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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仙籍-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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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信没有失去冷静,警惕道:“什么事?”
    秋十三娘道:“总之是你力所能及,也不会教你太过为难的事。”
    宇文信道:“好,赌什么。”
    他是天山派的传人,草原上的英雄,对自己信心十足。
    哪怕秋十三娘是开赌坊的,他也不怕。
    “赛马。”
    宇文信先是一喜,又是一忧。
    草原上的男儿无不是马背上长大,赛马可以说是对他极为有利的赌博方式,正是如此,他才不得不有忧虑,因为秋十三娘不会不知道他是草原人。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是他行军打仗克敌制胜的法宝。
    因此宇文信没有半点大意,继续问道:“如果我和你都选中一匹马怎么办?”
    秋十三娘道:“放心,你先选,我绝不跟你选一样的。”
    宇文信也没有欣喜。

第96章 天士
    清一色雪白的九匹骏马摆在宇文信面前,宇文信的心蹦蹦直跳。对于他这样的草原人而言,这九匹骏马等于是九个美貌至极不着寸缕的女子摆在普通人面前。
    如果秋十三娘允许的话,宇文信恨不得当场就把这九匹骏马牵走。
    但现在不行。
    “你选好了么。”秋十三娘冷冷道。
    应该是她早已习惯冷冷的样子,所以刚才对苏籍的笑容不过是昙花一现。
    宇文信不以为意道:“选了就现在比。”
    “对,就现在。”
    宇文信审视每一匹马,根本不在乎秋十三娘的催促。
    九匹骏马按照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排列。
    宇文信最终目光落在庚字号骏马上。
    他看得出这匹骏马比别的骏马更盛气,更骄气。
    他正要选时,鬼使神差问了少年一下,他道:“你觉得哪匹马会赢。”
    少年指了指壬字号。
    宇文信摇了摇头,这匹马目光呆滞,一副没吃饱饭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求胜欲。
    其实赛马和人一样,也有自己的情绪和好胜心。如果胜负心不够强,那一定不是一匹好的赛马。
    虽说少年猜骰子厉害,但不代表他赌马也厉害,宇文信还是决定相信自己。
    他对自己的眼光充满自信。
    “我选……”
    “选壬字号。”
    宇文信话音未落,苏籍已经替他说完。
    秋十三娘道:“你确定。”
    宇文信犹豫片刻,心道若是输了,苏籍也必定对他有所歉意,不吃亏。
    他道:“就是这个。”
    秋十三娘左右有人来对她窃窃私语。
    她对宇文信道:“这马是找来凑数的,你还可以找别的马。”
    宇文信立时嗅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愿自己选这匹马,他道:“就是这匹马了。”
    秋十三娘道:“我没骗你。”
    宇文信道:“我很确定。”
    秋十三娘道:“算了,我认输,马送你。”
    宇文信心道:“果然。”
    他继续道:“说好的同意我跟你交易呢?”
    秋十三娘道:“你瞧我是什么人?”
    她撩过耳边的发丝,妩媚地对宇文信一笑。
    这一笑百媚生出,春花秋月都不见得比她有颜色。
    宇文信也不由为之心动,他道:“你是女人。”
    秋十三娘道:“大丈夫才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是小女子,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难道你不知道?”
    她咯咯一笑,如春来莺啼,方圆十丈的空间都充满暖意。
    然后佳人袅袅远去。
    宇文信和苏籍他们被请出去,还有那匹马。
    宇文信牵着马,苦笑又苦笑。
    苏籍安慰道:“得何足喜,失何足忧。”
    宇文信道:“我哪有你洒脱。”
    随后他又摸少年的头,说道:“小兄弟谢谢你。”
    “不客气。”
    宇文信道:“我们送你回家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只听他们叫你二狗子。”
    少年道:“我父亲给我取名叫穆萨,我母亲姓何,给我取名不笑。”
    “不肖子弟的不肖?”
    少年道:“是笑容的笑。”
    宇文信道:“他们说你是痴傻儿,现在看你条理挺清晰的。”
    “以前脑子不好,现在脑子好多了。”
    少年跟宇文信说话越来越顺畅,但他离苏籍始终很近。
    宇文信道:“你对这家伙很有兴趣?”
    “嗯,他是太阳。”
    宇文信道:“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
    宇文信觉得这小子有点神神叨叨,他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该跟着我们,还是得带你回家。”
    “我不回去了,我要跟着你们。”
    “好小子,还学会赖人了,跟你那个赌鬼养父学的?”
    “我不跟着你们,他就会死。”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从今往后,我到的地方便有灾难。”
    “那你还跟着我们。”
    “有他在,可以化解任何灾难。”
    宇文信盯着苏籍,说道:“莫不是我们捡了一个小神棍回去?”
