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踹掉知青前夫后嫁糙汉-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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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人们照相也得到照相馆去，所以曹文帅每每到小巷子里来画速写画像，都会吸引闲暇在家的街坊邻居，主动过来当模特。
曹文帅通常会把这些画好的画像送给街坊邻居，这是曹文帅练笔时常用到的方法。
也总是会收获很多赞叹声，这次也不例外。
曹文帅给一对爷孙画好速写后，老大爷接过曹文帅递过来的速写，摸着花白的胡子，啧啧称赞：“文帅画得真是出神入化，把我这个老头子和小孙子画得真是太逼真了，我回家就把它贴在墙上。”
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也望着自己的画像笑得很天真烂漫：“爷爷，这个是我，我长大了也要和曹叔叔一样，画很多好看的画。”
曹文帅接受着街坊邻居的夸耀，面上有了些许笑意。
沈小倩从四合院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唯美的一幕。
那个穿着一身中山装的阳光大男孩就那么懒洋洋的倚靠在墙角边的小凳子上，时不时有些超凡脱俗的看向不远处的大妈，从容不迫的拿着画笔，勾画着什么。
沈小倩觉得，这个冬日的午后变得那么唯美，好似时间静止了那般。
周围孩童的吵闹声都被隔绝在脑海外，只剩下那个大男孩优雅从容的挥动手中的画笔，那般朗朗清绝，精才风逸。
沈小倩站在沈家四合院门口的拐角处，静静地站立着，想着怪不得沈冰月以前如此痴迷于李峰。
怪不得村里大姑娘小媳妇都喜欢让李峰给自己画像，这也许就是艺术给人的超脱感，那般让人怦然心动。
沈小倩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驻足在那里，做围观群众。
就这么静悄悄的看着，觉得宛若惊鸿用在男人身上，竟然不觉得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而曹文帅最终在一次抬眸中，也感觉到了沈小倩的目光。
原本曹文帅是不认得沈小倩的，但偏偏今日早上遇到了沈冰月和沈大铭，所以曹文帅知道，这个女同志能住在那个小院里，又不是本地口音，大概和沈家是有某种联系的。
曹文帅爱屋及乌，罕见的主动开口问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沈小倩有些迷茫的指了指自己，难以置信般的惊呼：“你问我吗？”
曹文帅把画好的速写画像递给老奶奶，随口接道：“这里只有你是陌生面孔，剩下的街坊邻居我们彼此都熟悉。”
老奶奶拿着自己的速写画像，也笑呵呵的说道：“可不是嘛，我们都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我可是看着文帅长大的，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文帅就长成了阳光帅气的年轻人了，唉，岁月不饶人，老喽！”
曹文帅起身，关切的扶了把70多岁的老奶奶，安慰着：“张奶奶仍旧身体健朗，脸色红润，可是难得呢！”
老太太扶着曹文帅的手，颤颤巍巍的从凳子上起身。
老太太如获至宝的捧着那幅画，笑出了一脸褶子：“我专门来找文帅给我画像的，王家的老太太整日里在我那里炫耀，说得了文帅给她画的画像，我惦记很久了，这下终于如愿了。”
曹文帅脸上印着笑容，目送张老太太离开后，才转向仍旧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沈小倩。
