阔的院落,脚步不由微微一顿。
  洁白的月光下,能看到这处宅院前后有十多间房屋,中庭宽敞,还有假山大石,只是到处都长着杂草,没有灯火,看着像是年久失修的破败样子。
  “七哥可怜你们今晚没地方去,便让你们住上一宿。”
  走在前面的白贼七站在门前,回头看到停下脚步的裴楚,颇为得意,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七哥先说好了,在七哥这住一晚,可得付房钱,也不坑你,比照城内的客店……”
  “聒噪个什么劲儿。”彭孔武一脚踹在了门上发出巨响,没好气地冲着白贼七道,“就你这破地方,还敢比照城内的客店?”
  白贼七一看彭孔武粗鲁的动作,呲牙裂嘴地叫了起来“唉唉,大虫,你轻点轻点,这闷坏了可得找人修,不是你家的东西,你不心疼啊?”
  “少啰嗦。”彭孔武不耐烦地扯了一嗓子,指着白贼七扛着的那袋子精米,喊道,“快去烧水,再弄些吃的来,要不是你家离得近,我又懒得再进城,你还当我愿意来不成呢?”
  “嘁,当初也不知是谁天天死皮赖脸呆在我家里,住七哥的,还要吃七哥的。”
  白贼七缩头缩脑地哼哼了两声,却不敢违背彭孔武的话,转身进了院子,去生火烧水。
  “好好的一处宅院,却败落成了这样。”
  看白贼七离开,彭孔武望着空荡荡的宅院不知是叹是骂地说了一声,又转过头朝裴楚道,“裴兄弟,今天我们就在这厮的家里将就一晚。”
  “谈不上将就,已然很好了。”
  这处宅院虽然破败,但比起裴楚住的黄土屋和今夜的城隍庙,已经好了一大截。他自然也看出这白贼七曾经应该有不错的家世,并非他最初以为的那种纯粹的破落户。
  又向彭孔武问道:“那水鬼之事呢?彭都头要作何处理?”
  “自然是禀报县里。”彭孔武伸手抹了把脸,随意地找了赶紧的地方坐下,“但凡发现妖邪鬼魅,都需要告知县里,由县尊再去州府请禁妖司前来。”
  “禁妖司?”裴楚微微愕然,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
  “朝廷管邪魅之事的职司。”
  彭孔武见裴楚不懂,又跟着解释起来。
  这世间多有妖邪鬼魅之事,朝廷特设有两司名曰“禁妖”和“镇魔”,乃是禁卫军之中佼佼者和招揽的宗派高人,以及一些江湖奇人异士组成,分镇天下各路。
  不过往常时节,在越州一地虽然偶有鬼物精怪出没,但大抵寻常人一生也难遇上,多数当个志怪异闻传说听听。
  只是近些年,北部诸多州郡闹过几次叛乱,又加上天灾饥荒,朝廷有些伤了元气,对于地方上的魑魅魍魉之类镇压力度小了许多。
  特别是一些穷乡僻壤的山村之地,已经偶尔有传出妖魔祸乱的事情。
  “这大周朝看来没我想得那么安稳。”
  裴楚听完了彭孔武的介绍,心中对于这个世界有了多一分认识。
  最初在观前村的时候,他还觉得虽然是封建王朝,但普通农人佃户还能有口饭吃,按说应该算是太平盛世。
  只是后来听说了北部诸多州郡闹灾,又亲身经历了那虎媪一事,还有白日里在县衙前闹的什么石人一只眼,多多少少让他觉得时局并没有那本安定。
  裴楚从彭孔武口中又得知了一些人文地理和朝廷制度之类的事情,有过面对水鬼的并肩作战,彭孔武明显也高看了他一眼,亲热许多,能说的尽量都和裴楚讲了。
  裴楚又想起彭孔武在浦水中的表现,问道:“对了,都头可是练过武艺?”
