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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太宗皇帝成长计划-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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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丰随意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闷声回道:
    “嗯!”
    黎卫宁此前能够为了铲除头顶上的老祖黎醒,不惜亲手将黎朝之根本,十数万精锐将士弄去送死,只凭此番冷漠无情的帝王心态,便绝对不会放任一个知道其中隐秘的陈丰活着。
    在陈丰执意要探寻当初战败之真相的时候,他的结局便已然注定了!
    郭元忠见他这般,微微摇头,然后大大方方地推开车门,示意马车停下,等到停稳之后,方才跳了下去。
    站在地面之上,郭元忠毫无避讳之意,神情肃然,对着陈丰极为恭敬地行了一礼,口中朗声道:
    “陈太尉,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对于经手黎朝事务,对陈丰诸多情报极为了解之人,难免会对这个人心生敬意。此番一礼,便是表达恭敬之意。
    车架旁边,陈立言眉头一皱,指着郭元忠怒道:
    “你……”
    这般大大方方,不避讳眼线暗探,显然是有心想要让当朝太尉私会云国东厂番子的消息,传到当今黎王的耳中。
    这番用心,颇有些歹毒的意思啊!
    郭元忠对着陈立言施施然一礼,旋即潇洒地转身离去。
    陈立言攥紧了手中马鞭,脸色难看地发青。
    呆立许久之后,陈立言当即下马,转身上了马车之中,口中不免带了些埋怨,道:
    “父亲,你为何不听孩儿的劝阻,非要见这些包藏祸心的东厂番……”
    话音刚落,陈立言便看到马车之中,陈丰身形挺直,双眼灰败,口中大大的鲜血,将他的胡子染作赤红,华丽的朝服之上,亦是沾染大片血迹。
    “父亲……”陈立言一声惊呼,连忙扑了上去。
    陈丰却是来了劲头,一把拉住了陈立言的袖子,咬牙道:
    “莫要、莫要声张!”
    一生心念被毁,被誓死效忠的君王出卖,维系这幅快要熬干了身躯的精气神被一下抽空,在郭元忠面前强撑着,便已经是他勉力支撑了!
    陈立言眼眶顿时泛红,看着怀中身形枯涸,精气神丧尽的父亲,他声音发颤,道:
    “父亲……”
    “身边有典签校事官,回去再说,回去、回去……”陈丰凑到陈立言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
    陈立言闻言,心中顿时一惊。
    典签校事官,乃是黎朝的特务机构,专门替黎朝历代君王,监视百官。
    陈立言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父子从无二心,忠心可昭,甚至因为替黎卫宁背锅,而遭受朝野谩骂。就是如此,身边竟然暗中还有这典签校事官这样的存在。
    此时的陈立言,便如同儿时翻下大错一般,心中只剩下慌乱失措。
    但看到怀中父亲的模样,他有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颤声地回道:
    “是、是!”
    说罢,他猛地对着车外喊道:
    “速速回府!”
    “是!”
    话音刚落,仪仗车队速度顿时快起。
    不多时,车队便已经行驶至陈府门前。
    高大的牌匾,其上是黎卫宁亲笔书写的“万荣侯府”的字样,可谓荣耀至极。但那简陋的陈府大门,却是与这尊荣无比的牌匾毫不相衬。
    陈丰脸色红润,精神抖擞,额间甚至微微冒汗,将外面罩着的朝服脱下,交由陈立言手中捧着。在他胡子、胸口之上,还残留着一大片水渍,似是豪饮茶水留下的。
    任谁看到,也不会觉得眼前这陈丰,就在刚刚还是一副死相流露的模样。
    …………
    云国,养心殿中。
    萧承听着冯保的禀报,沉默许久,忽然幽幽一叹,道:
    “侍君尽心,可为忠。武而不遂才,可曰壮。”
    冯保闻言,心中微微一转,便知道了萧承的意思,连忙附和道:
    “黎朝如今,乃是我大云藩属,陛下钦赐陈丰谥号,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萧承闻言,却是打断道:
    “朕的意思是,以‘忠壮’为谥号,如何?”
