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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雄兔眼迷离-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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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阿牛好似没听出话里尖酸,忙解释道:“我怎么为难于了,信是给你的,当然是问你啊。”
  苏凔将绢布折了一折,放回桌上,道:“敬思兄罢了,圣人有言,非礼无视。既然是薛姑娘私信,借与你我一观,是她坦荡。你我不解,是自身愚笨,何必追问不休,枉作小人。”
  他话音未落,永乐公主惊道:“哎呀,这说的是皇帝跟太后。”
  众人齐齐看去,她更添自得,好似显摆自己猜中。正要继续说,忽跟想起什么似的连连摆手,换了口吻惊慌道:“说错了说错了,我乱说的乱说的”。重复数声后犹不忘冲着薛凌喊:“你跟他们说,我猜错了。”
  薛凌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她乱猜的”。好似在怜悯,语气毫无说服力度。
  不过,本也无需她说服不说服。苏姈如与江玉枫皆知逸白是霍云婉的人,他递的信,只有可能是霍云婉给薛凌的。
  今早黄靖愢下狱,想必宫里头昭淑太后心急如焚,难免要为自己的好哥哥周旋一二。可惜今日皇帝早非昔日儿子,大抵是闹了一场。没准这信上所书,正是昭淑太后亲口所言。
  薛凌自也明了,饭前逸白就说宫里头起了争执,只那时她赶着去迎江玉枫没细问。现儿瞧来,这争执不小,都能让万事谨慎的霍云婉特意写信带出来。虽说上头笔迹与霍云婉平常所书相距甚远,到底是给人留了证据。
  她暂时不明的,是何以逸白突而也跟江玉枫一样,将东西甩在了人前。这厢揣测还没定,苏姈如娇声接了话:“哎呀,可是我这张嘴,又说错话来着。”
  “怪我怪我”。她手在自己嘴上轻拍了两下,续道:〃也就是与落儿相识的久了些,公呀私呀,就分不清了,权当自家姑娘看着呢。这乐子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莫不如我来找个乐子,当与诸位赔罪。〃
  薛凌颔首,笑道:“夫人慧心玲珑,你找的乐子,肯定能让普天同乐。”
  〃落儿今日可是哄我来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有道是倚窗听雪,围炉煮酒,皆是极乐。现儿可是少了雪,酒么,壑园总不缺。
  淡酒无味,我观诸位皆是少年英才。古有魏武帝青梅论雄,不如今儿也作一论?
  〃
  “夫人”,苏凔喊了一声。他对苏夫人颇为尊重,见其看过来,垂了头作礼,虽是提醒,却也不减恭敬道:“君子慎独,白丁不议官家事,臣子遑论帝王心,夫人切莫……失言。”
  苏夫人熟知苏凔脾性,不以为忤,笑笑道:“小儿玩笑罢了,远凔也太拘束了些。笑么,不就是今人笑古人”。她目光环视四周一圈,像在征求众人意见,问道:“来人笑今人,诸位说是也不是?”
  薛凌道:“夫人说的是,不知夫人想怎么论。既是我做东,我抢个先”。话落看了眼江玉枫,后者并不避忌她的目光,对视一眼,笑的寻常。
  “那我可就开论了,就说这天下英雄何其多,三皇五帝嫌不足,秦皇汉武犹有差。不如……”苏姈如拖了片刻嗓子,才雀跃续道:“落儿就说说,若这千古豪杰生一处,谁作君王谁作臣啊。”
  言罢不等人答,又快速朝着众人道:“这可一早儿说了,玩笑话来着。且只当个行酒乐子,再莫提什么白丁官家。”
  苏凔尚想再劝,一面看与薛凌希望她早些散了,一面哀求苏姈如道:“夫人既提了君臣,旁人又怎能避开白丁官家。再是玩笑,亦是逾矩。万一隔墙有耳,今日所言传出去,岂非有……灭顶之灾。”
  苏姈如偏脸佯装不喜:“远凔可是嫌落儿这宅子不安生来着,你俩可是患难与共的交情,比我还深些,怎地到比我还生分起来。”
  苏凔忙看向薛凌道:“我非那个意思”。话落重重出了声气,不想再参合。
  李敬思早已听得满脑袋糨糊,,只顾得趁人不注意往永乐公主身上瞄,全然懒得离旁人唇枪舌战
  江玉枫云拂袖端了茶水,笑的清朗,温声附和:“既然夫人提了,我也想听薛姑娘高见。”
  薛凌垂眸笑,沉默了会像是在如何答。片刻抬起头来,却是问旁边逸白:“今儿园子里戏唱的哪出啊,我听着好似在哪读过话本子。”
  逸白跟着想了想,道:“这唱的可多,却不知小姐听到的是那句。”
  “就是那个关中,武信君啥的。”
  逸白已然明白薛凌想说什么,笑道:“原是怀王招将那一折,小姐读过不足为奇。秦末昏君无道,天下豪杰并起,武信君拥原熊氏后人为怀王,复楚伐秦。”
  薛凌拍掌,乐道:“是是是,是这个,我就说我听着耳熟”。她看向江玉枫道:“怀往招将,听过没,没听过,我邀诸位一起听”。言罢又问逸白:“后楚怀王怎么说的来着?”
