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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雄兔眼迷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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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她是我的女儿,许…许了人家,姑娘莫误会……你莫误会……耽误不了姑娘的……”
  “梅娘家事,与我何干”。薛凌也挑了帘子出门,未看旁边少女,径直走出了院门。
  只是站到院门外,一时间却再没挪步。
  那个叫雪儿的姑娘,才是雪色真正的孩子吧。她并未死去,反倒是被梅香藏起来了。
  “你好厉害,好厉害!”
  薛凌想起昨晚拍手的齐清霏来,左手不知觉得搭上了右手手腕。
  有些东西,拿到了,就不想丢。何况齐三小姐这个身份不知道还要用到哪天,谁知道梅香临死会不会说些什么。
  院子里的两个人,手无缚鸡之力,此处也没什么人。最好是杀了,以绝后患。可她当真没有预谋的去杀过一个人,何况还是这样的老弱妇孺。
  薛凌被自己这个想法吓的心惊肉跳。越想越觉得不能再停,不然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赶紧见鬼似的的离开了这。
  直走到人多处才平复了心情,暗暗念叨:“慈不掌兵,慈不掌兵。自己不过是起了恶念,并未伤人。”
  逛了些街市,又绕道苏家取了东西,苏夫人已回了府,两人相视一笑却并未多言。这一圈子兜下来,才从侧门回了齐府。
  没人来烦她,她也懒得出门烦人。也不知齐府里人想的啥,明知自己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倒件件给她备齐了。唯一能碰碰的就是那根笔杆子了,纸上写写画画的算计着如今的局势,打发了一个下午。
  晚间还以为又要一个人吃饭,绿栀却极为开心的跑来叫:“姑娘,夫人说叫您一并吃个团饭”。丫鬟自然是得意不已,夫人肯定不会自作主张,这必然是老爷交代的。说明老爷已经默认这新来的姑娘迟早要入族谱的。
  跟着绿栀走到主厅,发现还真是有俩空位,主位显然是留给齐世言的。梁朝朝例,除夕百官也有个小夜宴,怕是还得等会。最末位自然就是她的了。桌上齐夫人,三个小姐,还有一个银发老太太,应该是齐老太,看着神智不太好。齐清霏看见薛凌就很开心道:“快过来,快过来。”
  其他人谁也不说话,这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好久。齐世言才大踏步的走了进来:“母亲夫人久等了。”
  “老爷回来就好,早些入座吧。”
  丫鬟布了菜,又递上洗漱的水盆。薛凌瞧着众人模样来了一遍,这的规矩,倒比苏府还讲究。
  好不容易齐世言开口了:“大家都饿了,快吃吧”。
  薛凌正要扒饭,齐老太又拍着桌子站起来:“都别吃,都别吃。祖母还没发压岁钱。”
  齐夫人有些哭笑不得:“母亲急着了,该是一会守岁才发呢。”
  齐老太一听把桌子拍的更响:“我没糊涂,你们老说我糊涂,我早早就给我孙女备着呢,来来来”。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三个荷包来,一个清一个清的叫着。给完了开心的拍着手道:“哎,可是人人都有了吧,祖母疼你们吧,咱齐府的丫头,都是祖母的心尖肉。”
  薛凌捏了筷子不知道该往哪下,这个齐老太有些痴呆,可红包没她的,终归是有些下不来台。
