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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长公主想让我谋反-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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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灯泠凝神,不由自主地开始想,怎么会这样。
  过了一会儿,郁灯泠迟钝地后知后觉。
  她竟然在思考。
  她竟然在,为了自己的事情思考。
  真是新鲜的感觉。
  她还以为,她早就丧失了为自己打算的能力。
  这个小小的发现,如同沉沉天幕里被凿破了一个小洞,从洞外透出些许天光,落进郁灯泠的世界里。
  尽管光线微弱,所照亮的周围也全都是一团迷雾,但与先前的风景,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对于郁灯泠而言,是难以言喻的新鲜。
  以至于让她在时隔许久后,再度失眠。
  这次失眠却与以前不同。
  以前她晚上睡不着,是因为难受,胸膛鼓噪,骨头缝里钻蚂蚁,脑袋被人掐住,耳朵里嗡嗡直响,有不存在的人在跟她说话,说一整夜。
  她只能躺着,假装自己在睡觉,欺骗自己她已经睡着了,根本感受不到这些痛苦,都是假的。
  可现在,郁灯泠还是习惯性地闭着眼装睡,可她身上一点都不难受,只是醒着,似乎在很安静地偷偷独自兴奋。
  身后的热源不断传来,脊背紧靠着的部位能感受到持续有力的心脏搏动声。
  是薄朔雪的心跳声。
  靠得足够近,仿佛能和她的血脉融为一体。
  能撩拨她,引领她,用他的心跳取代她的。
  郁灯泠忍不住悄悄地更加往后靠了靠,像是想要贴得更紧些。
  这个动作像是打扰到了薄朔雪。
  很快,郁灯泠感觉到薄朔雪的动静。
  先是搭在薄被上的手臂用力收了收,像是没忍住力道一般。
  接着,在腰上环紧的力道很快又矜持地放开些许。
  吵醒他了?
  郁灯泠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装睡。
  不关她的事。
  颈后的呼吸渐渐靠近,有些热。
  薄朔雪似乎在她的颈边停留了一会儿,能感觉到他的温度,却没有什么动作。
  他在干嘛?
  脖颈是人的要害处,郁灯泠又十分敏感,被人这般觊觎着,虽然只僵持了一会儿,郁灯泠已经感觉到腰眼开始微微发酸发麻。
  她忍不住缩了缩。
  然后清晰地听到薄朔雪轻轻地喘了口气。
  接着身后的温度彻底撤开,薄朔雪退开一些,坐了起来。
  他一手压着薄被,似是想要尽量让郁灯泠不察觉,接着轻手轻脚地挪下床,动作十分熟练。
  珠帘轻轻晃动的声音。
  薄朔雪走掉了。
  郁灯泠憋不住睁开了眼。
  他去哪儿?郁灯泠忽然心里涌上一股酸酸的滋味。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好像很年幼的时候,大约还在襁褓中,有个婢女贴身照顾她,但是只抱很短暂的一会儿,就把她放到冷冷的竹篮里,她却依然伸出手想要人抱着的感觉。
  她的记忆从很早以前就混乱了,有时候能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有时候却又连现在的年份都搞不清。
  那些“回想起来的事”,也都不一定是真的。
  郁灯泠瞬间冷下眉眼。
  无聊。殿下才不要人抱。
  郁灯泠又重新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珠帘再次轻响,薄朔雪又回来了。
  郁灯泠在心底哼哼两声。
  心想,原来他大约是半夜口渴,去喝水了。
  那倒是可以不计较。
  身边床榻一轻,薄朔雪躺了上来。
  郁灯泠皱了皱眉。
  他喝个水,怎么喝得身上冷冰冰的。
  像是被凉水洗透了一般。
  这之后,薄朔雪没再有什么动静,郁灯泠也渐渐生了困意,睡着了。
  可那晚的事,让郁灯泠多了个习惯。
  她假装早早睡着,其实心里清醒得很。
  果然连续几晚,到了深夜时,薄朔雪总会翻来覆去几回,像是很不安稳,接着就爬起来,再回来时,身上凉凉的。
  好啊,原来是惯犯了。
  郁灯泠抓到了他的把柄。
  在长公主不知道的时候,侍寝的人原来偷偷溜走这么多次。
  是不是不把长公主的规矩放在眼里。
  长公主的侍寝规矩,是从狐妖和昏君的小本子上学的。
  非常详尽,只是长公主之前懒得如此严格罢了。
  再一次侍寝时,郁灯泠就把刚躺好的薄朔雪一把按住。
  薄朔雪倒也没被吓到,只是看了看自己胸膛上的手,把它拿起来,握在掌中揉了揉:“怎么,想换一边睡?”
