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娶-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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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意?识竟是,京城那?些妇人?们说得没错,是真的很?疼。
这么疼的事情,为何她们如此热衷于讨论??还会觉得一周一次太少?
若是每回都如此,她一年一次都嫌多。
温凝额头上冒出冷汗,手指死死地抓着他,痛苦皱紧了?眉头。
萧云辞已经没有?再继续,他浑身紧绷,单手抚了?抚她的发丝,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压抑,“好点了?吗?”
温凝几乎要哭了?,使劲摇头。
二人?僵持不下,温凝想到?那?些妇人?们说得话,在忍着痛苦的间隙,不忘用?细如蚊蝇的声音间断问他,“殿下……呢?”
“嗯?”萧云辞缓缓一动,温凝整个人?僵住,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将嘴唇咬破。
“殿下……疼吗?”温凝含着泪看着他。
黑暗中,温凝的眼睛泛着涟漪,柔软的眼神含情,几乎能击溃他所有?的自?制力。
“这种时候,还在意?我?”萧云辞几乎咬牙闷声道,“温凝,你要弄死我。”
温凝意?外他的反应,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再也开不了?口。
仿佛被厚厚的陈年落雪积压得再也无法承受的高山之巅瞬间崩塌。
仿佛积累了?远远高过河畔的江水直接崩溃。
哗啦啦的情绪堆积到?了?顶点之后再也无法忍耐和积攒,终于倾泻,崩盘,溃不成军。
温凝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承受着他的所有?情绪。
可令她意?外的是,这样反而不像方才那?般难受了?。
随着那?把刀的锋刃逐渐割破血肉,随着刀鞘的每一次适应,温凝缓缓升腾起异样,令她逐渐不再蹙眉,手指却是越攥越紧。
厢房门外,邓吾守在门外,听到?里头的响动,让人?去?备水。
他心中有?些奇怪。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一次似乎与之前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太一样,里头传来的太子妃殿下的声音……似乎与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那?声音腻的仿佛能掐出水,呜咽一般。
那?声音节奏极快,仿佛在奏响某种奇特的乐曲。
厢房内,萧云辞将她抱起,温凝紧张的搂着他,几乎要哭了?。
“殿下您……做……做什么!”
“没什么。”萧云辞抱着她往榻边走?去?。
温凝浑身一软,摊在他的怀里,脑子里几乎什么也没有?,只剩一片空白。
“换个叫法。”萧云辞见她招架不了?,嘴角勾起,“日后别?再以‘殿下’相称。”
“那?……叫……什么?”温凝几乎瘫软。
“你从前如何叫齐微明的?”
温凝神经一凛,在这种时候说起齐微明,曾经的未婚夫,她顿时紧张起来,有?种奇特的羞耻感。
萧云辞感觉到?她的紧张,眯眼看着她,淡笑问,“嗯?”
“昭言。”温凝声音细如蚊蝇。
温凝被放在了?榻上,她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便?重新被刀锋割裂。
“不是。”萧云辞碾着温凝问,“还有?,幼时的称呼。”
温凝几乎头脑一片空白,张了?张口,差点没能成功说出话语来。
“昭言哥哥?”
萧云辞眯眼看着她,缓缓问,“也这么叫我。”
“晏和……哥哥……”
“嗯。”
萧云辞极满意?。
他满意?的后果,便?是让温凝“满意?”。
一如温凝从前所料那?般,萧云辞学什么都快,他一开始还未能掌握精髓,那?些愉快的情绪倒是随机,却已经够温凝受的了?。
可是逐渐的,他却从温凝的微妙反应中获取了?一些有?用?的反馈。
于是他逐渐尝试,逐渐找到?平衡,逐渐从温凝的反应中找到?适合她的方式。
这实在是太过致命,温凝哪里经历过这些,不过多时,眼眶里便?盛满了?泪水,像是一汪湖水,泛着涟漪,却一次次失去?眼眸的焦距。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邓吾准备的水凉了?,又差人?换上热的,又凉了?,又加热的,一来二去?换了?几次,天都黑透了?,他还未吃晚饭,饿得前胸贴后背,可太子殿下那?边却还未结束。
“还让不让人?吃饭了?。”邓吾肚子里叽里咕噜乱叫,却也没有?别?的办法,万一他一开始吃饭,里头便?开门喊他,他还要不要活了??
