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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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个断手的玄甲军顶着三个蛮族人跳下了十几丈的城墙的一幕，慕青峰不禁热烈满眶，他们用生命诠释了人在关在，关亡人亡的诺言。看着那些张牙舞爪的蛮族人，慕青峰想起来村中惨死的父老乡亲们。”狗蛋！！！！把梯子给我砸下去！！！”狗蛋早已按捺不住，听到慕青峰的命令他大吼一声，在铁盾跌落的瞬间反手操起，运气神力，对着梯子狠狠一砸/
“呔！！！！”
梯子受不了狗蛋的巨力，终于离开了城墙向后倒去，随之而来的是蛮族的惨叫！！
慕青峰顺手拿起一把弓箭，从小钓鱼和打猎生涯给了他很好的准头。“嗖嗖嗖”三支利箭从慕青峰的手中射出，狠狠的插进了三个正在攀登城墙的蛮族人的眼窝。看着他们从高处坠落，他的手没有一丝颤抖，虽然这是慕青峰第一次杀人，但是他却出奇的平静。
“好小子！！！是条汉子，死老道带来的孩子也这么有本事，老战我服气了。”说话间，战云翼用自己的右手狠狠的撞上了一把弯刀。弯刀砍在坚硬的玄铁宝甲上顿时段为两截，巨大的反震力让那个蛮族人口吐鲜血。只见战云翼趋势未消，右拳狠狠的打在那个蛮兵的胸前，骨头碎裂的声音让在远处的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呜呜呜”的牛角号声音传来，蚁赴的蛮族人如同潮水般褪去，看来短时间即翼关是安全了。看着周围那所剩无几的玄甲军和他们满是伤痕的面颊，慕青峰觉得下一次攻城也许就是最后一次挣扎了。
战云翼斜躺在城墙上。不住的打量慕青峰和狗蛋两个“娃，哪人啊？跟着李道灵那个老不正经的东西没前途啊，还是来找我老战吧，尤其是那个用大盾把梯子撞翻的小子，我尤其的喜欢啊。”
“我和我弟弟来自深山老林，没想到来这第一天就看到如此光景，学艺不精，让大叔见笑了。”慕青峰活动活动有些发木的右肩，一边思索着下一次战斗的对策。
“难怪难怪，我觉着你就不像那个老疯子的弟子，说话这么有礼貌，一看就不是只知道喝酒的人教出来的。话说，你们那个领路人可能已经殉国了，要不然你们加入我玄甲门吧，虽然一会我们也可能完蛋，但是最起码不是可以体验下江湖生活嘛。”战云翼尽管实在对慕青峰说话，可他看着狗蛋的眼光却越发的热烈。
“打铁的，你就不要觊觎老道的宝贝了，你死了我都不一定死，还是省省劲吧。”李道灵蹒跚的走了过来。
“哟，还没死呢，你看看胸前的那道伤口，被弯刀来了一下吧，居然还没死，山羊胡子你血挺多，补药吃得不少啊。”
“贫道不才，随手小伤而已，已斩恶徒三十六人，不知战大掌门杀了多少呀。”老道士讥笑道。
这话说完，战云翼的脸就黑了，他们来之前他就受了伤，随手的武器又给了狗蛋，估计能有五个人人头进账就不错了。
“哎，都无所谓了，反正下次进攻我们无论如何也守不住了。”老道看着下方的军队说到。看着城墙下边蛮族的萨满们正在跳舞祈祷，参加过战争的李道灵知道下次进攻将会是最残酷的血战。蛮族跳了祈神舞意味着他们的下一次进攻将倾尽全力，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是呀，大夏的军旗也许再不能飘扬了，就让我再看一会吧。”战云翼也不再和李道灵斗嘴了，看着残破的飘动的军旗，城墙上陷入了一片寂静。虽然惨胜一场，可谁都知道，下一次交锋即翼关肯定会易主。战云翼小心的擦拭着自己的面甲，玄甲军的装甲很到位，就连面甲里面都有一层丝绸防止流矢，虽然现在丝绸都被血糊住了，可是他仍旧不舍得拿下来。
“小子，你们两个快走吧，守卫国家这样的事还是我们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来干合适。”李道灵对慕青峰他们说到。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慕青峰问“大夏难道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么？”