  “母亲,儿子收了个义女,烦您老人家再添一份。”
  ………………………………


第58章 春沉
  “啥,又生了一女”?齐老太听力也不大好,瞪大了眼睛问齐世言
  “不是一女,是义女。”
  “哦,是一女,这,这我真是老糊涂了,你等等,你等等,我得找个东西补上。”
  一桌子谁也拦不住这个老太,只能哭笑不得的看她在身上摸索,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枚金币来,红绳编了结串着,上书平安喜乐四个字。看着不值什么钱,但应当是齐老太日常把玩的物件儿,面上都摸出油性光泽了。
  “快快快,快去给我去个好看的荷包来”。齐老太一边拆着上面的系绳,一面指使着身边丫鬟。
  好容易把金币拆出来,丫鬟也拿了荷包来,齐老太又郑重其事的挥着手道:“这放压岁钱,不能给人瞧着,你们都把眼闭上。”
  一桌子人乖乖闭了眼,直到听见她念叨:“来来来,快拿给给我新的孙女,祖母明年肯定记着,偷偷再给补个大的”。
  薛凌睁开眼,站起身子,伸手从齐世言手里接了过来,捏了捏,放进袖子里,乖巧的道了声:“多谢祖母。”
  城中已有烟花爆竹声响,其他几人脸色各异,齐清霏却浑然不觉,催着:“快些吃,快些吃,都饿好久了,一会我也还去燃爆竹呢。”
  似乎生来就不曾吃过一家人的年夜饭,在平城自然是三军将士尽欢,薛璃又见不得外人。苏府那一桌子那不如自个儿吃。今晚虽小有嫌隙,但好歹气氛融洽。齐世言说些朝野趣事,又谈及清蔓的过门之期,最后不忘叮嘱清雨清霏两姐妹克己守礼,女德女戒。
  三个齐家女儿开始还顾忌着薛凌,后来饮了些果酒,也就欢欢喜喜聊些小女儿心思。
  齐夫人也看着薛凌道:“老爷既开了口,我也不会薄待了她,衣食起居权按作小姐的份例来,以后倒不要说我这个当家主母的不是。”
  薛凌正要回话,齐清霏抢先揶揄齐清雨:“果然三姐姐不是三姐姐了,以后都要叫四姐姐。”
  齐清蔓长些年岁,又是待嫁之身,言行就温柔许多,赶紧道:“清霏莫要胡言。”
  齐世言举起杯子对着齐夫人一饮而尽道:“齐某三生有幸,才得迎娶夫人。”
  齐老太吃一半就乏了,让人扶下去了。席还未散,齐清霏又扯着薛凌要走,不忘跟齐世言讨饶:“今日除夕,百无禁忌。爹爹不能板着脸的。”
  京中烟花的样式实在繁多,齐清霏又精力无穷,以守岁的名义直拉着薛凌玩到后半夜才放她回自己院。
  绿栀早就用汤婆子暖好了床榻,薛凌解了衣衫,袖子里同时滑出两样东西来:一是平意,而是薛老太给的那个压岁荷包。
  隔着荷包摸索着里面那枚金币,隐约能摸得出平安喜乐四个字的轮廓。薛凌捏着荷包站床前沉思良久,一阵风进来,才惊觉门没关,旁边桌子上那本百家姓被吹的页面翻飞,赵钱孙李,一闪而过。
  城郊农家院里,梅香房中最后一点炭火也熄了。她艰难的把薛凌给的包袱塞到雪儿手里。包袱她拆开看过的,果然按照她的要求,一百两的碎银子,剩下的全部是五百两一张的银票,共计五千两。
  “雪儿,娘亲……死后……不要声张,随便葬了就罢了,你要是找不到人,求义庄的管事收去也行。财不露白,你找个钱庄存起来,寻个靠谱的人,再拿出来做个小营生。”
  “娘亲哪来的这么多银子,怎么不早些拿出来,我们就有钱买药材了,娘亲你撑一撑,这会怕是没人来,我天明就去请大夫”。雪儿在梅香床前守了半夜,脸上泪水就没断过。梨花一枝春带雨,更显其清丽无双。
  梅香神思都有些涣散了,那个姑娘看样子是进了齐府,也许,也许齐世言还念旧情?也许自己不该瞒着雪儿?不行的,不行的,负心多是读书人。雪儿被自己保护的这般单纯,经不起豪门后院。
  还有苏家,苏家……苏家……雪儿最好不要留在京城了,有了这笔钱,这一生总该衣食无忧吧。