  “先破秦入咸阳者,王之。”
  ………………………………


第743章 庭前月
  薛凌便看着江玉枫笑:“听见了吧,先破秦入咸阳者,王之。”又转脸向苏姈如道:“夫人以为如何。”
  苏姈如看了眼江玉枫,方道:“我哪能就如何如何了,都说是个玩笑,我们这儿逗乐子,落儿倒拿古人的话来搪塞我,取巧来着。依我看,是不作数的。”
  薛凌一仰身子,好似耍无赖,道:“那我可没别的了,先前夫人还说今人笑古人,到我这,就不让笑了,忒不公平。”
  苏姈如道:“哎,这就吵上嘴了,可是我说的话多,赖我来着。得,这作不作数,我就不说了,且让旁人评评理,江家公子,你来说。”
  薛凌顺从将目光转向江玉枫,瞧他徐徐道:“夫人这可是为难在下”。言罢看着薛凌道:“薛姑娘说的有理”,又偏开目光:〃夫人说的也有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若在下参合,岂非做了无礼的那个。不过,在下是觉古人可惜。当日后楚怀王招将,广知天下,群雄并应。饶是如此,后来霸王食言,大业未成。可见这口舌之说,当不得真。〃
  薛凌嗤了一声:〃既是当不得真,何必多提。再说了,纵是霸王食言,终究是先入咸阳的汉王登了基。可见这冥冥之中,天意不违圣人誓。违誓者,不得好死。
  苏夫人逗个乐子,江少爷怎还深究这成与不成。莫不是,她为难你,你就倒转头为难于我,非得让我给三皇五帝论资排辈,点出个大小前后来,我也没那能耐啊。
  罚酒还是罚茶,我且认了认了,这话不赶紧揭过去,一屋子白丁臣子都要吓出毛病来。〃
  “薛姑娘说笑,不过是听你提得一嘴,我也信口胡诌两句”。江玉枫起身见礼,道:“今夜月良景趣,蒙二位好酒相待,此番露重更深,在下外男不便久留于室,就此告辞吧。以后还要劳烦姑娘与白先生仁心,为我腿疾多加挂怀。”
  逸白忙起身还礼:“江少爷客气。”
  苏姈如跟着抖袖,作势要走:“那这便散了散了,我呀,也得赶着将公主护送回府,晚了驸马要急的。”
  黄靖愢今日下狱,黄承宣有没有功夫为永乐公主着急不好说。不过这些人要走,薛凌求之不得,赶忙应了,欢天喜地起身要送。
  苏凔并李敬思齐齐离了座,跟着辞行。丫鬟拉开门,外头又飘了薄雪,合着夜风席卷过来,吹的众人面上一冷。
  出了薛凌院门,各家的丫鬟下人都在外院等着,迎了各家公主小姐各走各的道要回。
  别院客人还没散,逸白致歉两句,与诸人分道扬镳。江玉枫轮椅不便,他也不多于想见人,随弓匕一道儿走了偏门。薛凌与他随意得很,跟着人走至走廊口,喊了声“好走”,全然没有送客该有的样子。
  倒是永乐公主是女眷,又是皇亲贵胄,于情于理,薛凌都得送送。而李敬思与宋沧是来赴宴,二人官位在身,也不比旁人藏头露尾,这便几人走了一路。
  驸马府的马车已等候多时,四五六七个丫鬟冻的小脸通红。见着苏姈如二人出来,不亚于见着天上菩萨。
  薛凌眼见得几个丫鬟皆向苏姈如行礼,其中一个还甚是恭敬。心中奇怪,转念间又明白过来。
