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下的奥古斯都-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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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恐怖的力量所震慑、被她慷慨的馈赠所感激、为她哀伤的祷告而动容，一个个用矛杆、斧柄击打盾牌，伴随着颇有节奏型的声响，仰天长啸。
“至高王万岁！！！”
第198章 ：风雨欲来
攘外必先安内。硝烟过后，至高王一边维持着城市，以及周遭区域的稳定，一边积蓄物资，准备以雷霆之势，征服北方的血怒，趁着狼群还在暗处舔舐伤口，车体统一人马的王国。
成百上千名金履士兵，穿戴着血迹未干的铠甲，护送着载满粮草、辎重的驮兽。在各个重要地点，飞速集结。密集的长矛，排成一座座钢铁的森林，华美的旌旗，连成一团团黄金的云霄。
托莉雅细细计算，放弃防守，倾巢出动的话，除了一千名铁甲具装的禁军之外，自己还能拉出四千名披挂罗马锁甲、东方鳞甲、或者草原重甲的金履士兵，与五千名轻装的人马牧民。军队着甲率高达50％。
除此之外，还有四十三名装备着各式魔法奇物的德鲁伊，翱翔在蓝天之中。
灰鬃的歌瑞尔，坐拥一千名训练有素的重甲冲骑，几乎是王国中最为锋锐的长矛。除此之外，还有三千多普通牧民协助作战。经历过北门的血战之后，也拥有十二名强大的德鲁伊。
枯骨的阿布霍斯，在击败了神圣火之后，吸纳了大量降兵。氏族规模扩充到了一千有余。不过，最可怕的是，作为大祭司，他统帅着两百名精通魔法的战争德鲁伊，德鲁伊学徒的数量更是夸张到无法估计。
诗亡者的佩安娜酋长，统帅着三百名吟游诗人，分散在大军各处。宛若罗马军团的掌旗官与军乐手，提高着所有人的战力与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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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至高王紧锣密鼓的筹备战争之时，塔斯马尔氏族内部也极其混乱。安冉酋长被软禁的消息，和托莉雅的甜言蜜语，宛若狂风一般传遍了整个氏族，让大量全副武装的军队投鼠忌器。
意见相左的贵族们展开了激烈的争论，一些早已被腐化，拉拢的人愿意归降。服从至高王的统治。更多的贵族，却试图集结全族精锐，打金履一个措手不及，从敌人手中救回酋长。还有人想要效仿毒咬，放弃酋长和地盘，立刻逃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但是，还没等这一盘散沙讨论出结果，浩浩荡荡的金色海洋，便包围了塔斯马尔的领土，一队恐怖的黄金面具，直接突袭了会议现场，宛若一柄锋利的尖刀，直插心脏。
除了叛徒间谍，与愿意投降的人马贵族之外，塔斯马尔的高层被屠戮殆尽。不明真相的两千匹人马，与不计其数的地精、半精灵等仆从军队，纷纷跪倒在了至高王的蹄下。
“统计一下塔斯马尔的异族军队数量，并且为他们准备好两天的粮食——不用准备多，开战先让那些两脚生物，作为炮灰去送死。”
眼看大局已定，托莉雅终于放松了下来，现在，她只想回到自己黄金的寝室，好好的睡上一觉。不过——她最坚定的盟友之一：风情万种的佩安娜，轻轻扭动着自己诱人的腰肢，满面愁容的向自己走来。
“刚刚我的手下，给我发了一记风讯术：克里斯蒂安失败了，你的禁军没能击败佩因赫斯，那白马借助传送门，瞬间杀回了斯凯里特之耀，破坏了我们的阴谋，所有间谍都被杀死，只剩那侏儒一人逃生。
对了，他们有两个高阶施法者，能利用这个法术，瞬间转移四匹人马。身边多带点人，小心行事，我怕他们孤注一掷，玩起斩首行动。”
“从古尔薇娅阵亡的那一刻起，我就预料到了那侏儒的失败，雷矛氏族发生了什么事？桑德拉还活着吗？”
托莉雅微微皱起了眉头。
“北方的诗亡者，没有向我传递更多的消息。”
