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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雄兔眼迷离-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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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人咒骂两句霍云婉,大小,也算是个乐子啊。
  ………………………………


第764章 公卿骨
  冬至一过,就是腊月。京中年节气越来越足,壑园的药也施的越发勤,三五日就要上街一次。
  闻说宫里头状况不大,薛凌本是打算初一进去问个究竟。霍云婉递话说是魏塱谨慎,还是再缓缓。
  耐下性子,又闲了半月。闲着的日子里,苏凔和李敬思常来。许是最近没什么栽赃陷害,更没什么冤假错案,大家且聊些风花雪月,气氛还不错。
  薛凌笑两句李敬思日益长进,苏凔跟着夸了两声姐姐越来越像个女儿家。壑园里头,主家与客碎语逗趣,小厮忙前忙后添火,丫鬟左拥右呼添茶。
  平城有平城的乐子,京中有京中的乐子。魏塱看宫里的乐子,她又何尝不是在看宫外的乐子。
  只可惜,这些乐子都短暂的很,笑过便如雁过无痕。让薛凌有所皱眉的是,李敬思与永乐公主撞上了几次。
  前者就不说了,后者几乎是见天的来。从立冬日壑园宴开始,就没个消停。毕竟在驸马府里要当泼妇疯子,在壑园里却是金尊玉贵,是个人都喜欢赖着不走。
  薛凌纵有不喜,也拒绝不得。一来二去,可不就撞着好几回。饶是薛凌在男女之事上迟钝,仍能瞧出李敬思与永乐公主之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说是阿谀讨好,又不全然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谄媚。她甚是不解,疑惑越堆越多,偏看苏凔似乎全无察觉,又怕是自己瞧不惯人逢迎,鄙夷所致。
  没奈何忍了又忍,装了再装,问也不敢问,唯恐李敬思不喜,只希望这俩蠢货少遇上几次。
  一晃就到了十二三里,薛凌想着十五再不去宫里,可就得明年了。这几日也不见宫里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叫她稍微有些心焦。
  好在十四午间,逸白过来传话,说是霍家姑娘请。因着苏远蘅的关系,薛凌不大想往苏府那头去。
  说得两句,交代逸白备置妥当些,就从壑园走。逸白自是一应应下,来回这么多次,本也无需太过刻意做给苏姈如看。
  第二日一早未雪,年末时节,寺里进香的人也多。冬至后昼始长,夜始短。同样是五更末,天边已隐隐可见白光。
  薛凌在马车上摇晃,有心要在睡一会,奈何怎么也睡不下,只闭了眼靠在车窗上养神。
  慧安早在等候,寺里往宫中的人,似乎比以前晚了一些。薛凌随着在屋里枯坐了约莫半个时辰,才从隐佛寺启程。
  此刻天已大亮,旭日东升,是个好兆头。
  一入了长春宫,薛凌便觉与往日有所不同。斜眼左右打量一圈,又见陈设摆置丝毫不改。
  等人进到霍云婉的佛堂,方察是哪处不一样。所有的暖炉上头,都吊着个中空银灯,里头堆了一层玉一样白的不知名花瓣。香气经暖风一熏,整个长春宫都是这种馥郁味道。
  她伸手揉了两下鼻子,霍云婉从蒲团上婀娜起身,拜了两拜,才回转头来对着薛凌笑:“菩萨来了。”
  薛凌没答,她赤足走过来,拉了薛凌手,走到佛像前。又从宫女手上接过一柱香来,递与薛凌道:“请小菩萨为信女宏愿。”
  薛凌嗤了一声,伸手接过吹得两口,猛插在香炉里,忙不迭的甩手。霍云婉掩面,笑过一回方携了她一起往里屋去。
  两人坐定,薛凌喘了个口气,道:“许久不见了,一切安好否。”
  霍云婉斟茶的手腕一顿,轻笑道:“突而这般生分来,本宫,有何不好。”话落续满水,将茶碗推到薛凌面前道:“快尝尝,就此一丁点,再没别的了。”
  薛凌看了一眼碗里黄不溜秋的茶水,猜是稀世茗茶之类的东西。她一面端起要喝,一面问道:“什么玩意儿。”
  霍云婉给自己也续了小碗,饮尽才道:“芫花蜜,怕是寻遍世间,也再找不出来了。”
  薛凌尚未咂摸过味,只觉这茶水茶中带苦,苦里又回甘,很像陶弘之那味余甘,搁了碗随口道:“还不错。”
  霍云婉仿佛是听得赞赏,兴致愈来,献宝一般道:〃天地造化,人力极工,也就得了半个巴掌大的一罐。
  难为当初又是养花,又是寻蜂的。寻着了吧,那小东西还不爱这清苦气,非得拿那细密的白苎当网子,圈禁起来,饿极了才肯采这花粉酿呢。〃
  薛凌听得蹙眉,道:“你说的什么东西。”她看了看碗:“这是蜂蜜?”
