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雄兔眼迷离 >

第479章

雄兔眼迷离-第479章

小说: 雄兔眼迷离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凌对着薛暝侧了侧头,方转身站那道:“何事?”
  霍知已去了几步,唐涧拎着齐清霏后衣也算是将人拖了去,薛暝看了沈元州,走了几步仅站的远了些。
  沈元州方上前与她并齐,伸手往前道:“我送你回去,边走边说。”
  薛凌复抬步,薛暝见此,续往前,始终隔着些距离,私话听不见,但薛凌高喊一声,他肯定能及时过来。
  沈元州也没强求,各家的少爷公子总有俩贴身之人生死相互,不算奇事,他只低低叹了声问:“你真是薛弋寒的儿子?”
  “有何处不像吗?”
  “没有,哪处都像。”
  “那又何必多问。”
  “我听说过你,以前在京中时,哈哈,说来……你没准不知道,应该是京中许多人都听说过伱,薛将军的独子。只是有些年头了……当年……哎,不说也罢。”
  薛凌偏脸认真看了看他,是和看齐清霏的想法,这个人也是丧父不久,如何笑的这般顺心。
  鲁文安死了已有数日,她依旧觉得说句话都是煎熬,。
  沈元州摸了摸自己脸道:“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
  薛凌摇头,道:“没有,我没见过你,不知道你如何听过我……”
  沈元州复笑道:“哈哈,我们是没见过,我也不知如何说起,今天太晚了,我留你,是想问问,你是如何在近处筹到粮食的。一千石不多,但是……”
  他退了笑意,叹道:“也不少了。”
  薛凌还没想透白日里陈泽那句“一两米”之说,权当沈元州是口头恭维,懒散道:“按城中人丁计,三五日口粮尔,也就解解燃眉之急,如何是不少,又没到那个时候。”
  “非也。”沈元州停下脚步道:“你从哪找来的?”
  “旧时人。”
  沈元州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瞒着你,这场仗,年初我就知道要打,一直在向京中施压,希望多备些粮草。
  没曾想,后来黄承誉生乱,皇帝是肯定顾不上这头了,无奈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本来已经有了些许着落,谁知道那人蛇鼠两端,枉顾大义,导致军中粮草奇缺。〃
  薛凌打断道:“我并没瞧出缺来。”
  沈元州指了指前面,示意薛凌继续走,一边叹气将苏家之事说了些,另道无可奈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遣底下人往四处征粮。
  薛凌算是听出话里意思,就是四周全部被刮了一遭,按理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藏下东西,陈泽如何会有。
  如果陈泽有,是不是意味着还有人有?
  合着沈元州说的是句实话,这粮非常重要,因为他怀疑近处还有人藏粮,想以陈泽为突破口,全部找出来。
  果然此人不好小觑,就这么丁点烂事,马上就能想到关键,她看沈元州,估摸着昨晚……他就在怀疑这个,自个儿急急去将东西运来正合他意,难怪给兵给的这么痛快。
  薛凌不敢再编瞎话,恐只言片语就要让这蠢狗听出毛病,边走边徐徐道:〃我不识得他是如何,没准他本贮有万石,你们去了几遭,剩得这一千尔。
  他自己知道,再过些时日,这千石也留不下,恰我来此处,寻了几个当年旧人,他们认识,索性送与我做个人情。〃
  沈元州未见失望,只附和了句“这样,确也不是小数,他肯舍财,我必不负他富贵。”
  薛凌赶忙转了话道:“拓跋铣当真说你和他有勾结?”
  沈元州笑道:“怎么,你信了这话。”
  薛凌摇头道:“那到不是,只是听人家说,他当年和我爹有勾结。”
  她并没记起薛弋寒,只记起昨日那半个馒头。原来苏远蘅退出之后的亏空,是从这里补的。
  好像又正常得很,战起无非税赋徭役,都是从老妪手中求,口中抠。她指了指院门,道:“我到了。”
  沈元州停步,伸手拍了拍她肩膀,道:〃我昨日尚有疑心你,今天虽说不得全信,至少咱们也是能好好说话的。
  想想薛宋之事时,你才十三四,这几年必然过的艰辛。我也好不到哪去,当年沈家奉了天子魏塱,一步步到如今。
  个中细节,就不多说了,薛凌,你觉得你薛宋……当年,是逆贼吗?〃
  薛凌偏脸看了看自己肩膀,微笑反问:“你觉得呢?”