  郁灯泠扯起一边嘴角,笑得有几分邪气。
  “薄小侯爷。”
  薄朔雪眼中暗火噗地一跳。
  暗夜沉沉,在这种时候叫他薄小侯爷,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也顺便熟练地压下不受控制升腾起的邪火。
  “阿灯,不要闹了。快睡。”
  郁灯泠偏头,瞥了一眼桌边燃着的一支香。
  随即对薄朔雪道:“亲我。”
  “……”
  薄朔雪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随即郁灯泠又详细讲解了一遍。
  “亲到这支香燃尽。”
  薄朔雪眼睛微微睁圆,有些慌张地双手撑在身后,稍稍坐了起来。
  “阿灯,你怎么突然……”
  他们虽彼此爱慕,却发乎情,止乎礼。
  薄朔雪并不想冒犯长公主,这些日子也最多只是亲亲额头,或碰一碰脸颊,拉一拉手。
  “不行。”薄朔雪摇摇头,脊背紧紧绷起,仿若面临着莫大的危机。
  郁灯泠不听他这么多,直接趴了下来,压在薄朔雪的嘴唇上。
  薄朔雪呼吸猛地滞住,接着像是雨打芭蕉一般凌乱不堪。
  郁灯泠很轻,他却像是花了许多力气挣扎,才把长公主推起来,眼眸中隐隐有了告饶的意思。
  “阿灯,明日白天再……不然我……”今夜是一刻钟也别想睡着了。
  今夜的月色不亮,被薄薄的云带环绕着,氤氲出浅淡的暖光,却足以让郁灯泠隔着这样近的距离,面对面地看清薄朔雪眸中的暗火。
  她忽然福至心灵,大约懂了。
  懂了为何薄朔雪每晚都要偷偷跑开,为何他现在浑身发烫,这么高大的个子,却像是在害怕。
  郁灯泠不像他,读了那么多的书,学了那么多的先哲圣人道理。
  长公主是不讲道理的。
  她是恶劣的,庸俗的,向来只顾着眼前的享乐,任性不在乎旁人的。
  而现在,捉弄薄朔雪,就是郁灯泠最大的乐趣。
  郁灯泠心情颇好,干脆彻底放松,踏踏实实地趴在薄朔雪身上。
  有些难以控制的热度,就察觉得分外清楚。
  就算没学过,在这样明显的提醒下,要找到问题的根源,也实在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郁灯泠眼中闪过一丝恶劣的笑意,提了提膝盖,在问题最集中处擦了下。
  感受到手下的胸膛像是被砸中的石板一般猛地弹跳起来,郁灯泠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作者有话说:
  ouo


第59章 过火
  薄朔雪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 一下子脑袋都空白了,只觉得全身上下如同火烧,血脉之中像是倒灌进了无数岩浆; 灼烫得他难以承受。
  他只能下意识地往后撤,可本能又叫他把身上又轻又软的长公主拉得更近。
  矛盾挣扎中; 薄朔雪喘得极其剧烈; 在寂静的夜里更加明显,郁灯泠离得很近,简直觉得震耳欲聋。
  她虽没有常人的礼义廉耻观念; 却也知道这回事儿是要躲起来偷偷做的; 薄朔雪声音大成这样; 她也能稍微感觉到一点不好意思。
  于是趴上去一些; 一手拍拍薄朔雪的脸颊,一只手竖了根食指在自己面前,安抚道:“嘘,嘘,小点声。”
  薄朔雪整个人都快要炸掉,哪里还记得这些,他眼珠空茫茫地盯着郁灯泠; 在混沌中努力聚焦; 胸膛可怜慌乱地急促起伏; 好一会儿才艰难滚动了几下喉结,粗声道:“你; 你别再……”