温凝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她如今已经感觉不到?饥饿,关键处的感受已经覆盖了?所有?其?他的地方,让她应接不暇,根本无从反应。
直到?中途,好不容易,萧云辞终于缴械时,温凝声音哽咽问,“殿下,这回好了?吗?”
“叫我什么?”萧云辞声音低沉,从背后抱着她。
“晏和哥哥。”温凝嗫嚅着说,“好了?吗?”
“没有?。”他回应道。
温凝浑身一颤,感觉到?那?把刀又又又又开始了?。
她不知道其?他男人?如何,可是萧云辞随身带的刀,实在是太大,够她受的。
“不行了?,晏和,你真的需要休息。”温凝尽力让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听起来宛如与他商量朝廷大事一般正经,“不是越多越好,那?些京城的贵妇们说过,此事伤身的。”
温凝还听她们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这句话她不好意?思?说出来,只默默想着,这话也不对,她这块地已经快要被耕坏了?。
“现在不仅未到?一个时辰,距离四个时辰就更远了?。”萧云辞眼眸中露出些许笑意?,“宁宁在外都放出了?话,我如何能打折扣?”
温凝呼吸一窒!
他居然知道了?!哪个大嘴巴说的?
她转身看着他,红着脸立刻解释道,“不是,我当时不懂……一开始与她们说七日一次,她们都很?同情我,当时心想不能让你丢面?子,所以在下一次她们问我的时候,就硬着头皮往长了?说……”
“你现在中气足得很?。”萧云辞缓缓贴近她,笑道,“还有?力气?”
“……”温凝觉得自?己多余解释了?。
最后终究是萧云辞间断的、使劲浑身解数的拖到?了?快两个时辰,温凝觉得自?己已经几乎要死了?,这才知道自?己之前所说的两个时辰究竟有?多么夸张。
她未吃未喝,直接昏睡过去?,人?事不省。
第二日,温凝醒来时,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里衣,被搂在萧云辞的怀里,舒适又放松。
昨夜一夜无梦,睡得极好,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萧云辞已经醒了?,正目光慵懒的看着她,手指轻轻绕着她的头发,缠绕在他的手指尖上玩儿。
温凝脸一红,缓缓动了?动,顿时皱眉。
好疼……
残留的疼痛感居然过了?夜,相当的难受。
“疼吗?”萧云辞轻声问,“昨日确实胡闹了?些,我备了?药膏。”
“不、不必……”温凝觉得涂药膏实在羞耻,立刻拒绝,“休息几日就好了?。”
“那?么今日你便?躺着休息,不必做别?的。”萧云辞声音柔和,仿佛涓涓细流,“我还有?些事情要布置,无法陪你。”
“嗯。”温凝立刻点头,“你去?忙便?是,若是有?我能帮上忙的……”
萧云辞闻言,倒像是想起什么,笑道,“还真有?一件事,需要宁宁相助。”
……
皇后宫中,内院闷热无风。
徐京奇缓缓跪在皇后的面?前,亲吻她的手心。
四下无人?,徐京奇依恋的神色尽显,他将面?庞贴在皇后的手心里,一向来带着讨好笑意?的虚伪的脸上,满是柔情与爱恋。
“好了?。”皇后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怎么跟狗似的。”
“奴才就是您的狗。”徐京奇仰头看着她,满眼都盛满了?她姣好的容颜,“奴才的命都是您的。”
皇后用?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你就是嘴甜。”
“您终于笑了?。”徐京奇眼眸中流露出欣喜。
皇后垂眸不语。
她确实笑得少了?,自?从得知自?己再也不会有?子嗣之后。
她的身子已经坏了?,彻底的坏了?,可她却连复仇都不行,因为罪魁祸首,便?是如今带给她最大荣耀和恩宠的人?。
皇后想到?那?些往事,便?眼眸暗淡。
忽然,她闻到?一股陌生的味道。
那?股味道她从未闻过,不像是北明的香料,倒像是什么异域的香,若有?似无,又挥散不去?。
皇后缓缓蹙眉,稍稍俯身,闻了?闻徐京奇身上的味道,问,“你换香料了??”