    苏籍道:“他要跟,就让他跟着吧。”
    他对穆萨也十分好奇,心想他那庞大的精神力只要肯利用,确实能预知到一些未来。其实相师、术士以及西方的占星师都是精神力极为强大的一类人。
    何况李守诚之前拜托苏籍给他找个传人,眼前的少年正合适。
    不过苏籍对于秋十三娘口中的平原子也很感兴趣,因为平原子或许能知道老头子的生死。
    “我们先去一个地方。”苏籍又道。
    其实李守诚的钦天监官位只是一种口称,实际上他是太史,归太常管束。太常在赤汉时是九卿之位,乃是朝中高官了,到现在虽不及赤汉时权柄重,但也不轻。
    李守诚因为年纪轻,所以才只是太史,但他迟早能坐上太常的位置,前提是他能再多活一二十年。
    苏籍直接去李守诚的官署。
    他是北镇抚司的人,出入各个官署都十分方便,这是天子给予北镇抚司的特许职权。
    李守诚见苏籍来,起身迎接。
    “沈大人好。”
    宇文信聪明过人,一下就看出李守诚看见苏籍敬畏有加,这可不是用苏籍是北镇抚司的人就能解释的,看来李守诚知道苏籍真实身份了。
    “这个匣子是什么?”苏籍一眼就看到了当日少年背的匣子。
    他明知故问。
    李守诚道:“这是神殿大神官的宝物,又叫‘潘多拉’,我正奉白总管的命令尝试如何打开它。”
    苏籍道:“有眉目了?”
    “没有头绪,不知沈大人前来有何事?”
    “给你送一个人。”
    苏籍指着少年道。
    李守诚看着少年,先是细细观察,一会摇头,一会蹙眉,最后叹息道:“沈大人,这小家伙我要不起。”
    苏籍道:“你不是差个传人么,他挺合适的。”
    李守诚道:“沈大人,你这是等于把平原子送到我这里,教我教他卜筮之道。”
    苏籍道:“他能比得上平原子?”
    李守诚正色道:“大人可知道道家有天人转世和佛家有活佛转世的说法?”
    苏籍道:“多有听闻。”
    李守诚道:“其实天人转世和活佛转世都是指一类人,那就是生来精神力无比强大,所以能通晓天道。在我们相师界,这种人叫做天士。而在西方,这类人又叫做先知。我知道大人是天纵之才,但比起这类人还是有一定差距。自我大晋开国以来,这种人只出过一个。”
    “你是说平原子?”
    李守诚道:“不错,依我看当今天下除了平原子外,没有人可以做他老师,或者天上的星辰就是他的老师。”
    苏籍道:“那你知道平原子在什么地方?”
    李守诚道:“不知。”
    苏籍道:“好吧,那我就把他留在我身边。”
    李守诚道:“我瞧他不知什么原因开启了祖窍,这对他实在不好,我这里有一串念珠,你可以让他戴着。”
    他取出一串念珠。
    苏籍惊讶道:“天珠?”
    天珠是李守诚这一脉的信物,地位等同于清微教的紫绶仙衣。
    李守诚道:“天珠虽然宝贵,也不过是身外物,何况我李家的信物能给天士用,那是福气。”
    他看向少年,充满不舍之情。
    只可惜少年太好,他们李家的相术配不上人家。
    苏籍也不扭捏,将天珠取过,问道:“他开启祖窍对他有什么影响?”
    “天士的寿命本来就比常人短,他早早开启祖窍,寿命还会再减半,我家的天珠可以暂时帮他关闭祖窍,如此一来他能多活十年。”
    “我听说平原子自幼便有神异,那他又是怎么一回事?”
    “平原子幼年时在山中捡到了乌角先生留下的一卷天书,从上面习得养气术,所以才能长寿。”
    苏籍不由看了宇文信一眼。
    这家伙的无相魔功也是脱胎于乌角先生的千变万化。
    说起来汉末三仙中,尤其以乌角先生手段最多,神通最妙。不过论最触及天地自然之道的本质,还是得推三仙中太平道人的太平真经,那是连老头子都赞不绝口的神物。
    至于清微教的传承除了先天气功外,便是本本分分的清微心法。
    清微心法乃道家正朔之源流,可修习容易,进步不容易,只是修炼起来十分平稳,很难出问题,这一点十分难得。
    大禅寺的心法同清微一样,都是修炼起来中正平和,乃是修行的王道。
    所以两家的功法受天下人推崇。
    因为大部分人的体质都不相同,修炼内气也会有差别,有的体质修炼一种功法没问题,换做另外体质的人来修习就会出错。
    故而既适合大众,又上限极高的功法实在少之又少。
    清微教和大禅寺的功法正是此类。

第97章 的卢
    忽然间外面有人道:“太史,沈大人带来的马伤了人。”
    适才苏籍进门,自有人去安置马匹。
    苏籍闻言,他们都出去观看。
    李守诚先是教人安顿受伤的人,再看那匹马,他道:“沈大人,你是这马的主人?”
    宇文信道:“我是。”
    “这马还是不要骑了。”
    “为何?”
    “你看这马眼下有泪槽,额边生白点。”
    “这又如何?”
    “此马又名的卢,虽然是千里马,但会给主人带来灾祸。”
    宇文信嘴角一抽,难怪秋十三娘这么大方。
    “我建议还是将它宰了,免得将来害人。”李守诚犹豫地道。
    少年忙跑到马边上,道:“不要。”
    他直直地看着苏籍。
    苏籍道:“那就养着吧。”
    李守诚欲言又止。
    苏籍淡淡道:“生死有命,岂在一马。”
    李守诚叹息道:“道子所言甚是。”
    他一语双关,非是知晓苏籍真实身份的人,没法体会他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
    苏籍就是道子!