  “大虫也考过武举,若不是和人置气,恐怕也能拿个武举人哩。”
  白贼七不知何时从内里的宅院走了出来,手里捧了一大盆的白米饭,外加一叠咸菜。
  “武举人?”这话听得裴楚来了精神。
  道术武功这方面,他都很有兴趣,更不用说这个世界有鬼魅妖邪,能多一点自保之力也是好的。
  “就你话多。”彭孔武听到白贼七提起这个,明显有些不悦,一伸手从对方手里夺过那一大盆白米饭,朝着摆了摆手,“过去的事,休要再提。”
  眼看彭孔武不想多谈,裴楚自然也不好再问。
  当下三人坐在庭院中间,将一盆米饭分了,这时候几人都是又饥又寒,一会就吃了个干净。


第18章 解镇压法
  一灯如豆。
  带着几分霉味的客房内,裴楚站在房间中间,打量着周围。
  客房内除了床和桌椅外,没有多余的家具,整个房间显得有些空荡,只是从细微处的桌椅床榻、窗台,还能隐约看得出往昔几分古代大户人家的气派。
  “这房子白贼七要是卖了的话,应该不至于现在这么窘迫。”
  裴楚轻轻感叹了一声,不过跟着又摇了摇头,人各有异,有些人光看表面其实不一定能知道其内里真正的想法。
  将身上潮湿的衣服脱了下来,挂在一张椅子上,裴楚坐到了红木的小圆桌前,拿出了贴身藏着的无字书。
  前面他一直没空查看,这时候终于得了空隙。
  “还好还好。”
  打开无字书,裴楚看着第一页的“刺肉不痛法”依旧字迹清晰,不由轻轻松了一口气。
  这书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作而成,泡了水后却也没有半点浸湿的迹象。
  原本他还有些担心这水浸水后可能泡坏了,现在看来却是他想多了,这无字书书既然能显示出道术,那自然不会寻常之物。
  “只是不知道遭遇了水鬼后,无字书会不会有新的道术法门?”
  裴楚怀着几分期待的心情,慢慢翻动著书页。
  无字书出现的三页道术法门,除了“三洞正法”这个修行之法,他还没什么头绪外,其他两门实用的道术都解决了他面临的最紧迫问题。
  这次遭遇了水鬼,多少让人有些期待。
  哗啦哗啦书页的翻动声,在裴楚翻到了第四页的时候,脸上蓦然升起了一丝喜色。
  “果然有。”
  只见第四页的书页上,原本黄白的空白地方,此刻已经多了一行行整齐的文字和怪异的符号。
  “我原本还不能确定,现在看来这无字书果然是根据我遇到的事情,给出了反馈。
  关于无字书会出现道术法门,他一直有些猜测,那就是根据他遇到的事件产生反应。
  不过前几次都是事后推测,没有办法很好的验证,这一次书页上出现了内容,则印证了裴楚的猜想。。
  “或许这也意味着,以后我遇到的离奇事件越多,能够学习的道术法门也越多。”
  裴楚按下内心的激动,低头细细翻看起了第四页书上展示的内容。
  “解镇压法?”
  看著书页右侧竖体抬头第一行写着四个字,裴楚稍稍顿了顿。
  他感觉这次出现的道术似乎和他预想的有偏差,但还是耐着性子跟着继续看起了后面的内容。
  “被人压镇,用柳木三寸牌朱书解镇压符式,念咒书符,置于镇压者身。
  “解镇咒曰:大周沙界,细入微尘,何灾不灭,何福不增,一切压镇,尽皆收捉,付与魁罡,急急如律令。再咒曰:急回。”
  在咒语之后是一个敕令符篆,旁边写着“解镇符式”。
  裴楚花费了一点时间,来回将第四页的“解镇压法”反复看了几遍,大概读懂了内容。
  这是一门讲被人镇压后如何解除的道术。
  操作的方法和“刺肉不痛法”大同小异,都是画符和念咒,只是画符用的不是黄纸,而是三寸长的柳木牌。
  “这是什么意思?”
