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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长公主想让我谋反-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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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灯泠又想转过来:“没看错。”
  “好了。”薄朔雪直接起身把她搂了起来,“你就是想找借口拖延,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误了晨练。”
  郁灯泠:“……”
  她的小算盘掉地上了,谁来捡一下。
  走了几步,郁灯泠突然回过神来,脊背倏地僵硬挺直,紧张道:“放我下来。”
  薄朔雪脚步一顿:“怎么?哪里不舒服?”
  郁灯泠道:“不许抱我走路!”
  哦……
  薄朔雪挑了挑眉。
  这也在“喜欢殿下”的列表内。
  太过顺手,差点忘了。
  薄朔雪依言将长公主放了下来,还比了个往前的手势:“请。”
  郁灯泠打了个哈欠,自己走了过去。
  薄朔雪今日要教的,是匕首。
  这种兵刃短且利,出招快,但伤得不深。
  因此若要用上,便一定要用在要害。
  薄朔雪将一柄匕首放进长公主手中,又握着她的手,将她手指合拢,手心覆在她手背上,小臂到大臂密密贴合在一起,带着她模拟出刀时的方向和力道。
  郁灯泠起先觉得有些不适。
  她蹙眉道:“非要如此?”
  薄朔雪点点头:“长公主学得越多越好。”
  “我是说。”郁灯泠朝后瞥了一眼,“要靠得这样近?”
  薄朔雪一愣。
  他站得近,当真只是为了授课而已。
  长公主毫无根基,若不这般演示,她很难听懂。
  郁灯泠昂了昂下巴:“授受不亲。离我远点。”
  否则她心里惴惴的,老是一阵一阵跳得急。
  原先她心中毫无波澜,可以把薄朔雪当成椅子,桌子,木头,枕头。
  现在竟学会了害臊。
  薄朔雪差点失笑。
  现在不是那个轻轻松松对他说“抱一下”“亲一下”的长公主了?
  不过无碍,阿灯爱玩,他可以陪着玩。
  薄朔雪深吸一口气,浅浅退后一步。
  退了,但不多。
  郁灯泠感受了一下,抿了抿唇,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如此练了一会儿后,郁灯泠也渐渐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了。
  因为累了。
  她平时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前面几十下没感觉,到了后面,手臂开始酸痛,简直像不是自己的了。
  “不练了。”郁灯泠说。
  “不行,这只是最基础的动作,殿下需要长久练习,化为己用,才能在这之上再有应变。”
  “手好累。”郁灯泠说着,目光转过去看着薄朔雪,似有几分盈盈。
  薄朔雪顿了顿。
  忽而面色严肃起来,凤眸圆睁道:“臣从前心软是因为喜欢殿下,臣不可以喜欢殿下,所以不可以心软。殿下,请好好练习。”
  郁灯泠:“……”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愤愤扭回脸,憋着不再说话。
  果然是不喜欢她了,让殿下很难受,还累。
  郁灯泠不高兴练了,一言不合就开摆。
  手臂一点力气也不使了,反正薄朔雪带着她,她干脆把所有力道赖在薄朔雪手上,假装自己的手臂只是薄朔雪手中的一束面条,被他推拉着来来去去。
  薄朔雪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的耍赖,笑笑不语。
  没关系,先让长公主适应这个出刀的轨迹。
  薄朔雪就这样抓着她的手,练习了上千次。
  郁灯泠被放开时,觉得自己已经花了征战沙场的力气,已经可以荣归故里。
  而真正使力的薄朔雪,还只是微汗而已。
  洛其溜溜达达地走到湖边,带着一条汗巾,似乎打算打一套太极。
  看到薄朔雪二人,赞了一句:“侯爷真是聪慧又勤快,晨起锻炼,有益养生。”
  薄朔雪对他微微颔首。
  郁灯泠闻言有些不满:“是我晨练。”
  其实长公主当然是不屑于这些虚假的夸赞,但是她没做就算了,她分明做了,怎么能只夸赞薄朔雪。
  洛其回过头,对着长公主看了又看。
  “殿下,不要吹牛。”
  郁灯泠:“……”
  很气。
  薄朔雪忍住笑意,顺手端过一杯温茶,递给郁灯泠,和她坐在了一起,看洛其晨练。
  洛其是神医爱徒,对于养生之道,定有独到见解和方法,刚好可以叫阿灯学一学,日后练来强健体魄。
  只见洛其摊手,两脚并立。
  口中道:“起势——”
  接着双手下压,双脚站直。
  “收势。”
  接着拿起他那条干干净净、根本用不上的汗巾,在额头上作势擦了擦,吹着口哨沿原路返回而去。
  薄朔雪:“……”
  怎么说呢,装模作样的确是到位了。
  神医有这般爱徒,定然很辛苦。
  薄朔雪抬起手,在郁灯泠眼前虚遮了遮:“这个不要学。”
  郁灯泠:“?”
