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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穿越后我成了大理寺最强外援-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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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不会说话?
  难道是……
  苏慕迅速地站起了身:“我去看看。”
  “当真是墨书——快开门!”苏慕见到那人的时候,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如今虽然夜色正浓,但也保不准对方随时会发现,他立刻吩咐人将门打开,把墨书接了进来。
  “墨——不是,应该是景煦,你怎么来了?”
  这个突然的改口让贺景煦自己都很是有些不习惯,他扒拉着苏慕的手有些笨拙地表示道:“公子还是叫我墨书便是。”
  确实自己叫着也很是别扭,苏慕便也不推辞,立刻改了口。
  “我来看看公子。”贺景煦的脸上满是着急的神色,他在京中便得知了行宫出了变故,但是京城同样遭遇了围困,他便只能孤注一掷地选择了夜闯城门。
  “是柳大人送我出来的。”墨书仔细回想了下当时的场景,又补上了一句,“柳大人,好像成了神策军中的人。”
  “什么?”苏慕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了墨书的字,“可是言轩他……”
  他怎么会回到神策军中?
  但墨书对此也一无所知,只能不住地摇头,示意自己也并不清楚。
  也罢,只能回去之后再问清楚了。
  苏慕伸手拍了拍贺景煦的肩膀,看他风尘仆仆的模样,心上便是一阵感动。
  这般情况之下,墨书居然还会为了自己赶到这里……这份情谊,自己合该好好记在心上。
  突然间,一个想法浮上了心头,苏慕转过身仔细打量了番贺景煦,斟酌再三之后,还是开口问道:“墨书,我确实有一事犯难,欲求你之助,只是,这件事凶险,若是出了意外,便很有可能危及性命,你——”
  话还未说完,贺景煦便已经用力点了点头。
  “公子吩咐。”
  怎么都不听人把话说完的。
  苏慕在内心深深地叹了口气。
  若是此番真的能够成功,回去之后,他定是要包上最好的酒楼好好请墨书吃饭的。
  第二日,宫门开了一条缝,紧接着,北边的山坡上便起了骚动。
  “有人逃出来了!追上去!”
  “那人的衣饰华贵——很有可能便是安定侯!都给我追!”
  山上的地形复杂多变,各种磐石树根交错,很容易便让人迷失了追寻的方向,饶是漠北军骁勇,遇上这样的地形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而与此同时,各处宫门纷纷被人打开,无数人涌了出来,更有甚者远远地朝着军队叩首,大呼小叫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我们都看见了!安定侯跑了!安定侯跑了!”
  “放过我们,放过我们吧!”
  “那玉玺,那玉玺还在他的身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样的变故使得驻扎在此的将士也无法定夺,只能暂且将人全部扣下,随即立刻禀告宁王此事。
  “追,将人都扣在宫内,给本王仔细地搜。”季景宸如今的语气算不上好,京城这边的对峙,对面也未曾落下风,倒是他这边要面临粮草断绝的问题,如今正焦躁得很,“若是找不到,便把这群人一并杀了。”
  我拿不到的,别人也别想拿到。
  京城之内,亦有消息传回,安定侯带着玉玺与遗诏离开了行宫,下落不明。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陆灵珏百无聊赖地趴在柳潇然的桌边看着对方画布防图,而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陆灵珏当即蹦了起来。
  “什么!喻之离开行宫了?”
  他立刻看向了柳潇然,柳潇然此番重回神策军,为的便是让京城守军有余力前往行宫支援,却没想这边的援军才刚上路,那边苏慕竟然已经离开行宫了。
  “怎么办啊大人,喻之的身上可是带着玉玺的,这这这还不得被人追杀到天涯海角啊?”等人一走,陆灵珏就开始着急地满地转圈。
  柳潇然虽然没有言语,但心上却浮现出了许久未曾出现的焦躁情绪。
  带着东西自己离开,把自己彻底置于危险之中,这不像是苏慕的性格会做出来的事情,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计划?