  “好好,我不碰了。”郁灯泠也是觉得自己有点玩得过头了; 她没想到薄朔雪的反应会这么大。
  她决定好心放过薄朔雪一回; 不再碰那最敏感之处; 宽宏大量地往上蹭了蹭。
  可惜她柔软的裙裾从薄朔雪腿上一点点挪上来,磨蹭到小腹,在薄朔雪腰间夹紧坐稳,这滋味并没有比之前好多少,薄朔雪艰难地控制着自己愈发暴烈的躁动。
  薄朔雪苦涩地叹息一声,想把郁灯泠推开,可伸手却不敢碰她。
  “阿灯,你先,下来。”薄朔雪感觉自己说一句话流了三滴汗。
  郁灯泠摇摇头,单手撑在薄朔雪的脸侧,带着眸中闪烁的点点笑意,慢慢俯下身。
  和薄朔雪亲吻的感觉很不错。
  像一条滑溜的半透明的小鱼在温水里游动。
  虽然郁灯泠没有当过鱼,也没有在热汤里游过水,但她猜想,应当是差不多的。
  很温和,很自由,很安心。
  这种事应该多多地做才对。
  过了许久,一只手掌终于控制不住地落到了郁灯泠的后脑勺,将她往下按住。
  紧接着,温热的水变了,变得沸腾翻滚起来,还裹挟着旋涡。半透明的鱼开始不自在了,只能在时不时咕嘟嘟上升的气泡中获得短暂的空气。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郁灯泠都开始头晕。
  被晕晕乎乎地放开,又被很轻柔地抱进怀里,像是在被很珍惜地对待。
  郁灯泠在薄朔雪肩膀上靠着休息了一会儿,缓过劲来,刚想抬头跟他说,今天先不亲了,下次再亲,薄朔雪却先她一步开了口。
  “阿灯,你应该知道,我心悦你。”
  郁灯泠极缓地眨了眨眼。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薄朔雪说什么?
  有些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郁灯泠像是酣梦做到一半,忽闻惊雷,猛地直起身来看他。
  淡淡月光下,薄朔雪眼眸中仍翻腾着欲色,眉眼带着微微的潮气,如玉般的面颊飞上可口鲜红,唇瓣也带着润泽的艳色,脖颈上跳动的血管微微凸起,彰显著他正在压抑自己的灼热,周身弥散着充满诱惑,又充满侵略的气息。
  但他的神情却是羞赧的,带着一些不知从何开口的青涩,喉结滚动几番,才垂下眼睫,眼眸微微慌乱地晃动几下,语调很轻,却又很坚定地继续开口。
  “这本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我也不应当这般小题大做地声明,也担心用言语说出来,你反倒觉得虚假。”
  “可是,我还是……想亲口说,好叫你知道,我有多么的,”薄朔雪喉结滚了滚,眼眸深黯,“不可自拔。”
  他又羞涩地一笑。
  “原本,我想找个契机再同你好好说。可今夜实在,忍不住了。”
  “虽有些简陋,但今夜月圆得正好,便请明月为证,阿灯有多喜爱我,我只会比阿灯喜爱得更多,若我有半句虚言,或往后心意有半分更移,就永受日月天谴,不得一日安生。”
  薄朔雪神情极其认真,只差没举起手指立誓。
  郁灯泠忽地出声打断了他:“闭嘴。”
  薄朔雪原本还没说完,闻言张着的嘴又乖乖闭上。
  他原本是有几分羞怯的,但说着说着,只顾力图表达自己的心意,也顾不上那些窘迫了。
  这会儿他心如明镜,纯澈透亮,静静的,一门心思地等着郁灯泠的回答。
  郁灯泠全身在轻微地发抖,控制不住地。
  一开始她还在想,定然是她听错了。
  可越听到后面,她越无法否认。
  他说……喜欢她?