  看完了书页上的“解镇压法”,裴楚眉头皱起,心里满是疑惑。
  “我第一次因为脚上有甲沟炎,得了刺肉不痛法,第二次如果没猜错应该是黄鼠狼讨封,出现了《三洞正法》,第三次是遭遇了虎媪,书里出现了法驱虎豹的道术。
  这次,我遭遇水鬼,按说该给我来个能够驱鬼慑邪这一类的道术才对,再不济弄个入水不溺、飞身过河之类的也算挨边,为什么会弄出一个解镇压法出来?”
  裴楚越想越是觉得奇怪,脑海里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难道那个水鬼是被什么东西镇压了?”
  他想了想,又跟着又摇了摇头,这水鬼就是阴邪之物,多有传说溺亡者成水鬼后,拉人入水替死,以求得投胎传世。
  今夜在浦水,他也见到了,这水鬼不知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类,但被血腥气息吸引,明显是会袭击人的。
  他还想起了近来有不少人都在说浦水有人溺亡的事情,像之前他去借针线的时候,陈布跟他讲他的一个什么哥哥在水中溺亡,家人不让他靠近水边玩耍。
  如果这些都是水鬼为祸,需要的道术自然是镇压之法,而不是解镇压的法门。
  “不过……那时候是有些不对劲。”
  裴楚细细地回想了一下在浦水岸边的事情,他救了彭孔武上岸后,被水鬼拖入水中,当时已经是万分紧急的时刻。
  结果忽然就浮出了水面,感觉好像是被人托起一样,当时在水中的时候,耳边隐约似听到水鬼宛如孩童叫喊的哇哇声。
  “难道是那水鬼放了我一马?没有害我的心思,是在求我帮忙?”
  裴楚越想越是觉得起疑,当时在水中的情景,他其实已经被拖下水里,后来浮上水面,真有点像是那水鬼放手了。
  只是,裴楚想不出来水鬼会放过他的理由在哪里。
  前面的彭孔武被水鬼抓着双腿的时候,那种凶猛的力量可做不得假,明显是要把对方拖入水中。
  如果说水鬼只是攻击有伤害到它的目标,那后来裴楚为了救彭孔武,同样用刀扎了水鬼一刀,虽然不见得造成什么伤害,但肯定不会是因为他扎了那水鬼一刀,对方反而放过了他。
  “这里面或许有什么内情?嗯,我先把咒语背下来,然后明天就去找个柳木牌,画上‘解镇符式’带在身上。”
  有了之前那次“法驱虎豹”的经历,裴楚觉得既然无字书上显现出了这门道术,他还是应该及早准备起来。
  况且,遗失的包袱里几张“针符式”和“虎豹避符”,还有黄纸朱砂毛笔等都丢了,他也要重新准备一些。
  这会裴楚已经颇为困倦,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将“解镇压法”不算长的咒语,默默记诵在心。又用手虚空临摹“解镇符式”的符篆,等到一切记得熟悉了,又翻到前几页温故知新。
  哐哐——
  忽然,一阵剧烈的砸门声响起。
  裴楚猛地一惊,快速将无字书收好,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的是白贼七。
  “七哥,出了什么事?”
  “火,火……”
  白贼七缓缓转过头,咽了咽口水,朝县城的方向指了指,“县城着火了,大……大虫已经赶过去了。”
  “什么?着火了?”
