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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顽石与烈女-第36章

小说: 顽石与烈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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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络腮胡的脸深埋于祝清晨身上时,薛定动了。

    他强忍浑身怒火,终于够着了那把扳手,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重重砸向压制自己的人,将他一次性敲昏。

    脏辫连叫都没叫出声,闷声倒在地上。

    没有丝毫停留,薛定一跃而起,照着站在引擎盖旁拿枪抵住祝清晨的刀疤男又是一扳手。

    刀疤男的枪堪堪转到一半,扳手已经砸到了后脑勺。

    薛定是抱着杀了这三人的决心冲上来的。

    已有两人满头是血倒在地上。

    事态突变,络腮胡猛地抬起头来,薛定却已然捡起了刀疤男的枪,抵在他前额。

    可杀了他,太便宜他。

    薛定宛若困兽之斗,扔了枪,闷吼一声,将他一拳揍在地上,又不要命似的扑了上去,一拳接一拳,打得人惨叫不已,满面伤痕。

    最后,他放开奄奄一息的男人,从地上又捡起了枪,对准他。

    咔哒,他抠下了扳机。

    却被祝清晨猛地开口喝住:“不要!”

    她不能让他为了她杀人。

    他干干净净,一身铁骨铮铮,为了和平守在这片陌生的黄土地上,不能为她陷入烂泥之中。

    她夺过他手里的枪,对着开口讨饶的络腮胡砰砰两枪,正中大腿。

    男人惨叫着倒在地上。

    那丑陋的面目、难闻的气息犹在胸前。

    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将枪对准男人的命//根//子,砰,开了最后一枪。

    鲜血很快从男人身下蔓延而出。他惨叫一声,昏厥过去。

    公路上霎时陷入一片寂静,只剩下一片将尽未尽的昏黄日光。

    三人倒在地上,伤的伤,惨的惨。

    祝清晨看着已经昏厥的人,一字一句说:“i won’t kill you。 i want you to live for a long long time, uo do it until you die。”

    她不杀他,只要他活下去,最好活得很长很长,终生做不了那档子事。

    动完手,她丢了枪。

    残阳余晖似火般包裹着她,一身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外,鲜明耀眼。

    薛定一把扒下外套,重重地罩在她身上。

    一言不发将摩托搬上后备箱。

    坐进驾驶座。

    祝清晨从地上捡起他送她的单反,开门坐到他身侧。

    几乎刚关好门,薛定就猛地踩下油门。

    小破车如离弦的箭,载着他与她复杂尖锐的情绪,一路开向来时的路。



    第133节

    薛定死死攥着方向盘,只字未说,也并未看她一眼,只重重踩着油门,将原本就破旧不堪的车开得咆哮不已、声嘶力竭。

    窗外的景色几乎看都看不清,飞快从眼前掠过。

    祝清晨没有让他开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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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靠在座椅上,静静看着远方的路,鼻端尚有那男人难闻的气息,于是一动不动,只觉得疲惫,只觉得脏。

    车行一路,两人当真一句话都没有说。

    直到薛定将车停在巷子口,下了车,头也不回往家中走。

    祝清晨跟在他身后,已到楼下,似乎迟疑着该回民宿,还是该跟去他家。他这模样似乎浑身都燃着火光,她有些退缩。

    她从没见过薛定这副模样。

    可薛定似乎察觉到她的怯意,回头冷冷扫了一眼,蓦地抓住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往楼上走。

    她踉踉跄跄被他拖上楼,手腕生疼。

    他却粗鲁地开了门,将她推搡进去,砰地一声关了门,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问她:“祝清晨,我有没有叫你不要动?”

    声音冰冷至极,显然已经失控。

    她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他叫了。

    两次。

    开门让她进车时,说了一次。被人推搡在车窗上时,又说了一次。

    可她听见他们说要杀了他。

    她赌不起,她冒不了那个险,所以她推门而出,添了乱,也险些受辱。

    薛定已然被怒火烧光理智,她的沉默灭不了他的火,反倒有些火上浇油。他死死抿着唇,将她一路拉至浴室,一把推了进去。

    伸手拿下花洒对准她,他拧开了开关,冰冷的水花陡然间喷出,洒了她满头满身。

    祝清晨闭上了眼。

    心头一片滚烫。

    “我没还手,我白白挨打,我双手把钱拱手送上,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面前的男人艰难地,喘着粗气,一字一句质问她。

    他比她还要痛苦,还要难以过这个坎。

    一想到她被人侵犯的场景,天都快塌了。

    他早该送走她。

    他早该用世上最恶毒最难听的言语攻击她,哪怕把她的心伤得稀巴烂也好,只要她死心,只要她不再义无反顾跟过来。

    总好过今日拜他所赐,险些被人……

    薛定的眼睛几乎被恐惧与愤怒染得通红。

    他在怪她,可心里却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何而起,因谁而起。

    他将花洒扔在地上,一拳向她砸过去。

    祝清晨下意识闭上了眼。

    可那一拳最终砸在了镜子上,咣当一声,镜面四裂开来,落在洗漱池里,落在光洁的地砖上。

    他死死盯着她,问:“祝清晨,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死心?”

