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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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还没几个歪心思的表妹呢。
聪明的老狐狸一听头半句话茬子,就知道啥也不能说,认下就完了。
好在耿氏也就这么念叨几句,她是个疏阔性子,以前后宅也没糟心事,不会钻牛角尖。
念叨完,她就端起绣活笸箩,去儿媳妇屋里做针线活。
即便家里已经不那么紧巴,绣活儿也还能卖些银子,她还没老呢,给家里赚些家用也好,顺便看顾儿媳妇。
过了两天,将掺了面粉和凉白开的酸奶紧紧密封在瓦罐里,算喂养过第二次后,苗婉有些疑惑了。
“这都下旬了,再过十几天三嫂该生了呀,孙师傅怎么还不来?”
这矛盾不解开,难不成闺女生孩子,孙家不打算来人发红鸡蛋吗?
最主要的是,眼瞅着快腊月,那福字猫耳朵还没影儿呢。
巧的是,她刚念叨完,翌日孙老火就跟着张三壮他们摊子一起回来了。
乔盛文知道苗婉一直盼着孙老火呢,听耿叔说了以后,立刻带着家小去了张家。
刚进门他们就听张娘子在问,“亲家公快吃茶,不是说前些日子就要过来吗?”
孙老火也郁闷呢,他也不废话,“是想着中旬来,可我刚跟东家说了,偷方这事儿怎么也是我家婆娘不对,虽然酒楼那卤方也不咋样,也没麻辣串好吃,但人做事儿就得板板正正,我怎么都要来走个亲家,给个交代。
东家当时是应了,谁知第二天天不亮,酒楼就有人来叫我。
上旬他就叫人揍了一顿,我请休那晚该是又叫人套了麻袋,揍得起不来床,也不知道东家干了什么缺德事儿,着实令人纳闷。
酒楼里就我还能坐镇,我也不好休息,没法子,直拖到现在才能来。”
众人:“啊这……”
作者有话说:
红鸡蛋:平民百姓孩子洗三的应该少,生孩子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习俗,大概是婆家送娘家馒头,娘家要上门送红鸡蛋和小米这样。
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出自宋代柳永的《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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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就;大家不知道该说啥了。
张家除了老两口,大都眼神往其他地方飘,唇角紧抿怕笑出来。
乔家只有乔盛文微笑不变;其他人都低着头肩膀微微颤动。
张三壮按苗婉说的,第二天就送了那些热情相助的汉子们每人一份谢礼。
排在前三的汉子体格儿都贼棒;那天夜里揍人的,也是这三人主揍;剩下还有两位没抢得过,毕竟贼人就仨。
但他俩也伸手意思了下,张三壮一视同仁,也不给五个人拒绝的机会;只叫他们打开谢礼看看。
当时装逼的得意劲儿;张三壮现在还在回味呢。
“张某不敢用金银之物辱了各位好汉的义……义气。”他想说个成语来着,听小舅子念叨过;实在是记不起来。
反正都不是啥文化人,没耽误他继续装,“小小敬意;全代表张某家人的心意,还望客人们一定收下。”
客人打开后,发现竟然有香皂;谁也不说拒绝了。
其他东西也引起了几个人的好奇;等他们拿出来后;排队的壮小伙们也围过来了。
“这是牙刷;咱家里孩子多,怕用柳枝伤着;姜水太辣孩子也不爱用;我大嫂家是木匠;就做了点牙刷,刷牙比柳枝沾盐可方便多了。”
张三壮热情地跟客人解释,还指着篮子里那巴掌大的粗瓷瓶,“这里面是我妹妹用中草药熬制的刷牙膏子,沾在牙刷上,刷完牙后漱口,特别好闻。”
当时那些汉子们眼神就亮了,这又是好东西,张家人有点本事在身上啊。
能大冬天出来排队的,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是不讲究的。
但碍不住他们跟着主家东奔西走,明白这东西的价值在哪儿。
小老百姓家里,能有张家这种闲得蛋疼为了孩子瞎讲究的太少了,可越是金贵的主顾越是喜欢这种东西,要不怎么突显出来他们钱多的烧手呢。
要的就是这种与众不同的享受。
待得客人们反应热烈问这东西怎么卖的时候,张三壮做出咬牙为难姿态,“牙刷这东西好做点,我们家里人辛苦熬一熬,能做出来,也不是啥值钱东西,五文钱一把就行,牙膏子这个只有我妹子会,我得问问她。”
做牙刷手柄的木头,是于家人一文钱两个做好了卖给张家的,猪鬃毛……不要钱,也就是两个牙刷成本一文钱,可以卖十文。
苗婉前面没让他们卖,这东西太容易学会,就卖个先手,得讲究时机。
但家里杀猪多,猪鬃毛也不能浪费了啊。
张家除了几个年纪太小的孩子,全家人都有空就做几个,几个月下来,已经攒了一千多把,加上开头的时候想做了卖,一气做出来的三百个。
乔家不要这份钱,除掉成本能赚……七贯钱!哈哈哈哈……
张三壮咬牙更用力了些,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乐出声儿来。
众人看着他那便秘样儿,特别无语,又是熬一熬,你家里人身体还好吗?