  除了要随时记得与长公主“保持距离”之外,一切又与从前无异。
  薄朔雪依旧处理着宫中政务,但会去递给长公主看的折子越来越少。
  郁灯泠也不是完全没有察觉,但是她不可能去深究。
  她本就是故意将这样欺上瞒下的大好机会放纵给薄朔雪,促他谋反的。
  如此过了半个月,福东王府开设品茶宴。
  福东王前些时候下狱走了一圈,最后又毫发无伤地出来,虽折了一些银钱赎罪,但依然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亲王,爵位俸禄一样未撤,显见宫中并未真的怪罪。
  但即便如此,福东王府的门庭终究是比从前冷落了,大多数人还是在旁观望着,免得摸不清皇宫里的意思,蹚了浑水,徒惹麻烦。
  这回福东王府开品茶宴,说是从各地搜罗来了各色好茶,请诸位品鉴,实则是放出信号,让从前的朋党知道福东王府并未垮台,依旧像以前一样来往便是。
  京城中的王族权贵都收到了请帖,薄朔雪也不例外。
  他回了个帖,到了开宴那天,便换了身衣袍,施施然前去。
  薄朔雪到的时候,福东王正与清宁伯在一同煮茶,周边围了一圈拊掌叫好之人。
  见到薄朔雪,气氛忽地一冷,福东王的面色也是瞬间僵了僵。
  亲眼见到害自己下狱的罪魁祸首,谁也高兴不起来。
  但福东王是何等人精,转瞬便换上一副笑脸,将手中银勺放下来,迎上去道:“薄小侯爷,贵客,贵客。”
  薄朔雪朝他拱了拱手,微笑回礼。
  “王爷别来无恙。”
  “好说好说。”四周的目光全汇集到这里,无人不知他们之间的瓜葛,都等着看戏。
  谁也没想到,这青台侯竟当真应了福东王的请帖,还真的来了。
  注意到旁人视线,福东王反而将声音更提高了些:“若不是薄小侯爷秉公执法,查清事实,本王又怎么能这么快得以清白。”
  薄朔雪的笑容更扩大了些。
  好一个秉公执法,还他清白。
  若不是博阳侯威胁放人,福东王今日还不知在何处。
  薄朔雪顺着小厮的指引,漫步走进茶厅。
  茶倒都是好茶,香气四溢。
  薄朔雪捧了一杯,悠闲坐下来,似是专心品茗。
  见薄朔雪安安分分坐着,没有什么旁的动静,福东王的心跳才渐渐舒缓下来。
  博阳侯说得对,这小兔崽子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误打误撞抓住了他的把柄。
  可那又怎样,这青台侯还不是得知情识趣,乖乖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仅让他重回王府,还要接受他的邀请,过来同他示好。
  福东王舒心至极,眉开眼笑,摸了摸圆滚滚滚的肚皮。
  最热闹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尖锐的啼哭声。
  那声音凄惨,将院内一团锦簇的说话声都盖了过去。
  一小队亲兵迅速冲向门口,闹了一会儿后,竟发现被长。刀长。枪团团围住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柔弱女子,和她怀中抱着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幼子。
  院中宾客顿时哗然。
  这些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好见得贫苦百姓在眼前受罪。
  自然要关怀一番:“别动粗,这位夫人,可是遇到了难处?”
