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大理寺最强外援-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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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被这话吓得抖了一抖,随即便低着头再不发一言,而苏慕则是很为敏感地捕捉到了她所说的地点。
他总觉得这话似乎是刻意说给自己听的。
灵衣坊他也并不陌生,原因无他,这就是洪溪知所开的布匹坊,因其也能购置成衣,所以便起了这个名字。
苏慕坐在位置上思索了片刻,为了防止那些人起疑,他与墨书换了条更远的路也去了灵衣坊,他们到的时候,那两人已经离开了。
洪溪知见到苏慕一怔,刚想开口问苏慕是不是也想买些什么的时候,苏慕用极快的语气开口问道:“洪姑娘,刚刚你们这里可来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和一位姑娘?”他用手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洪溪知便反应了过来。
“他们刚走,是来取昨日来我这里定的衣服的,你们认识?”
苏慕没着急否认,而是接着问道:“他们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洪溪知放下了手上的活计,沉思了起来,过了半晌后有些为难地说道:“要说奇怪,便是他们似乎很着急,照理说这成衣制作是颇费一番功夫的,若是放在平日里,总要登上个三五日才行,但昨日他们来找我的时候很是着急,说是无论如何今日都得拿到手。还说好看与否并不重要,只要能够上身便行,我便也只能应了下来,匆匆忙忙赶制了一身。”
苏慕微微点点头,皱着眉低头思考起来。
若说那位姑娘是刻意让自己知晓这个地方的,那么她一定是想让自己知道些什么,若不是从洪溪知的口中得知,那便一定是留下了什么线索。
还没等他开口问,洪溪知就抱怨了一句:“不过要我说,这两人也着实有些……来我这铺子里拿了衣服也就罢了,也不知道是其中的哪个,还把吃完东西的油纸丢在了我这里,若非我刚刚走出去一回,还没发现呢。哦哦,那姑娘临走前还突然还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说我们碧水县的白醋很不错……唉,也不知道这姑娘年纪轻轻的,都在想些什么。”
“油纸?”苏慕抬起了头,“什么油纸?”
洪溪知一脸不解地看着苏慕将已经被揉成一团的油纸打开铺平,上面除了几处油渍之外空无一物,但苏慕的神色却很是专注,甚至还将油纸放到鼻尖轻嗅了一下。
……
若非她之前便已经知道苏慕是个怎样的人,这会定会觉得这人多半有病。
苏慕刚凑近便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酸味,这味道让他很容易便想到了一样东西。
白醋。
“洪姑娘,这铺子里可有蜡烛能借我一用?”他一脸认真地问道。
洪溪知不明所以,但还是从一旁端来了烛台,又替苏慕点好了放到了桌边。
此时铺子里来了些客人,洪溪知便也无暇再来顾及苏慕,抽身离开了。
苏慕将油纸放到火下小心地烤了烤,没过一会,油纸上便显现出了一个字,虽然比划有些断断续续,但也能大致辨认出它的样子。
那是一个“救”字。
回到客栈后的他左思右想,很是犹豫,虽说碧水县的县令不是什么坏人,但若是贸然报官,怕是容易打草惊蛇,这群人手中既有兵刃,便绝不是什么易与之辈,而且若真如自己所猜,那前面来的这几批姑娘,想必也都是一般的境遇,这可能不是普通的绑架威胁,更有可能是一整条人口的运输链。
苏慕心乱如麻,先前他便向掌柜打听过,这群人第二日便要启程离开了,在这之前,自己必定需要做些什么。
其中两个彪形大汉正一脸满足地踱步回到了那位姑娘的屋子里,刚坐下便听到有人在敲自己的门,打开门后,门外却是空无一人。
两人正在狐疑间,一旁突然弹来一颗小石头,准确无误地命中了其中一人的侧脸。
那人嗷的一声叫了起来,一转头便看见墙边闪过了一角黑色的衣摆。
男人顿时恼火起来,大喊了声“小兔崽子”便追了过去,而一旁的同伴本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拉住这人想要问个清楚,另外一颗小石子也准确无误地弹到了他的额头上。
“什么东西敢打爷!”他往地上啐了一口,两人顿时像两个被点燃的炸药桶般追了出去。
屋子里的姑娘似乎听见了些许动静,她绞紧了自己的手帕,心上总有些惴惴不安。
一切都还只是她自己的猜测,那位年轻公子看向自己的目光里似乎很是担忧自己的状况,若真是这般,或许他能读懂自己留下的信息也未可知。
一路上她已经试过了很多次这种方法,但兴许是能听懂又或是知晓的人太少,无论如何努力,总还是被人很轻易地便忽略了。
那是她随父亲出海时学到的传递消息的方法,非常隐蔽,即便被他们发觉,那也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
她不敢在这群人面前轻易冒险,连当着苏慕的面直接给他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趁男人取衣服的时候丢在铺子里最显眼的地方。
如果,那位公子能够及时到的话,一定能看见的。
她有些紧张地等在屋里,迟迟没看到那两个看守自己的人进来。
他们去哪儿了?