“知道又如何，我玄甲门现在能战的已不足八百人，朝廷最近的援军北镇燕王白肃慎的军队最快也得晚上才到达，到时候我们的尸体都凉了。”战云翼说到。
“那城中就没有百姓了么？”慕青峰继续发问。
“有倒是有，我让人把他们藏在了附近的山上，小子你别指望他们了，没经过训练的百姓对上蛮族人就是被屠杀的命，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那倒未必，小兔崽子你有什么招么？赶紧说说。”李道灵挥手阻止了还要说什么的战云翼。
“成不成我不知道，麻烦战掌门告诉我百姓所在地点，也许我们还能撑到晚上。”慕青峰轻轻的说。
………………………………
血战
战云翼看了看李道灵，然后告诉了慕青峰后山的地址。他拿起弓箭，走下了城墙：“狗蛋，保护好战掌门。”
就在慕青峰要下楼的时候，李道灵走了过来，轻轻的在他耳边说道“小子，不管成与不成，活下去。。。 。。。”
慕青峰开马加鞭的来到了后山，在诺大的山洞里他只看到人们脸上的无助和迷茫。哪怕慕青峰登上了一块大石头，鹤立鸡群，也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
“乡亲们，我有话对你们说。我是从大山来的慕青峰，就在刚才玄甲门的战掌门和我击退了蛮族人的又一次进攻。”听慕青峰我的话语，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
“可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玄甲门现在已经剩下不到八百子弟了，下次敌人攻城他们无论如何也挡不住了，你们愿意帮他们一把，守卫自己的家园么？”回应他的人寥寥无几，其中更多的是质疑。
“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残废，乱说什么胡话！！让我们和蛮族人交手，那不是羊入虎口么！！”一个穿着华丽丝绸的胖子说到。也许他的话语骚动了人门那颗恐惧的心，下边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然而让人心寒的是依旧没有人回应。
“是，我是不如你们大，可我和我弟弟今天在城墙上看到了玄甲军的浴血奋战，当一个断了胳膊的玄甲男儿和三个蛮子同归于尽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大夏的男儿都是热血男儿，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捍卫这一方净土。我不知道他们之中有没有你们的丈夫，儿子，父亲。但是为了你们，他们宁愿选择与敌人同归于尽。我希望大家想想，就算我们逃得过一时，难不成还能逃一世？一会城破了，面对敌人的铁骑你们能跑多久，你们能跑掉多少人？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到时候面对的还不是外族人的屠刀，外族人什么德行长居关口的你们想必心知肚明，你们难道打算自己的孩子被他们抓做奴隶，妻女被他们淫辱然后像老鼠一样死在黑暗中么？！！”听着慕青峰的怒吼，人群的躁动声更大了。
“别听他胡说，说不定他是鼓动我们送死，自己好趁机开溜！！’那个富人又喊道。
“想不到我大夏的汉子都在城墙上了，既然如此我不多什么了，我宁可和我弟弟死在城墙上，也不愿意和你们这些懦夫死在洞里！！”
就在慕青峰打算扭头就走的时候，一声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我。
“小伙子，我和你一起去，我儿子在玄甲军浴血奋战，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能闲着啊。”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老者，赫然是今天上午我们问路的那个老人家。
“老伯，你，，，，”
