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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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想死说出来！！本汗绝不手软！！”赫尔巴图血淋淋的长刀让周围人都不敢言语。大家只是默默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爬向火堆，哪怕烈火烧身也毫不在意，只有嘴里喃喃道；“孩子。。我的孩子。。”最终二人在烈火中化作灰烬。。
看着周围人群死一般的安静，赫尔巴图说到；“明天所有人给我到大营集合，来弥补你们的损失！”听到周围没有反对的声音，他心满意足的走了。
只是他没有发现，隐藏在大家眼眸中，深深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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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桥
“大汗你这么做太莽撞了，蛮牛族的人本来就是心生怨气，你这样一做无异于火上浇油啊。”知道了赫尔巴图的所作所为，战先生有些心急，为什么所有的草原人都这么冲动呢？大概这就是战先生现在心理最真实的写照。
“那个。。。我也知道这件事不关他们的事，就是看到被烧毁的器械，心理有点着急才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现在这种情况，先生有何计策教我？”赫尔巴图不好意思的说。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就算是我们打算重新制作也来不及了，既然蛮牛族的人心尽失，那我们就不能让他们继续呆在我们的营中了。”战先生思考着对策。
“现在没有足够的木材支持我们制造新的武器，那就让他们去填护城河，只要护城河被填完了，我们能攻击就会顺利的很多，到时候不怕打不下来南临城。”轻轻的几句话，便决定了蛮牛族族人的生死。
与此同时，南临城里的氛围倒是相对轻松一些，毕竟怎么说都是把军械营给毁了，慕重山拍着自己的胸膛正在和其他人吹嘘自己的战绩有多么的大，慕青峰在一旁笑而不语。
“世子果然妙计啊，对面根本没有想到我们会奇袭军械营，还以为我们只是来骚扰呢，出来迎接我们的居然只是区区一个百人队，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我们全灭了。话说蛮族人的男人都死绝了么，为啥营里都是个老弱病残，害的老子都下不去手。”王麟对着慕青峰说到。
知道实情的慕青峰自然没有说破，只是他脸上的神色说明现在的战况并没有那么的乐观。
“王将军，援军还是没有动静么？”慕青峰压低了嗓门，在王麟耳边轻轻的问道。
“算算时间，援兵应该在路上了，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收到关于军队前进的情报。”王麟费解的摇了摇头。
“看来我们要做好最差的打算，说不定我们可能再也等不到援军了。”慕青峰听完王麟的话，脸色更加凝重。
“世子。。。。这不可能吧，岳王就不怕被朝廷怪罪守土不利么？放蛮族人入关这么大的事他担不起吧？”王麟对于慕青峰的推测很是感到意外。
慕青峰说：“你想一想南宫鹤的所作所为，岳王铲除你们的心理人尽皆知，不排除他有借刀杀人的心思，更何况我还在这，说不定有人巴不得我死在这呢。要是再过两天还是没有动静我们就得想别的办法了。”
听到慕青峰的话王麟的脸色猛地一沉，这种可能性并不是不存在，要知道很久以前南宫王爷就对他们这支陵王府的军队念念不忘，如果以南临城换自己的地盘安稳，说不定他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做出这样的事来。
“王将军不必多想，事到如今考虑什么也没有用了，希望我们可以坚守到朝廷知道这个消息吧，毕竟我们又不是只向岳王府求救的。”虽然慕青峰自己都不相信，但是还要安慰王麟，毕竟有希望总比绝望要好的多。
“那就仰仗世子了，多亏了世子在此激励士气，要不然的话。。。”王麟感激的说。
“客套话就要不用说了，我们都是一家人，还是考虑下接下来的对策吧。”慕青峰似乎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不管陵王世子到底是什么人，只是想避免南临城生灵涂炭而已。
“启禀将军，世子殿下，敌人好像又要开始攻城了！！”传令兵带来的消息让刚刚的欢喜消失无踪，尽管最近的战斗大夏占了上风，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不占优势。
一行人快速的来到城墙上，但是对面摆出的架势确是让大家很是不解。没有出现攻城的方队，也没有抬着云梯的蛮族士兵跃跃欲试，就连整体的队伍都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外。
“世子，对面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攻城器械被烧了难道他们打算吓死我们？”慕重山看到这一幕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看看再说，我也不知道。”慕青峰也是一头雾水。
