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皇帝成长计划-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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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是杨玉环出言相邀,萧承实在不好沉下脸赶人,只得带着些不情愿,走进了兰林殿中。
杨玉环一边令人端出了杨家送来的糕点同二人分享,一边望着萧承,眼中光彩流动,一脸高兴道:
“陛下,听宫人说,父亲的爵位被晋升了?”
萧承点了点头,道:
“是啊,你父亲因此前劳苦功高,被晋升为安宁乡侯。”
杨玉环本就因为收到家人捎来之物而心中高兴,此时听到萧承的答复,更是难抑喜悦之色,一双圆眼笑得弯起。
忘形失态之下,她都忘记了南荣姝还坐在一旁,纤手拿起一块糕点,神态亲昵地靠在萧承身上,将糕点喂到他的嘴边,就好像二人此前单独相处一般。
南荣姝眼睛圆睁,咽下的糕点顿时没了味道,眉头皱起,忍不住轻咳几声。
杨玉环到了这个时候,方才想起南荣姝还在。不由得俏脸一红,坐直了身子的同时,伸去喂萧承的手也宛若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刚准备接受美人投喂的萧承张嘴却咬了个空,也只要坐直了身子,眉头微皱,满脸嫌弃地看向南荣姝。
你很讨嫌呀!一点都不会读气氛。
南荣姝顶着萧承的目光,隐蔽地瞪了他一眼。
萧承颇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看向杨玉环,接着道:
“你为朕举荐的杨大眼,如今也在战场之上立下了功劳,如今奉命为平蛮将军,即将出镇东南边境,以防黎朝进犯。”
杨玉环脸上红润之色稍稍淡去,甜甜笑道:
“能帮到陛下就好。”
看着二人相识一笑,情谊浓厚的样子。一旁的南荣姝银牙紧咬,双手下意识地一紧,那块抓在手中的糕点,瞬间便被捏碎,糕点粉末掉落在她那华贵的衣裙之上。
这两人对自己,已经有那么点视若无睹的意思了。不行,这地方再待下去,除了让自己心里又酸又涩得难受,一点用处都没有。
话本里的宫斗,不是这么玩的!
南荣姝想到这里,也不强行让自己留在这里,便准备起身告退。
萧承看着南荣姝的动作,眼睛顿时一亮,轻咳道:
“咳咳,这是要走啊!”
南荣姝一顿,双眼猛地一凝,看着面前故作平淡,难掩高兴之色的萧承,气得差点没忍住。
我就这么讨嫌?看见我走,高兴成这样?
杨玉环闻言,连忙起身,不解道:
“姐姐这便要走了吗?”
南荣姝嘴角一抽,挤出一丝强笑,道:
“我那边还有点事情,是不打扰陛下和你了。”
杨玉环面带不舍,但也不好出言挽留,只得开口道:
“这些糕点,可还和姐姐口味?若是不嫌弃,便带些走吧!”
“呵呵呵,我向来不夺人……咳咳,我一般,一般不夺人所好!这对你而言是家中味道,还是你留着吧。”南荣姝神色复杂道。
说罢,南荣姝微微行礼,转身离去。
等着南荣姝走出殿门,杨玉环这才看向萧承,小心翼翼地问道:
“姝姐姐,好像有些不高兴啊!这几天找我玩的时候,也经常会这样突然离去。”
萧承有些奇怪,问道:
“这几天她总找你?”
杨玉环点了点头,道:
“是啊,姐姐这几天突然喜欢上了衣裳和妆容打扮,经常像今日这般盛装打扮来找我,还一直问我好不好看。”
“那你怎么说?”
“自然是夸赞啊,姐姐本就好看。”
“那她怎么还经常不高兴地离开?”
“不知道,每次和姐姐聊着聊着,然后每次陛下快回来的时候,就会像这样有些不高兴地离去。”
萧承眉头皱起,面露沉思之色。
时常来寻玉环;来就是盛装打扮,还问她好不好看;看到我回来就不高兴地离开……
突然之间,脑中一道灵光闪过,萧承双眼猛地瞪大。
该不会,该不会!
