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第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回她直接用了个细口比较大的瓦罐,想直接做一大罐,让所有人都尝尝。
可乐被称为快乐水当然是有原因的。
连阮嘉麟见她在那儿哼着歌折腾,一时好奇,没急着走,跟着吃了碗尕面片,然后挓挲着胳膊站在门口看。
乔瑞臣在外面练完功夫过来,就瞧见苗婉在那里忙活,阮嘉麟站一旁笑。
他挑了下眉,走过去淡淡道:“让让。”
“瑞臣啊……”阮嘉麟看见乔瑞臣,抬起手想打招呼,被乔瑞臣轻巧躲过去了。
李氏出来也看见了,挑了挑眉,怎么了这是?
阿婉相公虽然话不多,一向很温和,怎么突然对她相公这么冷漠?
毕竟是自家男人,李氏心里有点不舒服,她也过去看。
乔瑞臣非常顺手接过了苗婉手里的瓦罐,听她在一旁指指点点。
“先加红糖,再多放点,照着三分之一加小苏打,家里醪醋还够吗?”
“小蕊,去张家借两罐醪醋过来!”
“你小心点,别晃得太厉害,小心被溅一身。”
……
等做好后,乔瑞臣把瓦罐放在了天井里的长桌上。
昨晚阮家人来了后,就没把桌子往屋里搬,后面好几天,天天都要用呢。
做完这一切,他才去净房洗漱换衣裳,路过阮嘉麟的时候凉凉看了他一眼。
阮嘉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我怎么觉得妹夫看我不顺眼呢?”
苗婉和过来帮忙的李氏一人抱着一落粗瓷碗,听见他的话,李氏蹙眉,苗婉笑了。
“哦,忘了跟你说,乔张两家都是娘子当家做主,都不跟眼睁睁看着女人忙活,自个儿挓挲着手啥也不干的人说话,算是家规吧。”
嗯?李氏眉头散开,而后又细细皱起,不过表情跟刚才不一样了。
阮嘉麟:“不是,君子远庖厨,你刚才也没叫我帮忙啊。”
苗婉诧异看了李氏一眼,眼神中全是心疼,“还要叫?有那听你解释苦衷的功夫,我们都自己干完了呀!”
李氏感觉膝盖一疼,心里多了点酸,还有点委屈,也不想搭理相公了。
阮嘉麟:“……”再一次,表妹,你是魔鬼吗??
等耿氏哄睡了淘淘出来,就见阮嘉麟在厨房门口洗洗刷刷,吓了一跳。
“麟哥儿这是做什么呢?放着我来吧,你不去千金楼了啊?”
阮嘉麟满脸苦涩,抬起头看耿氏,“婶儿,你就让我干吧,不干活我往后往炕上躺的资格都没了。”
大冬天打地铺也忒惨了点。
耿氏被逗得直乐,“好,难得你有这份觉悟,知道伸手了,你娘子天天照顾俩孩子,还陪着你一路走来西北,也不容易,是得多疼。”
阮嘉麟看了眼背对着不看他的媳妇,突然就有点亏心,好像是这样。
苗婉等着瓦罐里起反应的时间,还在一旁拉着表嫂说话,“表嫂既然跟二舅母是本家,那应该也精通纺织吧?你怎么不早说啊,我看你也去千金楼干活儿多好呢。”
提起套娃来,苗世仁可就精神了。
她凑到李氏耳旁小声道:“到时候工钱和奖金拿得比二表哥高,他让你不高兴了,不管是撵他出去,还是你带着孩子单独起间新屋子,自己逍遥快活不好吗?”
阮嘉麟:“!!!”我可还在这儿呢!
苗婉才不管他呢,见孩子们都乖乖跟着大人洗手擦脸刷完牙,又乖乖做回来等着,才在孩子们面前一人发了一个粗瓷碗。
考虑到经常要聚餐的缘故,家里不缺盘子碗,还都是顾师傅带着于二强给烧的,一水儿的牙白色粗瓷,一圈圈的纹路看着特别好看。
这样的粗瓷碗,咖色的可乐倒进去,咕嘟咕嘟泛着细小的泡泡,还带着甜甜的香气,引得孩子们又‘哇’了起来。
苗婉给耿氏和李氏都倒了一碗,自己先喝了一口,“哇!比昨天还好喝!”