佩安娜微微鞠了一躬，避免直视至高王，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银色双眼。她隐瞒了一些不可告人内容：当北方的诗亡者，与克里斯蒂安汇合之后，她们立刻对后者进行了检查，一系列暗示、惑控、附魔的法术依旧生效，对方仍然处于自己的玩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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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凯里特之耀
雷矛氏族的处境，极其恶劣，比塔斯马尔好不到哪里。
不过，血怒与黑獠的远征军尚未回归，城内守军经历了一场内战，克里斯蒂娜又尚未苏醒，苍白人马的军队捉襟见肘，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与雷矛的三千人马开战。
至少在远征军回归之前，血怒无法对雷矛下死手。而桑德拉的长女，也害怕那几个黑獠的疯子，直接杀掉人质，于是，两方逐渐形成了僵持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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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姐妹们。乘着对方军队没有回来。我们放弃这座城堡，放弃所有牲畜，辎重。带上两天的粮食，全员南下，去和至高王汇合。”
桑德拉的长女：莱特。将位高权重的贵族，与统军的十个雷矛百户，尽数集结在议会的大帐之内，声情并茂的解释着自己的战略计划。
酋长遭囚，她已经成了雷矛氏族的实际领袖——不过，桑德拉效仿佩因赫斯的户籍制度，重组了整个氏族。军官的竞争，完全凭借个人的勇武。这导致十个雷矛百户，有五个都是漆黑的獠牙。
“再在这里耗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等苍白人马的远征部队回归，我们就彻底玩完了！现在撤退，跟至高王合兵一处，那时候，形势将会发生彻底的逆转。
想想看吧，四五倍的兵力碾压，加上枯骨、诗亡者、数以百计的施法部队。纵使那匹白马在怎么强大，也只能在绝望中乖乖投降，恭恭敬敬的释放我的母亲，你们的酋长。”
“等等！万一苍白的马，选择鱼死网破。和托莉雅死战到底呢？姐姐？”
桑德拉的次子：莱戈。皱紧了眉头。死死盯着莱特那双淡褐色的美丽眸子。
雷矛是一个比较死板、守旧的母系氏族，母业女承，姐终妹及。除非一家人都死光了，酋长的位置，才有可能轮到男性成员的头上。
“万一到时候，血怒氏族的佩因赫斯，选择玉石俱焚，直接杀死我们的母亲，跟金履鏖战至流干最后一滴血呢？他们那些狂呼酣战的蛮兵、无畏、还有致死方休的血色狂怒，看起来像是会投降的样子吗？”
莱戈从羊皮地毯中站起身来，朝姐姐的方向步步紧逼。他粗糙的右手，慢慢背在了身后，长着老茧的手指，悄然伸入一个兽皮的背囊之中，夹住一卷散发着湛蓝光芒的奥术卷轴：一张由高等精灵，连夜抄写，佩因赫斯，亲自送到的奥术卷轴。
“啊，对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不是吗？金履率大军压进，逼迫苍白的马，在绝望中杀死我们的母亲！那样，你，就是雷矛新的酋长！”
“一派胡言！！！”
莱特也生气的站起身来，怒视着比自己小三岁，同母异父的弟弟。
“你嘲讽我的计划？嗯？好啊，我愚蠢的弟弟！你来想一个更好的决策！想出一个能救出母亲的方法！哼！！！”
“要我说，托莉雅那娘们不值得信赖！说组建议会，各族平等相处的人是她！登基称王，命令诸位酋长跪拜的人也是她！再这样下去，你们的位置，都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金履人马所顶替！雷矛氏族，会彻底沦为那娘们手中的棋子！”
莱戈环顾诸位贵族、百户、慷慨陈词。
“醒醒吧！兄弟姐妹们！如果宣誓效忠在金履的旗下，那么，历代先祖，费尽心血的雷矛氏族，就要在我们的手里走向灭亡！难道你们心甘情愿，被金履所吞并吗？我们生而自由，岂能自甘为奴！”
听着酋长次子的话语，大量人马深有感触，不住的点头。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整个帐篷宛若煮沸的油锅一般，喧闹到了极点。
