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师兄怀里肆意撒野-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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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顾年翻了个白眼,拍开他的手,嫌弃道:“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是常识,常识懂吗?”
杜红鸾脸颊血红血红的,早就蹲在角落不敢吱声,一脸害羞尴尬。
“年年真是……「全知全能」。”即墨卿笑的眉眼弯弯:“此事就连师兄,也是第一次知晓。”
沈顾年掩饰咳嗽,道:“总而言之,如果没有「米青」子提供,那绝对就是骗子……当然,寒洛颖这种人间至少,撇开不说。”
蛇鲸首领双目瞪大,倏然哈哈大笑:“好啊好啊,这办法真不错,人族果然比我聪明一点点。”
沈顾年微笑,腹诽:是一亿亿。
蛇鲸首领高兴的不停在水里转圈,一双眼睛左看看又右看看,最后落到沈顾年身上,道:“为了确认你没骗我,就从你开始吧!”
沈顾年:??
蛇鲸首领极快游走,转眼消失又回来,张嘴吐出一坨浅蓝色物体,从透明的窗户飘入宫殿内,巴吱一声,落到地面。
像一坨史莱姆。
沈顾年如此想着。
杜红鸾张嘴:“这,这就是蛇鲸卵。”
沈顾年:他还以为杜红鸾说的一坨,是用错了量词,居然真的是一坨。
蛇鲸首领开口:“人族,献出你的(米青)子,我就信你。”
沈顾年差点被自己一口气噎死。
罗乙毫不客气的捧腹大笑:“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彭甲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顾年瞟了眼即墨卿看戏的眼神,自己挖的坑,他自己填。
思及此,沈顾年对着蛇鲸首领道:“这位蛇鲸女士……不是,是蛇鲸首领,这(米青)子,需成年男子生命力才最强……”
罗乙跟彭甲有种不好预感。
沈顾年笑容乖巧,落寞叹息:“可惜……我还未成年,因此无法给你提供。不过,为了让你确信我没骗你,所以这件重中之重的任务,就交给我的两位师兄们。”
这下子,轮到罗乙跟彭甲笑不出来了。
罗乙咬牙切齿:“沈顾年!”
沈顾年无辜眨眨眼:“罗师兄,你怎么生气了?我只是实话实说,我确实未成年呀。”
这个「呀」字,要多无辜就多无辜。
彭甲哭笑不得:“这……我觉得此事,再商议商议。”
蛇鲸首领等得不耐烦了,又在海里翻了个身,催促:“你们快点。”
彭甲看看罗乙。
罗乙看看沈顾年。
沈顾年又看向彭甲,绝对不看即墨卿。
于是乎,诡异的沉默间,谁也不打算妥协。
就在蛇鲸首领觉得沈顾年在骗她的时候,即墨卿缓慢开口:“每年进入蛇鲸秘境修士数以百计,何须急于一时。”
三人眼睛倏然看向他。
即墨卿眸色浅淡的看了眼蛇鲸首领,吓得她怂怂离宫殿远了一丢丢,有点害怕憋屈道:“那,那……好吧……”
三人同时松了口气。
内心都飘过一句话:差点失身(精)。
蛇鲸秘境出来,已是日落西山。
第265章 母亲是他的底线
沈顾年要回凤鸣城,一是庄素目前身体状况问题,二是今夜或许会是花非花被献祭的日子,三是寒洛颖盗取蛇鲸卵,支开即墨卿。
这三条问题,随便一条,都让沈顾年要一探究竟。
“我,我要回宗门。”杜红鸾低头,踢着脚下沙尘,偷偷瞄了眼沈顾年身旁的即墨卿。