小家伙们一看这是能喝的,孩子对甜的东西没抵抗力,也没什么恐惧,都凑过去喝。
这一喝,就收获了十几双贼亮贼亮的大眼睛和更多哇,还有咕咚咕咚不停喝可乐的声音。
苗婉也没敢给倒太多,一人小半碗,很快就喝完了。
先前哭得最厉害的一个孩子先开口,“好…嗝…好好…嗝…喝…嗝哈哈哈哈……”
其他人见他说着说着,不停打嗝,还笑起来,快乐会传染,都忍不住跟着笑了。
问题是一边笑还一边打嗝,越打嗝越笑,一边打嗝一边指着对方,嘎嘎个不停。
睡觉的大人们都被吵醒,加之天也亮了,纷纷起床收拾好,出来门就看见满院子的‘嘎嘎嗝’,还有‘嗝哈哈哈’这样的动静。
后面未必还有打嗝的气儿,他们无师自通,自己学会了打嗝的样子,央着苗婉又倒了点可乐,小小喝一口嗝一下,笑得跟不倒翁一样。
起来的大人们都有些懵:点了笑穴了吗?
无论如何,一起身就听见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小脸儿上全是满足,大人们心情也很不错。
这一路上孩子们哭闹居多,安稳下来就见他们这么开心,他们也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等他们被自家孩子或者孙子拉着过来品尝苗婉的哇哇水,打嗝的时候被孩子们指着嘎嘎乐,他们也忍不住跟着笑。
这一早上,乔家院子里时不时就传出来笑声,热闹得张家人都过来看,然后也跟着加入嘎嘎乐的行列。
不过张娘子有些奇怪,“这东西为什么叫哇哇水?不应该叫嘎嘎水或者哈哈水吗?”
苗婉抱着被吵醒的淘淘,正拿筷子沾着可乐让她解馋。
闻言:“……”
她能说,这东西叫快乐水,她说了好几遍吗?
孩子们可不管,大概是先前她形容时,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他们就叫哇哇水,她能怎么办?
好在这东西到聚福食肆时,会有它自己的姓名。
苗婉没急着把可乐送到食肆上新,当初是因为硝石才想到要做可乐,吃火锅当然得是喝冰可乐才过瘾。
硝石制冰,这种天气不算难,只要让耿叔多做几个细格子的冰格木框就好。
但可乐不好存,不管是用罐子倒,还是跟凉茶一样用勺子舀,只要开着,气儿很快就会被放没。
得有个合适的器具,所以她跟李氏和二舅母说清楚她想要做的织布机。
她们在家画图的时候,苗婉直接去了于家找于大强和顾师傅。
俩人听了苗婉的要求都一脸懵,“要能在底端放水,还得有阀门随时密封整个桶?”
于大强摸着下巴发愁,“在底端开个口子放水不难,直接用铁片抽拉来阻挡水流也不难,但要是又在底端放水,又要阻断水流,有水在上面压着,肯定会漏啊。”
苗婉明白他的意思,是水压的问题,碳酸饮料还有气压。
很早之前欧洲就能研究出啤酒桶,没道理现在做不了,只是缺气阀。
问题是,气阀她不会,只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好像还要用到密封的橡胶塞什么的,橡胶现在根本就没影儿。
苗婉只能用自己可怜的物理水平,跟俩人形容了一下气阀这个东西的存在和作用。
顾师傅年纪大见识多,突然道,“树皮熬煮后混入鳔胶可以做成软木塞,在烧陶的时候,直接烧出跟茶壶一样的口儿,顶端用裹上细棉布的软木塞封存,这样可以吗?”
那就是从一半的位置往外倒,这样压力会小一点,最多就是可乐放到一半,将瓦罐倾斜过来往外倒。
反正可乐可以现做现卖,也不用封存,只要跑气儿慢一点就可以。
苗婉心想那不就跟暖水瓶的盖子似的?要是有气体往上顶,直接用绳子绑住或者拿东西压住就能解决问题,密封效果还是很好的。
她猛点头,“就按照您说的来做,就先做……十个吧,瓦罐壁要厚实一些,不能太薄,这东西做出来快吗?”
