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下的奥古斯都-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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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税率还行，但是六年太长了，三年。”阿莎娜眉头紧皱，思考了一会后，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双手环于胸前，挺直自己盈盈一握的腰肢，双眼直视着面前的代理酋长，试图为自己的族人，谋求一个更好的未来。
“五年。”佩因赫斯平静的说到。
“四年。”哥特牧师抬起一条修长，白皙的手臂，在苍白人马眼前，伸出四根纤细的手指。
苍白人马深深吸了一口气，左手从腰间专门储存施法物品的皮囊里，掏出一小截铜线，凭借铭刻在自己DNA中的生物本能，让充盈着奥术力量的微风，裹挟着自己的话语，轻轻飘入阿莎娜的耳畔。
“这里不是菜市场，我也不是什么商贩。阿莎娜！搞清楚你的定位！五年内，我依旧是你的主人！
想想吧，你们这些牧师，对于血怒来说并非无可或缺。而羽翼尚未丰满的你们，却极度依赖于我们的庇护。区区五千平民，还有一百五十多个一级牧师······如果我把你驱逐到野外，这些一无所有之人，是要劫掠人马的物资，被我们火速剿灭？还是乖乖滚回西方，被杀红了眼的野狗，转化为它们的同类？亦或在草原中艰难度日，最终变成某种不知名怪物的粪便？
五年！这是我的底线！”
佩因赫斯一步步摧毁着哥特牧师的心理防线。
“对了，刚刚说的话，都是我用【传讯术】，专门说给你一个人听的。那些人类一个字也没听见。现在，我命令你，在他们面前，向我宣誓效忠，不然，我就下令将你们全部驱逐到草原深处。记住，他们的命运，现在都把握在你一个人的手中。”
阿莎娜银牙紧咬，宛若晚霞一般美丽的橘色长发之下，英姿飒爽的面庞之上，一对杏黄色的美眸，喷吐着屈辱与愤怒的烈焰。
自己刚刚还在族人面前，跟那匹该死的人马抗争到底，转眼间就要在所有人类面前，向他卑躬屈膝？这会极大损害自己在族人面前，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威信，以及不可亵渎的荣耀。但是，如果拒绝的话······算了，为了族人的未来，我什么都愿意。
女牧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哥特蛮族诧异的注视下，慢慢跪在佩因赫斯的蹄下，四肢百骸，因为屈辱而轻轻颤抖。
“我······阿莎娜·艾荣。愿意为换取族人的自由，率领麾下牧师，无条件为您作战整整五个年头。”
“很好。”苍白人马满意的点了点头，双手轻轻抓起牧师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扶起。
“按照血怒氏族的规矩，我稍后，会将以五人一户的标准，将你们分为一千顶帐篷。阿莎娜，你将成为他们的千户首领。管理，安排你人民的一举一动。落锤的木匠会给你们足够的材料，在海岸修建一所供奉惩罚之神的教堂。”
“呼——”
安排好哥特蛮族之后，佩因赫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即又发现了一个悲哀的事情：那些低贱的奴隶，摇身一变，成为了荣耀的士兵，导致氏族内部的劳动力，又不够用了。
血怒如今是一个四千多人口，几乎全民皆兵的大氏族。放牧，狩猎，采集，还有战争训练，都要耗费人马大量的时间。之前，清扫营地，运输排泄物，劈柴烧火，煮水等杂活，之前都是由哥特人负责的。
如果让人马重新负责这些脏活累活，势必会减少他们的训练时间，让士兵战斗力，素质出现下降趋势，但是这些脏活没人做的话，营地又会变成一个肮脏的垃圾场······
