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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长公主想让我谋反-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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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她还是努力了的。
  千灯会是大燕的盛会,在这一日,年轻的男男女女们都摆脱了门禁的约束,没有包袱,没有课业,尽情地在外游玩,哪怕是家教最严的世家女子,也能在这一日玩到灯会散尽才归家。
  这样的日子,自然也就成了年轻男女之间互诉衷肠、缘定终身的好日子,十本话本里,便有九本写到了这一日,可谓是情缘发展得最顺水推舟之日。
  而且,那一日所有的年轻男女都会出门玩耍,只要回答得含糊一些,最好浑水摸鱼,绝不会出错。
  果然,听见这个答案,薄朔雪的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他暗暗收回一些太过靠前的身子,心中忖道。
  千灯会看着热闹,其实并无多少内涵。
  既无比酒吟诗,也没有刀剑上的展示。
  无非是大家穿着新衣、仔仔细细打扮一番,出去与友人相聚,那一日,街上处处都是好看的人。
  殿下在千灯会上注意到他,果然,是看中了他的色相。
  薄朔雪不动声色地咬了咬腮肉。
  不过,殿下喜欢的是哪套衣服?竟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他?
  为何他从来没在千灯会看到过殿下。
  薄朔雪瞅了郁灯泠几回,又问。
  “殿下偷偷看我那日,我是,如何打扮。”
  郁灯泠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这个可不能随便答。
  万一她胡诌出来的衣服纹饰,他其实并未穿过,怎么办。
  想了想,郁灯泠回忆着薄朔雪第一日进宫来时穿的那套衣裳,大略形容了一番。
  为了不出错,郁灯泠还刻意补充了一句。
  “其实,我是在城楼上看你,隔得远,具体的衣饰图样记不大清,或许记混了也不一定。”
  郁灯泠心中暗道,自己如此回答,真是机灵非凡。
  薄朔雪听完,却不甚满意。
  那套他虽然也常穿,但实在是太过普通了些,许多人都曾穿过,哪里能够吸引殿下?
  那或许那日的他,并不是衣饰上出彩,而是别处。
  薄朔雪这样想着,便又问:“那么,是哪一年的千灯会?”
  郁灯泠的神色彻底麻木住。
  薄朔雪不知缘由,双眼巴巴眨了两下,等着长公主的答案。
  郁灯泠深吸一口气,谨慎地先问道 :“你,去过多少回千灯会?”
  薄朔雪显然没预料到有此一问,茫然答道:“自十五岁后,每回都去。”
  说完又想起来不太严谨,正想纠正一番,却见长公主随即自信地弯了弯唇角。
  “嗯,我是去年看见你的。”
  薄朔雪眼睛都睁大了几分。
  去年?
  他恰巧,去年偶感风寒,未曾去千灯会。
  郁灯泠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眯着双眼,看向远处的窗外,营造出一种回忆往昔的氛围感来。
  “那日落雪如繁花,在盏盏灯烛之间,我恰巧看见了你,便是你。”
  说完,郁灯泠还扯动了一下嘴角,意思是此处有温婉一笑。
  这句话其实也是郁灯泠从话本上看来的。
  这句话好就好在,既不具体,又不虚幻,夹杂在实景描写和情感描绘之间,让人没有办法去考证真实确切的场景,还会不自觉地被这种深情打动。
  至少,郁灯泠看过的为数不多的话本中,每每遇到此种情境,过不了多久,话本中的主人公便会开始你侬我侬,月下依偎。
  她想要的效果,的确起到了。
  薄朔雪脸色越来越白,随着长公主的描述,眼前也仿佛出现了那般画面。
  那的确是,千灯会的美景。
  可是与他无关。
  看着长公主脸上罕见的微笑,薄朔雪胸膛不自觉地抽动。
  他唇瓣也微微颤抖了两下,旋即紧紧抿住。
  薄朔雪压低声音道:“殿下既然不认得我,又如何能凭借那一面,便知道是我。”
  这个问题也不难。
  郁灯泠丝毫不慌:“自然是因为身边有其他女子叽叽喳喳,说人群中最出众的那位公子是薄朔雪。”
  薄朔雪呼吸绷得越来越紧:“她们,原话便是说,‘那是薄朔雪’?”