  “是呀。”
  薛凌吞了口口水,刚才霍云婉确然说这事芫花蜜来着。不过,各种茶叶的名字千奇百怪,她只当这是味茶。
  现儿明白过来是蜜……是蜜也没什么不对,但总好像近日里听到过关于花蜜的什么事,她想了片刻,还是没想起来。
  后宫之事本就细说不得,两位娘娘落胎,御医说是奸人用利水之物下毒,朝堂上也多有更是讳言。传到薛凌耳朵里的消息,就更没那么利索了。
  她纠结一阵,再没多想,又饮过一杯才问:“如何,今日可有要事,先提前说了再闲话罢,免得时间不够。”
  霍云婉搁了壶,道:〃要事倒也说不上,只有一桩。原是,要传个话给你便罢,可我又舍不得,总而你也是要来的。
  今儿个不来,总不是年初一的往里赶,年十五又是元宵,耗上一阵,就要见血了。〃
  “那你还东拉西扯绕弯子。”
  霍云婉笑笑招手,看了眼门外,媚眼回过来轻道:〃昨儿还是前儿,昭淑太后心疼皇嗣的紧,给雪娘子迁了个宫。搬离瑶光殿,和自家个儿做邻子去了。
  这婆对媳,门对门,也是个佳话。省了再有不开眼的,害了她的亲亲皇孙。〃
  薛凌接着话头问了句:“旁人本也不碍着,何必非得弄这么一出。”
  霍云婉瞬间顿口,看傻子一般瞧了她半晌,才挑着眼疑道:“你昏了头啦”,言罢作势要来探薛凌额头。
  薛凌忙往后撤了一撤,轻道:“也不是可惜,只是觉得节外生枝尔。”
  霍云婉这才坐回椅子上,脸上尚有些怄气模样,偏了脸道:〃难为我特意等你进来,又巴巴的说与你雪娘子迁了个宫。
  你且自个儿前因后果想想,若想不透,这事啊,也办不得了。〃
  ………………………………


第765章 公卿骨
  薛凌确然想了好一阵,心中隐隐有数,却还是多问了一句,道:〃朝堂上的事,也没人跟我细说。
  你上回与我说,要帮一帮黄家,如今人又去了昭淑太后宫里,我也就是没多想。你问一遭,便想透了。至于那俩妇人,我随口一提,你无需放在心上。〃
  霍云婉这才灿然一笑,轻扬了脸对着薛凌道:“就知你明白。”言罢叹了口气,又抖了抖手。
  不知是不是冷的紧,她站起往别处取了俩锦袋,裹了汤婆子,递个薛凌一个。自己坐下摸索了一阵才道:“确然是碍不着咱,可这事儿,不做的绝些,哪能成呢。”
  薛凌见她没否认与黄家有关,脑中又过了几糟,不由自主有些莫名轻微恐慌,强压着低声道:“你……你要让黄家造反?”