想到这里，佩因赫斯转身拍了拍库罗尼亚的肩膀，对十二个百户中，战斗力最强的掠夺者头子，绽放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北方草原怪物横行，反正我们也要清理这些不请自来的强盗的，那么，让我们在战争之余，活捉一些卑躬屈膝的地精，来干这些谁都不愿意干的脏活累活吧。”
第156章 ：战争的因缘
人口规模突然膨胀了四倍，也让血怒氏族的内部事务，堆积成了一个可怕的数量。还好，苍白人马普及了户籍制度，划分出一个士兵——百户——千户——酋长的明确阶级。
四千多族人的内部运转，都由十二个骁勇善战的百户，以及他们身旁的亲信处理。除非一些特别重要的事情，佩因赫斯不会管那些士兵，他直接统治，管理这十二个百户就好，这才没让自己，被大量繁杂的事件所压垮。
当然，一些特殊人物，独立在这个体制之外。比如，自己的老师，就独自拥有一个巨大坚固的兽皮帐篷。
当佩因赫斯，将安冉酋长送给自己的高等精灵，赠予赫妮薇尔之时，女术士眼中顿时爆发出异样的兴奋神采，宛若黑玉一般光滑纤细的双手，牵引着那个带着手铐脚镣，无法奔跑，亦被自己黑色皮肤，吓到花容失色的高等精灵，进入了她的私人帐篷。
没多久，里面就传来了同时掺杂着快乐与痛楚的靡靡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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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克里斯蒂娜带着重甲无畏们，开始向蛮蹄人马，传授血色狂怒的使用方法，激发着他们内心被束缚与禁锢的嗜血兽欲，将一批批蛮蹄战士，转化为燃烧着冲天怒焰，挥舞着双手重武器的人马无畏。
看着那能在短时间内，大幅度强化自己战斗力的狂怒技能，苍白人马内心有些动摇，试图兼职一个野蛮人，来强化自己的近战技巧。
但是，不论克里斯蒂娜和卡昂如何教导，都没办法让守序阵营的代理酋长，进入狰狞可怖的狂暴状态，最后只好放弃。
看到血怒氏族标志性的双手巨斧，佩因赫斯陷入了沉思。战斧的确是一个很好用的兵器，铸造斧头所消耗的铁矿，远远少于长剑，造成的伤害，也在铁剑之上。
但是，面对萨特那缠绕着幻术音律的轻骑大军，和金履禁卫宛若黄金浪潮一般席卷天地而来的可怖冲锋，双手斧可没有什么好的反制手段。
那么，改成长枪？不行，长枪适合冲锋与反冲锋，但是，在贴身肉搏中，威力远逊于战斧。根据黑色獠牙，从战场上收集来的信息来看，那些大盾长枪的金履禁卫、灰鬃人马。在精神肉搏中，被一伙身披重甲，挥舞着战锤的精英狼人，还有那些同样手持战斧的决死战士，压制的非常凄惨。
“有了！”
佩因赫斯脑内灵光一闪，匆匆跑向城堡的铸造区域，向年迈的落锤工匠，一个名为考尔的百户，提出了新的铸造要求。
“您是说，让我的人，批量打造这种奇怪的武器？”
考尔摸了摸自己漆黑的长须，肮脏的煤灰，被他粗糙的大手扫落一地，露出他胡须真正的颜色——宛若鲜血凝固后的暗红之颜。
“没错。”佩因赫斯点了点头。
“这玩意，看上去是一柄长达六尺的长矛。但是两侧，分别是锋利的斧刃，和沉重的战锤——这玩意顶端这么重，对枪杆和使用者的要求有点高啊。”
“没事没事，多加训练就好，以咱们天生的怪力来说，抡起这种长戟还是很轻松的。为了稳固，可以在戟头与木杆交接的位置，留几个空洞，用铆钉加固。”
佩因赫斯卖力阐释着这种新武器的优点。
“你看，修长的木柄，与锋利的枪尖可以反制骑兵冲锋，也能当长矛发动冲锋。在陷入贴身肉搏之后，这东西还能当长柄斧或者长柄战锤进行砍杀。面对轻甲敌人就用左侧锋利的斧刃，面对身穿锁子甲的重甲精锐，就用右侧沉重的战锤，进行破甲砸击。”
“名字是【戟】吗？听起来不错。”考尔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抱怨与吐槽。