沈小倩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问：“能给我也画一张吗？”
曹文帅指了指张老太太刚刚坐的凳子，“那你坐吧！我反正是练笔，多画一幅画也没什么。”
沈小倩坐在小凳子上，目光炯炯的凝望着清冷孤傲的曹文帅，知道这是个高傲的。
京都很多本地人都很高傲，即便是李美好没房没钱，骨子里也是高傲的，别说是这个画画的大男孩了。
沈小倩是个务实的，她看着为自己作画的曹文帅，有一刻，并不想让他那般优秀。
要是这个大男孩不会画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像刚刚老大妈们恭维的那样，是美院的高材生的话，也许自己也能惦记惦记。
而现在机会变得那样渺茫了。
曹文帅时不时会看向沈小倩，在画画的中途随意问道：“你叫什么，我把你的名字写到速写画像上。”
沈小倩回过神来，连忙答话：“沈小倩，我来京都生活呢！”
曹文帅挑了挑眉，想着果不其然是沈家人，不过沈同学只有两个弟弟，这位应该是本家小姐妹了，和沈同学一样拥有白皙的皮肤，但却和沈同学优雅的气质和娇美的容颜比不了。
不过曹文帅画画有习惯，他喜欢静悄悄的画，不会一直和模特聊天拉家常。
沈小倩临危正坐，也不敢随意开口说话。
半个小时后，曹文帅完成了速写，这时候曹文帅的妈妈端着茶杯从家里出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儿子，把水杯递给儿子，温柔的道：“今天怎么画这么久？天冷，小心感冒。”
曹文帅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才轻声应道：“多加了一幅画，已经画好了。”
白雪的目光滑向沈小倩，只是看了眼长相平平的沈小倩，随后又转向儿子，嘱咐道：“那画好了就回家，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酥饼。”
白雪离开后，曹文帅把速写画递给沈小倩。
沈小倩兴高采烈的接过来后，一看，脸色垮塌下来，指着画像对正在收拾画板的曹文帅着急得说道：“怎么把我的脸画得这么宽，给我改小点吧！改成尖尖的下巴，这两边也画点小点的脸颊，现在这样不好看！”
曹文帅呆看着沈小倩，又看了眼画像，嘴角抽了抽，一本正经地看着沈小倩的大脸：“可是你的脸就是四四方方的大脸啊！我把脸画小了，那就不是你了啊！”
沈小倩很郁闷，努嘴道：“哎呀，画像就是要把人画好看点，再说了，你画得脸也太大了，我的脸哪里有这么大。”
旁边的大娘大婶们也凑过来看。
你一嘴我一嘴的。
“这小姑娘，文帅画得挺好的啊，那你没长成巴掌小脸非要画成巴掌小脸能行吗？”
“小姑娘都想让人把自己画好看点。”
“那也要实事求是。”
“小姑娘，脸大有福气，撑家门，人家一看，黝嘿，家里一定条件好，吃的圆鼓鼓的脸是不是？这肯定是家里不缺肉嘛！”
沈小倩阴沉着脸，攥着手里的画像，而曹文帅听了大家的调笑的话，有些憋不住，噗呲笑出声来，又觉得有些失态，掩饰般的清了清嗓子才憋住笑意，声音发颤着说道：“沈小倩同志，脸大是福气，就这样吧，我已经画了三个小时了，得收工了。”
曹文帅揉了揉眉心，掩饰一脸尬笑，走了。
留下懊恼的沈小倩，一拍脑袋，神情沮丧：“坏了，我不是出来去菜市场卖菜呢？哎呦喂，给忘了。”
沈小倩风风火火的跑到菜市场，受了老大爷一顿嘲讽：“你要是不想干就说一声，怎么能说好来帮忙，一声不吭就不来了呢，差点误事，真是的，李美好给我介绍的人也太不靠谱了。”
沈小倩点头哈腰的说了一堆好话，老大爷才作罢。
沈小倩把这事归功于美色误事，还是正经的先留到京都再说。
晚上回到沈家的四合院。
李美好又来跟沈小倩商量：“那你是不是这两天就搬走了？”
沈小倩不屑一顾：“这房子是我三叔的，不是他闺女的，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没有发言权，我今天不和她一般见识，是不屑于和她掰扯，反正她做不得我们沈家的主，我住这里怎么了，她难不成还敢把我撵走不成，给她个胆子她也不敢，别看她现在春风得意，但实际上是个软趴趴的主，我才不怕她。”