    “陛下赐予,自是美谥!”冯保拍着马屁道。
    尽管此时,黎朝那边还有传来确切的消息,但此时身在养心殿的两人,却是早已将陈丰的谥号取好。显然在他们心中,陈丰已然是个死人了!
    并非是其他,实在是萧承的布局,已然使陈丰陷入死境,绝无回转之意!
    像是陈丰这般尸山血海一路杀上来的人,心智自然坚韧无比。或许只凭东厂递过去的证据,并不一定能够使他心气丧尽,一命呜呼。
    但郭元忠,身为主管黎朝国中所有特务的东厂二档头,光明正大地面见太尉陈丰,显然就是有故意挑唆之意。便是一下子弄不死他,君臣之间埋下的猜忌,也足以让陈丰死无葬身之地!
    “去了陈丰,黎朝军队虽多,但也就是一群没了精气神的玩意,根本不足为虑!”萧承沉声道。
    此前两场大败,已然让黎朝军队丧胆。面对云国兵将,就已经未战先怯。上下军中,也就仅剩下陈丰麾下那些将领,还有一战之心。
    黎卫宁看似心有壮志,颇有作为,但终究只会玩弄一些权术、阴暗手段。
    陈丰一死,萧承不信他有信心驾驭陈丰的那些旧部。只怕黎朝军中那些少数敢打敢杀的将领,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就此解甲归田。
    黎朝军队那最后一丝的精气神,也就此被抽出,再无抵御云国兵峰之力。
    便是因为如此,萧承才不得不以这种手段,逼死陈丰。
    冯保此时,却是再次请示道:
    “那陛下,接下来的东厂番子,又该如何行动?”
    萧承掩去脸上的惋叹之色,眉头又是一动,看向冯保,道:
    “哀牢国之事,应该不用我多说……嗯,天降异象,谶纬之言,你知道吧!”
    冯保闻言,迟疑片刻,方才道:
    “还请陛下明示!”
    萧承沉吟片刻,道:
    “想来别的你們也没办法弄……就弄些人,在野外学狐狸叫;或者房梁不小心落下,砸开地面露出金刀玉玺;井里显黄龙这些。”
    “对了,过段时间,等那名叫做道衍的僧人自夏国归京,便让他主持此事,他很会的!”
    说到这里,萧承又微微抬头,看向冯保,问道:
    “知道朕让你将这些手段,用在谁身上吗?”
    冯保闻言,抿嘴一笑,道:
    “奴婢愚笨,但这种事情,还是知道的!陛下是说,敖侯黎护?”
    萧承闻言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第十五章 死前的谋算
    升龙府,皇宫,南华殿之中。
    此时百官退朝,黎卫宁高坐王位之上,只手撑着额头,隐含阴桀之色的双眼,不断扫视着这空旷的大殿之中。
    沉默许久之后;  便听到黎卫宁的声音忽然响起,回荡在大殿之中。
    “太尉今日,没有上朝?”
    此时的南华殿中,仅剩下黎卫宁贴身心腹大太监辟秽在此。
    听到黎卫宁的问话,他连忙微微躬身,回道:
    “王上,太尉以偶感风寒为由;  告假在家!”
    黎卫宁闻言;  眉宇之间却是带着一丝阴沉之色;  开口冷声道:
    “你说,会不会是和昨日,他面见云国东厂番子的事情有关?”
    作为现今执掌节制国中所有兵马的太尉陈丰,黎卫宁便是知道他秉性忠正,以他的性子,也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
    除了将两次战败,以及接受云国册封的黑锅,全都甩到了他的身上,使他名声威望尽数丧尽以外。还在陈丰的身边,安插了不知道多少典签校事官!
