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大理寺最强外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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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少卿……你不吃吗?”
柳潇然一脸莫名其妙:“我不饿。”
苏慕满心都是震撼。
柳潇然这居然是特意做给自己吃的?
他瞄了眼柳潇然额上细细密密的薄汗,觉得甚是不好意思。
但柳潇然已经利落地把厨房收拾完了,然后朝苏慕点了点头。
“我先回去继续看账簿。”
苏慕迟钝地也点了点头,目送着柳潇然消失在了门后,异样的感情依旧黏在心头。
从前会在半夜自己饿了的时候笑嘻嘻下厨的小老头,已经永远留在了那个世界,而自己来到了这里,即便人死后有灵,想必也是再也不得见了。
苏慕低下头,将满满一口的面塞进嘴里,柳潇然确实是会做饭的,连调料也摆得非常适当,不咸不淡,面中既有肉香,又不油腻。
他细细地嚼起来,酸涩的感觉更甚,让他竟然都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一定是热气太猛了。”他嘀嘀咕咕地从雾气中抬起头来,揉了揉眼角。
等到苏慕吃完帮人刷完碗筷放回原处,又洗净了自个儿的脸,踱步回到了房里时,就发现陆灵珏已经打着哈欠醒了过来。
“喻之——”他睡眼惺忪地喊了一声,随即从位置上跳了起来,走到了苏慕的边上,“你去哪……咦?”
他靠近了些,轻轻嗅了嗅。
“你身上有好吃的味道!你背着我吃好吃的了对不对!”陆灵珏不干了,像只八爪鱼似的捆在了苏慕的边上,“我在这里努力查案你居然去吃好吃的了?我们不是最要好的兄弟了么!”
苏慕这下竟然也有了些愧疚感,讪讪地笑了笑没搭话。
陆灵珏依旧不依不饶:“不对呀,这外面早就没人了,你是在哪儿吃的好吃的?难不成,喻之厨艺精湛,自己做的?”
苏慕一脸无奈。
我总不能直说这是你上司煮的吧。
这对柳潇然的形象也太有毁灭性打击了。
他抬眼看了眼柳潇然,那人依旧如同原来一般在案前看得仔细,连头都没抬一下。就在苏慕打算开口胡诌一段的时候,柳潇然开口了。
“努力查案?”他终于从如小山似的账簿中抬起了头,看了陆灵珏一眼,“嗯?”
这个语气词对陆灵珏的震慑力很大,以至于后者迅速地从苏慕的身上跳了下来。
“嘿嘿,这不是即将要开始好好查案了嘛。”他几步挪回了自己的桌前,上面铺着的白纸上龙飞凤舞地画着洪府几人的各种关系,各种人之间连着乱七八糟的线条和注释,可谓是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苏慕跟着看了眼,就觉得陆灵珏睡了过去也是情有可原了。
“大人,我觉得这个黎之山也很有问题。”陆灵珏嚷嚷道,“我之前问下人的时候,他们都说这人最近和洪承羽似乎私交甚好,可是和他生意有往来的明明是二爷洪思齐,我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柳潇然没有抬头,但明显也是赞同这一点的。
“这两人都要查。”
作者有话要说:
无奖竞猜,为什么柳潇然的刀功会很好?
第26章 拨云(四)
洪思齐被请到县衙来问话时依旧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即便面对的是柳潇然这般身份地位的人,他回得也是有气无力。而一旁的黎之山则依旧眼神阴郁,但在偶尔扫过洪思齐时,还能看出来闪过一两分惧色。
“柳大人; 不知此番找我来; 所为何事?”
柳潇然神色漠然; 威压不减; 将面前两人的反应都记了下来:“是为了府上的两桩命案。”
“命……命案?”洪思齐的神色稍微认真了些许,“可是我夫人与我大哥?”