  人在吃饱喝足时,面相是最和善的。
  那女子仰起头来,楚楚可怜地对说话人看了一眼,接着移开目光,看向人群中央。
  “贱妾没有别的,只求王爷念在往日恩情和亲骨肉的份上,给贱妾和孩儿一口饭吃。”
  哗然掀起波涛,越掀越大。
  薄朔雪坐在茶厅深处,架着腿,垂首吹了吹茶面上的浮沫。
  作者有话说:
  ouo请假的双更补齐啦!


第65章 赌债
  “这话是怎么说的?”
  人群中; 已经有人按捺不住问起那对母子。
  “福东王天潢贵胄,还会欺负你襁褓中的婴孩不成?”
  福东王面上横肉一抖,上前想要阻拦; 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话问出来,除了福东王府的人; 谁都想要听答案。
  毕竟; 没人不爱看热闹。
  那女子期期艾艾,摇头道:“不是,不是。”
  原来不是; 院内喧闹声小了些; 大约觉得没有热闹可看了。
  谁料那女子又道:“虎毒不食子; 王爷怎会欺凌自己的亲子。”
  嚯——
  这回有意思。
  福东王已年近五十; 其长子膝下都已有了一儿一女,他自己却在外面弄出个私生子来?
  况且,还是和这一看就无甚出身的平民女!
  “王爷,这这,真是你的……?”
  福东王面色黑沉如铁。
  今日来赴宴的,要么是从前便有密切来往的旧友,要么是王府奔著名头去请的权贵; 就是为了给王府挣回来一个好名声; 却偏偏让莲净来闹了这么一出; 让所有人看在眼里。
  跪在地上的那女子哀哀垂泪,面对众人提问; 像是吓到了一般,抱紧怀中幼子; 只不说话。
  她名叫莲净; 今年才只有十六岁; 三年前被沾上赌瘾的亲爹给卖到赌场做抵押,原本是打算当做跑堂小二用着,养大一些再被推出去迎花客的,却偶然遇见了福东王。
  她长相清纯可人,又身世凄惨,令福东王不自禁起了救风尘的心思,每每去赌场时,都要点她在旁边伺候茶水。
  一来二去,福东王对这娇滴滴的美人起了心思,自幼艰苦的莲净也忍不住对这个富态、年长、有权有势的男人有了异样心思,两人搅合在一处,竟在赌场里做起了新婚夫妻。
  福东王本是打算要将莲净赎出来,还清莲净身上背的她爹的债就行,可有王爷的疼爱,莲净在赌场中谁人敢动她?一时间莲净反倒被捧做了赌场里的王母娘娘,也不再提要走的事。
  而福东王呢,同她小夫妻的日子过得舒坦,还隐秘不察,赌场上上下下多的是人帮着打点遮掩,也不必费心思再在外置办一个宅院,以至于被发妻察觉。
  他都已经这把年纪,赌钱输点赢点都无所谓,可若是在外面蓄养外室,家里定要闹翻了天。
  于是福东王自由自在地过了一阵神仙日子,有挺长一段时间极少归家,流连赌场,其实并不全是因为沉迷赌钱,而是迷在了莲净身上。
  直到把孩子都生了出来,王府里除了福东王的心腹,都还不知道莲净的存在。
  福东王原本已经同莲净商量得好好的,就从自己信得过的属下中指一个,明面上纳了莲净做妾,等孩子大些,把孩子接到王府里来住,便可安安心心接着同莲净过偷偷摸摸的日子。
  可却没算到下狱那一劫,耽误了一阵子没应诺,这眼皮子浅的贱妾就巴巴地找上门来了。
  福东王恨得咬牙,仅因为莲净害他失了面子,往日的情分恩爱缠绵便好似烟消云散,福东王生着横肉的脸上满是阴沉和恼意。
  一个王爷,和一个贱女扯上关系,总是不好听的,毕竟女子贫贱便易沦为娼妇,谁知道干不干净。
  福东王虽然知道莲净并不是娼妇,但却的的确确是个贫贱女子,同他搅和在一起,有辱他的名声。