  郁灯泠哽了一下。
  世家女子聚在一起说小话时一般是怎样措辞的?
  她当真不知道。这下只能乱编了。
  郁灯泠改口,含糊道:“不是,她们只是说,那是薄家的公子。”
  薄朔雪狠狠提起一口气,憋在了胸臆之间。
  错了,全错了。
  薄氏虽然不是大姓,但京中冠有薄姓的男子不知凡几。
  长公主那一日在城楼上远远一眼相中的,可能是任何一个人,却唯独不会是他。
  原来他承蒙错爱多时,恼怒了那么久,好奇了那么久,可今日才知,这根本就是误会一场。
  一时间,薄朔雪心中纷乱如麻。
  他双手紧握成拳,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死死抵着额际,似乎十分难受。
  郁灯泠被这般情状吓了一跳,隐隐觉得不对。
  是她哪里编错了么?
  郁灯泠颇为小心地伸手,在薄朔雪肩上碰了一下。
  “你怎么了。”
  薄朔雪唰地抬头,一双仿佛永远盛着灿金阳光的凤眸此时却颇有些暗沉,仿佛酝酿着铅云和雷电。
  他的神情也是肃然的,直直盯着郁灯泠,快速地说道:“那样远远看一眼,根本就没有办法了解一个人,殿下如今所记得的,也全都是对他……我是说我,对我的虚假想象,那根本做不得数。况且,殿下用情也不如殿下所说的那样深,昨夜,殿下还说要换一个人来侍寝,可见对殿下来说,不必是非那人……不必是非我不可,而是谁都可以。”
  郁灯泠含着舌头,好一会儿没说话。
  眼睛睁得微微圆了些,时不时缓慢地眨一眨。
  薄朔雪这样全盘推翻她辛辛苦苦编出来的故事,大约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为了证明,她要留他在宫中的动机并不稳固,从而再一次地劝说她放他回去。
  这人还真是不容易死心啊。
  她岂会这么容易让他得逞。
  捋清楚了他的想法,郁灯泠的话锋不动声色地一转。
  “正是如此。”
  薄朔雪一怔。
  郁灯泠乌黑的双眸直直看着他,澄澈得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她声音轻灵:“召你进宫之时,虽是出于心瘾难医,但越是同你相见,便越是觉得欢喜,比起当日在城楼上所见,还要欢喜千倍,万倍。”
  这下总得堵得他没话说了。
  若是千倍万倍还不够,她还可以说千千万万倍。
  不怕吓不死他。
  郁灯泠心中悠悠打着算盘。
  薄朔雪怔了好半晌,才小声地问:“真的?”
  郁灯泠蹙眉许久,微微点头,抿唇不语。
  像极了她难得说一回真心话,却还被人不守礼地一再追问,因而羞意和窘迫堆叠成了恼怒,即将要发火。
  薄朔雪却是心头猛地一松。
  方才他的胸腔里,当真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揪紧了一般,有好一会儿,都险些要透不过气。
  他脑海中嗡嗡作响,甚至在仔仔细细地思量着,要不要告诉殿下,她实际上认错了人。
  她想要找的那个人,或许还在人海茫茫之中,等着与她相遇,而他不过是一段阴差阳错的孽缘罢了。
  就像小时候他们明明在雪天相遇,一起在雪洞避险,可是分道扬镳之后,他默默惦念了好几年,而她早已心无挂碍,于她而言,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可是,殿下也说过,他好,旁人不好。
  她还说,如今比当初,还要更加欢喜。
  谁说孽缘不是缘分。
  若有这句话,孽缘亦可以是正缘。
  薄朔雪沸腾的心海逐渐平静,又慢慢恢复成风和晴朗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他在高兴,很高兴。
  等等。
  那他……为什么要高兴?