“但是，代理酋长啊，您先是让我们给那些人类，打造船坞、港口、小船、还有什么教堂。算了，毕竟那些两脚兽，会烤很多好吃的鱼虾送给我们吃，看在那玩意十分美味的份上，我忍了。”
“但是，你又让我按照打造弩，又要我打造标枪，又要按照罗马人康托斯骑枪的标准，争取让所有人马人手一根骑枪，更别提锁子甲和箭簇那吓死人的需求······我们连手头上的活都忙不完，现在又要打造这个叫做【戟】的鬼玩意？您真当我们是不吃不睡的工具人啊？”
“我会提高铁匠行业的待遇，并且，为您老人家招募大量新学徒的。”佩因赫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样，你们先把哥特人的家园建造完毕，然后优先打造长戟。骑枪，弩，投矛什么的可以稍微拖延一下。”
“木材还好说，西边有一座很大的森林。但是，我们铁矿原料不足啊。”考尔摊了摊手，表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个······”
佩因赫斯挠了挠头。虽说铁峰堡每天都能挖出，锻造大量铁矿，但是，那条巨大的矿脉由九个氏族共同掌控。只有一部分，免费分配给各个氏族，其余都是直接在堡垒内部，锻造成武器，铠甲。剩余一点点铁矿，也是作为商品，价高者得之。
为了稳定那些降兵，多余牲畜全部分出去了，没钱，好穷，绝望。
“你们落锤人马，在物资匮乏的时候，会怎么做？”苍白人马突然发话。
“掠夺其他怪物氏族的东西呗。弱者不配拥有财富。草原上唯一的法律，就是绝对的力量”考尔摆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继续挥动着手中的铁锤，锻造骑枪锋利的枪尖。
“我们跟西边的狼人，签订了和平协议，暂时不能对那些家伙下手。分散在草原上的怪物氏族，一个个穷的不行，跟他们打，也很难捞到油水······”佩因赫斯展开一卷格雷丁尼安的地图，逐渐把自己贫穷的目光，从西部，移动到了东方的刻赤半岛。
“根据塔斯马尔部落的情报，在哥特王国崩溃之时，这里被一股巨大的Waaagh所占据。而东北角，是一个名为【潘提卡彭】的精灵城邦，那里被精灵统治了无数个岁月，据说，城邦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古精灵时代······你猜，那些尖耳朵，在城里囤积着多少财宝？那伙绿皮，又在哥特的废墟上，掠夺了多少金银？而我们，又能在精灵与绿皮的战争中，获得多少好处？”
第157章 ：雷霆之矛
清晨第一缕灿烂、辉煌的金色晨曦，刺破了洁白的营帐，将她明媚动人的温暖光芒，播撒在雷矛酋长，那严肃、冰冷的面庞之上。
哪怕处于熟睡之迹，桑德拉那健壮异常，六肢百骸，密密麻麻堆积着无数好似岩石般坚硬的肌肉之上，依旧披挂着沉重的钢铁铠甲，长满老茧的双手，紧握一杆锋利的长矛，哪怕在和平时期，她也依旧保持着站立的睡姿。小巧的鼻翼，如果不是因为呼吸，而产生的轻轻颤抖，雷矛酋长，简直就像一尊栩栩如生的血肉雕像。
感受到外界光线的轻微变化，桑德拉缓缓睁开一双无情的灰色眼眸，活动下有些僵硬的四蹄后，慢慢拔出一柄牛角制造的长号，被一道可怖伤疤，贯穿的红唇，深深吸了一口长气，让那高亢凄厉的号角之音，响彻整座斯凯里特之耀。
“AlanNure桑德拉！！！”
伴随着响彻云霄的号角之音，同样在和平时期，站立睡觉，不褪下沉重铠甲，亦不松开锋利兵刃的雷矛人马，迅速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以最快速度冲出了帐篷，在斯凯里特的神像之下，排成无数行整齐的队列，开始了新一天的晨练。整齐划一的战吼之声，在堡垒内部，来回传响。
“发生了什么事！集合的号角声？有敌人打过来了？？？”
震天的战吼，把克里斯蒂娜从甜美的睡梦中惊醒，赤身裸体的胭脂烈马，慌忙从佩因赫斯冰冷的怀抱中站起，白皙修长的手臂，穿过自己宛若血色瀑布一般惊艳动人的绯红长发，抓起一件兽皮衣物，胡乱披在自己未着寸缕的娇躯之上。