    陈丰每日所言所行,面见何人,处置了什么公务,当夜便会直接出现在黎卫宁的御桌之前。事无巨细,一一陈列。
    陈立言到底年轻,自以为自己父亲暗中面见东厂的人;  只要小心谨慎就不会又半点风声泄露。但实际上;  这些事情从来就没有瞒住过黎卫宁。
    听到黎卫宁毫无掩盖地流露出猜忌之色;  辟秽眼睛一动,旋即抬头轻笑着,道:
    “王上如此,或是多虑了。细细想来,那东厂番子想办法面见太尉,只不过是云国那边的离间手段罢了!”
    黎卫宁随手拿起校事官的密报再次扫了一眼,沉声道:
    “昨日太尉归府之时,神采奕奕,颇有精神,可不像半点受了风寒的样子!”
    辟秽闻言,不动声色地道:
    “或许便是之后惹上风寒?也或许,是太尉不愿忍受朝臣的冷眼吧……”
    听闻此话,黎卫宁眉头稍微一松,点头道:
    “也是,太尉之忠心,不用多说……”
    哪怕是臣子侍君,也少有为了不使君王名声有污,一声不吭就将所有黑锅都背到身上,致使自身饱受朝野谩骂的。
    陈丰自这些事情之后,短短一年之内便身躯苦熬至此,黎卫宁亦是亲眼所见。只要心中尚有一点人性的,就绝对不可能无视他的功绩。
    想到这里,黎卫宁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道:
    “罢了,或许真的是孤多虑了。”
    黎卫宁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自王位旁走下。
    可还没等黎卫宁踏出南华殿,他却是再次一顿,双眼猛地圆睁。
    “孤在想,太尉他为何要见东厂的那名番子?为何事后不想办法证明自己清白?就算忌于云国,也该面见孤,述说其中原由,以证清白才是!”
    黎卫宁猛地回头,眼中一厉,满脸尽是猜忌狐疑之色。
    辟秽被黎卫宁看得,心中猛地一颤,有些结结巴巴地道:
    “或许、或许……”
    他有心为陈丰开脱,但黎卫宁此时的问题,他实在想不到什么辩解的言论。甚至此时的他,也不由得开始觉得陈丰这番举动,实在有些可疑了!
    黎卫宁眼睛眯起,沉声道:
    “你去安排,派宫中医者,前去太尉府!”
    不过偶感风寒,一国之太尉,府上难道连个治疗风寒的医者都没有?这想也知道,不太可能!
    黎卫宁此时这话,显然颇有深意。
    表面是说要去为陈丰诊治,以彰显他这个君王对臣子的重视。实际上,还是要去探查情况。
    辟秽闻言,当即微微低头,沉声道:
    “是,奴婢亲自去办!”
    黎卫宁闻言,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
    太尉啊太尉,你难道要叛孤?
    …………………
    此时,黎朝太尉府上。
    陈丰面如纸色,五官之间因为逐渐衰弱的身躯,已然浮现出灰败之色。任谁看到,也知道这是病入膏肓,时日无多的面相。
    “太尉,此枚丹药看似神奇,能够使人快速恢复健康。但这东西,其实就是竭泽而渔,以药力激发人之残存生机,以求来个回光返照罢了。您的身体服用此丹,那就是、那就是自寻……”房中的太尉府医者,满头大汗,面色为难道。
    陈立言闻言,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嘴唇微微颤抖,说不出半句话来。
    倒是床榻之上的陈丰,失笑一声,示意身边亲信将丹药送来。
    “这丹药,是我执意服用,与你无关,并非你医术不精!”
    太尉府医者闻言,连忙低头道:
    “太尉言重了,我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在下还有别的法子,太尉只需静养数月,便仍有七八载的寿数……”
    陈丰却是没有耐心听完医者的话,一把抓住亲信送来的丹药,连水都没用,直接吞服了下去。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陈丰脸上肉眼可见地泛起了红润之色,脸上死气顿时散尽,一派神采奕奕的模样。
    但房中的陈立言,以及陈丰的一众死忠心腹,却是毫无喜色。
    因为任谁都知道,服下了这颗丹药,那就是当真没有退路了!