  薄朔雪茫然双眸中,懵懵懂懂钻出一丝复杂的思绪。
  作者有话说:
  长公主:我演得真好=w=


第38章 觉醒
  一直以来; 薄朔雪都坚信着,自己在因为长公主的过分偏爱而深深苦恼。
  他认为自己当然不需要这样不合时宜的宠爱,这只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也是他实现理想抱负途中的阻碍。
  但凡有识之士,都更愿意自己去挣一个前程; 而不是攀附皇女。
  可此时此刻; 他面上不自觉上扬的嘴角却实实在在地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竟然在为了“长公主喜欢他多过旁人”而高兴。
  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种贪婪、攀比的心思,是不应该出现的。
  薄朔雪双唇紧抿,他第一回 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可理喻。
  微微抬头; 触上长公主的目光。
  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眸静静地盯着他; 好像在倒映着他的一举一动。明明看起来像是画像、神座上的人; 却亲口一次次对他说着心悦。
  薄朔雪胸膛深处某个角落轻轻一震; 甚至有几分被震得发麻。
  他慌乱地起身,脑海中嗡嗡的,随便找了个借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快速转身离去。
  他好像确实不太对劲。
  目睹着薄朔雪仓皇离去,郁灯泠眸色浓黑,双眼微微眯起。
  他走得那么快……
  一定是彻底打消了心中的怀疑; 完全相信了她的说法。
  她就知道; 这套说辞天衣无缝; 作为她计划中的重要一环,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郁灯泠满意地收起嘴边硬扯出来的笑容; 又坐回了桌前,继续玩迷宫。
  可是; 坐得久了; 有点不舒服。
  衣裙的褶皱被压在底下; 硌着疼,还有点勒。
  郁灯泠忍了一会儿,又忍了一会儿。
  不舒服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郁灯泠才冷着脸,稍微挪起来一点,伸手扯了一下裙摆。
  把褶皱扯平,总算没有硌着痛了,可是因为坐得太久,屁股麻麻的……
  郁灯泠一脸木然,很想就这样躺回去。
  但是躺下的话,就不能玩了。
  仿佛天人交战一般,各种想法在郁灯泠脑海中过了一个来回。
  终于,郁灯泠主动往前挪了挪,把双脚踩在地上,站了起来。
  站一会儿,好像也不错。
  到了午膳时,宫人小心翼翼地过来回消息。
  “侯爷说他身体不适,今日无法陪膳了。”
  “哪里不适?”
  “似乎是腹痛。”
  “那就等他不痛了再过来。”郁灯泠这会儿又坐着了,一边玩一边说。
  “是。”
  又等了一炷香,原本热腾腾的饭菜都有了放冷的趋势,但满屋的宫人没有一个动弹的。
  若是侯爷在的话,此时一定会劝长公主先不要玩了,不然吃了凉的对身体不好。
  郁灯泠拉扯着绳子的手终于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空空的餐桌,又看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宫女。
  “他还在腹痛吗?”
  宫女弯着腰匍匐,答不上来。
  郁灯泠说道:“再去请侯爷。”
  宫女领命而去。
  薄朔雪在自己的院子里,静静站在窗边。
  他还在试图厘清自己的想法,在那之前,他必须和长公主保持距离。
  所以,宫女来传午膳时,他没有去。
  虽然找了一个身体不适的借口,但他知道,殿下一定还会再派人来催。
  果然没过多久,衣香园的婢女又快步走了进来。
  “侯爷,殿下有请。”
  薄朔雪心中一颤,拿起折扇故作从容地挡在身前,摇了摇:“回禀殿下,我今日就在院中养病。”
  宫女小心地看了一眼侯爷手中的折扇——根本没打开,在摇什么呢。
  宫女福了福身,小声应“诺”,便要回去回禀。
  薄朔雪顿了顿,还是追问道:“殿下吃了么?”