手握重兵的百户们，害怕失去得之不易的兵权，而掌握大量牲畜的贵族，也不愿意抛弃自己的身家财产，跟随莱特南下，与至高王的大军汇合。
“先停一停，大家听我说。”
莱戈乘胜追击，他轻蔑的撇了一眼同母异父的姐姐，欣赏着对方越来越黑的脸色，内心，也愈发得意。他忽略了那些贵族，对着百户们张开了双臂，
“兄弟姐妹们！我们应该加入佩因赫斯的阵营，与血怒氏族缔结盟约！仅仅是模仿他的律法，就让我们的氏族，变的愈发强大。依靠贿赂，成为头人的家伙纷纷垮台，有能力的强者，则在军队中占据高位——在座的百户们，扪心自问一下，是谁，让你们如今有资格坐在这里，决定雷矛氏族的命运？”
黑色獠牙不置可否。雷矛百户。则感激涕零的点了点头。他们曾经，都只是普通的士兵，被身旁的贵族、头人呼来喝去。但是，自从桑德拉学习血怒的律法之后，几乎所有军官，都是来源于基层，骁勇善战的士兵。
莱戈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脸色同样难看的贵族。继续着自己的演讲。
“血怒、雷矛。并肩携手，再加上港口的哥特水军，我们也拥有五位数的大军！那些两脚兽的施法者部队，也数以百计！加上斯凯里特的石质城墙，足以和那匹母马的军队分庭抗礼！诸位的地位、财产、也不会产生任何动摇——想想吧，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在金履高歌凯进的时候加入他们，我们能获得什么好处？在血怒最为危难的时候加入他们，我们又能获得什么？而且，加入血怒，酋长也能平安无事的归来！”
“你疯了吗！莱戈？！你在将整个氏族拖入死亡的深渊！我们加起来顶多只有六千匹人马。哥特水军？你把那些两条腿的奴隶，称呼为人马同等的【军队】？”
莱特已经不再将眼前的人马。称呼为自己的兄弟。桑德拉的长女，愤怒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几个历史悠久的贵族成员，和一个笑容阴森可怖的黑獠百户，也站在了她的身旁，拔出了腰间的利刃。
但是，剩余所有掌管军队的百户，在莱戈话语的蛊惑下，坚定不移的站在了酋长次子的身旁，纷纷拔出腰间的长剑，与莱特针锋相对。霎时间，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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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莱戈那小屁孩看起来不怎么样，说起话来到是一套一套的，太有煽动性了，如果我是雷矛百户，也会跟他一起混。”
赫妮薇尔监听着雷矛大帐的变化。对桑德拉的次子的出彩表现赞不绝口。突然，她注意到一个事实：她强大的人马学生，在听到自己的赞扬之词后，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像极了一个被老师夸奖的学徒。
“啊——那雷矛小崽子说的话，都是从你这里学的，对吧？”
第199章 ：雷矛的内战
在佩因赫斯的蛊惑与煽动之下，不需要血怒动手，雷矛氏族，便爆发了一轮新的内战。但是，只有半数贵族，支持莱特与金履氏族的统治。而真正掌握军队的百户们，几乎全部站在了莱戈的身旁。
唯一一个愿意追随桑德拉长女的战争领袖，还是黑色獠牙，潜伏已久的间谍。这场内斗的结果，从一开始便已注定。
“杀了这些叛徒！不留活口！”
莱特毫不留情的挥舞着金属利刃，重重砍向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大部分将领都站在了莱戈那边，一旦让他们走出帐篷、集结军队，自己将没有任何胜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猩红的鲜血，涂满这间洁白的营帐。
“各位百户！你们看到了！我姐姐根本不想救出母亲！反而想抛弃我们尊敬的酋长，去南方舔金履的马蹄！到底谁是叛徒！诸位心中难道没有答案吗？！说吧！托莉雅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出卖了整个氏族？？？”