“是,娘娘……”徐京奇满眼的惊喜,“您居然能发现……这是西域仅供的香料,极少见,我见这东西稀奇,便?燃了?一些,没想到?留香数日不散,倒是个好东西。”
皇后挑眉,“你知道本宫不喜欢用?香,只有?檀香能让本宫静心,也不喜欢有?风的地方……”
“有?风的地方会让娘娘身子不适。”徐京奇柔声道,“奴才都记得,回去?奴才就让人?将那?香料换了?,再也不用?香。”
“罢了?,都是小事,萧云辞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她缓缓坐下,皱眉问,“眼看着他风生水起,皇帝还是对他宠爱至极,七皇子一点用?都没有?,纯属废物。”
徐京奇勾起唇角,“娘娘不必担忧,就快了?,鞑靼送来消息,他们已经安排好,不同于以往,是个谋划已久的大动作,此次萧云辞必死无疑。”
第七十三章
温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挣扎着起身,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身边,缓缓松了口?气。
萧云辞与她说了对付徐京奇与皇后的计划之?后,温凝又撑不住睡着了。
他应当是出门了……他不累吗?
温凝稍稍一动; 才发现疼得地方不止一处; 昨日那两个时辰实在是太疯; 到了最?后,她几乎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要散架; 可萧云辞却仿佛有的是力气; 虽中途有歇息; 可全程都像是毫无?疲惫一般,将她弄得不轻。
她撑着坐了一会儿,便觉得腰酸; 又重新倒了下?去。
人与人真的是不同的; 萧云辞应当是自小习武的缘故; 身体底子好; 自己在他面前?便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
温凝越想越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她得好好练剑才是。
虽说这种事情?大多都是男方费劲,可温凝觉得她躺着不动也费劲……还是更公平些; 萧云辞辛苦,她日后也要尽量分担一些才是。
她又休息了一会儿; 终于,外头的木槿忍不住了,轻轻敲门; 小声道。
“殿下?; 您好久没吃东西了,太子殿下?吩咐我们备了吃的; 如今送进去可方便?”
“好。”温凝声音慵懒,她已经?饿得麻木,如今倒是愿意吃些。
木槿一走进来,便发觉此次屋内氛围似乎与往常不同,她将手中的托盘端着放在桌上,然后去扶温凝。
刚一走近,看到眼前?场景,木槿便呼吸一滞,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温凝有些懒散,可她面色却与往日不同,面颊虽一如既往的白皙,却透着一股桃花色,仿佛在夜晚悄悄绽开的花瓣,明艳不可方物。
她惫懒的面上有些淡淡的娇艳,眼眸流转间可见淡淡的水光,眼眸触及之?处,几乎令眼见者骨头酥软,难以招架。
木槿的目光却落在了她松垮的里衣上。
她衣裳不如平日里穿得齐整,今日看起来松松散散的,露出一大片白皙。
可那白皙却又不全是白皙,玉色之?上,有淡淡的红痕,像是被人吻,又像是被人捏的。
暧昧的痕迹隐落,仿佛遍布全身。
木槿心中一咯噔,终于明白如今这些,以及那日在太子妃沐浴时看到的痕迹,都是怎么?回事了。
她面色一红,扶起软糯如棉花的温凝,小声说,“殿下?,要不您别?下?榻了,奴婢来伺候。”
“也好,辛苦你了。”温凝实?在是懒得动,她手脚仿佛被灌了铅,一举一动都要耗费平日里好几倍的力气才能成事。
木槿红着脸伺候,之?前?担忧的问题,如今终于放下?心来。
太子殿下?确实?是“欺负”了太子妃,只是这“欺负”的事项,倒是夫妻间的寻常罢了。
温凝的体力过了三?日才恢复些。
这三?日,温凝觉得自己就像挂在狼王面前?的一块鲜肉,随时会被一口?吞下?去。
入夜,萧云辞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轻柔,“今日身子如何?”