  沈元州道:“他死了,他就是。”
  “那你死了呢?”
  “我也是。”
  薛凌抿嘴,片刻道:“那他就是吧。”
  “你跟着我,现在我手上有兵三十万众,西北十城在手,咱们只要能守住,必能杀回京中去。到时候,就不是了。”
  她张口,西北十六城在册驻兵确有这个数,然黄承誉造反后,魏塱已然调了一批回去,后又再调。再剩下来的,也没尽数归于沈,哪来的三十万众。
  “官爷来征丁,拉走了大儿。”
  “将军说点卯,请走了二儿。”
  “幺儿也不知被何人绑走了。”
  她又闭上嘴巴,什么都没问,再往院里指了指。沈元州看去,是薛暝在院里等。他续道:〃这些话当然说来尚早,只是你来投奔我,我总要给你个念想吧。
  我沈元州保证,将来若得天下,有你一分。〃
  她觉得疲惫,笑意却是自个儿浮在脸上,拓跋铣还许了半数,到沈元州这反而少了,薛凌叹道:“我要不了这天下,我以前,长在平城。”她看着沈元州:“是我来晚了,没抢到平城。”
  沈元州道:“昨夜我只说平城守将去了幽县,实则有些细节未说与你知。这事我尚没个头绪,原以为孟行等人能撑上月余,粮草饮水都是备足了的,不知如何这几天突然主动撤空了。我再修书往幽县去,他不复回还。”
  怕薛凌不知孟行等人身份,他续解释道:“这些人是原宁城霍云旸身边亲信,去年霍云旸死的蹊跷,胡人刚好在那个时候来,我初往宁城,怕担待不住,无奈留了那些人活命,事后全数送往平城去了。”
  “平城是孤城,若无援兵,是拿人命守,你会出兵去援吗?”
  沈元州摇头,眉宇似有挣扎,语气斩钉截铁:“不会。”又道:“而今哪处不是孤城。”
  他还想解释点什么,薛凌又指了指门里头,沈元州跟着看去,道:“你怎么这么急,现还不算晚啊,那会议事,你一直没参与,怎么说,你也是薛将军的儿子,我还是想听听你有何高见。”
  “何事高见?”
  〃你不觉得怪么,平城没撤之时,那头每天有文书来。城中主事安鱼说,胡人也是欲攻未攻,明面上看,的确是想诱城中兵马出城。
  可这打法,只能是久攻不下,城中难熬才可能诱的出去。我反了这么大事,胡人那头肯定知道,那他也该知道咱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绝不可能三军出城迎战。
  更何况,若是咱们失了几座城,还有追过去收复失地一说,但宁城就是首当其冲,他总不可能认为我会去收回平城。
  既两样皆不可能,也就不会有兵马追过去掉进埋伏,他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这种兵法。既不合时宜,也不合现状。〃
  薛凌笑道:“你昨晚,可不是这说法,那你瞧来,该怎么打。”
  沈元州笑笑,没否认也没承认,巧言道:〃昨晚是昨晚,前几日他不过骂人,攻势弱些,我当是在试探城中兵力。
  今儿突然换了说辞,愈发觉得古怪。你真要问我如何攻城,肯定是一鼓作气,速战速决,先以重兵围城,而后云梯强行登墙。
  我如今是个反贼,别处眼见宁城战事焦灼处于下风,援兵定会迟疑,故而越快越好,越猛越好,怎么拓跋此人更像是有意拖延。〃
  薛凌笑道:“你还很有自知之明嘛,所以,你在宁城干什么。你点将守在此处,还能在别处令兵来援,你亲自守着此处,是绝了后路。”
  沈元州哈哈两声,道:〃话虽如此,可我非此地旧主,我若回乌州一线,等于将此地拱手让人,将来知如何?