罗乙本来想跟沈顾年去凤鸣城看凤舞节最后的献神节目,听闻杜红鸾要独自回去,不放心,便觉得还是护送她回去。
彭甲对热闹不感兴趣,也担心寒洛颖会不会一直没离开,躲在附近,趁着人落单偷袭。
离开拓蛇荒漠,杜红鸾依依不舍的和罗乙,彭甲一起遇见离开。
沈顾年与即墨卿便直接回了凤鸣城。
夕阳完全没入地平线,凤鸣城的凤舞节才刚刚开始。
满城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堪比春节般热闹盛世,来来往往的人群脸上都带着开心的笑容。
沈顾年与即墨卿走在街道,逼着人群直接往城主府走去。
倏然,沈顾年瞥见酒楼说书先生,才赫然想起那本被他不小心落下的春宫图,本来是准备还给罗乙的,没想到就这么丢在了蛇鲸秘境。
思及此,沈顾年摇了摇头。
“怎么?”即墨卿垂眸。
沈顾年将那本几经波折的春宫图说了出来,失笑道:“也不知道最后会被谁捡走了。”
即墨家眸色微闪,手中的黑骨玉扇摇曳的快了些许。
若非沈顾年心思都落在周围琳琅满目的摊位,肯定就会发现即墨卿的不对劲。
两人回到城主府后,就被守在门口的王五告知,花非花等人,已经去了梧桐树的祭坛那里,献神去了。
沈顾年与即墨卿对视一眼,便先去看一看庄素,发现花非花有派人守在房门外,即墨卿的结界也非常人轻易能破。
梧桐树下的祭坛。
凤舞节的最后一节,是献神。
所谓献神,就是穿上一套类似于姑娘出嫁的嫁衣,此嫁衣是用一种妖兽的鲜血浸泡染色,向梧桐树祭拜后,脱掉嫁衣,再以花家的凤凰术法,将其点燃,仪式便算是完成了。
沈顾年与即墨卿刚到梧桐树那边,围绕在祭坛周边的人群,密密麻麻,一圈圈的根本就没人能插足进去。
沈顾年远远瞥见仪式已经进行到花非花脱下嫁衣,给予花馨蕊,让花馨蕊手捧血色嫁衣以凤凰术法将其点燃。
此后,漫天的烟火城镇各方点燃,在黑夜中最炸裂,闪亮夺目。
凤舞节的最后仪式,算是成功了。
之后,便是一群穿着美艳的姑娘,祭坛里翩翩起舞,但沈顾年无心观看。
“师兄,花非花被带走了。”沈顾年注意到花馨蕊被留下来,花非花被父亲唤走了。
即墨卿明白沈顾年的意思,一手揽住他腰,原地消失,转眼间便回到了城主府。
此刻的城主府内,除了守门的护卫,冷冷清清的,往日的奴仆全部都在忙碌凤舞节之事。
“他们还真的迫不及待,想他死。”沈顾年说的他,指的就是花非花。
献祭之地出入口,有两名弟子戒备守护着,只是筑基修为。
即墨卿直接现身。
“大胆,竟敢——”两名弟子还没拔剑,即墨卿凤拂袖,两名弟子就仿佛中邪了般,眼神涣散,一动不动。
“进去。”即墨卿抓住沈顾年手腕,进入了献祭入口。
沈顾年没想到外面戒备这般轻松,里面或许有埋伏也说不定。
果然,在即墨卿带他进入入口,就遭到了两个金丹修为的人攻击,可惜面对即墨卿,蚍蜉撼树,直接就跟外面两名弟子一样,被定住了。
“厉害厉害。”沈顾年比了个拇指,好奇问:“这招,我能学吗?”
不伤人性命,又能秒定住对方的行动,简直不要太爽。
即墨卿笑眯眯道:“可以……”
沈顾年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即墨卿说:“等你达到元婴期。”
沈顾年垮下了脸,嘀咕着:“那不知道要多久了。”
即墨卿哑然失笑:“年年,你要对自己的天赋有信心,努力一下,也就一年的事儿。”
如此轻描淡写的说从筑基巅峰达到元婴期,只需一年时间,被外人听了,只会嘲笑对方异想天开。
沈顾年琢磨了下,点头:“确实也不难。”
按照他对自己修炼进度的了解,若非为了进入殒剑山间,他早就结丹了。
眼见献祭场地就在前面,沈顾年还是谨慎的披上了隐身衣。
才接近献祭场,就看见温远红的嘶喊怒骂:“花岩,你不是人,他是你儿子,亲生儿子!”