  “娘亲,娘亲不行了,雪儿,你答应娘亲,此生不做有违心意之事,你答应娘亲,娘亲才能瞑目,你发誓给娘亲。”
  梅香撑着最后一口气,看着雪儿三指顶天,终于闭上了眼。
  深夜不敢出门,雪儿直守着梅香的尸体到天明,才一家家去求壮年帮忙处理一下后事。偏年初一,家家忌讳。直至正午,还没一个人肯伸出援手。
  “死了”?苏府张灯结彩,焕然一新。苏夫人却不改往日神色,漫不经心的问着。
  “死了,人一直守着呢。”
  “落儿给了多少银子。”
  “钱庄老板说是兑了五千两的散碎银票,是不是全给了就不知。”
  “看着点,找个机会带回来。那么一张脸,这辈子五千两就埋没了,这生意真是要亏死。梅香也是犟,荣华富贵不要,死无所葬倒是喜欢,找个人去帮忙埋了吧,好歹送了个人进齐府,也算间接帮我办事了。”
  “是,夫人。”
  京中又有了新鲜事,礼部侍郎新收了个义女,家中排行第三,原是故人遗孤。这齐府,当真是一门金花儿。
  年例期间,百官原都是有假的,只是羯族使臣立马就要到了,齐世言是忙的马不停蹄,一日也未在家里呆,带着礼部的人各种忙活。这是梁羯第一次避开鲜卑直接会面,他力求既不失大国风范,又兼顾着求和之心。
  祈福拜佛,薛凌跟着转了两日才知,这后院的事情也这般多且杂,全是磨人心性的东西。今日没有齐夫人要求,说什么也不跟清霏出门了,自己搬了把椅子在院里磕着瓜子,懒懒散散的发呆。
  她原以为,齐府身牵先帝、无忧、前太子三位重要人物,必然是龙潭虎穴,自己进来总能抓着点什么。偏偏这几日瞧下来,这府里是浅且静,一眼见底,什么龌龊事也抓不着。
  齐府安然,要拿什么事儿,去搅动朝堂的太平呢?
  若一直这么风平浪静,潜龙如何起?
  碗里瓜子都见底了,就剩七八颗,薛凌瞧了一下,端起来一扬手尽数泼到空中,碗往地上一丢,平意顺势滑到手里。起身挑剑,寒光凛冽,每一粒瓜子连仁带壳都被对半劈开,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
  把剑收回袖子里,蹲下来去拾地上残片,一边拾一边想:天下之事,也不过这几粒瓜子。再好的模样,仍然经不起刀剑。
  风平浪静,既如此,若羯族使臣死在梁国,就该起风了吧。
  年过即是春,这举国上下的春色沉沉,东风不起怎得意?
  ………………………………


第59章 故人来
  混乱不是深渊,混乱是一把梯子。
  不爬上去,怎么把上面的人扯下来?拾完了地上瓜子和破碗碎片,薛凌也定了主意。懒得从这齐家找东西了,不论羯族来的是谁,总会出街体验一下风土人情。
  既然出门在外,自然难免旦夕祸福。
  据齐世言的动向,应该还有个两三日才到,时间倒也充足。慢悠悠的拎着椅子进屋,这院里静的能听见叶落的声音。早早交代了绿栀管个膳食即可,倒乐得她一天天逍遥自在。
  那日去梅香那,顺道把轻鸿也取了回来,一直藏在褥子下面。此刻无人,薛凌伸手去摸了出来,拿在手中瞧了瞧,想着还是该练练。平意太短,擅防不善攻。有些场合,还是长剑好使。
  正算计的出神,有人敲门。薛凌扶了一下脑袋,赶紧把轻鸿塞回褥子下面。住了几天,自然知道来的是谁,这般知礼的只有绿栀一个,天知道那个齐夫人又有什么破事要诸女儿齐聚一堂了。
  果然是绿栀站门外,脸上却带着点惊慌,进来就道:“三小姐,有人递了信,说是故人相邀”。不怪她神色有异,清白姑娘家无论与什么人有牵扯,都有碍名声,这才新进了府,就这档子事,传出去总是不好听的。
  薛凌怔了一下,这倒是她没料到的。故人,这个京中有她什么狗屁的故人,总不能是苏夫人吧。
  一手撕了封皮,扯出来瞧。纸上只有两字:苏凔。
  瞧了瞧好几眼,嘴角便有了笑意,还真是故人。不仅是故人,还是个与她同病相怜的倒霉鬼。若真是宋沧回了京,以后倒是有了个能说话的人。
  便问绿栀道:“原是梅姨侄儿,来人如何说?”