  “还没有,殿下在等侯爷。”
  “哦……”薄朔雪不自觉地放下了手中的折扇,摸到了桌上的一个茶杯,往嘴边送去,借机挡住脸上的心虚。
  “侯爷——”宫女终于忍不住出声。
  “怎么?”薄朔雪动作一顿。
  宫女小心地瞥着那个茶杯:“那杯子里,装的好像是墨汁。”
  薄朔雪:“……”
  他拿下来一看,果真如此。
  薄朔雪轻咳两声,把折扇和杯子统统放到一边,负手而立:“无意看错,多谢提醒。好了,你回去回禀吧。”
  这样说着,薄朔雪却独自抬步向外走去,走出门槛之后,薄朔雪又是一顿,僵硬地转回身来,朝着宫女说:“嗯,是你去回禀。我,去卧房休息。”
  宫女恭谨地福身,见小侯爷又大步跨过门槛,朝内殿走去,走的直线那叫一个笔直,像是不会转弯了一般,快要进门时,居然“砰”的一声,直直撞在了廊柱上。
  小侯爷慌忙揉了揉额角,绕过廊柱,飞快消失在了殿门后。
  宫女暗暗咋舌,忧心忡忡地回去回禀。
  见宫女独自回来,郁灯泠有些不悦。
  薄朔雪连续两次无视她的命令。
  “薄朔雪为何不来。”
  “侯爷,有些身体不适。”
  “肚子痛?”郁灯泠皱眉。怎么会痛得这么厉害。
  “似乎,不是腹痛。”宫女纠结着摇了摇头。
  郁灯泠闻言一顿,柳眉越发倒竖。薄朔雪,骗她?
  她冷哼道:“那是哪里不适。”
  宫女纠结地搓了搓手背,不大好说。
  面对着长公主的威势,宫女匍匐在地,颤巍巍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门:“似乎是,这里的问题。”
  郁灯泠:“?”
  什么情况,薄朔雪被她逼疯了?
  这可不妙。
  他要是疯了,如何篡位,如何谋反。
  应当不至于吧。郁灯泠有心想要去看看,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还是不要逼得太紧,以免操之过急。
  若是真的把人给弄疯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且放他自由一段时间。
  这一段时间指的是,一下午。
  郁灯泠思量完,对侍女吩咐道:“那你告诉他,天黑之前不必来了。入夜后,按时来侍寝。”
  “是。殿下,那午膳……”
  “不吃了。”
  宫女咬紧下唇,匍匐在原地不动。
  郁灯泠黑眸低垂,扫过去一眼。
  “为何不走。”
  “殿下,午膳,还是请您,多少用两口。”宫女提着一口气,深深地屏息,第一次大着胆子劝道。
  从前他们是绝对不会这样多嘴的,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绝不敢少做一样,而殿下没说的,便也懒得花心思多做。
  所以,长公主不察觉、不责罚,便一再地有人给她呈上来相同的一份菜肴,长公主不开口、不吩咐,他们便明明知道殿下会淋雨,也不为她关窗。
  可是现在,这样行不通了。
  若是还跟从前一样不用心,殿下虽然不会察觉,却一定会被侯爷给抓住,据说这几日,已经有好些奴婢私下里吃了侯爷的警告和责罚,侯爷可不似殿下,懒散不理事,他的手段,想必是很吓人的。
  因着这一层,宫女才不得不多劝了一句。
  郁灯泠也是第一次听到有宫人对她说这样的话。
  便不由得皱眉,盯着宫女看了好一会儿。
  那宫女顶着长公主的视线,猜测长公主定然恼怒了,瑟瑟发抖之余,慌忙想着保命,便祭出侯爷的大旗。
  “殿下勿怪,是,是侯爷吩咐,吩咐奴婢们,多多叮嘱殿下,按时进餐,保养肠胃。”
  郁灯泠挑了挑眉,缓缓收回目光。
  她看向桌上的食盒,犹豫了许久,缓缓伸手,拿起一只勺子,挖起一团圆润粉糯的芋头,送进口中。
  芋头蒸得很香,明明闻到了香气,可送到口中后,却尝不出一点味道。
  郁灯泠喉头哽住,察觉到难以下咽,但忍了忍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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