第251章 务实
李美好松了口气，于是挺了挺胸脯，嚣张得说道：“那我们还住这里，给你做个伴。我们是本地人，晾他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哼！”
沈小倩想拿李美好垫背，得有名头啊，就说租户不走你们也装修不了，借机就可以不走。
而李美好想找个沈家人支持，沈小倩觉得如此正中下怀。
沈小倩很有心眼的问了问曹文帅的情况。
李美好狐疑的看了眼面色平平的沈小倩，大惊小怪：“丫头，你不会看上曹家那小子了吧？”
把沈小倩惊了一跳。
沈小倩怒视着一惊一乍的李美好，蹙着川字眉，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我就是今天看见他在巷子里给街坊邻居画画，还特地给我也画了副画，问问，你干什么呢？”
沈小倩很嫌弃李美好。
李美好瘪了瘪嘴，冷哼了声，阴阳怪气的尖声道：“丫头你是不知道，曹家可是个有头有脸的家庭，前年这两进院还回来后就一家人住在里头，他们原本也是住在附近的小巷子里的，前些年房子收了，现在还回来了，不过这些年人家家过得总是比较宽裕的，这几年就更好了。
到底什么来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曹文帅这年轻人可是个百里挑一的，画画得好，是京都美院的高材生啊！家里条件又好，长相又很得小姑娘们的喜爱，那人家要是找媳妇，自然条件是极高的。”
李美好上下审视了番沈小倩，砸吧砸吧嘴，摇头道：“不是大娘打击你，要是你有这想法，趁早死心，老曹家可不是谁想攀上就攀上的，不过。”
李美好话锋一转，捂嘴笑道：“要是曹家那小子看上你了，那倒还有可能，他妈妈很宠这个儿子，你要是长成你堂姐那样娇滴滴的，还算是有机会。”
李美好起身，拍了拍沈小倩的肩膀，假惺惺的安慰：“行了，别多想，大娘就是顺嘴一说，也是好心，那咱俩就说好了，继续安心住在小院里。我帮你寻摸着找对象的事，你帮大娘在这里住下去，我们互惠互利。”
沈小倩只是点了点头，心情有些烦躁，等李美好走了，自己趴在床上生闷气，心里想的却是：沈冰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要是换成沈冰月，可能有机会嫁给曹文帅，以前沈冰月怎么倒贴李峰，人家还不是拿她当个傻子。
曹文帅可比李峰看起来条件好多了，沈冰月就算是个大学生又怎么样，还不是也是小地方出来的农村人。曹文帅看起来那么高傲，还看上沈冰月，笑死算了。
不对，曹文帅也是京都美院的，那岂不是有可能认识沈冰月？
但他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应该不是一个年级的才对，沈小倩听沈艳艳学过，说冰月的同学年纪都很大，还有小四十岁的呢！
沈小倩松了口气。
沈小倩觉得现在沈家家境都比较好，比沈冰月和封国栋订婚时候的一穷二白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那自己还未出嫁，自然要找个比封国栋条件好的了，曹文帅这种就在梦里想想算了，人都得现实点。
那种遥不可及的海市蜃楼过过眼瘾就算了。
沈小倩一直都觉得，在沈家的众小姐妹中，唯有自己才是人间清醒，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是踏错了一步，被关了几个月，名声不好了，不过自己的问题其实不大，要是能在京都待下去，那还能有机会做人上人的。
至于亲情，哪里有现实的利害重要，谁对自己有利就亲近谁，才能过得更好，而沈冰月，就是仗着封家人的宠爱，越发嚣张起来，以前上学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跳出来指责自己，还不是现在有恃无恐。