  霍云婉混若心不在焉,捂着那汤婆子,漫不经心的嘟囔:“怎生是我让,如今我能让谁做的了甚,瞧你这话,好似说来逗我乐一般。”
  薛凌正欲问的明白些,门口宫女通传。她登时一惊,霍云婉轻摇了脑袋示意无妨,又冲着门外喊进来。
  俩宫女提着一篮子玉样物事,走得近了,薛凌才看清是花瓣。猛然间往暖炉上看了眼,瞧见那里头的白玉已隐约见黄,明显和篮子里是同种东西。
  宫女片刻将几个银灯里全然换了一遭,原霍云婉是拿这东西熏香用的。薛凌见人徐徐褪去,篮子里的残渣只有轻微烘干,估摸着这东西最多半个时辰就得换上一次,不然早烤脆了。
  便是花大如斗,一篮子花瓣也得百十来朵。霍云婉这一屋子,昼夜下来不知何以计数。这般奢靡……薛凌轻蹙了下眉头。
  待宫人走远,霍云婉正了正身子,仿佛颇喜欢这花香,贪婪状深吸了几口。薛凌性急,道:“是你刻意诱使,还是他们真有此心。”
  霍云婉仍没从陶醉里回神,眼眸软如丝,娇声道:〃这话好问的好生浅薄,没有此心,我诱也诱不得。有此心,我不诱仍是这下场。
  既都是同样结局,你问它作甚。我答了,也未必是真,又答它作甚。〃
  “你总不能事事都叫我猜,猜对了还好,猜差了一丁点,你我都遭殃。”
  “你说的是,可这东西,本也没啥好猜的呀。你说,你要是黄靖愢。好不容易扶持外甥登了位,到头来,自己爹的坟都没保住,你有没有反心啊。”
  薛凌张口,霍云婉忙道:〃不急,我还没问完呢。这不仅自家老爹的坟没保住,那尸首,也没保住啊。
  原以为,这保住,是自家外甥真心查案,现儿可好。原来人家不仅不是为了查案,是不惜剁了外公来抄了黄家。〃
  薛凌打断道:“他知道是知道,问题是他信吗?”
  “你说他信不信?”
  薛凌犹疑了一阵,道:“总觉得他不会立马相信,就算信,估计也不会铁了心造反吧。黄家根本……”
  她忽而转口,猛盯着霍云婉道:“所以,你给昭淑太后送了个太子去?”
  “对啦”,霍云婉一拍巴掌,此刻才露出真心赞赏,欢喜道:“这谁不知道,奶娃才听话呢。”
  言罢又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薛凌道:“难道,江闳那老匹夫不知道?”
  饶是薛凌在思索头上,仍被她“老匹夫”这三个字的语气逗的想笑,道:〃他究竟知不知道,这我哪知道。
  但上回我去江府,江玉枫向我表示过,江府不想捧瑞王了。〃
  霍云婉又是一拍手:“这感情好啊。”
  她乐不可支的样子,倒也像个闺阁女儿,天真烂漫。薛凌笑道:“好是好,未必不是他在试探我。所以我也没应,坚决要求保瑞王。”
  “这也好,那你是用什么理由说着要保魏玹那蠢材来着。”
  薛凌大大方方道:〃我是薛家的人,魏玹登基,那现今儿那位就是篡位,薛宋一案才有可能真正昭雪。
  太子登基,我能怎么着啊,让他把自己老爹的坟刨了鞭尸不成。〃
  霍云婉哈哈大笑,汤婆子也不要了,丢到一旁,连拍了几下手道:“妙极了妙极了。”
  她忽地收口,含情脉脉瞧与薛凌,一汪眸子清亮问:“可这话,听着好像真的呀。”
  薛凌一挥手:“得了得了,薛弋寒临死不忘出卖我,我也就是……”,桌上茶水已只剩微末热气,她终于记起芫花是个什么东西。
  不就是让人落胎的玩意儿吗?会不会齐清猗当初也是喝的这玩意。估计她也没那么好命,芫花蜜难得,永乐公主犯不着浪费,直接弄点别的,又快又方便。
  薛凌一饮而尽,将话说完整:“我也就是找不到他的坟,不然几个老不死同朝为官,不能同生同死,落个身后同,也算不负他们交情。”
  霍云婉犹盯着她不放,好一会才慵懒撤了目光,道:“说的也是,一群老不死。”
  薛凌觉着自己是该笑的,但怎么也笑不出来。只生硬挤开脸上肌肉,将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道:“你好似从没问过我如何杀了霍云旸。”
  〃人都死了,问他作甚啊,给你记上一功不成。不过,想想应该也挺有意思。千军万马里,三军帷帐中,你能得手,是个本事。
  说来倒忘了,当初你也不曾与我商量过,我还合计好些日子,霍云昇死了,如何才能把手伸到宁城。〃
  她看了眼窗外:“此时该飘些雪就好了。窗外大雪纷飞,屋里炭火熊熊,我与友人对茶说趣,幼年闺中乐事,不外乎如此。”
  “我起止得了手,我将他诱骗上城楼,众目睽睽之下割开了他的喉咙。又将尸首推到了城墙下去,砸了一地的血。”
  “我二哥么……”霍云婉顿口,偏头想了一阵,好似在怀念。片刻后回神,对着薛凌笑:“死的极好。”
  言罢敛了笑意,眉间冰霜渐聚,薛凌脸上也添了些许萧索之意。霍云婉道:“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这个开始,显然不是说二人的对话开始。薛凌沉声道:“你觉得,何时送到黄靖愢手上为佳?”