  上回黄旭尧之时,江府恐永乐公主办事不利,特意给驸马府塞了俩丫鬟去。怕是苏姈如如法炮制,将永乐公主身边人都换了不少。不然,今晚永乐公主这趟行程不至于如此放肆。
  总也算一个好处,有苏姈如瞧着,想来永乐公主不至于疯的太厉害。只自己得惦记着哪日提醒一二,莫要事事都让苏姈如瞧了去。
  将二人送上马车,薛凌回头,看苏凔二人还站在原处。笑笑上前几步尚未开口,苏凔先道:“姐姐可曾读得,后楚怀王是个什么结局。”
  李敬思捂着氅子催促:“什么结局什么结局,你们说了一晚上,我就没听出个味儿来。这风又大,雪也下起来了,明天还有朝事。啊凔你有话在屋里不说,赶着来这大门口跟天爷过不去。”
  又看着薛凌道:“薛姑娘,你快与他说了,咱赶紧都回吧。”
  薛凌侧脸,看了眼拴马处,李敬思府上的车夫早已套好了马,苏凔是特意在等着自己。后楚怀王啊,无非就是死了呗。
  “我观史书,说其被霸王暗害。”
  “那姐姐,为何自唱怀王招将?”
  “我若不唱,就没人伐秦了呀。”
  “姐姐……”
  薛凌打断道:“三皇五帝又如何,而今皆是一抔土。我唱不唱怀王,我不在意。关键要有人唱霸王和汉王,如此,秦才能亡。”
  她伸手,接了三五粒雪沫子在掌心,点滴晶莹遇着温热血肉转瞬消融。李敬思拉扯着苏凔要走:“啊凔,先回吧。听戏明天也听得,你堵门口算个什么事啊。”
  “薛姑娘”,苏凔被李敬思扯的脚下踉跄,费力之间称呼都换了。稳住身子要开口,总算记起二人身份不妥,看了圈四周,不少官宦家马车下人皆在近处等着,这才勉强作罢,另道:“我来日再与姐姐一会。”
  李敬思就等这句,拖着苏凔与薛凌行了礼,大步往马车而去。薛凌待二人上了马车,才呵了呵手间凉气往里。
  一整晚的荒唐停歇,她才有闲工夫去想了一遭江玉枫今晚为何而来。其信誓旦旦要治腿不必多提,大概这位江少爷,过不了多时便能行走自如了。
  最要紧的是拓跋铣的那封信,本不解为何江玉枫会在人前丢了出来,现也一切明了。江府到底防着自己,干脆跑来给逸白提个醒。
  逸白有样学样,恰好手头有霍云婉的信,一并甩了出来。两厢对比,一个有外援,一个有内应,打平了,谁也不吃亏。
  到头来,战火烧到自己身上,苏姈如逼着问将来谁做皇帝,这话怎么接啊。可不就只能唱怀王招将,再不吉利,不也得唱么。
  薛凌进门,听见外头车夫吆喝驱马,应是李敬思的马车启程。她看天,雪花还稀疏的很,天边圆月分为明朗。
  她想,多年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夜晚。魏塱的府邸里,也这般坐着黄霍两家。推杯换盏看似叙交情,明枪暗箭实则问权利。热热闹闹吃了酒,欢欢喜喜归了家,而后顺顺利利谋了朝?
  伤心最是庭前月,照尽古人,照今人。
  ………………………………


第744章 公卿骨
  院里陆续有人往外出,大抵是酒气上头,薛凌靠边走着步履有些漂浮。丫鬟都识得她,赶着来扶了一把,随着慢吞吞往住处去。
  行至花厅时,逢着逸白又送了一波客迎面而来。径直而去多有失礼,薛凌搭着眼皮躬了躬身,虽没问是哪家贵客,到底举止还算周到。
  却闻人群里一男子试探道:“薛小姐?”