  他甚至想要直接请奏季允澈,放自己出城去找苏慕,将人平安带回京城,但随即,理智便告诉他,这似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而且如今,没有人知道苏慕究竟在哪里。
  他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心口,那里有一张苏慕黑纸白字写下的契约,等着他来兑现。
  “大……大人?”陆灵珏看着桌上被柳潇然生生抓出的指印,铺天盖地的压迫感使得他甚至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自家大人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般表情了。
  “将图送去给金将军,神策军如今在城中过于分散,若是城门被攻破,便很有可能被彻底冲散,需要尽快按照上面的示意布置好防线。”柳潇然面无表情地把图折好交给了陆灵珏,随后便站起了身。
  “大人,你要去哪里啊?”害怕柳潇然一个情绪不稳做出什么事,陆灵珏冒着被柳潇然修理的风险问道。
  “去见太子殿下,这般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柳潇然的眸色冰冷,说话也毫无情绪波动,“不破不立。”


第135章 生死局
  京城的这场硝烟来得很快; 前一日还在安眠的人们,第二日便听到了震天响的喊杀声,从前还是共同戍卫山河的同袍,今日便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只是因为上位者的纷争; 便要血染整片土地。
  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 唯有行色匆匆的将士们不断往城门口涌去。
  “娘; 我害怕。”趴在母亲怀里的小孩捂着自己的耳朵; 带着哭腔小声喃喃。
  同样不知道未来如何的母亲只能紧紧搂着孩子,紧张地盯着窗外的动静。
  在这京城之内,唯有一家还依旧敞开的店铺,那便是古生堂; 白芷不仅没有关门谢客,反而将招牌就这么挂在了门外,意思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若是在战场之上受了伤,古生堂都可以医治。
  且分文不取。
  眼下她正和青儿忙着熬各类药品; 忙得连坐下来休息的时间都没留下。
  而安定侯府内; 则是一片寂静。
  此番变故发生之快; 让秦安和几乎都不敢相信; 前几日还言笑晏晏的孩子,如今不知身在何处,更是生死未卜。
  外界的纷扰似乎都与她没什么关系,她安静地跪坐在祠堂之内,一遍遍地祈求着能让苏慕平安回来。
  这是一个母亲最朴实的愿望。
  “太子殿下!有……有人来报!”
  屋内尚有各路兵马的统帅还在商议战策,但这人依旧急匆匆地叩门而入,必定是有什么要事要禀告。
  柳潇然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跳得厉害。
  看到众多人在场; 那人瑟缩了一下; 看向了季允澈。
  季允澈大致也能猜到两三分; 冷声道:“直说便是。”
  那人立刻跪了下来,声音颤抖:“有……有人来报,安定侯带着玉玺与遗诏被逼入了山谷,无路可退,跌入山谷之后——便……便不见了踪影。”
  一瞬间,屋内的声响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柳潇然甚至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门,又是怎么回到了神策军的军营内。
  “怎么可能?你在胡说什么!”陆灵珏一把揪住了正在谈论此事的将士,几乎就要把对方推搡到墙缝里,“你——说——什——么——”
  “我……那都是听人说的,听那些回返的人说的,说是赶到的时候就已经迟了,那山谷可深得很啊,估计——”
  “住嘴!”祁皓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事情尚未证实,胆敢在这里乱嚼舌根?”
  那士兵显然受了惊吓,立刻噤了声,但陆灵珏已经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思考了。
  “祁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说的——”
  声音戛然而止,两个人齐刷刷地停了下来,柳潇然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穿过两人身旁的时候,两人都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
  “大人……”
  “你别过去。”祁皓一把拽住了陆灵珏,把人往后拖了拖,“过来。”
  陆灵珏被人扯着走了好一会,才勉强回过了神,挣开了手之后,才颤抖着声音问道:“刚刚……大人那样,是因为喻之——是因为喻之真的出事了吗?”
  他是自心底不想相信这件事,可是刚刚柳潇然充满杀气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
  “喻之……喻之真的出事了吗?”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眶已经开始不可抑制地发热,手也不住地微颤,“可是……可是不是已经派人去了吗?”
  祁皓此时虽然也觉得难以置信,但是这样的事情必然不是空穴来风,苏慕……应当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现在一切都还不是定数,先别急着难过,兴许……还会有转机呢?”
  坐在位置上,看着眼前的布防图出神了许久,才抬起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刚刚他好像听人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很不好的消息。
  他心中的无力和愤怒逐渐浸透了身上的每一处,他想让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付出代价,他头一回想要不受任何法令的约束,将那些人全都千刀万剐。
  喻之……
  那个临走之前还说要来自己家里蹭吃蹭喝一辈子的人。
  胸口处传来的一阵阵绞痛将他拉回了现实,窒息感同时涌了上来,但满腔说不出的情绪,却到最终都没能让他落下眼泪来。
  他只是觉得自己仿佛溺入了水中,无论怎么张口都无法呼吸。
  无数的话仿佛就这么哽咽在了喉口,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指尖缩在掌心,在不断收拢的掌心里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痛楚自手心传来,似乎这样才可以让他勉强从这片泥淖里清醒片刻。
  一阵清脆的瓷器摔落的声响传了出来,门口的守卫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就看见了双眼血红,宛若修罗的柳潇然。
  从来都是清冷如同谪仙一般的柳潇然,如今正在用那样的眼神盯着自己,饶是他已经见惯了沙场,也是下意识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他总觉得仿佛有一把利刃已经悬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出去。”
  清冷的话一同往日,却在今时今刻格外悦耳,守卫忙不迭地小跑了出去。
  柳潇然麻木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痕,瓷器碎片在手腕上划出的刻痕带来的痛楚使得他如今终于能够集中一部分的注意力去思考对策。
  他想去找苏慕。
  但是他知晓季允澈不会允许。
  他也知道若是自己这么做了,贸然打开城门带来的变数不可估量。
  他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但是他不能拿京城去赌,这里有着千万他和苏慕曾一同守护过的人。
  看着棕色的桌面上逐渐泅开深色的痕迹,他失去的各种感官也逐渐回归了身体,胸口处的那一页薄薄的纸尚在,但如今揪着胸口能感受到的,只有深深的绝望。
  季允澈加派了人手前往找寻下落,但结果究竟如何,没有人抱有什么期待。
  那样深不可测的山谷,是不会留下什么生机的。
  如今双方同时没了玉玺和遗诏两份凭证,城外的季景宸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就在第二日,便朝着京城发动了一轮试探,双方都各自留手,最终打了个平局。
  高焕是个惯于利用地形的高手,京城平旷的场地则恰好是他的短板,慕容府的将士虽然颇有威名,但漠北军的人终究比他们多少一倍有余,到最后,便不得不将神策军也编入外攻之伍。
  季允澈本以为苏慕的事情传回,柳潇然会彻底成为一枚同样排不上用场的棋子,但似乎结果与他所想大相径庭,对方甚至平静到让人怀疑他是否知晓此事。
  情势紧急,也容不得他揣摩其中的含义。
  兴许这两人之间,也不过就是君子之交,如水一般淡了罢。
  金成擅城内布局,却并不精通各种对阵阵法,最后便是由慕容炀与柳潇然合作,慕容府与神策军,曾经也是在冬狩场上动过手的,如今成了共同浴血之人,虽也有死伤,但比起先前已经好了太多。
  这般到了第三日,有人来报。
  “城门外有一人求见——他——他带着玉玺!”