  反都反了,量什么生死事!〃
  他劝薛凌道:“你不用担心,就算城破不敌,咱们肯定也能走出去,汉祖曾失彭城,昭烈痛于荆州。”
  他笑了笑,宽慰道:“你年岁小,胜败有什么要紧,人心聚散才是关键。我走在战前,生亦是死,我走在战后,死亦是生。”
  薛凌垂头抿嘴没答,沈元州似信了她无计可消,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你早些歇息吧,明日再看看情况。”
  薛凌没抬头,道:“是不是想多了,没准胡狗蛮夷,根本没有兵法之说。”
  沈元州哈哈两声,伸手拍了拍她肩膀,道:“你是真没打过仗来,今鲜卑王拓跋铣,不可等闲视之。”
  他也指了指院里,道:“算了算了,你赶紧进去。”
  薛凌反不肯罢休,道:“那你说怪,究竟哪里怪,世上不合时宜的事儿多了去了,无非是他另有打算。”
  沈元州叹气道:〃怕就怕在他这另有打算啊,你非要问哪里怪,除了不合常理之外,今晚我们那么多人也没议个什么结果出来。
  就觉得……“他皱眉:”就觉的,他好像不是为了诱我点兵出城,而是刻意在等什么。这半年,他一直在等。〃
  薛凌扬了手道:“那这个怪,我是真不知道,这几日我神思不清明,是来的路上不慎伤着了,乏的很,今日就到这里吧。”
  沈元州点头道:“好,来日方长。”他看了看薛凌手道:“我瞧见也没问你,是想着手上伤势重不到哪去,难怪你这两天气色不佳,还以为是别的。”
  他正色道:“薛凌,我长你几岁,托大一句,少年丧父固然不幸,可我看你,也……太愁苦了些。”
  薛凌颔首见礼,而后转身往里,沈元州点头看着她进,而后转身离去,疑惑难去,拧着眉毛又念叨了一句,薛凌听的清清楚楚。
  “他能等到什么呢?”
  进得几步,霍知迎面来,轻道:“如何。”
  薛凌一瞬眼带利色,笃定道:“他不信我,完全不信。”
  霍知侧眼往外瞧了些,奇道:“怎如此说,他肯点兵于你,又肯让你共同议事,在下以为,至少该没有怀疑了才对。”
  薛凌看檐下齐清霏在探头,大抵是因自己交代过不可太亲密,所以没直接扑上来。
  然这蠢货不知能忍得几时,她不好耽搁,快语道:〃他不信我,不管我是谁,真的来投奔,就会急于求功获取信任。假的来投奔,也要急于求功获取信任。
  你知道了吗?他根本不关注我是真是假,他只是笃定能将我的功劳照单全收而后全身而退,你送的粮草就是其中之一。
  他不是真的看上了那点东西,也没看上我是谁的儿子,之所以热情相待,急急允了我们出城去运,是想确定一下宁城这一带是否有人藏粮。
  现在东西回来了,答案明了,你我不惧,就怕他对陈泽下手,你将人看好了。〃
  霍知轻颔首,并未有太大反应,笑道:“小少爷既这么说,来时听过沈……见了才知不虚。”
  眼看齐清霏已安奈不住,薛凌嗤笑一声往檐下走,不以为然道:
  “死了一个齐世言,又来一个齐世言。”
  ………………………………


第1071章 常
  可能今日确是疲乏了些,这会脑子如进飞雪,冻上了一样,她只想赶紧回屋独处一阵,不愿与霍知再议。
  然霍知仍跟着没走,大有要一起往屋里的架势,没等薛凌开口赶人,齐清霏跃起小跑几步冲到人面前,听到薛凌嘴里念叨:“难不成还有第二次?”