“啊······不要慌，没事的，没事的。”同样被战吼吵醒的苍白人马，无奈的从床上爬起，双臂轻轻环过血怒酋长白皙的双肩，将她窈窕有致的撩人身躯，重新搂回自己宽厚的怀抱之中，慢慢安抚怀中受到惊吓的胭脂烈马。
“昨天忘给你说了，隔壁的雷矛氏族······嗯，他们每天清晨，都要进行集训。”
“天哪，太阳才刚刚露个头······这个点，集训？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克里斯蒂娜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代理酋长能明显感觉到，怀中美人的体温，正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节节攀升，宛若冰雪一般白皙娇嫩的肌肤，逐渐化作美艳动人的胭脂之色——这是血怒酋长情绪激动的表现，不管是在战场还是床上。这时候再惹她，你将获得一个陷入血色狂怒状态的嗜血无畏。
人马因为拥有黑暗视觉的缘故，并不像古时候的人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个别族人的作息时间，甚至昼夜颠倒。他们会在下午时分，寻找野兽或者怪物的巢穴，凌晨趁猎物睡着之时，再小心翼翼的前去狩猎。
但是，这些人劳累一天，刚躺下睡着，就听见了雷矛氏族那沸反盈天的训练之声······
克里斯蒂娜面色不善的从床上爬起，捡起，穿戴散落一地的铠甲衣物——好久不见佩因赫斯，昨晚玩的有点疯。
一双蔚为壮观的雪白山峰，伴随着血怒酋长弯曲的腰肢，摇晃出阵阵令人目眩神迷的乳白弧线。胭脂烈马先穿上一件舒适的兽皮单衣，再套上一件由成千上万颗铁环，密密麻麻编织而成的链甲衫。最后，才在六肢百骸之外，套上那件由奇美拉的三颗颅骨，和完整毛皮，所组成的淡金皮甲。
自从血怒酋长，被阿尔法瑞斯一刀捅穿了胸膛之后，她也谨慎的穿上了沉重，但是坚固的铁甲。
“对了，克里斯蒂娜。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没受过人马文化的熏陶。这几个月来，我大概明白怎么对付同族的刺头——但是，对付其他氏族的酋长······这个，我有点拿不准分寸，毕竟大家共同镇守北地，面子上起码要过的去，也不好闹翻。”
佩因赫斯从地毯上，捡起一件跟他毛发一样苍白的羊皮大衣，绑着四五个施法包裹的坚韧皮带，也重新束在了自己腰间。
“所以，你忍了那肌肉姐贵这么多天？库罗尼亚说的没错，你思维很像人类或者精灵。”
克里斯蒂娜好笑的翻了个白眼，随手抓起一柄渴饮着鲜血的双手巨斧，怒气冲冲的走向了雷矛的地盘。
“难道你还没注意到吗？你颁布那一系列闻所未闻的奇怪法律，什么户籍制，三不准······之所以被那些降兵乖乖接受，就是因为你宰了他们的前任首领：神圣火喀安啊，亲爱的。
不管是不是统同一氏族，人马，甚至对生活在草原上的所有生命来说，力量就是法律，胜利即为真理。”
“明白了。”
佩因赫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召集齐两百个同样被战吼吵醒，铁骑具装，扛着双手巨斧的重甲无畏，簇拥着皮肤呈现胭脂之颜的克里斯蒂娜，朝斯凯里特的神像走去。
他们推搡，穿过一排排训练有素的雷矛士兵，逐渐逼近身形魁梧的桑德拉姐贵。
“拦住他们！”
看着有一票气势汹汹的人马，正在破坏自己氏族神圣不可侵犯的晨练传统，桑德拉长矛高举，上千名雷矛士兵，毫不迟疑的向中间涌来，瞬间横在两位酋长之间。一柄柄锋利的长矛，宛若密密麻麻的钢铁森林，直冲云霄。
“有什么事吗，克里斯蒂娜酋长？”肌肉姐贵有些恼火的问道。
“桑德拉酋长，您能否把训练时间向后推移一点？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在睡觉，你这样扰人清梦，不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