  绿栀稍微放了下心,原来是亲戚。便道:“来人说苏家恭迎大驾,姑娘现儿是齐府的小姐呐,那人说话也恭敬。可是要赶着出门?我替小姐梳个时兴的发髻来,再找俩小厮丫鬟跟着去。”
  京城苏家,恭迎大驾。苏夫人这句台词还真是三年未变。薛凌一听和苏家有牵扯就烦的很,更不想带诸多人去瞧热闹,对着绿栀道:“我自己去就行,不用劳师动众的。”
  “这,小姐独自去,怕是老爷夫人不喜”。绿栀是真心替薛凌想,她喜欢这个小姐。性子软,也不多事,赏赐又大方。给她的东西,比那几个正室小姐手底下的丫鬟贵重好些。万一惹了老爷不喜,自己也落不着好。
  “就说我是去梅姨那,爹爹知道的,我同他说过。”薛凌已经习惯了在外人面前把齐世言喊爹。说完这句,没多做停留,就出了院,还是走了侧门出府,径直赶往苏家。
  夜深人静之时,薛凌不是没想过苏夫人要啥,这一次的安城事件,更让她明白苏府汲汲营营的在谋求什么。从苏夫人到苏远蘅,都对商人的地位愤恨到了偏执的地步。
  十四岁之前,所学不过排兵布阵,杀敌自保,她哪儿接触过三教九流。这两年在苏家见的多了,也觉得世间不公之事,不止她薛家。
  人活着,到底求一个什么,是在上位者手里挣扎求生吗?
  也不知道苏府是不是算准她要来,连门都没关,都没个小厮守着。今年的苏府布置的格外喜庆,灯笼彩条挂满了院子。
  薛凌没瞧见人,但知道她一进府,肯定有人看着的,果然才走了几步,苏银就迎了出来:“小姐回来了,夫人都等好久了。”
  进了主厅,苏夫人居然在揉着面团,旁边馅料,模子放了一堆,显然是在制点心。瞧见薛凌,就放下手上东西,在帕子上抹了两抹,笑眯眯的道:“齐三小姐来了”。又对旁边丫鬟道:“收下去吧,不必放着了,你们捏完了蒸着就行。”
  齐府收了个三小姐的事儿,已经不是什么秘闻。只苏夫人这么肆无忌惮的叫,总让人有种故意揭你老底的感觉。大家是什么东西,彼此心知肚明,偏她就非要膈应你一下。
  “宋沧呢”?薛凌不想多言。
  “嘘”。苏夫人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谨言的手势,放下来又道:“落儿莫要胡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虽然天下重名之人众多,苏家也不想惹上杀身之祸。再说了,落儿就不想我?”
  “姐姐”。
  薛凌正要说话,后头突然有人不可置信的叫,转身过去。一个靛蓝色衣衫的少年映入眼帘,身上有金丝绣了暗纹,披着一件玄色大氅,手里还捏着卷书本没丢。
  十四五正是往开了长的年级,一别三年,加之苏夫人应该有意调整其容貌,她已经认不太出这是那个抱着她腿的宋家二少爷了,只那一声“姐姐”还依稀能听出当日颤抖。
  她捏着剑,两眼血红,因早已打听过消息,知道是霍云昇押囚,以至于到最后分不清自己是想杀人还是想救人。抓住宋家两兄弟之后,本就难以同时带着俩个不会武的人走,加之一直想着霍云晟会不会亲自来战,故以一直困在那,盲了心只顾让剑听声而动,恨不能让街上伏尸千里。
  直到宋沧惊叫了一声大哥,才看清宋汜中箭,胸口位置,断然是活不成了。
  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到底要做啥。当时仓皇逃窜的半月让自己心硬如铁,不顾宋汜还有一口气吊着,直接将其一脚踹出老远。扯了宋沧,接连纵起,跑了好几条小巷才勉强甩开追兵。
  脱了身上带血衣衫,又散了头发。宋沧似乎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突然变了个女子,也是这样颤抖着喊了一声:“姐姐…。”又哭哭啼啼的说:“我大哥……我大哥他…”。
  薛凌对于哄这种小孩子,本是极有经验,只当下情况哪儿还有心情,不等宋沧说完,一边脱他衣服,一边口不择言道:“你哥死透了,我扛不起。”
  接下来的几天,宋沧就再没说过话,直到苏府说要送他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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