花岩便是花非花父亲的名字,也是花家大城主,冷声苛责:“温远红,非花是我儿子,作为父亲怎么不痛心?但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儿子,葬送整个家族!”
花岩苦口婆心,一脸难过道:“远红,你要明白,这是逼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为之?”温远红跌坐在地面,悲从心来,看着花岩鬓角的白发,冷笑:“那为什么,你不去死?”
花岩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温远红,若非看在你为我生了一对儿女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做花家的主母吗?”
温远红呸了声,索性撕了一直伪装的柔弱,凶狠道:“花岩,你怎敢如此说?当初是你强迫了我,被逼无奈才嫁给了你,若非为了孩子,这花家主母,谁稀罕。”
“你们花家表面上都一副假仁假义,为了自己,不惜献祭自己孩子性命,那些无辜枉死你们手中的性命,何止一条?花……”
“你给我闭嘴!”花岩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温远红脸庞火辣辣的痛,嘴角渗出了血,眼神恶狠狠盯着花岩,冷笑:“怎么?怕我说什么?说你们花家注定要断子绝孙还是……”
这话,触动了花岩最敏感的底线,他年迈至今,膝下无子,这些年一位幸宠的女子无数,却没有一人怀上子嗣,唯一怀上的,竟然还是楚家余孽。
思及此,花岩眼神阴冷的落到温远红身上,胸口一团怒火燃烧,直接抬脚就对着温远红身上踹下去,完全不顾多年情分。
“住手!”
花非花从昏迷中醒来,就瞧见父亲对母亲动手,想都不想化解花岩的攻击,将母亲挡在身后。
“非儿,你醒了。”温远红大喜,连忙上下打量花非花。
花非花被父亲从祭坛唤走后,就陷入了昏迷。
“娘,我没事。”花非花安抚她,瞧见母亲脸庞红肿的掌印,眼底闪过愤然,牙根咬的咯咯响。
花非花沉声问:“为什么要伤害母亲。”
花岩冷峻着一张脸,沉声道:“你也要跟着你娘违背花家的家规吗?”
“我呸,什么花家家规,自从你决定牺牲非儿,他就已经不是花家人!”温远红怕儿子心软,连忙道:“非儿,你别听他的。”
花非花捉住母亲的手,冷眼看向花岩,道:“不管母亲做错了什么,你都不能伤她分毫!”
母亲是他的底线,绝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第266章 红莲业火
花非花的人生,从来不为自己而活。
父亲早已经将他当作物品,随时都能牺牲他。
但母亲不一样。
温远红是慈母,也是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亲人。
为了他,敢于跟父亲对抗,敢于牺牲自己的性命。
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欺辱,就算是亲生父亲,也不允许!
“好啊,好啊,你们早就打算违抗我的命令!”花岩怒极反笑。
“我说三弟,你废话也太多了,直接将他杀了,别浪费时间。”一直没说话的花家二城主满脸不耐烦。
“别磨磨蹭蹭,赶紧的。”三城主也催促。
花非花紧握拳头,目光平静冷漠到极点看着众人。
“不,不能!”温远红跳起来,挡在花非花面前,指着二城主嘶喊:“花建,花建也是花家人,为什么一定要牺牲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我十月怀胎生的——”
“娘,够了。”花非花将珠钗发丝凌乱的母亲,安抚下来,温和道:“你为我求来十九年的人生,够了。”
花非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花岩的对手,更何况后面还有另外两个城主。
今晚,他花非花注定要死。
温远红抱住花非花,痛苦大哭:“儿啊,我可怜的儿,都是娘无能,都是娘无能啊!!”
花非花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神已经变得无比冷漠寡淡,道:“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
“非儿,非儿,不要啊……”温远红哭的肝肠寸断,忽然颤抖道:“娘亲……绝不独活。”
花非花睫毛轻颤,用术法定住母亲,转身就往献祭场地走去,一边道:“花岩,你有后悔过吗?”
