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大理寺最强外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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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潇然微微颔首,周身冰冷的气息慢慢地消散了些,继续说道:“那匕首柄内有铜芯,锋端为柳叶状,柄首嵌有一颗青琅轩,因其锋端未起明显锈痕,所以打造时间应当在近两年间,绝不出三年。”
“青琅轩……”苏慕还未来得及想清楚这究竟是什么宝石,柳潇然就接着说道,“青琅轩不是易得之物,即便是京城也并不常见。”
“昨日我带人排查了东市与西市共计十七家银楼,从他们的账簿中记下了共计两百四十三名近三年来曾买入过青琅轩的人。”
饶是苏慕知晓排查工作量巨大,也被这不小的数字给惊得愣神。
先不说这工作需要跑遍一整个京城,光是搜集账簿再一一记录相关人员也已经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和人力了。
他默默地瞥了眼柳潇然脸上清晰可辨的疲惫之色和眼下淡淡的青痕,心中更为敬佩。
他一向不太懂得收敛自己的神情,这一眼看得明目张胆,柳潇然再次被看得莫名其妙,微微皱了皱眉,继续说道:“我将这份名录与前些天所记下的环彩阁与李青鸢相关之人的名录进行了一一对应,相关之人便只余五人。”
苏慕屏住了呼吸,他知道接下来就该到最后一步。
“而这五人中,与你相关之人,只有一人。”
“安定侯府二公子,苏启。”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没有血液形态分析哒,因为也没啥保护现场的意识,但其实血迹也是很重要的一环!不过也要说还好是柳少卿——思想比较前卫,见识也比较多(他其实很熟悉血迹嘿嘿嘿),换了个普通的府尹那绝对是不太能接受的,所以小侯爷还是要庆幸一下的!
第7章 二公子
惭愧,作为安定侯府的嫡长子苏慕,他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还有个弟弟。
苏慕表面端得冷静,心里已经打起了鼓。
柳潇然说完了自己的来意,便静静等着苏慕的下文。
若拐骗苏慕的是个无关之人,又或是苏慕并不熟悉之人,苏慕一无所知倒还算是有理,但如今唯一有嫌疑之人是他的弟弟,柳潇然倒是看不懂眼前之人是否真的如自己所见这般无辜了。
等了许久,苏慕依旧沉着脸一言不发,他便也不多话,以一句“我会继续追查下去”作结,就打算告辞。
而苏慕此刻已经从混乱的思绪中强行抽身出来,他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如果说当时将原主引诱,或者是约去环彩阁的人是自己的弟弟,那原主当时一定见到了苏启,事实证明苏启的那一下也是下了死手,只是自己凑巧上了原主的身,阴差阳错地没死成。如果苏启是一个脑子正常的犯罪嫌疑人的话,最先会做的事是什么?
杀人灭口。
可是他在侯府这几日并无任何危险异常,甚至从来没见过自己这名义上的弟弟。
“等等柳少卿!”苏慕伸手拦住了柳潇然,“我弟弟的事恐怕没这么简单,你这次如此着急来找我说明情况,除了对我有所怀疑之外,也是觉得他有可能会对我不利吧。”
见柳潇然没有否认,苏慕便也放心继续往下说道:“但这几日,他不仅没有对我不利,而且甚至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他或许是在知道了我醒了的消息后担心我说出他而因此逃亡在外,又或许……”
“如果……如果这件事在我弟弟之外还有其他人,而苏启只是那人的一枚棋子,那么苏启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了灭口,而他们的目的或许是我,或许是安定侯府,又或许是比安定侯府更大的秘密。”
对上柳潇然的眼神,苏慕有些心虚,垂下眼闪躲了下,“我知道柳少卿现在并不信我。实话实说,这这件事连我自己都很难相信,但我确实——记不清那日所发生的所有事,包括他是如何带我去的环彩阁,又是如何对我下了死手。”
苏慕是真觉得有些委屈,他头一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有嘴说不清,这苏启实在过于不知好歹了,竟然亲自来陷害自己的哥哥,无端让自己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想必自己好不容易在这位柳少卿面前捞回的信任,这会又丢得差不多了。
柳潇然没说话,挪开了自己的目光,抬腿继续往外走,但在走出几步后还是转过了身。
“刚刚我前往主厅的时候询问过你们府上的下人,他们皆说苏启五六日前说自己要去一趟江州,便再没见过他了。”
“我已经派遣大理寺之人在京城之内搜寻苏启的下落,两日后若无音讯,我会前往江州一趟。”
随后,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过我会追查到底,便一定不会放过事情背后的所有人。”
“若你也是其中之一,我定会找出证据让你伏法,但在没有证据之前,我虽不信你,却也不会无端怀疑你,更不会把你当做疑犯对待。”
“至于信与否,于公,我只相信天理昭彰,疏而不漏,于私,我只信我自己。”柳潇然摇了摇头,“所以你不必在意我信与不信,你自己问心无愧便是。”
苏慕闻言抬眸,正对上柳潇然的脸,对方虽然依旧如冬雪般冷冽疏离,但眼神确实并无半点恶意,有的只是就事论事的公正和清明。
原来千年之前的大理寺,就已经有这样的人存在了。
苏慕微微一揖,再抬头时,柳潇然的身影已然消失在石门之后。
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自己置身事外,本来以为至多不过是原主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被人陷害,没想到竟然会是原主的弟弟。
他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狗血的嫡庶大戏,却不得不担心起自己的猜想来。
如果——如果苏启的背后真的还有其他人,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又有谁能够不动声色地操控安定侯府的二公子来背刺自己的哥哥。
苏慕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实在过于倒霉,穿越了也不能安心做个混吃等死的人,好在他向来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性格,也没怨天尤人。思索了半晌,他发现自己无凭无据的猜想都太过离谱,要想搞清楚这苏启究竟是怎么样的人,还是需要先去实地走访一下。
大理寺的效率虽然远在他想象之上,但若是查苏启的人脉过往,他们必然没有自己来得方便,只是苏慕如今有些捏不准这兄弟两人的关系。
要说他们好吧,都好到动刀子了,若说不好吧,苏慕又为什么会只身前去环彩阁?