    陈丰感受着再次恢复一丝生气的躯体,对着医者颇为感激地点了点头,道:
    “辛苦了!只是接下来几日,还得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医者闻言,当即住了嘴,长叹一声,对着陈丰微微一礼,便被陈丰手下的死忠带走看押起来。
    陈丰此时的身体状况,绝对不允许一丝的外露!
    陈丰自床榻之上坐直了身子,看着房中的独子,以及十数名绝对可以信任的死忠心腹,他轻叹一声,道;
    “这次,因为我父子二人,只怕是要连累诸位了!立言,替我向诸位赔罪行礼!”
    听到陈丰所言,陈立言二话不说便站起身来,对着房中众人躬身一礼。
    一众死忠见状,当即一惊,连忙单膝跪倒,低头道:
    “太尉!”
    “太尉何须此言?”
    “我等皆受太尉大恩,自当以死报效,当不得少将军一礼!”
    陈丰见状,忽然开怀一笑,道:
    “有诸位在,我陈丰也并非为天下所有人唾弃!”
    听闻此言,房中众人,心中皆是有戚戚之色。
    从国之柱石,变成现在为国人所唾骂,这番转变,也不过就是这一两年的功夫。但两者差距,实在是让他们心中复杂无比。
    陈丰却是不愿纠结,开口道:
    “大家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和立言交代!”
    众人闻言,面露悲戚之色,再次行礼,然后自房中鱼贯而出,只留下父子二人,待在房中。
    陈立言此时,却是早已按奈不住,见众人出去,忍不住道:
    “父亲,您这又是何必呢!”
    陈丰摇了摇头,正色道:
    “云国举动,乃是阳谋。我想要知道当初的真相,就已经走上了死路。若是没有猜错,王上也马上就会从别的地方,知道我已经知晓真相的情报。我一旦死去,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有我一众旧部,一个都逃不掉!”
    “所以你不走,我不能死!”
    只要陈丰不死,哪怕是黎卫宁知晓了这件事,也必然有所顾忌。投鼠忌器之下,这边让陈立言他们有了一线生机。
    “今夜,你们便动身。自府中密道逃脱,持城防营印信,自西城门而走。西城门守将,受过我的恩惠,对你不会深究!出城之后,直奔西南罗勇府,那边有人接应。自那边登船之后,你是西去云国,还是向东朝夏国而去,都随你。”
    “总之,不能留在这里了!”
    罗勇府,乃是黎朝西南的一座城池,临近海边,有个小港口。走海路,向西不远,便是云国。向东绕一段路,便是夏国雷州。
    此时的陈立言,已然知晓了当初邕州、秀山郡两次国运之战,为何败落的原因。
    此时他心中效忠的贤明君王形象已然消散,对黎卫宁那阴沉冷漠,视麾下将士子民如刍狗的心态也已然了解,也自然再不会再对黎卫宁抱有什么希望。
    看着自己父亲在为自己全无保留地谋划出一丝生机,陈立言甚至已经顾不得怨恨,心中只有无比的绞痛之意。
    “父亲……”
    陈丰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活下去!”
    陈立言还想要回话,而就在此时,便忽然听到门外有亲信禀报道:
    “太尉,宫中派医者来了,已经在前面等候!”
    陈丰闻言,轻叹一声,站起身来,道:
    “帮我整理衣冠,不要露了什么破绽!”
    陈立言喉咙上下滚动,红着双眼,压抑着声音,道:
    “是!”
    …………………
    夏国,金陵城,某处小院之中。
    面相阴柔,身形纤瘦,举止投足之间便能够看出宫中侍者出身的年轻男子,单膝跪倒在地,禀报道:
    “小姐,下面人来报,负责追查幕后指使者的人手,全都被人阻拦。此前线索踪迹,尽数断绝,已然没有办法再查下去了!”
    身穿男装的虞瑛瑶闻言,丝毫不为所动,点头道:
    “知道了!”
    凭借她的智谋,显然能够猜出,如今阻拦自己查下去的力量,也就只有皇宫之中自己那位父皇了!
    别看如今夏皇老朽,朝中内外分作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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