    祝清晨慢慢地弯下腰去,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一把脱下他的外套,捡起花洒,照着自己乱冲一气。

    她闭着眼睛,用力揉搓前胸。

    胸衣还在,皮肤□□在外,水花从面上滚滚而下。

    那些难闻的气味,肮脏的血渍,都该和那不堪的场景一起被冲走。

    薛定满腔怒火无处发作,偏又看她如此冷静,理智终于灰飞烟灭。

    他一把捞起她,将她抵在冷冰冰的墙上。

    “你就是不肯听我的话,是不是?你说啊,你还要我怎么样?到底要我怎么样?”

    咬牙切齿,喘着粗气,眼眶湿润。

    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这个女人横冲直撞闯入他的人生,从此乱了一切节奏,打破所有常规。

    他恨不能把她踢走,可踢走了他又会伤心。

    他束手无策,全然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他都快要疯了。

    祝清晨却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惨笑两声,“我要你怎么样?”



    第134节

    她死死揪住他的背心,“我要你活着!”

    “我只要你活着!”

    他只觉得眼眶刺痛难当。

    “他们只是亡命之徒,为财不为命,根本不会要了我的命——”

    “我赌不起!”她哭出声来,揪着他的衣领声嘶力竭地说,“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不敢拿你的命去赌!我怎么敢?我怎么敢!”

    “你怎么敢?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他也声音嘶哑,望着她,后怕仿佛火焰升腾在心口。

    祝清晨却流着眼泪,倏地笑了。

    “知道啊……”轻飘飘的语气,“差点被强了,可那又怎么样?皮肉而已,受点苦有什么要紧的?”

    更多眼泪滚滚而下,她却笑得愈加浓烈。

    “我只要你活着,薛定。”

    活着,接不接受我都不要紧,只要活着就好。

    薛定似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子,脑中最后一根线也断了。

    他是木偶,被理智与责任牵绊多年,自遇到她后,千万根线一一断掉。如今,终于轮到这最后一根。

    仿佛从高中坠落,再无任何羁绊。

    他认栽了。

    这辈子,大概就落在她手里了吧。

    眼中有热泪不止,他埋头吻她,扯下她最后的遮掩。

    在浴室里将她抵在墙上,水汽蒸腾里看她眼波似水,这是第一次。

    一身未干的水将卧室的床染得湿漉漉一片,床单凌乱得像是八级地震后的场面,这是第二次。

    他凶悍地抵住她,一次又一次要她求饶,她死死咬住嘴唇,偏不。

    满身戾气与无处宣泄的恐惧在爱与欲中升腾至极致,他平生从未尝过这种滋味,爱一个人,怕一个人,想要靠近一个人,却又不得已要推开一个人。

    此刻,他在情绪全然失控的状态下抛开所有顾虑,爱就是爱。

    横冲直撞、毫无保留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

    写这章用了一整晚,最后一个句号标上时,已是凌晨两点。

    抹了把眼睛,有点想哭。

    人活一辈子,其实期盼的并不多,因为知道人生很短,少有圆满。可我还是希望他们能拥抱此刻的圆满,在这兵荒马乱的地方,在我的笔下,真实活着,热烈相爱。

    感谢你们来看这个故事。

    也希望你们很喜欢,很喜欢他俩,最好也分一点喜欢给我啦。

    这张送100只红包,随机。

    早安,愿你们一天愉快。

    第46章 甜甜的短小君

    第四十六章

    过往二十九年; 薛定活得像个苦行僧,禁欲; 自律。

    结果一朝破了戒,嗔、贪、痴都跑了出来。他像个毛头小子; 抱着怀里的人就撒不了手; 哪怕理智犹在,身体也不太受大脑控制。

    只是那二十九年来禁过的欲,一朝就想全部弥补,实施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困难。

    祝清晨长发披散; 趴在枕头上喘气; 却又低低地笑出声来。

    薛定的手臂占有性地搭在她腰上; 摩挲片刻; 问她:“笑什么?”

    他的声音尚带一丝暗哑; 轻而低沉,有些勾人。

    她侧头瞧他,眼波里有异样的艳光。

    她说:“薛定; 你的童子之身还是被我玷污了。”

    “……”

    薛定笑了。

    “是吗。”不置可否的语气; 末了眼神微微一动; “我不介意让你再玷污一次。”

    她笑出了声;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冷不丁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她肖想已久,却只是浅尝辄止的唇。

    柔软得像是他爱她时的心。

    而当他冷漠拒绝她时,却硬得像……她若有所思往下看。

    薛定察觉了。

    “在看什么?”