苏慕在两者之间反复横跳,最终还是倾向于了关系不好。
若真是关系多好的兄弟俩,怎么会自己醒了都这么久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提到过他?甚至连二公子出门许久未归这样的大事,在安定侯府都好像一颗小石头滑入了深不可测的潭水中,杳无音讯。
阿莹和阿环正在后院提着小桶给池中的锦鲤喂食,叽叽喳喳聊得好不开心。苏慕也不耽搁,走上前去站到了两人的身后。
阿莹正在列举城中宜春楼的招牌菜,说她多少次经过那里看到菜色都精致得让人挪不开眼睛,正报到凤尾鱼翅的时候,微微一侧头就看见了在自个儿身后听得正认真的苏慕,吓得差点把手里的小桶给丢进池子里。
“小侯爷!”阿环也看见了,赶紧跟着转过身,两人才反应过来该给苏慕行礼,一时间手忙脚乱的,脸都涨红了三分。
苏慕轻轻摆了摆手,他虽然知道原主此前的性格或许并不是活泼多话之人,但眼下也实在不忍心让两个女孩被自己吓得魂儿都飞了,还是出言安慰了一句。
“无妨,你们莫怕。”
阿环和阿莹都轻轻松了口气,虽说平日里小侯爷也不曾苛待下人,可因为他不爱讲话,总让她们莫名有些怵他,如今苏慕声音柔和,想必是没有生气的。
“我来找你们——是有些事想问问你们。”苏慕轻咳了一声,面不改色地说道,“听说……苏启前些天出门去江州了,你们可知此事?”
他也不太确定苏慕平日里都是怎么称呼苏启的,叫弟弟显得太过亲密,叫二公子又显得过于生分,最终只能喊了苏启,听上去如同称呼同龄人一般,应当最为保险。
两个小姑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即飞快地对视了一眼,阿环犹豫着开口说道:“是……是的吧,我是好像听二公子那里的王景说过,二公子出门游历去了。”
“你们……对他的了解有多少?”苏慕斟酌着开口。这两个小姑娘向来是哪儿有八卦就往哪儿跑,而如今对于苏启的事却如此犹豫,想来必然是有些古怪的。
这下阿环和阿莹的表情更为奇怪,最终阿环声地问道:“小侯爷您怎么突然问这些?您和二公子素来没什么往来的。”
好嘛,看来确实不对付。
苏慕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苏慕只是无意间得罪了苏启,苏启只是因为单纯的怨恨苏慕所以才下手陷害的?
“自从莫夫人离世之后,二公子他……平日里总是去一些……一些不正经的地方,而且也不听秦夫人的话。甚至……甚至……”
“侯爷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也还在外面寻乐子,连一滴眼泪都没掉,半夜醉醺醺地回来。还差点砸了侯爷的牌位。”
阿环的声音更小了,她实在很紧张。她们是不能议论主人家的,但眼下又不能不回答苏慕的问题,只能挑着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儿来讲。
阿莹也跟着摇了摇头:“我们从进府就跟着夫人,所以我们和二公子的接触很少很少,有消息也都是听别人说的。”
苏慕恍然大悟。
自己没听到半点儿这个弟弟的消息,原来是因为这弟弟不是自己的一母同胞,而是安定侯的另外一位夫人的孩子,并且他的母亲早已去世。
这也怪不得府上对于他离开的事情都并不在意,这个时代的人们重血缘,秦夫人即便是个慈爱之人,对于这种并非自己血脉且毫无长进的孩子,想必最终也是没了耐心,随他去了。
苏慕点点头,低低地道了声谢,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阿环拍了拍脑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补上了一句:“二公子在一个月?还是一月半之前,还带回来了一个长相和我们都不一样的女子回来,被夫人数落了好一通。”
“我听王景说,二公子这次出行,谁也没带,就只带走了这个女子。”
苏慕转过了身,眯了眯眼睛。
“长相很奇特?”