  声音有些耳熟,薛凌抬眼瞧去,登时再无半点醉意。上下看了两眼,又躬了躬身喊:“原来是陶掌柜,果然山水有相逢”。却说一身旧蓝袍子站那的,不是陶弘之是谁?逸白的请帖居然发到了陶记去。
  逸白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个来回,笑笑道:“竟不知道陶先生与我家小姐有旧,在下不周了。今儿夜色已晚,不知陶先生是……”
  陶弘之笑道:“不急,我与你家小姐故交颇深,量来她要请我吃一盏茶再走”。说着看向薛凌道:“薛小姐说,是也不是?”
  话都到了这份上,薛凌岂能说不是。逸白忙向旁人告罪几句,领着往门外去,丫鬟也遣散了,独留陶弘之和薛凌在此处。
  月上梢头,男女黄昏后,少不得离去之人要窃窃私语两句。人声未散,陶弘之道:“原来薛小姐说的要在京中置业,是置这等雕栏画栋,无怪乎瞧不上陶记陋室一间。”
  他抱拳:“当日是在下失礼了。”
  薛凌跟着笑:“陶记虽小,却也风雨不漏,你自住的安生些。这雕梁虽好,难为你要站在此处淋雪,还是少来为妥。”
  陶弘之上前两步,换了口吻,柔道:“自那日我再未见你,近来一切安好否。你怎会”,他往逸白离去的方向看了眼,关切道:“你怎会和他在一处。”
  薛凌不知陶弘之是否清楚逸白的底细,退了一步再次拉开距离,道:〃这话怎是你问我,我和他在一处不是理所当然么,倒是你跟他在一处比较奇怪吧。
  有什么屁话赶紧说了,我累的紧,陶掌柜喝惯了余甘那等雅物,想必也瞧不上我这的苦水,赶紧哪来哪回。〃
  好像愈说愈是不耐,薛凌一甩手要走:“爷不伺候了。”
  陶弘之忙拉了她袖口,急道:“你可知他是……”。话说一半撇开脸为难道:“你和他在一处,危险的紧,还是早日离开的好。”
  薛凌翻掌要滑剑,袖里空空如也,方记起这两日天寒地冻,在壑园里都将恩怨解了。没奈何只能用力又甩了一次,想把陶弘之甩开。
  哪料陶弘之抓的甚紧,由着她拉扯一番,还是将袖口牢牢捏在手里。薛凌还没开口,一道寒光滑到眼前。陶弘之似乎并无武艺在身,全然没做察觉。
  薛凌瞬间吓了个半死,她滑剑是想吓唬一二,决然没有要伤人的意思。唯恐这蠢狗的爪子落在这。反手将人手腕抓住,借力跃起,翻身将陶弘之扯出半丈远。
  回神再看薛瞑站在二人原来站着的位置,冷声喊陶弘之:“放开她。”
  陶弘之惊吓之间早就松了手,还不忘提到嘴边吹了两吹,仿佛已经被砍了一般。薛凌一等人站稳,摸了屎般在自己衣服上拼命蹭了两下,然后手掌拍的响声震天。
  乐道:“来的好来的好,走了走了,赶紧捂着去,狗冷都知道钻窝,人蠢非要吹风没办法”。边说便往里走。
  薛瞑神色稍缓,垂头站到一边等薛凌先行。陶弘之回神好似又要伸手,刚抬了个胳膊忙老实收回,不怀好意看了眼薛瞑,大声道:“薛小姐是不是狗养多了,对狗的脾性这般熟悉。”
  薛凌本已打定主意,这蠢狗说啥都别理他,来龙去脉明儿问问逸白就行。没曾想陶弘之指桑骂槐,寻薛瞑的不是。这人以后还得用着,装没听见实在伤感情。
  无奈只能停了脚,转身斥道:“陶掌柜若是再出言不逊,那也莫怪人刀剑无眼。到底我主你客,我女你男,闹到官家去,也是我占理。”
  说完对薛瞑轻声道:“你先回吧,我认得他,无妨。”
  待薛瞑离去,陶弘之才道:“许你说我狗都不如,倒不许我说你养的下人如狗。多日不见,薛姑娘还和往日一样的霸道。”
  “有屁快放。”
  “我刚才想问,你是否知道那位白先生的来历。现儿却也不必了,薛姑娘神通广大,哪用得着我来提醒。”
  “既然知道不用你来提醒,那你还站着干嘛?难不成觉得需要你来劝我?”
  陶弘之盯着薛凌片刻,神态逐渐鄙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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