  没头没尾的话,听也听不明白,但看薛暝和霍知都是和薛凌一起的,这里没外人,齐清霏小声讨好样喊:“薛哥哥……”
  薛凌目不斜视要往房里去,冷冷道:“做什么。”
  见她没拒绝,齐清霏已是大喜,小跑跟着跳道:“我也有旁事问你,你让别人走开。”
  薛凌无奈停脚,挥手让薛暝先走。霍知再不识趣,也只能笑着颔首退了去。薛凌道:“他有事问我,我站着,应该的,谁让我在人家屋檐下。”
  她转了个向,对着齐清霏道:“你有什么事问我,要我站在这。”
  齐清霏全听不出话里不耐,指了指屋里,嘟囔道:“那你进去坐着也可以啊,三……薛哥哥,你如今怎么这么说话。”
  薛凌抬手捏着手腕,语调愈加平缓:“那你有什么事要说与我?”
  齐清霏左右瞧两眼,凑到她耳边娇娇声道:“三姐姐,我怕的很。”
  “伱怕什么。”
  齐清霏退下些许,垂头拧着衣角扭捏不太情愿:“以前……以前我爹不好……,后来你。,现在,你又来这,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儿是谁不好?”
  薛凌指了指隔壁屋口,道:“这样,你现在进去睡,睡醒了,就走。你既然怕,就别呆在这……”
  话没说完,院门口陈泽大喊:“哎,你们在那说什么。”说着话快步过来。
  齐清霏跺脚回头冲着豹子喊:“去咬他,去给我咬他咬他。”再回头,薛凌已进了屋。她“哎哎”两声,看薛暝抱着剑一脸横气倚在门框处,不敢强闯也不敢再喊,只能又冲着那俩畜生喊:“你们怎么不去咬他,白吃那么多饭。”
  然那豹子和狗大抵知道是熟人,各自贴地面上,头都不肯抬。陈泽有恃无恐得意道:“为什么来咬我,为什么咬我。”
  说话间一脸笑嘻嘻从身后取出半个腿骨来,狗比豹子还快,“呼”声站起抢了东西窜出了院门,豹子连忙去追,齐清霏又跳着脚开骂。
  门外鸡飞狗跳,薛凌进屋只忙扯了把椅子,坐上去喘了许久气才觉得人活过来些。齐清霏没听完整的那句话是:我在齐府栽过一次,难不成还有第二次?
  两较而论,沈元州和齐世言所为是有些像,又说不得完全一样,当初齐世言是拿她当个救命草用,此处沈元州,无非正常筹谋尔。
  打起来了,有人就要算着收来用,有粮就要算着赶紧拿。原是她戒心甚重,观人如观己,好巧不巧,齐清霏又在这。
  难得桌上茶水是热的,薛凌缓过些许,倒了一碗喝。薛暝将外门抵死防着再有人来,走到近处道:“不然,今天早些睡。”
  薛凌端着碗没放,门外陈泽和齐清霏闹腾还有入耳,她低低嘲了一句:“我还要在这些破事里纠缠多久才能脱身,我还赶着回去呢。”
  她看沈元州近在咫尺,只要没第三人参合,恩怨出来有十分把握将人斩于剑下,偏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第三人。
  本就心力交瘁,还要与往来众人虚与委蛇,耗到有些……有些思绪错乱,她总觉得沈元州已经知道所有真相,高高在上看笑话般看这诸多伎俩。
  全是谎话,全是谎话,全都是谎话,他怎么可能一点察觉都没,他今晚那個样子,分明和当初齐世言别无两样。
  齐世言还不至于弄死自己,但沈元州肯定是在等个好时机将自个儿千刀万剐。
  齐清霏怕的什么玩意儿,她才怕,她一定要回去的。
  薛暝道:“快了,这里近,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薛凌笑了笑,搁下茶碗道:“你说的是。”说罢起了身,往里屋床榻处,躺下许久却是不能睡熟,思绪又乱,想不出个正常事来。
  辗转许久还解不了苦闷,又粗气掀了被褥起身,喊薛暝找了笔墨来。夜深星漏,露重月无,薛暝眼睁睁看着纸上狂草渐成圆润温和小楷,方再劝:“不然还是早些睡,明日定要早起的。”
  薛凌徐徐吐气,不似晚间烦躁,另取了白纸,将缺了一晚上的“鲁”字补在正中央,道:“我很快就回去了。”
  薛暝抬手,以掌覆于纸上,将字迹盖的严严实实,轻道:“那就让他安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