“嗯!反正和我们有些不一样,那人的眼睛很大很大,而且头上挂满了金饰装点的帽子,身上穿的是那种纱织的衣料,浑身上下都是丁零当啷的宝石,每走一步都响的厉害。”
“我听二公子说,这女子叫做菩萨蛮。”
作者有话要说:
唔这就是一个开头篇,引出一下之后的案子,之后会以这条主线——关于弟弟为什么捅死自己这件事进行,然后是单元案件+主线案件会穿插在一起~总体上不会有太复杂太难解决的案件,古代人还是比较纯良的最多就灭门之类(望天)
第8章 菩萨蛮
菩萨蛮……是什么?
苏慕茫然地看了一眼阿环,从对方的眼中同样读出了迷惑。
据他所知,这名字貌似是个词牌名,但眼下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可能是某种自己不知道的称呼吧。
苏慕点了点头,随即低低地朝两人道了谢,末了说道:“那你们帮我把王景找来罢,我在东厢书房。”
两人为着苏慕的这声谢又有些找不着北,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苏慕已经走远了。
阿环推了把阿莹,催道:“我们快走吧,别让小侯爷等急了。”
阿莹平日里就和王景走得近,自然是知道他人在哪儿,一找便找着了。
苏启不在,作为跟班儿的王景本来是悠哉悠哉地在晒太阳,听阿莹说小侯爷要找自个儿,脸都垮了,哭丧着脸问:“哎哟姑奶奶,您知道小侯爷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嘛?”
阿莹被他这模样给逗乐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这么怕小侯爷做什么?小侯爷应该是叫你过去问问二公子的事儿,他刚刚也向我们打听来着,兴许是觉得二公子一直没回来有些担心吧?”
王景摇了摇头:“可算了吧,小侯爷和二公子不说针锋相对,但也可算是不相往来吧,而且二公子之前可没少给小侯爷下绊子,小侯爷是菩萨下凡嘛?还关心自己的——嘶……”
阿环见他说的话越来越没把门儿了,赶紧伸手拧了他一把:“我们是下人,怎么能这么议论公子们的事儿,仔细你的皮。”
王景讪讪地笑了笑,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哎哎,是我给忘了,我给忘了,我这就去小侯爷那里报道,哎我这就去。”
苏慕正在书房里随意翻看书架上的东西,这书房本来应该是安定侯所用,里面也多为兵法之类的书籍。
屋子的南侧有一个架子,上面架着一把三尺青锋,虽然已经粘上了些许灰尘,但触碰到上面斑驳精细的图案时,苏慕似乎依旧能感受到那金戈铁马中的震天杀喊,和埋葬在异乡土地下的累累白骨。
也就在他发呆的时候,王景到了。
王景是从小便被人拐来了京城的,因为年纪小,长得又瘦弱,被安定侯府的管事仅用三十个铜板便带回来了。
好在他平日里做事儿还算勤奋伶俐,老管事就将他指给了苏启,成了苏启的小厮,平日里帮苏启跑跑腿打打杂。
苏慕看到王景的时候,是有一瞬的惊讶的,就阿环他们所说的苏启,平日里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兴许脾气还不好,而跟着他的王景不仅身上没有半点吊儿郎当的感觉,反而一脸憨厚老实,跨进门的时候还小心地把自己鞋子上的土抖了抖。
这真的是苏启的小厮吗?
一个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的小厮居然如此朴实?
苏慕敛了敛神色,知晓让一个小厮坐下仿佛有些太没规矩,但又不喜欢别人站着自己坐着说话,只能干脆假装翻着书架,状似随意地问道:“听说,二公子去江州了?你可知道为何?”
刚刚受了阿环的提醒,王景倒也不惊讶,开口回答:“禀小侯爷,五日前的约莫辰时,二公子带着那位新罗姑娘离开的,走之前他就和我说了一句,说自己要去江州,所夫人问起,就说不必寻他,他自会回来。”
“至于他去江州为何,小人也不知道。”
“新罗姑娘,就是二公子前些天带回来的那位姑娘?”
“是呢是呢,就是那位姑娘。”王景点头道,“这位姑娘是二公子从环彩阁带回来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来历,和寻常女子长得不一样,特别是那眼睛,又大又水灵,直直地看着人的时候,总觉得能把魂给勾了。”
“环彩阁?”
这名字可真是熟悉。
苏慕合上了书,腾出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二公子经常去环彩阁吗?”
“是!但不是一直经常去,只是最近经常去。”王景顿了顿,声音小了点,“从前二公子还去怡红院,潇梦楼……”
苏慕明白了。
看来这位二公子可真是忙得很。
“那二公子在频繁出入环彩阁之前,可见过什么……什么特殊,或者是你觉得不寻常的人?又或是遇上过什么不寻常的事么?”
从环彩阁带回来了个姑娘,紧接着就把自家哥哥谋杀在环彩阁,还不忘往本家倒盆脏水,这环彩阁里要是没点猫腻,苏慕是不信的。
王景冥思苦想起来,这事情都是一两个月之前了,他虽然平日里记性不算差,可真要让他事无巨细地都想起来,也颇为困难。
“那个……小人记得,二公子之所以会去环彩阁,是因为一场宴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