可乐这个东西,只要有人尝过,肯定会想一次一次的喝,多做些准备比少做好。
“对了,差不多六寸长,小儿拳头粗的陶瓶也做一些,瓶口有铜钱大小便可,也要配软木塞,先做一百个。”
于大强点头:“软木塞不难,鳔胶木匠都会做,但这东西比较贵,我一时没想到,你要的多,差不多要五日功夫。”
顾师傅既然话说出口,这瓦罐他就知道该怎么烧,“我也没问题,五日后叫大强给你们送到食肆。”
苗婉想着,乔瑞臣已经去催过甜菜的进度,估计处理好的甜菜块这几天就陆陆续续到食肆。
到时候让孙阿达一边熬糖,一边做可乐卖出去。
这样还省得卖糖引人注意,简直是完美,她怎么这么聪明呢,嘿嘿……
回到家,乔瑞臣抱着淘淘在天井里转,其他人都去不远处的宅子,看林大志带人修缮房子,耿氏也跟着过去拾掇。
苗婉见没旁人,扶着乔瑞臣的胳膊,在爷俩脸上一人啃了一口。
淘淘很习惯娘亲啃她,扭头就要往娘亲怀里趴,想亲回去。
乔瑞臣就有些措手不及了,青天白日在院子里,媳妇热情的叫他耳根子发烫。
他压着不自在和欢喜扶稳淘淘,问苗婉,“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苗婉冲他灿烂的笑,“我相公娶了个特别聪明的媳妇,我替他高兴!”
乔瑞臣:“……”
作者有话说:
阮嘉麟:话本子里的表妹,软语吴侬,温柔体贴,我表妹——胆小,擅长甩锅,狗腿,抢功还自恋的魔鬼!
苗婉:呵呵,你再说一遍?
阮嘉麟:我表妹,完美得不似真人(魔鬼!!!)。
ps:碳酸饮料喝太多不好,只是尝鲜,不会给孩子们喝太多这个哒,这是吊着小毛驴的胡萝卜~嘿嘿
第83章
西北并非每年都会下很多雪;大多是干冷伴随着冷风呼啸,刮薄了地层,也刮穷了百姓。
所以去岁一连四场雪;年关还有厚雪,才叫人感叹;瑞雪兆丰年。
今年到了十月中都还没下雪。
但条街的铺子门前,都已挂上了厚厚的棉帘子;有人在街上行走,都得揣着手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俩眼睛来。
往常这种时候出来吃饭是很需要勇气的,尤其是对来自天南海北的行商而言;一路从家里或者客栈往食肆来;就得冻个透心凉。
只有澡堂子,在这种时候热闹非凡。
大伙儿都乐意花上几个或十几个铜子儿;袒露在热乎乎的水池子边上,喝一壶小酒,吃两盘儿切得薄薄的萝卜片儿;大半日时间就过去了。
但今年大家还多了个去处,聚福食肆里也是热气蒸腾,这热气还忒香。
鲜香浓郁的羊汤味儿;亦或是麻辣烫嘴的猪骨汤味儿;甚至还有深山里采摘来的菇类清香汤汁;在炭火的加热下;散发出浓浓烟火味道。
“嘶……这不比在澡堂子里舒坦多了?还不怕喝多了不舒服。”有人坐在大堂,一口酒炫一口肉;浑身暖意融融;热得袄子都解开了腰带;散在身体两侧,露出泛黄的里衣。
外头有人搓着手掀开门帘子进来,咕哝几句这天儿贼冷,闻言也深吸了口气笑了,“可不是,澡堂子里萝卜片儿都没俺们登州的甜。”
先前说话那人是京城来的,反正都是群走南闯北的汉子,说话也不讲究熟不熟,见面就是朋友。
“这大冬天的,除了澡堂子,也就在聚福食肆能热得浑身冒汗,哈哈哈……不行,忒热得慌了,我把袄子脱了。”
好几个觉得热的,早就脱了,额头都是汗。
吃拨霞供也就这点勉强算是缺点了,吃完了是不敢立刻出门的,怕着凉。
候客区原先是给客人等候就餐用,冬天没那么多人,这里反倒是成了落汗的地儿,玩会儿游戏,喝几碗凉茶,等身上干了再往外走。
往常都是这么个流程,但今儿个不一样。
大家刚开始吃得热火朝天,张三壮就叫人在柜台前放了三张桌子,上头一溜摆了六个模样奇怪的瓦罐。
“这么大茶壶?这是要叫咱喝个水饱吗?”有人等锅子开的功夫凑过来看,“诶?闻着还有点甜滋滋的味儿,有意思。”
里面都是都是已经做好的可乐,旁边还放着个用棉被捂住的瓦罐,放得是新冻好的冰块。
天虽然冷了,说是滴水成冰,但放在木框里的水要凝固成冰块也不容易,不是很均匀,倒出来总是有水,到最后全连在一块儿了。
这时候硝石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将放着木框的瓦盆放进一个更大的瓦盆里,外面一层稍微放一点点硝石,整个儿盖上。
和着冷天儿,一会儿工夫掀开看,里面一层绝对冻得特别匀停。
拿锤子轻轻一敲,掉下来的全是拇指大小的漂亮方块冰。
张三壮见有人问,面上多了点得意,扬声笑道:“诸位贵客,咱们聚福食肆上了新饮子,东家有喜,特令咱们一人送上一碗尝尝鲜!”