该不会这南荣姝性取向不太一般,想给我带个帽子?
萧承面上很是罕见地露出震惊之色,直勾勾地看着南荣姝离去的方向,嘴里喃喃道:
“不、不应该吧!”
杨玉环一愣,不由问道:
“陛下,你说什么?”
………………
南荣姝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拖曳着宫裙,脚步却还飞快,逼得她身后跟着的一众宫女太监只能小跑着跟上。
出身哀牢族的贴身宫女玲儿气喘吁吁地跟着,眼看着体力不支,不由得高声喊道:
“主、娘娘,不要跑这么快啊,奴婢们快跟不上了!”
听到身后玲儿的呼喊,南荣姝脚下猛地一顿,停下了身形。
玲儿急忙领着宫中侍者们跟上,看着南荣姝阴沉着的脸,她有些担忧道: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南荣姝张嘴,恨声骂道:
“王八蛋!还有她那个……”
骂到一半,南荣姝脑中突然闪过杨玉环那略带懵懂的表情,心中一软,那骂人的话语便顿时吞了下去。
顺不过气来的她话锋一转,恶狠狠地骂着萧承,道:
“王八蛋,该死王八蛋!去死去死去死!他这个……”
南荣姝为哀牢族少主,显然没人什么人敢在她面前爆粗口,所以翻来覆去,也就这么一句。到了最后,不得不因为语言的匮乏而无奈地停了下来。
此时的南荣姝,还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也不知是因为被萧承气得,还是在气自己骂人的词汇匮乏。
玲儿见自家主上这幅暴怒的模样,心中更是担忧,不由问道:
“主上,你……”
南荣姝深吸几口气,咬牙道:
“去信族中,让族老挑选族中人才,送到京师。”
“主上,您要干什么?”玲儿不解道
南荣姝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第十九章 论武,也是在辩经
桑磐感受中心中的悸动,在身边的宫中侍者错愕的目光之下,突然停在了原地,视线凝实望向前方。
他目露犹豫之色,但终究是没有忍住心中好奇之意,眼中紫色光辉猛地一亮。
刹那之间,他视线之中的天地万物,顿时一变。
不管是身边禁军、宫中侍者,每个人在他的眼中,都化作单纯由种种气息凝聚的人形。
阴阳家有天人相合的主张,认为人与天地之间的气息相互呼应影响。
便有阴阳家大贤之士,结合阴阳家观测天地山川河流、星辰流转的“形法”之论,参悟出了“观心瞳”这一门阴阳家秘术,能够勘破人之表象,直透人心。
修为高深的武者,或是感悟天地真理的各家高人,气势凝聚之下,与天地之间游历的各种力量隐隐勾连,甚至可以显化出种种异象,颇为神异。
就如领人前来接桑磐入宫的剧孟,头顶之上便有一方古剑虚影。
但此时的桑磐,望着前方的宫殿楼宇,面色不由得流露出震惊之色。
他精修这门阴阳家秘术,观人无数,这一般的异象,本不能让他如此震惊。
现在在桑磐的视线之中,他身边的一众云国的禁军、宫中侍者,身上气息皆是牵引出一条细密丝线,不断延伸至前方宫殿。
甚至天地之间,四面八方,无数细密丝线汇聚在前方宫殿之处。
那处宫殿之上,丝线凝聚,无数气息流转其上,最后显化出一只紫色飞鸟。
这紫色飞鸟的异象,盘踞在宫殿顶上,除却身形颜色,看着并无任何奇异之处。
不应该啊,这般牵动云国的异象,最后就显化这么一只看着颇为普通的紫色飞鸟?