沈小倩从来都不把沈冰月放在眼里，是因为沈小倩知道沈三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几个兄弟间，是宁愿吃亏也要顾脸面的主，自己只要在三叔面前哭几声，就会受到包庇。毕竟这个四合院是沈家的产业，不是封家的，而沈三江仍旧是沈家当家的。
所以沈小倩根本不把沈冰月和沈大铭放在眼里。
在沈小倩打小算盘的时候，沈冰月内心其实很清楚，沈小倩很自大，她一定会倚仗着沈爸老好人的人设而肆无忌惮，不会轻易从小院子搬出来。
按照沈冰月对她的了解，也许她还会教唆租户对抗沈家，拒绝搬出来腾地方。
姐弟俩商量的时候，沈冰月对弟弟说道：“今年过年前能把人请走最好了，我们一步步来，他们即便耍赖也是要搬走的，只要爸不护着沈小倩，什么都好说。”
沈大铭已经给沈爸打过电话，晓以利害，沈爸一听房子有可能被租户给霸占了，也偃旗息鼓，交代沈大铭：“小倩这个娃太不靠谱了，爸妈这几年虽说挣了点钱，但都是血汗钱，你妈已经找过你二娘了，要是小倩真得是打算留在京都了，要这么干下去，爸和你二伯就去一趟京都，把人给领回来，至于租户，咱最多只租三个月时间，不行赔点钱也得把人给请走。
小倩的电话，爸也不接了，这娃爸也惹不起，要说都是本家人，她去京都为啥不住你姐那呢？我前些时候还想不通，现在我倒是庆幸她没过去老封家，跟你姐说，别让小倩去老封家掺和，要是出啥事，我老沈家也负不起责任。”
沈爸在食用菌厂上班后，和别人打交道，渐渐知道人心叵测，特别是对于封国栋这个女婿，他觉得树大招风，原本带头干集体企业，越来越红火，很多人眼红，京都又是销售点，门门道道很多，沈爸经常和食用菌厂的销售聊天。
因为沈冰月的原因，厂里人对沈爸都客客气气的，也会和沈爸打好关系，会顺嘴说些销售上的事，无非是虽然是农产品，要销售出去也得做做工作嘛。
沈爸就会联想到女婿小队的渔场，逐渐认识到沈小倩这个分不清里外的娃还是不要接近老封家，免得二百五，一五一十的把内幕都说出去，而且还一副委屈巴巴的说我说得都是实情，我又没有坏心眼。
说到底，一个人的阅历会丰富他的人生，也会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到一个人看待问题的方式方法，沈爸从一个从来没有走出过平城的农民成为在国营食用菌厂的工人，厂里就是个小社会，什么人都有，矛盾也比农村更为集中，更显眼。
厂里各个部门的人大多跟沈爸套近乎，私下聊天也会谈起厂里大大小小的人情世故，沈爸听多了，也是会私下琢磨琢磨的。
自从沈大铭打了几次电话后，沈爸破天荒的因为沈小倩的事去老封家找了找女婿。
很忧愁地告诫封国栋：“爸知道，你从和我闺女处对象开始，对老沈家的亲朋好友都是极好的，有谁提出点小要求，你也想方设法的满足，弄点粮票布票啥的，爸知道，你是个好女婿。
但是小倩的事就不同以往，这个女娃，爸也不知道该咋说，你说她坏吧，她也就是小心思多些，想自己过得好点，也不会特地陷害谁，但是你说她精明吧，却是个不顾念亲情的。
你们渔场现在干得红火，招人妒忌是必然的，我们厂长还有人想把他拉下来，自己顶上呢！所以京都的点即便小倩说什么好话，也不能让她到那里去干活，这女娃，破坏力太强了。
爸不放心，就交代你一声，不用看我的面子而迁就小倩，要不然万一出点啥事可如何是好！你是一个效益极好的渔场的负责人，怎么会没人嫉妒，是不是？所以更要小心再小心。”
第252章 觉悟了
封国栋这才仔仔细细的问了问，知道了缘由，微叹口气，蹙眉道：“最近比较忙，冰月也没有打电话给我说这些，她总是报喜不报忧的，不过爸这么说，我还是很感动的，小队不光我家，就算是小队其他家户，也是别人羡慕嫉妒的对象。
不过您也不用过分担心，我们是社队企业，没有什么违规的地方，京都郊区也有一些和我们性质一样的渔场，都是允许的。
我们也在做捐资助学，今年效益好，就给公社打报告，要修缮一下乡里的初中，再盖几间砖瓦房，改善一下学校的条件，适当回馈乡里。
公社主任跟我说，县里对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