  此话一出,在座之人无不惊讶。
  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找到了浮木,柳潇然的神色久违地发生了些许变化,那是一种不可置信与疑惑相交而成的情绪,这点希望却在那人来到众人的面前后,化为了乌有。
  “你是……贺朗将军之子?”季允澈皱着眉,认出了这个少年,黑色斗篷之下,是一张早已沾满了尘土的俊秀脸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玉玺为何会在你身上?”
  贺景煦仿佛听不到一般,将东西托在手上,一言不发,甚至连神色都未曾有丝毫改变。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安定侯……究竟怎么了?”
  “安定侯”三个字像是戳中了贺景煦的脊梁,他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狠狠地伏在了地上,头靠到地面时那一声声响,让季允澈都觉得心惊肉跳。
  等到他想将人扶起再仔细问话时,就发现地上落了一滴滴的眼泪,那个瞬间,他似乎觉得自己又什么都不用问了。
  就在五日前,贺景煦到了行宫,而苏慕要他帮的忙也很简单,便是让贺景煦替他好好保管玉玺和遗诏两样东西。
  他一开始并不理解,直到苏慕用“我不会武功,要是别人抢我就挡不住”的理由给搪塞了过去,他是墨书的时候,很相信自己的公子,如今他做回了贺景煦,也依旧还是对苏慕的话深信不疑。
  直到那一日夜间他昏昏沉沉地睡去,再醒来时便已经是第二日,而周围的混乱让他措手不及,数不尽的哀嚎声在他的耳边炸开回想,几乎就要把他拉回那个充满血色的夜晚。
  床头被人塞了一封信,是苏慕留给他的。
  “墨书,可能是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了,玉玺和遗诏兹事体大,我虽无力保证其安全,但却能尽量为你转移视线,双方对阵,这样东西便是稳定人心的最好利器,你若是醒了,便带着东西找个机会离开。我会假意逃离,彼时他们的视线便只会在我身上,这里必然会放松警惕,那便是你离开的最好时机。”
  “抱歉,若是之后有机会,再来当面于你致歉,这份职责,本不是你的。”
  贺景煦的脑袋嗡的一声,冲出门外的时候,从慌乱的宫人口里得知了安定侯逃离的消息。
  他也想去找苏慕,可是玉玺的重量和那一纸信上凝结的苏慕的愿望,都让他动弹不得。
  他必须要回京城。


第136章 功成
  有了玉玺和季骁亲笔所写的遗诏; 殷朝的新一任君主就这样匆匆忙忙地在战火之中即位。
  这使得军心大振,从古至今向来讲究“师出有名”,如今季允澈即位,便意味着季景宸彻底成了乱臣贼子; 即便是拥戴他的漠北军; 也有不少人心生退意。
  这战的结果其实已经注定。
  廿九; 本该是京城最繁华最好看的一日; 但今日,却充斥着紧张的意味。
  “大人,城门外——”
  季允澈如今已经即位为新帝,统帅京城之师的人便是慕容炀; 今日之战算得上是要划定生死的最终战,因此不可马虎,双方之间绷紧的琴弦,断裂就在一瞬之间。
  此时此刻有人来报; 总让人不免心头一跳。
  “说。”
  “城门外——突然跑来了一匹马; 上面——上面有人——”
  慕容炀皱着眉; 显然是觉得这人的话有些没头没脑; 受伤的将士未能及时退回城内,也是常有之事,断不会如此急匆匆地来报告。
  “似乎……是安定侯!”
  “什么?”慕容炀的神色顿时变了,安定侯苏慕于几日前身殒山谷是人人尽知的事,那这如今又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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