看着准备的差不多了，赫尔巴图对着战战兢兢的蛮牛族人们说到：“好了诸位同胞们，是时候该为草原做点贡献了，虽然你们没有守护好攻城器械，但是本汗看在你们族长图蒙的面子上既往不咎，只要你们填平了眼前的护城河，我就放你们会草原重新的生活！！”
赫尔巴图这话一出，犹如油锅里滴入了凉水，人群一下子就炸开了，在没有军队的掩护下，这分明就是送死。看来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青狼族这是打算借刀杀人了。
“大汗，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啊，要知道我们蛮牛族可是贡献了自己的全部力量帮你们打这场仗啊，你这是要我们灭族啊！！”人群中一个老者喊道。他的话语让周围的蛮牛族更加的议论纷纷呢，到处都是求饶的声音。
发觉人们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赫尔巴图猛然拔出长刀，大声的喊道；“你们想造反是不是？？！！连个如此简单的体力活都干不好，我留你们何用？”说到这里，赫尔巴图露出了自己的獠牙，“要是你们临阵不前，本汗就以动摇军心的名义把你们全部处死！弓箭手准备，我给你们五个数的时间！”
“五！！”赫尔巴图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蛮牛族的人们又惊又怕，很多人已经按捺不住，可是这里边大多数是老人和妇女，又手无寸铁，要是奋起反抗，只怕当场就血流成河了。
“四！”赫尔巴图的手指放下了一个，身后的弓箭手们从地上拔起利箭，搭在弓箭上。
“三！”随着他的喊声，前排的青狼族士兵拔出了武器，直直的对着人群。
“二！”赫尔巴图毫不留情的倒数着，在他眼里，无论是蛮牛族同意还是不同意，对于自己来说都是好事一桩，正如战先生对自己说的一样。
“一！！”倒计时还剩最后一个数了，弓箭手们弓如满月，寒光凌冽的箭头蓄势待发，只等最后的命令，这里瞬间就会变成修罗地狱。
“等一下，我们去，还请大汗放过我们！！”刚才开口的老者说到，千钧一发之际，他答应了青狼族的要求。
“很好老头，算你识相，赶紧号召你们的族人去干活，泥土袋子我们已经给你们装备好了。”看到自己的奸计得逞，赫尔巴图得意洋洋的放下了手指。
“我们答应了大汗的要求，希望大汗能够体谅我们，让我们这些老人先上场，说不定我们就可以填平护城河，不用我们全族阵亡在这里。”老人提出了自己的最后要求，形势如此的危急，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对于自己的族人，能多活一刻是一刻。
“行，本汗准了。本汗巴不得就靠你们这些老人就能完成这个任务呢，说不定你们蛮牛族会因此光芒大放也说不定！！”赫尔巴图肆无忌惮的高声大笑，就算知道这是蛮牛族的缓兵之计也无所谓，反正他们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倒是残忍的青狼族众人很享受这一切。
“不用我多说了，我们蛮牛族还得留点种子，就让我们这些老骨头先做点贡献吧。”老人第一个迈步走向了泥土袋所在的地方。有了老人做表率，很快年纪较大的人们都和人群中自己的亲属做了告别。他们的步履蹒跚，肩膀也不如以往的厚重，曾经叱咤草原的汉子如今已是日薄西山，虽然知道自己可能实在做无用功，到最后还是免不了身死族灭 ，但是就是这些有些弯曲的脊梁，生生的给蛮牛族抗出了一点生的希望。
“大长老。。。”看着老人们从容赴死，人群中的一个妇女忍不住哭出了声，这种情绪飞快的传染着剩下的众人，很快到处都是啜泣声。
老人头也不会的走向前边，路过一个满脸是泪水的小孩，他低身抱了抱他，对着身后的人群说道 ：“活下去！！为了蛮牛族！！”
老人们抬着袋子前赴后继的跑向护城河，没有一个人有一丝的犹豫，仿佛自己去的不是鬼门关而是去和家人团聚。
这一幕让南临城上的士兵包括慕青峰都面露难色。虽然自己和草原各族是不共戴天的死敌，但是对着手无寸铁的老人，大多数的人还是于心不忍。
“弓箭手听我的命令，准备放箭，护城河不能有失！”这次慕青峰站了出来，虽然他心里把战先生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但是形势危急，容不得自己做妇人之仁。
“预备，放！！”虽然有些不忍，但是大夏的士兵们还是按照慕青峰的命令松开了弓弦。
面对着漫天的利箭，蛮牛族的人不闪不避，似乎在等着解脱。发现一支利箭奔着自己的心脏直奔而来，大长老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对不住了，图蒙族长，但愿你的英灵保佑我们的种子！”
几轮箭雨把这几千的蛮牛族老人全部钉死在城墙外边，虽然自己获得了胜利，但是南临城上却安静的出奇，这场所谓的胜利，不要也罢。
“看来你们蛮牛族真是不幸，我还以为能出现奇迹呢。既然如此，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天我们继续攻击。本汗说话算话，只要你们能把护城河填完，我就放你们回草原！！”赫尔巴图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若无其事的安排下一场的屠杀。今天他本来就没有打算攻城，按照战先生的意思，昨天晚上被人偷袭，虽然损失不大，但终归是有伤士气，所以今天休战一天，顺便解决下蛮牛族的问题。