    李守诚心头也不好受,这位清微道子,昔日受尽尊崇,如今却前途未卜,连真实的自己都做不回去。
    而若苏籍不能洗刷冤屈,便只有清微衰败,才可能光明正大亮出身份了,可那又是苏籍想要的结果吗?
    “那我们走了。”
    …
    …
    苏如是一大早起来,看到院子里多了许多木材。她看到苏籍在摆弄这些木材,旁边还跟着一个少年随他做这些事。
    少年是苏籍昨日带回来的,名叫何不笑。她心想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但少年很懂礼貌,同公主府的青提小侯爷一样有礼貌。
    她对他感官倒不坏。
    苏如是准备过去搭把手,问道:“先生想做什么?”
    苏籍道:“搭建钟楼和鼓楼。”
    苏如是道:“正常的道观确实要钟楼和鼓楼,但那是用来观天文用的,先生打算观天文?”
    原来道观的意思就是观道,因为道家讲“天人合一”,认为了解天象有助于求道证道,得道成仙。所以称为”观“,取观星望月之意。道家认为星月运行是蕴藏大道至理的。
    所以大部分道观也是建在山顶的,那样更有利于观测天象。不过像朝阳观这样的官庙,其实只是担当一些祭祀的作用。
    苏籍回道:“不,这是给不笑用来观星的。”
    苏如是讶然道:“他?观星可是一门深不可测的学问啊,先生要教他这门学问吗?”
    苏籍道:“我教不了他,所以让他自己学。”
    少年道:“姐姐想学,我教你。”
    苏如是扑哧一笑道:“好好好,姐姐等着。”
    她既然问清楚,又接着去烧火做饭。
    这确实是辛苦事,但她做着踏实,比在外面做个歌者踏实。
    如果可以,她愿意为苏籍做一辈子饭,不是因为爱,而是她觉得只要自己不离开,苏籍就不会赶她走。
    对于她这样的出身,有一席安稳的容身处,胜过广厦千间。
    日头渐高,苏如是饭也做好。
    不等她将饭菜摆好,李凭就风也似地出现。
    她的行踪比苏籍还飘忽不定,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去干什么了,但苏如是没有问,苏籍也没有问。
    反正要到表演时,李凭总也会出现,何况将那些应得的钱大部分都捐了出去。
    世间不爱钱的人不多,偏偏这道观的人都不爱钱。
    除了宇文信。
    宇文信扛着木头回来,他堂堂一个在草原战无不胜的大将军,结果却干上这种苦力活,若是传回草原,非得惊掉别人的下巴。
    但苏籍就有这种魔力,跟在他身边,干什么事都不会有心理负担。
    宇文信见李凭已经开吃,说道:“你这人一点都不讲礼。”
    他伸手要抓李凭挑的一枚鸡爪,李凭手腕一抖,轻巧避开。
    宇文信非要抓着不可,手腕跟着一抖,像毒蛇咬过去。
    两人就这么纠缠上。
    原来宇文信和李凭互不对眼。
    说到底宇文信上次吃了亏,心里不甘心。
    苏籍进来,微微蹙眉。
    “宇文大哥,凭儿姐姐,你们别打了。”
    两人本互不相让,可少年话音一落,俱都不自觉罢手。
    两人都是江湖第一流高手,心中暗自奇怪。
    苏籍倒是心知肚明,少年精神力太强,足以能影响人心了。这还是他带上天珠,暂时封闭住祖窍的结果。
    如此恐怖的精神力,确实非肉体凡胎可以轻易承载的。
    苏籍在想,若有人利用少年,怕是他的杀伤力胜过千军万马。
    苏籍不由扶额,这道观里,最正常的倒是苏如是了。
    宇文信自不必说,李凭本身的来历也神秘的很。
    至于不笑,按理说是来历清白的,但苏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只是他对不笑的感官是好的。
    苏籍就是这么一个人,感觉好,就不太在乎其他的。
    旁人说他是随性,老头子说他是缺心眼。
    他以前也觉得自己是随性,直到被逐出罗浮,才知道自己确实是缺心眼。
    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许多年都过来了,他即使现在已经有所改变,但骨子里的东西还在。
    虽然是五个人一起吃饭,但没有显得热热闹闹。
    饭后洗碗的事是李凭的,因为每个人都要干活,这是苏籍定下的规矩。
    在宇文信勤劳的搬运下,在苏籍和少年的勤劳做工下,钟楼和鼓楼搭建好。没有那么精致,但确实是钟楼和鼓楼。
    “道子哥在想什么?”
    “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别人想什么,我知道。但道子哥想什么我不知道。”
    苏籍在想这可能是因为先天气功的缘故。
    他道:“我在想我们做的不是豆腐渣工程。”
    少年对着鼓楼踢了两脚,说道:“确实很结实。”
    苏籍颇是无奈,瞧这小子的脚直接被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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