也没等人家问牙膏的事儿,张三壮又道,“这刷牙膏子不好做,也需要时候慢慢才能成。
往后也不能白劳烦各位兄弟们帮咱看着帐篷,若是兄弟们再逮住那毛贼的尾巴,咱张家定会有所表示!”
张三壮说完笑眯眯看着众人:这么说你们懂了吧?
懂的不只是原先打人的五个,其他也加入夜里排队队伍的汉子们都来了精神。
抓住尾巴?意思就是揍了人得有证据啊。
好办,他们这些人大都跟着主家走南闯北,彪悍着呢。
即便不擅长打架的,回头换个擅长的过来不就得了?
他们摩拳擦掌,都等着这份表示了。
谁知于冒财被揍了一回,他不来了,张家帐篷前,掌都快擦破了的汉子们很是寂寞。
于冒财是觉得那天见鬼了,他甚至还问过家丁,仨人都深刻记得那响亮的大比兜是多么的冰冷,揍在身上的拳头是多么的无情。
那些人甚至还自带黑乎乎的气场,肯定不是人!
三个人吓得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然后没过几日就听说了瓦市半夜闹鬼实则是有人半夜排队,等着吃杀猪匠麻辣串的事儿。
就在这时,孙老火上门请休,怎么说呢,他大半辈子说话都直肠子,特别实在。
实在到于冒财眼前一阵阵发晕,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想着,他这是跟孙老火岳婿俩都犯冲啊,既然知道没有鬼,那他不会多带几个家丁?
他就不信自己收拾不了张家一个小小的杀猪匠!
于是乎,在孙老火早早歇下准备第二日走亲家的时候,等天黑透后,于冒财就带着六个家丁气势汹汹往瓦市冲。
冲进去一看,好家伙,他们刚到地方,就围过来十好几个汉子,都是怕错过表示早早就蹲守的,那灼热的眼神跟狼一样放光,忒渗人!
被揍躺下之前,于冒财就知道要完。
谁知更惨的是,本来以为挨顿揍就完了,这些人光揍人都不够过瘾了?
他们竟然还扒他和家丁的衣裳?!!
于家一行七个人逃跑后,都被扒的只剩下里衣。
可想而知,受惊,受挫,受凉,受打,全躺下了。
最严重的当属身子虚胖的于冒财,足足躺了八天才起来。
可以说,孙老火的纳闷,有他自己一大半的贡献。
人家于冒烟儿大概没准备再去挨一回打?偏偏你嘴贱去把人家火给拱起来了。
啧啧,真是惨……得好!
孙老火毕竟是长辈,上门赔罪,除了张三壮夫妻俩并着阿姆阿达,还有乔家三个大人,其他人就都先出去了,连孩子们也都带走。
他们几乎用跑的出了门,接着就听见跟有谁放了屁似的,屋里人脸色更奇怪了。
孙老火:“……”
他觉得两家人像是有什么大病,连他闺女都扶着肚子一脸扭曲,怪叫人不自在的,不宜久待。
他直接将肩膀上的褡裢甩下来,掏出张银票,“本来早该过来给你们赔罪,我听三壮说了,还不是张家的方子,偏家里不懂事的婆娘眼皮子浅,更是不应该。
那卤方子要卖出去,怎么着也得百多两银子,我家里供着个书生没多少余钱,卖了点东西凑够一百两银子,算赔给你们家的,往后我保证管好家里婆娘,你们看行不行?”