她小心地站起身,踱着步子在屋子里走动起来。
现在就跑,可行吗?
而就在此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她的心也瞬间提了起来。
那两人是绝对不会敲门的。
她按捺住心中咚咚如擂鼓般的声响,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一袭靛青色衣衫的苏慕正站在门外。
她的呼吸随即一滞,苏慕也知晓墨书能拖延的时间有限,因此没给这位姑娘犹豫的时间,将门的缝隙推开了些跻身进去后便轻轻关上了门。
“嘘——”他做了个噤声的表情。
看那姑娘恢复了冷静之后,苏慕压低了声音开口问道:“那油纸可是姑娘留给在下的?”
叶蓉见苏慕真的看懂了自己的留下的话,顿时开始掉起了眼泪。
但苏慕此时急需弄清事情原委,因此也没有宽慰,而是耐心继续问道:“姑娘可否告知这些人与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叶蓉擦了擦眼角,也小声地回答道:“我家本在乐清县,是被他们虏来这里的。”
苏慕对于地理区位也有了个大概的印象,大约知道乐清县离碧水县少说也有好几日的路程。
“那日我本是去家里的米铺里取点东西,不想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我便被人从后打晕了过去,醒来之时就被人带到了一间屋子里,那里有许多和我一般年纪的姑娘,又过了几日,陆续地有人带走其中几个,然后便是我也被他们给带来了这里。”
苏慕沉吟片刻,接着问道:“他们要带你们去哪里?”
叶蓉摇了摇了头,这些天她也一直在刻意听这些人日常的话,但却从未听他们提及最终的目的地在何处,偶尔接近答案时,那些人也会即时收口,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本来我们会继续一路南下,但因为有一位姑娘中途……身体不适,弄脏了衣物太过显眼,因此他们才在这里稍作停留,让我去定了一身新的衣裳。”
通过叶蓉的话,苏慕也终于确认了这还真的是人口绑架的案子,但眼下看来这群人带走的必然不止这几个姑娘。
他有些犹豫地思索着对策,如今摆在自己面前的路大致两条,一是即刻报官,全权交由县令来审理这起案子,但这也极有可能导致其余被带走的姑娘被藏得更深无法解救,二是放任他们继续前行,一路跟踪,找到最后的地点之后再上报给当地官员,将所有人一并救出。
但此举同样有着不小的风险,先不说是否能跟踪到最后的目的地,这位姑娘但凡露出些许破绽,也极有可能导致所有人都身陷险境。
他飞快地在脑中权衡着利弊,叶蓉则是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等着,见苏慕半晌都没有继续开口说话,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公子,我不是想让你救我出去。”
苏慕闻言微微一愣,显然有些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还有一个姐姐,也是一年前突然不见了,我有些怀疑,她是不是与我一般也被人给抓走了。”叶蓉垂着眼说道,“且如今即便你救我一个人出去,这群人必然会发觉,那么我日后也是不能安心生活,随时都要担心会有人将我抓回去。”
她的声音有些许颤抖:“若是可以,我会尽力留下线索让你们能找到我们,等最后到了他们的地盘,那时还请您将情况告知官府。”
她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苏慕诧异之余,也很是敬佩。
叶蓉浑身都在微微地颤抖,足见她实则有多么恐惧,而能在这种情况下她仍然冷静思考递出消息,又不只顾自己逃生,即便是自己,也未必能有这样的胆识。
窗外响起了几声骂骂咧咧的声音,苏慕明白这是看守叶蓉的两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来不及做过多表示,他轻轻地朝叶蓉点了点头。
“自当尽力。”
回到屋内没多久,墨书便从窗户外跳了进来,身上虽然沾了不少尘土,但看着也没受什么伤,苏慕更是松了一口气。
如今事情的原委是清楚了,可对苏慕来说,不亚于又出了一个世纪难题。
碧水县的县令想必是处理不了这般大事,现下也只能靠他们两人来追踪了。
苏慕叹了口气,遇上这种事,不会武功实在是有些不方便。他最近又常常和那几人照面,很容易一眼便被人看出了踪迹。
无奈之下,他只能再度将希望交托在了墨书的身上,墨书的身手了得,若只是在暗处跟着,想必很难被人发现,而自己可以跟着墨书的线索前行,如此当是唯一的方法了。
墨书自然没有反对,相反,他对这几人的行为同样很是愤愤不平,若非是苏慕解释清楚了其中原委,苏慕丝毫不怀疑这几人今晚就会被他狠狠修理一顿。
第二日那些人也如叶蓉所说一般启程了,墨书更是彻底消失在了苏慕的视线里,只不过沿路他都留下了各种约定的标记,苏慕小心地记着路,一面刻意慢下些速度跟着前行。
过了四五日,苏慕看着眼前气势恢宏的城楼很是感慨。
“望江……”他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巧合,这群人一路南下的目的地,竟然也是柳潇然和陆灵珏前往的望江城。
墨书留下的讯息也就此中断,苏慕在城中等到了日落,才在最后一个有标记的地点等来了行色匆匆的墨书。
“怎么了?”墨书还未完全走进,苏慕便看到他的神色似乎并不是很好,有些着急地开口问道,“可是被发现了?哪里受伤了?”