就在桑磐眉头皱起,心中疑惑之际,这紫色飞鸟突然一震,昂首雄立,展翅一飞,扶摇而上,于天空之上盘旋飞舞。
那紫色飞鸟尽情舒展身姿,那绮丽炫目的羽毛,在阳光照耀之下,尽显华丽高贵,令人头晕目眩。
紫色飞鸟脖颈一伸,昂首做啼鸣之态。
隐隐之间,便好似有长啼之声传入桑磐耳中。其声洪亮清越,宛若金石撞击,荡开云层,传遍九霄。
桑磐身形踉跄着倒退数步,险些跌倒在地。
负责将桑磐接入宫中的剧孟见状,不由得眉头一皱,上前道:
“怎么了?”
桑磐稳了稳身形,揉了揉干涩刺痛的双眼,抬头苦笑一声,道:
“是在下孟浪了!”
剧孟眉头皱起,打量了桑磐几眼,面带不快之色,沉声道:
“不要怪我不提醒你,到了陛下御前,你若是再敢动用你这阴阳家秘术,便是自找苦吃!”
桑磐闻言,苦笑一声,拱手道:
“是!”
其实桑磐也正是出于这个考虑,才没按捺住现在动用秘术,观测前方。
此时的他,不由得对云国越发感兴趣了起来。他依仗着纵横天下,从无失利的秘术,已然在云国这边吃了两回暗亏了!
“快走吧,陛下马上就要来了!”剧孟不满道。
桑磐闻言,不再多想,快步跟上剧孟。
剧孟领着人,直接来到了御花园中的一处亭子中。
此时萧承尚未到来,亭子之中,坐着两人。杂家门主金圣源,还有家的主事人游老。
剧孟对着二人微微点头,然后方才对着桑磐道:
“陛下稍候便至。”
说完,剧孟便转身离去,便是连一旁的伺候的宫中侍者。
不管是金圣源、游老二人,还是桑磐,对于突然出现的对方,都是有些不明所以。
拿不住萧承的意图,三人都没有轻举妄动的意思,默契地没有搭话。只是相互打量着对方,从对方的衣着打扮,行为动作上,推测着对方的身份。
三人皆不开口说话,气氛莫名有些凝重。
莫约等了两三刻,萧承这才在一众宫中侍者的簇拥之下,姗姗来迟。
金圣源、游老见状,连忙起身,对着萧承恭敬行礼,口中齐道:
“拜见陛下!”
桑磐也躬身一礼,开口道:
“阴阳家弟子,拜见云国皇帝陛下!”
萧承面容平和,对着三人右手虚扶,笑道:
“诸位免礼了!今日算是朕做东,不需这般客气。”
萧承一边毫无顾忌地坐在主位之上,一边示意众人落座,不用拘礼。
三人刚刚落座,萧承便是一指桑磐,笑着对金圣源二人道:
“这是阴阳家门人桑磐,三位皆是诸子百家中人,所以这才请你们二人作陪。”
游老闻言,笑呵呵地应了一句。倒是金圣源,一向和气的他,这个时候脸色竟然算不上多好看。
萧承又扭头看向桑,半是开玩笑地说道:
“朕手下人说,你这位阴阳家门人尤擅识人,在夏国很有名气。既然如此,朕今日便不做介绍,且试试你这位阴阳家高徒,能不能认出他们二人的出身吧。”
既然是要面见萧承,东厂那边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恰好这桑磐在武林之中名气不算小,所以东厂倒是也没费多少心力,便查出了他的一部分底细。
桑磐,阴阳家出身,是如今阴阳家中,在江湖之上行走的代表人物之一。八阶的修为,修为不算低,但很少显露武功,最擅阴阳家秘术“观心瞳”,曾经以算命师的身份游历天下,名声也很大。
听到萧承这番话,桑磐沉吟片刻,便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愿意一试!若有错漏,还请皇帝陛下多多包涵。”
桑磐再次打量一下金圣源二人,斟酌着开口,道:
“这位老者,应当是如今在中原,已然销声匿迹的家门人。
萧承眉头一挑,不由问道:
“怎么说?”