连乔盛文都对这个脸皮子滚红的糙汉子刮目相看,他本以为孙家能干出收钱帮着偷方的事情,人品应是有点瑕疵,没想到这孙大厨是个敞亮人。
张家倒是清楚孙老火的为人,不然张三壮不会提出让岳父帮忙研究方子的事儿。
张娘子也问得直白,“你把银子给了我们,亲家母能干?”别回头闹上门。
孙老火哼了声,“也就是我去老丈人家奔丧才叫她张狂了,她不是喜欢银子?就得让她知道,她敢偷一回,家里钱就得全赔出去,再有下回,家里那小子也甭读书了,家破还是人亡叫她自己选。”
众人:“……”还是你狠。
其实若非孙娘子的娘家阿达救过孙老火的命,就这样的媳妇,早八百年他就给休回娘家去了。
虽不能忘恩负义,但孙老火在家是个说一不二的,平素还算能压得住孙母,有这一遭,往后孙母怕是再不敢收银子干坏事儿了,干不起。
张娘子不动声色看了眼三儿子和苗婉,前头说好了不要银子,要人,那现在怎么办?
苗婉蹭到张娘子身边坐下,看起来特别乖巧,“阿姆,又不是孙师傅偷的方子,只要往后不再发生这种事儿,要不就算了吧?”
不等张娘子说话,孙老火眉峰一竖,语气有点冲,“给你们收着就收着,不必推推拉拉的,我先走……”
“孙师傅误会啦。”苗婉脆声打断孙老火的话,“比起银子,咱们现在更缺的是手艺,若孙师傅真想赔罪,我这里有张方子,但是我们没人会做,您给做出来,抵了赔偿如何?”
嗯?孙老火不说走了,当厨子的就没有食方不感兴趣的。
“你就不怕我学会了传出去?”
“要是那样,您也没必要上门赔罪呀。”苗婉冲着孙老火笑,“三嫂跟我说过,您最是讲规矩的,我信三哥三嫂。”
孙老火这才认真打量了一番张家新认的干闺女,见她出来代表乔家说话,心里大概就清楚了。
那些卤货还有什么麻辣串的方子,大概真是这小丫头手里的。
若新食方也是这种水平……孙老火手心有点发痒。
他干脆应下来,“银子该赔给你们还赔给你们,食方我帮你们做出来,除了我们自家吃,我保证外头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张三壮还想要劝劝岳父,被孙老火瞪了一眼。
又是老丈人又是学厨的师傅,张三壮过去挨削的时候太多了,缩缩脖子不敢说话,只能眼巴巴看着乔盛文。
乔盛文见苗婉看着孙老火眼神发亮,心里好笑之余,清楚儿媳妇怕是动了条街酒楼的心思。
他起身跟孙老火见礼,“孙老哥听我一句如何?先前偷方一事,并未给我们和张家造成太大的损失,年前本来也不适合在摊子上继续卖卤货,这一百两银子还是太重了。
但我也理解老哥你想叫妻子长个教训,如此这一百两用来入股乔张两家的铺子如何?”
孙老火诧异极了,“铺子?你们赁好地方了?”
“还没有,所以得仪仗孙老哥帮咱们一把,年前赚些房租出来,年后把铺面开起来,就叫三壮做掌柜的,但他还年轻,少不得得有长辈帮衬着。”乔盛文冲孙老火拱手,看向他的眼神含着别样的笑意。
“听说条街酒楼的东家一直想让孙老哥交出自己的祖传秘方,还想让那位常师傅代替孙老哥的大师傅位子,咱就做不来这样缺德的事儿,也从来不会强人所难,再说我儿媳的外家还有许多食方可与孙老哥交流一番,到时若孙老哥愿意,大可以跟三壮一起,再创翁婿佳话。”
苗婉仔细品了品,公爹这话怎么感觉有点茶?