墨书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凝重,在苏慕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所见所闻。
“城外,三十里,山……很多,进不去?”苏慕仔细辨认着字迹,将零碎的词语拼凑在一起后,也猜出了墨书的意思。
“你是说,他们最终去了离望江城三十里外的山里……那里有很多人,你进不去?”
墨书点了点头,随即又在苏慕的掌心写道:“还有很多姑娘。”
苏慕眸色一沉,这里居然还有个人口贩卖工厂?
两人的胜算实在太小,苏慕下意识地想到了如今应当也在城内的柳潇然和陆灵珏,虽然尚且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为什么来到了江州城,但想必求助他们是最稳妥的选择。
但第二日,苏慕来到望江府衙时,衙役的神色却很是变化莫测,他上下打量了番苏慕后,让他在门口等待片刻,说是要进去通传,随即没过多久,一个身材矮小却眼神精明,身着红色官服的人走了出来。
苏慕不认识这人,但却认识这人身上的官服。
这是望江府的刺史。
那人的眼神在苏慕身上上下扫了几眼,摸了摸自己嘴边的两撇小胡子,然后开口问道:“你是何人啊,找柳少卿何事?”
苏慕按下内心的疑惑,还是很给面子的拱了拱手道:“晚辈苏慕,乃是柳少卿与陆司直的好友,听他们日前所说要来这里办些事,而我又恰好路过此地,因此前来拜访,不知刺史大人可否代为通传一二。”
虽说苏慕也是名义上的安定侯,但他年岁刚及弱冠,在朝中又无其他任职,知晓他的人并不多,威望远不如自己的父亲。同时望江远离京城,官员体系某种程度上也自成一派,因此他并不打算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人听苏慕说完后,冷哼一声,有些不耐地说道:“这两位如今都不在我望江府衙之内,你快走罢。”
这样的回答倒是让苏慕有些始料未及,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人已经背过了身,踢拖着脚步往里走了。
门口的衙役见状也摆了摆手道:“听见了没有,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快走吧快走吧,别在府衙面前晃,自己找个地儿凉快去。”
他们说话的语气极为轻蔑,即便是好脾气的苏慕也被惹出了三分火气,但事关重大,如今也不是纠结这些小事的时候,他只能暂且从府衙的门口离开。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一旁的石狮子边上窜了过去,墨书似有所感地回头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瞧见。
回到客栈,苏慕觉得此事实在有些蹊跷,柳潇然与陆灵珏应当在十日之前就已经出发来了望江,他们既为公事而来,怎会不在府衙,而且这个刺史……苏慕摩挲着手中的杯盏,总觉得似乎哪里都很不对劲。
若是柳潇然从来没有来过,那为何衙役还要先去通传一声才告知呢?而且不说刺史打量自己的神色很是奇怪,连门口的衙役说话都带着一股痞气,若非身着官服,倒真会让人觉得是哪里来的山匪霸王。
墨书从回来的路上便总觉得似乎有人在跟着他们,因此多留了个心眼,这会苏慕想事情想得认真,他便尤为仔细地听着外边的动静。
突然,窗外传来了沙沙的声响,像是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苏慕本没有在意,墨书却是突然冲到了窗边打开窗扇,一把提溜起树上的一个小身影,将人扔进了屋里。
“哎哟!”小孩儿叫唤起来,揉着字的屁股起身指着墨书开口就骂,“你这人怎么这么凶啊!”
苏慕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孩儿,有些没反应过来。
见墨书一副冷冰冰并不打算搭理自己的模样,小孩瘪了瘪嘴,站起身很是委屈地走到了苏慕的边上,然后伸手拿过了苏慕手里的杯子,很是熟练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虽说这看上去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孩童,但言行举止间总让人觉得有股子大人的样子,苏慕看了看墨书,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
“你真的好笨哦,我跟了你一路啦!”小孩好了伤疤忘了疼,老神在在地对着苏慕开口道。
一旁的墨书顿时垮下一张脸来,似乎下一秒就要来教这小孩儿见识一下人心险恶。
小孩被他的神色吓了一跳,也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喝了口茶后,终于开始说正事儿了。
他先是简短地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呢,叫小石头,是这世上武功第二高的人,当然再过几年,我应该就是第一高了。我师父说了,我的天资,那可是一般人求都求不到的。”
苏慕很是捧场地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很好地满足了小石头的虚荣心。
“当然,你也不用羡慕,毕竟像你这样的普通人还是很多的。”
眼看着墨书又要上来揍人,苏慕一边拉住墨书一边接着问道:“是是是,那敢问小石头大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呢?”
第一次被称呼“大侠”的小石头对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