“好些了。”温凝说完,便感觉到萧云辞蠢蠢欲动的动作,立刻开口?道,“但还未好全。”
萧云辞顿时像是被泼了一勺凉水,缓缓平稳下?来,继续抱着她轻抚,仿佛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温凝很喜欢他的动作,他的手指修长,手掌宽而大,手心的温度很高,夏末时节,夜晚总有些微凉,他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温凝便觉得自己浑身放松又舒服,享受的钻在他怀里哼哼。
“晏和,明日钱夫人设宴,京城的妇人们都会去,我也要去。”温凝闷在他的怀里说。
“嗯。”萧云辞轻轻应声,“多带些护卫。”
“好。”温凝应声道。
“这次可以笃定的告诉她们,你夫君是两个时辰。”萧云辞淡笑道。
“……”温凝无?言的看了他一眼。
“下?次可以试试四个……”温凝立刻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
萧云辞将她手拽下?,一翻身,便将她摁在身下?。
“宁宁,你先招我的。”萧云辞“不要脸面”的轻声在她耳边道,他气息喷洒在温凝耳廓,眼看着她莹润的耳朵缓缓染上了淡红。
温凝心跳飞快,犹疑推着他道,“明日要赴宴的……”
“就一次。”萧云辞蛊惑的语气仿佛有人轻轻拨弄她的心弦,温凝心口?一麻,被他声音哄得难以拒绝,“你不必使力气,我来。”
温凝却摇摇头,轻声道,“晏和,你上次太辛苦……这次我来好不好?”
“……”萧云辞挑眉,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眼眸中却忽然溢出笑来,他抿着唇忍耐着情?绪,缓缓说了声“好,你来。”
但很快,萧云辞就笑不出来了。
让温凝主动几乎是一场漫长的凌迟。
且不说她体力跟不上,其他方面也不太找得到关窍,反而那漫长而缓慢的碾动让萧云辞隔靴搔痒,再看她红着脸咬着唇十?分艰难羞涩,更令他要发疯。
“宁宁,好了……吗?”萧云辞咬牙看着他,眼眸红的仿佛要滴血。
温凝怎么?也弄不好,有些颓然,她双手撑着他的胸口?,乌黑的长发洒了满身,有些迷茫的看着他,“好像跟你弄的不一样。”
“我教你。”萧云辞深深地目光盯着她的眼眸,如狼群盯住了猎物,要一口?吞了她。
“好。”温凝很是“虚心”,仿佛在认真学习什?么?独门刀法?。
见她如此,萧云辞的忍耐也终于到了极限。
他双手擒住她的腰,便开始了他的“教学”。
屋外顿时听到厢房内传来一声太子妃殿下?的惊叫,随即便是漫长的悸动与永不停歇的欢愉。
温凝一开始还勉强能招架,可到了后来,却发现事情?逐渐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他所?说的一次,似乎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她发现时间似乎过的特别?慢……她已经?沧海桑田天翻地覆了许多回,可他却慢条斯理温柔细品,半点要结束的意思也没有。
“晏和……”温凝觉得自己又要哭了,声音有些压抑忍耐,“好了吗?”
萧云辞捉着她的手腕,吻她的眼角,温柔道,“快了。”
结果?所?谓的快了……却如同漫漫无?边的沙漠一般令人找不到边际。
第二日,晴月将她叫醒的时候,已经?快到约定好的去钱尚书府的时辰。
萧云辞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