  现在再叫人当场赶走莲净也于事无补,恐怕还会被传得更加难听,福东王心念电转,立刻明白过来,要摆平眼下的情形,只有让莲净亲口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因此福东王勉强压抑着脾性,几步走到跪坐地上的女子跟前,扯着嘴角道:“哪里来的小娘子,在这说些胡话——哎,你不是张武新纳的妾室吗。”
  张武便是福东王原本属意要纳莲净的那个下属。他刻意提起,便是在警告莲净,这不是说话的场合,再诱哄提醒她想想先前同她许诺过的条件,只要她现在起来好好说话,通通都会满足她的。
  可惜这番暗示并没什么效用,莲净只顾着哭,见他走近前来,立刻拽住他的袍脚,又赖又哭道:“王爷许久不去四季春,那坊子里的贱奴都传着,说妾被王爷抛弃了,可妾还带着王爷的孩子,王爷就算厌烦了不疼惜妾,可不能不管你的亲骨肉啊。”
  这一番话,算是把事情头尾干干净净地讲清楚了,叫福东王登时彻底颜面无光。
  见她不肯配合,福东王终于不再压抑,动起怒来,一脚把她踢去一边,斥道:“张武是怎么管自家的婆娘的,发了疯了也不锁起来,竟叫跑到王府来闹。把她拖出去!”
  他嗓门一大,女子怀中的孩子被吓得嚎哭起来,他已有近两岁的年纪,长得倒是聪秀可爱,一点也不像个贫家子,再加之他竟在娘亲怀里摇摇晃晃地伸着手,朝向福东王,边哭便断断续续地喊着“爹”,更叫人信了大半。
  福东王见事情收不了尾,哪里还管那许多,只想尽快将人扫出门去清静,亲兵飞快地举着刀剑再度围过来,刀剑上的冷光将那女子幼孩的脸映得苍白一片。
  “王爷!你想偷偷摸摸杀了我们母子两个,没这么好的事儿!”莲净尖叫起来,“你若不认我们,我们便是平头百姓,你要当着这么多官老爷的面,滥杀百姓!你若认我们,今儿就叫大奶奶出门来,将我们母子二人领回府去,好过在外面被人摧残死!”
  莲净喊得不顾脸面,摇着头扯着脖子,本就不齐整的头发更加散乱,看似真像个疯女人撒泼,却叫人于心不忍,更何况她说的其实句句在理。
  “是啊,王爷,莫气莫急,掉价儿。”旁人劝了劝,指着旁边的侍女,“王妃呢,快去请王妃出来。”
  这其实是内宅小事,交给女子去处理便是。
  这话并不是站在莲净这边儿说的,莲净什么身份,在这哭闹一场,当个把戏看了便是了,还根本打动不到这些权贵来替她仗义执言。
  那人这般劝福东王,实则是因为,这事儿若让王妃出面,要打要杀了,那都不起眼,都是内宅的事,可若是王爷亲自下令,那就牵扯得多了。
  福东王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殷切地也看向那侍女。
  侍女颤颤巍巍回道:“王妃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去寺里烧香了,还未归呢。”
  这两日里,怕是都赶不回来了。
  福东王脸色愈发难看,莲净哭天喊地的声音还萦绕不绝,这一场品茶宴是被搅得差不多了。
  但事情总得解决,既不能承认莲净是福东王的外室,话便只能含糊着说:“你起来回话,你多少也算王府家仆的家眷,不会亏待你。你要多少金银,拿去便是。”
  莲净抹了把脸:“王爷莫要装傻,若是不还了妾身上的赌债,拿回身契,妾要金要银又有何用?照样让人捉回去,卖给了旁人,王爷昔日那般疼爱妾,难道愿意让妾去对他人卖笑讨好,难道愿意让你我的骨肉被人充作猪狗?”
  福东王眉心一跳,这莲净看似发疯,实则口条利落,丝毫不被他带偏,反而句句都在强调他们之间的关系。
  若不是这莲净误打误撞忽然精明了起来,那便定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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