  “宜晚不宜早,早了,难保瞧出来个什么来。”
  薛凌顿了顿,道:“我也是这么个想法。”言罢好似想再问点啥,欲言又止。霍云婉主动道:“如何,还有旁的吗?”
  薛凌道:〃没了,本是想说,假如你我造出来的那块差距太大,骗不过魏塱怎么办。
  可仔细想想,骗不骗得过,差别不大。只要黄靖愢手里握着这东西,他就一定要死的。〃
  霍云婉十分满意,轻点了两下脑袋,道:〃你有这念头,便对了。不过,我可得提醒一句。
  便是他该千死万死,可人家与陛下是血亲。当今天子,出了名的至仁至孝,万一法外开恩,判个削职流放,去官去爵。这天大的罪过,没准也就散了。
  只要人活着,指不定哪日解了误会重重,相逢一笑酒言欢。那你我,到时候,可是瞒不住的呀。〃
  上回进宫,霍云婉就说过,要让李敬思搭把手,现又旧事重提,也不知是怕薛凌手软,还是提醒她做的万全些。
  薛凌早早就想杀了黄靖愢,也就不多思虑霍云婉话里意味。笑道:
  “既然是反贼,就地格杀便是,判什么判啊。”
  ………………………………


第766章 公卿骨
  宫女又来换了一次花瓣,薛凌始得知这花叫栀子。花开如雪,叶绿如翡,其香如蜜。霍云婉喜爱之色溢于言表,絮叨一阵,特用手拢了一捧,堆洒在桌面上。
  是很浓郁的甜香味,然薛凌初闻还好,闻多便觉有些腻人。她掩了掩鼻子,霍云婉霎时察觉出不喜,笑道:“怎地,是浓了些?”
  这玩意倒没啥好藏着掖着,薛凌老实道:“我不喜太甜的东西,你这堆得也太多了。”
  霍云婉掩面轻笑,跟着拈起一瓣丢进茶壶里,晃晃荡荡道:〃过几日便好了,待你明年来,就没了。
  芫花苦的很,不拿栀子压着。“她话里有若有似无的疲倦感:”如何压的下去啊。〃
  薛凌顿悟,她就说没见过霍云婉如此明目张胆的奢靡,再是喜欢,过犹不及。却原来,一室栀子,都只为遮掩。
  这话头又绕回了两位落胎的小妃身上,薛凌大致问了个究竟,方知当晚事件的全貌。
  她对魏塱的行为颇为不解,恨一个人,不就是赶紧弄死她吗?如今魏塱想弄死霍云婉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何必那么辛苦天天演呢。
  她半真半假问了句:“魏塱如此护着你,总觉得哪里不对,别不是,他对你情谊尚存?”
  〃情谊尚存……那宫女,是邓识春的女儿。你怕是不认得此人,也是个老臣了。官位小的很,当年竟有血溅奉先殿的勇气。
  他死了倒是落得个清净,然家中男子尽没,女眷为奴为妓。机缘巧合,我也收得俩个。
  她的供词,怎会是替我抱屈?〃
  凉意从头渗到脚,薛凌说不清楚那种绝望感从何而来,但每一次发现所谓的真相,都让她忍不住想合目闭耳。
  看不见,听不见,就好了。
  上回来时,霍云婉分明是说过怕魏塱不念旧情,要她自戕来着。薛凌还当是霍云婉打算自认其罪,现瞧来,不过是霍云婉早知道,认不认,都是她的罪。
  薛凌道:“你是说,魏塱对着朝臣撒谎,陷害于你?”
  “这事儿可说不准,那小姑娘去之前就服毒了,没准一顿好打,还没张口呢,人就没了。陛下找不着人背这黑锅,夫妻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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