桑磐轻笑一声,一脸高深莫测道:
“老者不论是此前坐在椅子之上,还是说刚刚起身恭迎皇帝,一举一动之间,脚掌总是虚踏地面之上,显然是轻功高明之辈。再看他腰间揣着的那柄白纸折扇,其上并无装饰吊坠,显然并非是附庸风雅之物。这扇柄之上还有磕碰的痕迹。这架势……”
桑磐顿了顿,用手掌轻轻一拍桌面,胸有成竹道:
“这架势,就像是这样。说书先生说书时,用折扇充作惊堂木,轻拍桌面而留下的痕迹。既是诸子百家中人,又符和这种条件的,也便只有此前因夏皇针对,而逃入天南之地的家门人了!”
嗯,很合理!
家门人,职业一般不是说书先生,就是八卦狗仔。随身带着的白纸折扇,是办公用品。轻功好,是职业需要,要不然容易被人打。
萧承轻轻拍掌,面露赞叹之色,随后又指向了一旁的金圣源,继续问道:
“不错,一点都不错!那这位呢?”
桑磐瞥了一眼金圣源,沉吟片刻,道:
“这位嘛,是杂家?”
金圣源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也算是应了自己的身份。
“说说看,为何认得出来?”萧承开口道。
桑磐笑着道:
“这位体型富态,举止打扮,颇有商贾之气。身形却又矫健,显然身负上等武功……”
他话音未落,一旁的金圣源却是忍不住打断道:
“陛下,前太师汪晓庇护我杂家之事,未曾瞒着自己的师门。”
杂家主张兼容并包,意欲汇百家学说精华,以一家之言而驭百家之学。
此举是引得诸子百家震怒,派人以窥觊百家核心经义、武学的罪名围剿。杂家自此宛若丧家之犬,丢了原本的基业,无奈之下逃离中原,躲入了天南之地。
也正是因为如此旧冤,金圣源对这些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恰逢彼时,汪晓初掌朝政,手头没有亲信,也不曾有相熟的师门兄弟帮衬。为了防止佛门趁机动手作乱,他便以想要借用杂家残存的力量,以作牵制。
双方一拍即合,杂家以派遣门中精英为汪晓效力二十年为条件,得了汪晓庇护他们的承诺。
而这件事,汪晓从始至终,都没有瞒着自己的师门。
所以这桑磐,一开始便知道二人的身份。
金圣源的话刚刚说完,桑磐神情一僵,然后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苦笑着解释道:
“倒也并非全是糊弄皇帝之言,毕竟我确实也看出来了……”
桑磐刚刚说的话,也确实都是真的。这么咋一听,就好似是他从蛛丝马迹之中,直接看破了二人的出身,唬人至极。
但实际上,这不过是他知道结果之后,而进行的倒推,自然不会有什么错误。
萧承倒是不介意地摆了摆手,开口朗笑道:
“看来桑磐先生,是将行走江湖之上的手段,用在了朕的身上了?哈哈哈哈!”
装哔不成反被打脸的桑磐,脸上微微有些涨红。
“不过桑磐先生,倒是也不要怪罪金门主,毕竟杂家当年之怨,尤未忘记,自然不会给你这个面子了!”
萧承说到这里,突然又来了兴致,忍不住问道:
“说到这件事,朕倒是有些好奇。按理说你等诸子百家,若是觉得杂家理念有所威胁,不是更应该相互辩上一场,以证明自家学派的正确吗?这么动手,不太附和你们学派风格啊?”
桑磐闻言也是一阵沉默,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
“诸子百家的武学,皆是各门经书典籍演化而来。论武,就是在辩经,从来都是如此!”
第二十章 稷下学宫
一旁的金圣源,便是听到桑磐这句话,却也是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
萧承闻言,也是这才反应过来。
诸子百家的经典,都能够演化武学了,比武可不就是在辩经嘛!
这样的武侠世界,斗嘴斗到最后打起来,一点都不奇怪好吧。
这个时候,桑磐瞥了一旁的金圣源一眼,忍不住再次开口道:
“杂家当初之所以弄得如此地步,也是大半是其自身的原因。”
原本还冷着脸的金圣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