“这句话该我问你！母亲一直站在金履的身旁，我只是履行她许下的承诺罢了。佩因赫斯究竟对你许下了何等诺言，让你心甘情愿的把整个氏族，带向死亡？！”
莱特淡褐色的双瞳，爬满了无数条狰狞的血丝，手中利刃，宛若狂风暴雨一般挥向身前的莱戈，却被对方一一拦下，金属的碰撞声伴随着一串串耀眼的火星，在营帐内部来回传响。
桑德拉的次子高抬一面表层度铁的大盾，勉强挡下姐姐的疯狂攻势，右手，却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掏出了包内的卷轴。
霎那间，无数条散发着湛蓝光辉的奥术锁链，宛若十三条狰狞的毒蛇，在空中蠕动着、旋转着、扭曲着，死死困住莱特的六肢百骸，让她无法再活动一下！
“噗嗤。”
莱戈轻松夺下了姐姐手中的利刃，剑锋逆转，在她宛若天鹅一般修长白皙的脖颈之上，划出一条血色的裂隙。
“你想知道，佩因赫斯向我许诺了什么？临死之前，我满足你的愿望。”
雷矛次子，慢慢贴近他姐姐的耳畔，用外人无法察觉的声音，轻轻说道。
“他许诺给我，雷矛氏族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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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雷矛高度军事化的社会制度，数千名士兵好似不知疲倦的机械，在百户的命令下迅速行动开来，莱戈仅仅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便清理掉自己亲姐的党羽。在五个黑獠百户的支持下，夺取了氏族的领导权。向血怒氏族，献上了自己的忠诚。
贵族们被他染满了鲜血的屠刀所惊骇，躲在帐篷的角落瑟瑟发抖。
至于雷矛战士？他们跟血怒蛮兵，在尸山血海中并肩作战、在坚固堡垒中彻夜巡视、在狂欢宴席中开怀畅饮，双方私交甚好。他们对莱戈的决策，没有什么异议，甚至为不用和过命交情的血怒蛮兵开战，悄悄的松了一口长气。
第二天，作为友谊的象征，镣铐加身的桑德拉酋长，被佩因赫斯，亲自送到了莱戈的身旁。听闻昨晚的同室操戈，痛失爱女的雷矛酋长，一夜白头，对自己的次子怒目而视，恨的牙根发痒。
但是，还没等她发作，十几匹怀揣利刃的黑袍人马，立刻高呼着神选后裔的名号，一拥而上！乱刀杀死了虚弱的桑德拉酋长，重创了他的次子，甚至划伤了佩因赫斯的手臂！
愤怒到极点的血怒与雷矛士兵，立刻将刺客团团包围，屠戮殆尽。德鲁伊也把莱戈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让他趴在自己母亲的尸骸之上，失声哭泣。
士兵们检查了刺客的尸骸，这些人虽然没有佩戴黄金饰品，但是口、鼻。耳、都有细小的孔洞，显然常年佩戴着昂贵的首饰，一些人的怀中，甚至搜出了印着金色马蹄的信件——幕后凶手是谁，已经无需多言。
“托莉雅，托莉雅！托莉雅！！！”
莱戈趴母亲的尸骸中失声痛哭。他不顾刚刚愈合的血腥伤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高高举起了桑德拉的佩剑，仰天长啸！
“雷矛的兄弟姐妹们！金履腐化了我的姐姐！杀死了我的母亲！他们的酋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发现无法控制我们的军队，就试图消灭氏族的领袖，让咱们群龙无首！她杀死了我全部的亲人！”
莱戈声泪俱下。刚刚愈合的伤口，因为太过激动，再度崩裂开来，殷红的鲜血汩汩而出。
“我发誓，我要杀死目力所及的每一匹金履人马！我发誓，我要砍下托莉雅的脑袋，把他放在母亲与姐姐的坟前，作为最后的祭奠！我发誓，我要让神选后裔，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雷矛战士，立刻被莱戈，那极具煽动性的演讲所感染，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与至高王开战，杀几个金履崽子，为酋长复仇。于是，桑德拉硕果仅存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