  裴楚面露惊色,抬起头顺着白贼七所指的方向望去,院墙阻隔,无法直接看到县城,只是遥遥天际,有了红光。
  ……


第19章 厌胜之术
  河岸的杨柳垂于水面,错乱斑驳的枝叶,在月色下张牙舞爪,宛如妖鬼。
  嘎吱嘎吱的木轮声在河岸边上响起。
  一个佝偻着背,腿脚似乎有些长短不一的中年男子,推着一辆独轮车缓缓出现在了河边的一棵柳树下。
  独轮车上,端坐着的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身穿褐麻衣物,手里拿着一把刻刀和木块,神情专注,一路似乎都在雕刻着什么。
  清亮如水的夜色里,刻刀雕琢木屑的簌簌声不时响起。
  佝偻着背的中年男子站在老人身后,看着对方一点一点地雕琢着那手中的物件,默然无语。
  良久。
  河岸的道路上似乎有人走动的声响传来。
  佝偻着背的男子抬头遥遥看了一眼,远方隐约白色的影子在接近,顿时低声在须发花白的老人耳边说了一句:
  “爹,人来了。”
  老人雕琢的手动作微微一顿,缓缓抬起头。
  一个穿着白色锦衣的青年,脚步飘忽,转眼到了面前。
  “严匠师,那石人已进了县衙,不知事成否?”白色锦衣的青年神色淡淡,看着两人问道。
  “好。”
  老人浑浊的双眼骤然绽放出了神采,望着白衣公子,用干涩的声音说道,“那石人是我生平寄托,只要进了县衙,便可消磨掉内间的龙虎气,祝公子,自可发动。”
  “如此甚好。”
  祝公子抚掌而笑,看着老人和他身后的中年男子,“我来越州前,常从左师那听闻这厌胜之术乃鲁班教一脉嫡传术法,神通莫测,能祈福施咒,无所不验,消磨功德,无所不灵,只是……”
  白衣公子说到这,忽然伸手指了指老人的左脚,“若被人破解,施术之人都会遭受反噬,轻则元气大伤,重则命丧黄泉。不知严匠师是……?”
  “不劳公子费心,我这是前几日修墙砸了脚。”老人淡淡应了一句,“我等小道,不过是替人修屋造圈而已,比不得公子左仙师嫡传,术法通神。”
  “哈哈哈……”祝公子大笑一声,“道行有高下之分,术法又哪来强弱之别,我虽然能拘魂控鬼,懂得幻术穿墙,但却奈何不得这区区一个县衙的龙虎气,如若不然,我又何须来求助严匠师?”
  “公子过誉了,老朽一个粗鄙的木石匠人,当不起公子这般夸赞。但求公子大事成后,能许我这孩儿一个差事。”
  老人拱手抱拳,神态谦逊。
  “好说好说,我教门壮大,自当海纳百川,招揽天下左道贤才。既然龙虎气已消,事不宜迟。”
  祝公子长身而起,忽然伸手一招,那碧波的水面之上,忽然翻腾起来,从那水中浮现出了一个身高过丈的黑影。
  他脚步轻点,人已然跃到了那水鬼的肩头,抬手朝着那远处宛如巨兽匍匐的县城遥遥一指,嚷声吼道:
  “祝某本不过区区一个饿殍,得赖左师看中,传我术法。今我,食有酒肉,身有锦衣,钱财米粮,招之即来。可大周无道,害我百姓,我当反之。严匠师,我以疫鬼乱城,今夜便是火起时。”
  水波如潮。
  那从水中浮现出的黑影,驼着祝公子倏然间掀起了一波巨浪,朝着县城方向滚滚涌去。
  “这……这祝公子竟然有此抱负?”
  站在老人身后的中年男子,遥遥看着那巨浪上,水鬼托着的祝公子,心生向往。
  “回神!”
  旁边的老人猛地伸手拍了一下中年男子的额头,“这等话你也能信?我越州杨浦百姓,哪里到了不能活的地步?”
  “呃……”佝偻着背的中年男子微微愕然,“父亲,那他是……”
  “不过是寻个由头。”老人摇了摇头,“只是我们被他逼迫,已然入局,身不由己了。”
  佝偻着背的中年男子神色讪讪,又看向远处涌起的水波,转了话头,“这祝公子收服的这水鬼好生厉害,竟能有控水之能。”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水鬼,当日石人雕刻好后,这祝公子用的就是这水鬼背负石人去往河中,只是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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