“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你弟弟果然不再身边啊，他那个三大五粗的样子就知道是一个杀敌的好手，正好带我老头子见识见识。”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向洞口。
“等等，我爹也在城门口，我也要去。”一个半大小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我爹是英雄，我也不是孬种！！”稚气未消的声音回荡在山洞里。
“我也去，我大哥也在玄甲门。。。”
“我叔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不能让他老人家孤军奋战！！’
“我也去！！”“我也去！！”
很快，山洞里群情激愤，大家叫喊着要和蛮族同归于尽，哪怕是妇女和儿童。其实百姓一点也不怕死，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要为什么而战，当他们一心一意的要干某一件事的时候，就算是大山拦着，他们也会挖出一条道；就算猛虎阻着，他们也会杀出一条路！！
“大家静一静，听这位小兄弟安排。”刚才的老者发话了，大家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是与刚才的不同，他们的眼中充满着斗志。
“大家听我说，我有个办法，或许能撑到援军来到！！”
听着关外的厮杀声，慕青峰知道蛮族人最后的一次进攻开始了。身边有着大概一千多的青壮男子，这是即翼关最后的有生力量。
“我们上吧，小伙子，我要去给我弟弟帮忙！！”一个壮汉说道。
看着他手中的锄头，慕青峰知道现在冲上去他一定不会怕死，可是他也不会给敌人带来多大的伤害，毕竟普通的农民和训练有素的军队的差距不是靠血性就可以弥补的。
“先等一等吧，现在大家开始擦脸，从家里带来的兽皮兽头开始准备吧。”说完他开始在自己的脸上开始涂抹着油彩，涂成什么样子无所谓，只要够吓人就成。看这旁边群涂得呲牙咧嘴的百姓，慕青峰突然觉着也许即翼关也许还守得住。
“小兄弟，我们还要等多久呀，我大哥快顶不住了，连我们都能闻到血腥味，前边打的一定很激烈，快让我们上吧。”
“还不是时候，等老伯完成他们的任务，要不然我们上去也是白白送死，我们是即翼关最后的力量了，我们要是完了，什么都完了。”
看着慕青峰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的手指，他不在说什么，只是焦急的看着后方。
“快看，快看。，起烟了，起烟了！！小兄弟，起烟了！！！”壮汉大喊道。
慕青峰回头一看，浓浓的黑烟升起来了，伴随着西北风缓缓的向他们吹来。
当时看到战云翼再看军旗的时候，盯着那缓缓飘动的旗帜，慕青峰就知道我们胜负就在这一搏了。他让老伯带着剩下的妇女和老人，把即翼关口最近的茅草屋点着，在点着的同时把大量的硝石和硫磺丢进去，形成这一股浓烈的黑烟。玄甲军在上风口，而且他们的面甲还有丝绸，无论如何在浓烟里也会比攻城的蛮族人好的多。。
看着浓烟已经飘到城头，慕青峰随手带上一个豹子头，“乡亲们！！为了大夏，为了我们的家园，杀呀！！！”
“杀！杀！！杀！！”
青壮们纷纷带上兽头，一时间野猪，花豹，豺狼，甚至还有黑熊和老虎在滚滚的浓烟中仿佛复活了。
当百姓们冲上城头的时候正好是战斗白热化的时候，玄甲军伤亡过半，狗蛋的半边身子都变成了血色，他的身后是不省人事的战云翼。
“来呀来呀！不怕死的来试试道爷我的‘精卫投海’！！看看你们头硬还是道爷的剑快！”李道灵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只是那并不充足的声音告诉慕青峰他一定受了不轻的伤。
这个时候他拔出父亲的长刀，对着一个蛮族人狠狠的劈了下去！
倒下的蛮族人惊到了旁边的队友，正当他们恶狠狠的回过头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确是一个涂着吓人图案的豹子头。豹子的旁边还有数不尽的野兽正向着他们扑来。
在一愣的时间，慕青峰举刀杀上，事实证明，怒火中烧的人民真是可怕，哪怕被敌人砍中射中，却没有一个人后退。他甚至看到有一个被打落了武器的男子，直接扑了上去用牙齿狠狠的咬在一个倒地蛮人的脖子上。