发现了他们的意图，雪莲儿的脸简直阴的可怕，如同草原里失去了狼崽子的母狼。赫尔巴图的意图非常的明显，蛮牛族在完成了攻城器械以后就失去了自己存在的价值，无论有没有慕重山的那次夜袭。这些蛮牛族的人死去以后，估计南临城里的俘虏也活不了多久了。想到忠于自己的蛮牛族最后落得如此下场，自己却无能为力，雪莲儿恨不得此刻自己死了才好。
“这场仗打的晦气。这些蛮族的王八蛋居然让老人来干这样的事，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情！！”完成了自己的目标赫尔巴图带着族人徐徐后撤。盯着褪去的青狼族王麟忍不住破口大骂。
“慕统领，王将军，今天晚上还得辛苦你们一程，我们今天晚上还得夜袭！！”慕青峰突然开口道。
“正好，老子要杀个痛快，出出心中的这口恶气！”慕重山一马当先的说道。
“不；我们这次不攻打青狼族的大本营，我们去打已经废弃的军械营。”慕青峰摇了摇头。
“世子，军械都烧光了，我们去那没什么意义啊？”王麟不解的说道。
“我要你们把蛮牛族剩下的人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在场的人都都惊呆了，尤其事雪莲儿，难以置信的望着慕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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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
“世子，麻烦告诉末将，是我听错了，不是让我去接蛮族人来我们大夏的土地。”王麟看着慕青峰，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的耳朵没有出问题。旁边的慕重山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脸上的疑问在表明着自己和王麟有一样的疑问。
“二位将军没有听错，我说的是今晚突袭对面的军械营，我要你们把所有存活的蛮人带回来。”慕青峰说到。
“我不干！！”王麟大声的说到“让我去把他们宰了没有问题，让我们好吃好喝的供养他们，没门！！再说了他们是窝里斗狗咬狗，凭什么让我们大夏人善后，爱谁去谁去，反正我不去！我生下来是为了打仗的，不是做善人的！”
“那好，既然王将军不想麻烦不想做好人，我也不勉强。”慕青峰淡淡的说；“劳烦王将军今晚去袭营的时候发挥你的长项，把所有的蛮族人都宰了，反正都是些老弱病残，奥，不对，只剩下妇女和孩子了，想必不是很困难吧，我在南临城等待给你庆功！”
一句话把王麟噎了个半死，他是参加过前几天的夜袭的，对面是什么情况他最是清楚，老人都死光了，只剩下孩子和妇女，要让他去屠戮手无寸铁的人，身为夏人的尊严不允许他这么做。
“怎么，王将军下不了手吗？”慕青峰看出了他的犹豫，“那也行啊，等着明天攻城的时候，我敢打赌来填护城河的一定是军械营剩下的人，到时候麻烦王将军和今天一样，下令射死他们，不过。。”慕青峰顿了一下“不知道我们南临城还有多少的箭枝，能够浪费在这些没有战斗力的人身上，希望剩下的蛮族士兵攻城的时候，我们还有足够的弓箭用来防御，而不是只能和对面肉搏。”关于城内的军械情况，慕青峰等人最是清楚不过，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南临城就没有足够的弓箭来给青狼族远程打击了，到那个时候恐怕南临城就真的守不住了。
发现王麟和慕重山都不做声，知道自己的话语起了一定的作用，慕青峰接着说：“我这样做不是为了怜悯敌人，故作妇人之仁，我们现在在兵力上终归是劣势，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减少敌人的有生力量。剩下的这几千人，尽管他们只是妇女和儿童，倘若他们加入到攻城里，就算他们给我们造不成多大的伤亡，物资的损耗也是一个比较惊人的数目，我们必须把这种可能扼杀在萌芽之中。另外，青狼族的做法就连我们都看不下去，你们觉得那些人对草原的忠心还剩下多少。在青狼族逼着他们向前的时候，就注定只留下了仇恨。我听闻草原的人都是性如烈火，讲究的是快意恩仇，你们想过没有，倘若这个部落没有被灭，到时候回到草原，他们是恨射死他们长辈的大夏人呢还是恨逼他们去送死的青狼族大汗？”
听到慕青峰的分析，王麟不在有那么多的抵触情绪，“既然如此，末将自当从命，可是末将嘴笨，要是她们不肯和我们回来怎么办？”
慕青峰笑笑说；“将军大可放心，今天晚上我和你们一起去。”
与此同时，大帐里边的战先生和青狼族赫尔巴图正在饮酒，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
“还是战先生高明，用这种方式来消除蛮牛族的影响，说句实话，在我们抢夺了他们的部落物资后，他们就没有什么作用了，就算是给我们当奴隶，这些人也会心怀怨恨，说不定出什么篓子。”赫尔巴图大大的喝了一口烈酒，满脸都是惬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对于没有多少战斗力的人，还是不要让他们浪费我们的粮食好，虽然这次我们粮草准备的充分，但是能省还是省一点的好。按照这个速度大概还有三天左右他们就死光了，我估摸着到时候护城河也就填的差不多了，到时候还请大汗不要吝啬兵力，我们一定要拿下南临城。”战先生吃的不急不慢，很有文人的风度。
“那是自然，到时候我一定要把那个什么陵王世子生吞活剥，看看到底是什么杂碎敢坏了我们的大事。”一口牛肉嚼都没嚼就咽了下去，野蛮人的神态暴露无遗。
“这个陵王世子真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