刚吃上羊肉的登州汉子闻言笑了,“你们东家有喜够频繁的呀,怪不得从来没见着过,这是天天躺小娘子肚皮上了吧?”
大堂里轰然大笑。
都是汉子,真有女客也往后头炕屋走了,不会在大堂里,说话嘴上没什么把门,也没人会在意。
张三壮也不欲叫人知道东家是苗婉,跟着嘿嘿笑,“瞧您说的,这四时八节的,家里人过寿,有亲朋自远方来,子子孙孙辈儿的添新丁,可不都是喜事儿嘛?咱东家大气,有啥好东西都爱跟人分享,赶紧的,给各位客人们倒上。”
大堂里三个伙计听了,麻溜拿碗去接。
有人凑过头来看,见瓦罐稍微一倾斜,那壶嘴儿里倒出来的是黑乎乎冒泡的液体,唬得往后一退。
“嗬!这啥玩意儿啊?掌柜的这是准备给咱喝毒药?”
张三壮嘿嘿笑着打开冰瓦罐,舀了一勺子冰放进去,自己先喝了一口给客人看。
喝完他咂摸着嘴儿呼出一口气,这东西越喝越好喝,在热得冒汗的环境里,来一口冰的,果真如阿婉所说,透心凉,心飞扬。
“甭管是吃烤肉烧烤水晶肉还是拨霞供,喝上一口这饮子才叫一个爽,不信客人先试试?”
几个胆子大的见状凑过来接手,被碗壁冰得嘿哈出声,“大冬天给咱喝冰饮子,你们聚福食肆挺有意思。”
说完浅唱一口,嗯?甜滋滋的还有点炸舌头,有点不大适应,反正感觉不是啥好东西。
可怎么说呢?甜滋味儿下了肚儿,稍微还有一点点泛甜的焦苦,沁凉喝下去,刚才吃拨霞供起的燥热全被压下去了。
感觉不大好喝,就是……还想再喝一口。
有吃了会儿拨霞供满头是汗的早已经干掉一碗了,“呼…喝…嗝这个爽…嗝!”
一句话打了两个嗝,说的人忍不住笑,听的人也被逗乐了。
“秦烟杆子你不行啊,这才吃了多点儿你这就撑了?”
那姓秦的行商摸着肚子哭笑不得,“没饱呢,我还能吃啊,不是这冰饮子的问题吧?”
他说话的功夫,也有人滋啦滋啦地喝完,打着嗝叫起痛快来,“嗝…再来一碗!”
张三壮笑眯眯道:“咱们一人送一碗,第二碗开始就五文钱一碗了,这东西也不好多喝,喝多了肚子凉,还占肚儿吃不下饭去,就拿来消消火是好的。”
有人听见比四文一碗的奶茶还贵,也来了兴致,都凑过来先把免费的喝了。
真有喜欢这味儿的,非要喝第二碗,花了五文钱,喝下去,长长一个嗝打得他自己哈哈乐。
有人问:“这冰饮子叫什么?”
张三壮指了指旁边的小黑板,“这东西别看贵,实打实拿三贯钱一斗的糖做出来的,可口又可乐,故称为快乐水,甭管吃什么火辣滚烫的东西,来一碗,保证火辣全消,快快乐乐来咱食肆,高高兴兴回家。”
“哈哈哈,快乐水?这玩意儿咋听着有点像春·;药,还是下火的?那得多给我来一碗!”
“我也再来一碗……这东西得就着麻辣拨霞供喝,嗝…爽!”
“给我也来一碗,甜滋滋的,我娘子肯定喜欢,能不能带走?”
张三壮从一旁拿出小巧的瓷瓶,“天儿越来越冷了,不独快乐水,拨霞供咱也提供外带服务。
食肆里卖拨霞供的锅子,当然付押金连锅带汤一起拿走也行,锅子五两银子一个,这瓷瓶要押金五文钱,外带三文钱一瓶,凑个吉利数儿。”
“那敢情好,给我来个三瓶,再给我来一锅汤带走,我回头在家里煮,我们家娘子也想这一口了。”
“对对对,干脆你们给我送一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