花岩不知道花非花这句话什么意思。对他来说,自己的性命,家族的荣耀,胜过一切。
儿子死了,可以再找人生,但花家绝对不能从神坛倒下。
这数千年来,他们过着被凤鸣城百姓如供奉神明一样的信仰着,心理方面,早就将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的性命,完全不放在眼里。
只要花非花献祭成功,他们的性命就能继续存活百年,甚至千年……
一柄匕首,扔到了花非花脚下。
花岩露出温和的笑容:“放心,我会照顾好你母亲的,再怎么说,他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温远红怒极反笑,一双眼睛紧紧看着站在祭坛上的儿子,眼底有担忧与痛苦,更有一丝若有所思的焦虑。
花非花想笑,但笑不出来。
花岩明媒正娶的妻子,何止温远红一个?
若真要细细说来,每次妻子死去,都会有另一位明媒正娶,只要怀孕,都能轻易当上花家的主母。
然而,这又如何呢?
任他花岩子女众多,还不是全部死于非命?
最终也只剩下花非花跟花馨蕊。
如今花非花,成了最后一枚牺牲的物品,以换取花家百年盛世。
花非花弯腰捡起匕首,抬眸:“你们,从来都没有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忏悔过吗?”
花岩觉得他是在拖延时间,脸色变得十分狰狞,如同地狱的恶鬼,恶狠狠道:“什么后不后悔,你若自己不敢动手,就让我来!”
献祭很简单,只要用匕首刺穿心脏,让心头血渗满整个祭坛,就算成功了。
花非花低低的笑了,从凤舞节上脱下嫁衣后,他穿着白色的里衣,搭配那一张艳丽的妆容,眉心的花卉,显得整个人妖艳之中,又多了几分神圣。
花非花倏然从怀里取出一片物体,仰头吞下,匕首毫不犹豫刺穿心脏。
花岩几人瞧见他动作,却不知道他吃的什么,内心深处非常不安。
“你什么时候将最后的朱雀血给了花非花!”躲在暗处的沈顾年,瞧见花非花匕首穿过心脏,星眸沉了下来。
即墨卿眸色落在献祭场地上花非花颀长的身影,缓慢道:“这已经,不重要了。”
沈顾年失神的看着花非花扔掉匕首倒下去的身影,呢喃:“是啊……不重要了。”
花非花,注定要走这一遭。
就算即墨卿能从花家人手中救走花非花,可那凤凰诅咒,也注定会让花非花死于二十岁。
置之死地而后生,是花非花,唯一出路。
“非儿——”温远红嘶喊着,一声又一声,花非花躺在祭坛上,一动不动。
鲜红的血,染红了白色里衣,鲜血像是活了般,快速从花非花身体流出,极快的渗透了祭坛上的法阵。
当那红光亮起,花岩几兄弟大喜,阵法红光笼罩在他们身上,本来垂暮之年容貌的三人,鬓白的发丝,缓慢恢复了黑色,就脸容貌也变得年轻起来。
然而,就在此刻,本应该死去的花非花,浑身都笼罩在一团自燃的赤焰之下,将他焚烧。
“怎么回事?”
“我,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花岩一脸惊恐看着身体从年轻变老,黑发瞬间变白,浑身的修为如潮水褪去,钻心的痛疼,让他们跪下,随即一股鲜血喷了出来,朝着花非花飞去。
沈顾年紧张看着那一幕,下意识捉紧即墨卿手腕,星眸死死盯着花非花被火焰焚烧的场景。
暗沉的献祭场地,倏然被层层叠叠的火焰包围,花家三城主被火焰焚烧,黑色的雾气从他们身体渗出,可皮肤跟衣物,却完好无损。
沈顾年吃惊:“怎么会这样?那是什么火?他能肯定,那不是不是凤凰火焰。即墨卿倏然轻叹,似有怀念般,道:“是业火……”
业火,燃烧一切罪孽的火焰。
这世间,也唯有朱雀才能使用的红莲业火。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