  是疯了吧。
  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上故意囚禁自己、折磨自己的人。
  更何况她浑身都是毛病,只会招人厌恶,她从生下来,就活该被所有人厌恶。
  郁灯泠眼睫颤抖着抬起,微微张开嘴,却发现牙关都在轻轻打颤。
  她想开口,轻嘲地指出,薄朔雪是在骗人。
  可是她看着薄朔雪的脸,却又清晰地意识到,世上所有人都会骗人,唯独薄朔雪不会。
  他是世界上最傻的人。
  郁灯泠一言不发,忽然用力把薄朔雪推开。
  她呼吸急促地爬到一边去,膝盖还压到了自己的衣袖,险些在床上打了个滚。
  薄朔雪有些懵,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
  郁灯泠背对着他,薄朔雪看不到她的神情,不大确定,但是……这是生气了吗?
  薄朔雪有些心慌起来。
  “阿灯,你不高兴?是不是我说得不好……”薄朔雪懊悔得差点咬到了舌头,“你,你给我一个机会,我重新说。”
  “不要说。”郁灯泠攥紧衣袖,盯着床帐短促地开口,“这种话,不要随便说。”
  厌恶一个人很容易,但喜欢一个人很珍贵。
  她本就是没有任何亲缘的人,所以可以随随便便地把这种假话说出口。
  但薄朔雪不是。
  他不能喜欢她。
  他们本来应该是仇人,如同水火,势不两立,如同交替的日月,他冉冉升起得到天下之时,她就趁势衰败陨落,他怎么能喜欢她?
  这根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事。
  可郁灯泠忽然明白了,她偶尔会察觉到的那种越来越浓烈的不对劲是从何而来。
  薄朔雪若只是屈于她的威慑,就只需要听从她的指令和吩咐,而不需要去做那些额外的事。
  他不需要给她做玩具,不需要一再调整菜色口味哄她吃饭,不需要找医师来给她看病。
  他一直在对她“好”。
  郁灯泠没有被谁以“好”的目的对待过,薄朔雪的这些行径对她而言是陌生的。
  她一直习惯性地用最差的想法去猜测薄朔雪,她笃定薄朔雪一定是别有目的,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是为了捉到她的把柄,是为了报复她让她喝苦药难受,可是偶尔,她也无法用这种理由说服她自己,她会感到短暂的迷茫,接着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置之不理。
  直到这种自欺欺人被薄朔雪捅破。
  他说,我心悦你。
  这一句,比郁灯泠当初说的那一句,分量重了不止百倍。
  郁灯泠发觉自己有些承受不住。
  她可以承受万人诋毁,但是难以承受这一句轻轻的话。
  郁灯泠的肩膀微微缩起。
  她其实可以在这个时候坦白一切。
  只要轻飘飘地笑起来,用一贯的嘲讽语气跟薄朔雪说,哈,你被骗了,我从来没有心悦过你,你喜欢我干什么,真是个傻瓜。
  薄朔雪一定会惊觉自己上当受骗,恼怒气恨,从此再也不会对她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她也就不用再遭受这种蚂蚁嗜心一般的心虚和纠结。
  可郁灯泠只是沉默,开不了口。
  不知为何,像是有一把枷锁牢牢地锁住她的咽喉和嘴巴,让她再难说出原先那些玩世不恭的话。
  薄朔雪平静的心海也被郁灯泠的沉默搅得波涛阵阵。
  虽然阿灯没有说什么,但是……这绝不是什么好的反馈。
  一种淡淡的恐慌萦绕在薄朔雪周身,他试图冷静地回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原本热烫得快要烧起来的身躯也冷却了下来,像是被丢尽了冷池里,无措,还有几分委屈。
  过了许久许久,郁灯泠终于开口。
  “你回去吧。”
  “什么?”
  “不要你侍寝了。”
  薄朔雪抿了抿唇,看向自己的腰下。
  他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的无礼坏了事。
  他眉眼有几分沮丧,却也只好乖顺地挪下床,站起来:“好吧,我先,回院子了。”
  郁灯泠深吸一口气。
  “回薄府去。以后,不要你侍寝,也不要你陪膳,不要你在灯宵宫。”
  薄朔雪睁着眼睛,这下是真的怔住了。
  他是犯了错,可是错不至此吧?
  郁灯泠声音低低的,又说。
  “你也不要喜欢我了。”
  夜色长久寂寥,郁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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