虽然蛮族人被震惊了一下，可是他们很快反应过来，本来打算回头斗争的他们，却被随之而来的浓烟熏得泪流不止，咳嗽不断。
“咳咳。。咳咳。。。”
“咳咳。。。 。。。咳咳咳。。。。。”
吸进去加了硝石硫磺的浓烟，蛮族人痛苦的咳嗽着，想要拿刀御敌，随风而来的黑烟却让他们睁不开眼睛。
“放下面甲。给牺牲的玄甲军弟兄报仇！！！”慕青峰大声喊道。
“杀！！杀！！”本来已经陷入绝境的玄甲军看着眼不能睁的蛮族人，不管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举起血迹斑斑的大盾，狠狠的砸向对面。
“兽神格力木发怒啦！！带着万兽军来惩罚我们啦！！”不知道哪个蛮族人喊了一句，士气低迷的蛮族军队一下子炸开了锅，看着面前黑雾里如同鬼怪的人还有那些舍生忘死的玄甲军，很多人掉头就跑，甚至还有人为了躲避浓烟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夜晚，当东镇燕王白肃慎的军队来的时候，即翼关上飘扬着的依旧是大夏的军旗，还有无尽的欢呼声。“
蛮子跑啦！！蛮子跑啦！！”
………………………………
拜师
“来来来，小子跟我再喝一碗，喝完以后就是我们玄甲门的人了！！我老战和兄弟们的这条命托你老小子的福算是拣回来啦。”身上缠满了绷带，可是束缚不住战云翼的那张大嘴。
看着他那豪迈的样子慕青峰实在是难以把他和掌门这种职位放在一起。
“怎么的，小兄弟，不喝酒的话我可就生气了，今天可是庆功宴，不喝的尽兴怎么可以。”说完话狠狠的和慕青峰碰了一碗。
一开始慕青峰还纳闷，为啥玄甲门的酒碗都是镶铁的，难道平时放松的时候也得时刻锻炼腕力么？晚宴刚开始的时候他嫌沉还特意换了个瓷的，现在看着全是裂纹的酒碗，慕青峰想自己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不好意思哈，老战我手劲大了点，那个谁，给我拿个酒坛子过来。。”看着慕青峰无从下口的样子，战云翼喊道。
“额。。不用不用，我还成。”看着他四处张望的样子，慕青峰赶紧从狗蛋手里抢过一碗酒，闷头干了下去。
“好！喝了这碗拜师酒，你就是我玄甲门的人了！！！”战云翼大声喊道！！
“噗。。咳咳咳。。。咳咳”听着他的话慕青峰一口气没上来，呛得的他直咳嗽，李老道还没搞定这又出来个战大嗓门，这样下去哪里也也不用去了。慕青峰暗暗想到。
“打铁的，老道我还没咽气呢，这就来挖我的宝贝了？”坐在席中的李道灵怒气冲冲的说到。
“哟。山羊胡子，还没死呢，我门下弟子找到你的时候你可就剩半口气了，还在这装什么呢？我看你徒弟就是想连你一块毒死，好换个门派！！”
“小子，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还是你真打算欺师灭祖？”
李道灵对慕青峰吼道，那狰狞的表情快赶上白天杀敌的样子了。
说来惭愧，这事还真是慕青峰失误，白天放火的时候就考虑到玄甲军面甲有丝绸可以挡烟，忘了老道士什么都没有。结果虽然把蛮族人杀的丢盔卸甲，但是也熏走了李道灵的半条命。等慕青峰找到他的时候，那老头眼睛红的。。。。
“道长。，，，听我解释。”慕青峰讪讪的说到。
“哼！！”李道灵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全是误会，我真没想到道长也会中招。”慕青峰想过去敬个酒，没想到他直接背过身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看着老道那有些苍老的背影，想起来这些天的点点滴滴；慕青峰最终还是说到：“师父，喝碗酒吧，就当徒儿给你赔罪了。”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战云翼的如同被人使了定身咒，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慕青峰居然会拜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