要是让她委婉把‘人和钱我们都想要’这么不要脸的话,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她不行,还是公爹威武。
孙老火一时没吭声,若是女婿做掌柜,他能舒坦掌勺,最重要的是食方互通有无,确实戳在他心坎上了。
可他拿了条街酒楼那么久的干利,于冒财即便放他离开,往后肯定还要干缺德事儿。
乔盛文眼神眼神犀利,看出孙老火的迟疑,“孙老哥若愿意,条街酒楼那边,咱自有法子能叫他们无瑕找麻烦。”
顿了下,他又笑道:“乔某不才,曾是两榜进士,为先帝钦点状元,若孙老哥是自己人,你家小子我可以指点一二啊。”
孙老火呼吸急促了几分,这特娘才是真正说到了他心坎儿上!
他俩闺女都嫁出去了,家里就一个儿子,不愿意学厨,偏偏从小还挺会读书,要不他也不至于起了收张三壮的心思。
结果后来发现张三壮不是那块料,咬着牙又收了几个徒弟。
孙老火当了那么多年大厨,按理说青砖瓦房该住上了,家里也不该缺银钱,之所以过得穷困,就是因为银钱大都给了儿子去郡城读书,走科举路子。
谁知道年年考,年年落榜。
要说他不会读吧,也不是,可一进考场他就怂,孙老火都快顶不住了。
可能老百姓们不明白两榜进士的分量,但只要家里有读书人的,没人不知道状元就是天花板。
乔盛文见孙老火更加意动,拉着孙老火去外头,“我一见孙老哥就觉得你面善,家里嫂子若得知你这样把钱都拿出来,少不得要为难你,家和万事兴嘛,我倒是有点心得不吐不快,咱们外头说,外头说。”
俩人出去后,苗婉偷偷问耿氏,“娘,爹有啥心得啊?”
难不成婆婆跟公爹闹过?
可平日里看公爹那怂样儿,想象不出来。
耿氏偷笑,掩着唇角跟儿媳妇说实话,“我婆婆是个泼辣的,她还在时,母子二人过招……甚为有趣。”
苗婉:“……”这是她不付钱就能听的八卦吗?
她抱紧耿氏的胳膊,“娘,想听!”
“回去跟你说。”耿氏就知道儿媳妇数狸奴的,好奇心格外旺盛,说给她听听也无妨。
这头孙老火被乔盛文一顿忽悠,半下午的他也没在张家吃晚饭,直接回了家。
孙娘子一直在堂屋门口给儿子做过年的衣裳,看见孙老火回来,赶紧迎过来。
一张嘴说话就叫孙老火想要骂人,“亲家怎么说?也不是甚大事儿,就当三壮两口子孝敬咱的不行吗?”
孙老火压着火气,想起乔盛文的话,冷笑,“我把师父留给我的金刀给卖了,卖了五十两,连同家里剩的五十两全赔给了张家。”
孙娘子浑身一震,整个人有些发晕,稍缓过神就哭喊出声,“你个杀千刀的!我才收了常沢五两——”
孙老火第二句话紧跟着打断她的哭嚎,“我给耀祖找了位京城来的先生,人家是圣人老儿亲封的状元,只要耀祖学问没问题,状元老爷保他最少是个秀才。”
孙娘子尖锐的叫喊噎在嗓子眼里,好悬没把自己噎晕过去,状元?!
那她岂不就是板上钉钉的秀才娘了?
她耀祖再争气点,举人娘她也能盼上一盼?
孙娘子又想哭,“你把银子都给了人家,咱拿什么给状元老爷束脩?!”
孙老火凉凉道:“状元老爷便是那张家干闺女的公爹,被你昧着良心偷来的卤水,就是人家家里的秘方。”
孙娘子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一样。
她偷偷卖卤水为了啥,还不是为了能让儿子在西平郡的书院日子能好过些?
儿子年年童生不中,已经考五回了,若是不多带点银子傍身,指不定怎么叫人笑话呢。
可,现在她男人告诉她,比西平郡郡学的举人老爷还厉害的状元老爷,就在西宁镇?
还被她给得罪完了??
孙娘子打了个惊嗝,受不了这一再的刺激,翻着白眼软软倒了下去。
孙老火把人接住,狠狠掐在她人中上。
孙娘子醒过来,哭都哭不出来了,“我一个没见识的婆娘,我能有啥法子啊?谁知道五两银子就把儿子的前程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