    第135节

    她险些叫出声来,面色潮红; 仿佛雨后的玫瑰,尚且泛着水光,颇有些媚态。

    可眉宇间仍旧是一抹不服输的硬气。

    她笑得漫不经心,“看我的宝贝。”

    “明明长在我身上,倒是成了你的宝贝。”他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慢慢地疏理了一缕。

    有种奇怪的预感。

    就仿佛两人的生命也像这一头长发一样,密密麻麻交织在一处,难以分离。

    祝清晨说:“当然是我的宝贝。抚养权是你的,但归属权是我的。”

    他笑,“那你给不给维修护理费?”

    她眼珠子一动,“免费提供润滑剂。”

    薛定几乎从胸腔里发出几声大笑,失而复得的喜悦,大难已去的释怀,以及终于不用再抵抗的轻松,悉数萦绕心头。

    他堵住她的唇,攫去她的呼吸。

    她是横行霸道的女战士,也是他眼中的月光一缕,强硬时似是无坚不摧,柔软时却又叫人恨不能时时刻刻捧在手心,搁在怀里。

    *

    次日清晨,薛定先醒。

    看她熟睡在身侧,满面倦容,他低头瞧瞧生机勃发的某处,哑然失笑。

    终归还是舍不得吵醒她。

    他下了床,穿着短裤走进厨房做早餐。

    他的作息非常规律,早起永远在七点,晚睡从不超过十二点。

    ……除了昨夜。

    祝清晨醒来时,大脑放空了几秒钟。

    想起昨夜种种,她忍不住想笑,正想翻身和薛定来一次白日宣那个啥,结果一翻身——

    身侧空了。

    ……

    她一顿,隐隐听见厨房里传来些许动静。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一本正经的老男人,昨晚还没被她榨干,居然有精力大清早爬起来做饭!

    她偷偷爬起来,什么都不穿,只从衣柜里拿了件他的白衬衣套在身上,还把领口处的纽扣悉数解开,低头确认深沟若隐若现。

    然后推开卧室的门,蹑手蹑脚准备去给他一个早安吻。

    薛定在煮粥,排骨小米粥。

    新鲜的排骨炖得酥酥烂烂,肉汁与小米混合在一起,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他从锅里舀了一勺,凑到嘴边吹了吹,准备尝尝咸度是否合适,冷不丁被人抱住了腰。

    那女流氓的手滑溜溜地钻到了某处。

    “想我了没?”

    他一顿,“你问我,还是问他?”

    祝清晨把脸贴在他背上,欢快地笑起来,笑完环住他的腰,“都问。”

    他的气息就在鼻端。

    他的声音就在耳畔。

    他在她怀里,踏踏实实被她抱拥着。

    真好。

    薛定抽开她的手,转过身来,把那勺吹凉的粥送到她嘴边。

    她一口含住,囫囵吞下。

    这才发觉昨晚没吃饭,简直饥肠辘辘。

    薛定问她:“咸度适中,还是要再放点盐?”

    祝清晨的眼珠子都快落进锅里,心不在焉地说:“没尝出来,太饿了。快快快,赶紧给我盛一碗!”

    “……”

    薛定把她赶去洗漱,他在厨房里扫尾。

    祝清晨伸了伸懒腰,才刚走到客厅,忽然发现哪里不对。

    抬头一看,客厅的窗户大开着,隔着一条巷子,不过两三米的距离,对面民宿的窗户也大开着,有人支着下巴趴在那,笑得不怀好意,咧嘴望着她。

    童艳阳慢条斯理摇摇头,用口型说了八个字。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第136节

    她还把自己的衣领拉低,捧了捧胸,模仿祝清晨露沟的做法,在对面夸张了一百倍地搔首弄姿。

    祝清晨:“……”

    几步走到窗边,啪的一声关了窗。

    心下暗自庆幸,还好刚才没有擦枪走火,否则岂不是被那家伙看了场活//春//宫?

    早晨的日光从厨房的小窗户里照进来,恰好投影在那张小方桌上。

    祝清晨与薛定对坐着,喝粥吃小菜。

    很难相信昨日他还拒她于千里之外,短短二十四小时不到,他们已然如同多年伴侣,共做一张桌,同喝一锅粥。

    注意到她老望着自己,薛定抬眼问她:“不吃饭,光看我做什么?能填饱肚子?”

    她捧着碗,笑得像个孩子。

    “肚子是填不饱了,但能填饱这里。”一只手拍了拍左胸的位置。

    他看她那柔和又孩子气的模样,心软得跟堆稀泥似的。

    搁下碗筷,他牵过那只贴在她胸口的手,放在自己左胸处,叫她的名字,“祝清晨。”

    “嗯?”

    “从今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以前难道没在那?”

    “在。一直都在。只是以前我一心想把你排斥在外,没有心甘情愿让你待在这。”

    “那今后呢?打算心甘情愿把我放在心里头了?”

    他笑两声,不紧不慢。

    “那就要看你的维修护理到不到位了。”

    祝清晨:“……”

    千算万算,原以为他要告白了。

    哪知道最后棋差一招。

    她翻了个白眼,“没劲。”

    薛定端碗继续喝粥,不动声色回应说:“人没劲不要紧,有的地方有劲就行。”

    *

    他笑两声,不紧不慢。

    “那就要看你的维修护理到不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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