听到这两个称呼,黎之山似乎抖了一抖。
“正是。”
与此同时,苏慕和陆灵珏则再一次上门去了洪府。
就在前一日; 当他们把注意力放到洪思齐身上时,柳潇然突然开口问道:“前些日子你问洪府下人之时,他们说梁夫人在死之前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陆灵珏已经把这些东西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次; 摇头晃脑地就又捋了一遍; “梁夫人在那一晚身体不适; 因此只用了一些些吃食便回去歇息了。酉时时分; 她命人送了热水进屋,说是要沐浴,等到了戌时,洪二老爷命人进去收拾,此时梁夫人的贴身侍女蓉儿说,她当时看见夫人已经在床上睡下了,然后就再没看见了。”
“沐浴……”
苏慕和柳潇然不约而同地抓住了这个词; 看到对面两人仿佛想到了什么的模样; 陆灵珏一头雾水。
“诶诶; 你们想到什么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苏慕看了眼柳潇然,知晓对方应该与自己想到了一起,便开口道:“既然梁萱萱并不是在池中淹死的,却又有溺死的症状,那么便只能是在其余有水的地方被人杀害了。”
陆灵珏点点头表示赞同:“这我知道啊,可除了池里,还有哪里能把人淹死?”
“沐浴的时候人最为放松,梁萱萱后颈的伤痕也是被人从后掐出的,若是有一个人,趁她沐浴之时把她的脑袋从后按进了水里,就正好能契合这所有的特点。”
陆灵珏闻言一愣,他倒是从未想到过这种死法,那沐浴用的木桶最多不过半人高,若是寻常,谁能想到能溺死在这桶里呢。而此前他们完全没有怀疑到这里,一来是因为这种死法罕见,二来也是因为洪思齐的模样悲痛欲绝,让他们不经意间便多了几分信任。
“这——”他顺着这个思路思考了起来,接着苏慕的话道:“若梁萱萱真的是被人按在桶内活活溺死的,那么蓉儿在戌时看到的已经入睡的梁萱萱,岂不是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苏慕点点头,沉吟道:“是,而且如此一来,蓉儿反而可以成了他的证人,证明他与梁萱萱共处一室时,梁萱萱并未出事。”
这个想法虽然大胆,也有不少猜测的成分在里面,但却是现下最为合理的解释。那么作为疑似的第一案发现场,梁萱萱和洪思齐的卧房内,或许会留着当时的某些线索。
因此他们决定兵分两路,苏慕和陆灵珏回到洪府继续查找线索,柳潇然则留在府内挨个审问洪思齐和黎之山。
进门前苏慕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先不说这里还不一定是真正的第一现场,即便真的是,距离梁萱萱死亡已经过去了好几日,按照此人谨慎的作风,也应当吩咐下人打扫过好几轮了,留下线索的希望可以算是微乎其微。
出乎他的意料,推开门后,一股陈旧的味道混杂着空气中的各类灰尘扑鼻而来,以至于苏慕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连陆灵珏都是捂着鼻子在面前扇了扇:“这屋子怎么不是洪二爷的卧房吗,怎么看上去倒像很久没住人了呢?”
领他们来的小厮解释道:“二位大人,这本来是二老爷的卧房不假,可自从夫人去世后,二老爷便不常回这个房间休息了,而且平常也不允许下人进去打扫,应当是还舍不得二夫人就这般离开了吧。”
这话落到苏慕的耳朵里就变了个味道,果不其然,等小厮小心翼翼地告退之后,他便听到陆灵珏也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做贼心虚。”
苏慕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陆灵珏的肩膀:“这还没确认凶手呢,你怎么就念叨上人家了。”
“要我说啊,这肯定跑不了了,就是他。”陆灵珏听了苏慕的那一席话,觉得实在是太有道理了,此前他总对洪思齐存着点同情的心理,毕竟他刚经历了失去妻儿的痛苦,但如今一想到这事情的罪魁祸首竟然是洪思齐自己,他便觉得自己情感上有些不太能接受。
“若真是他做贼心虚,那我们倒是要多多感谢他了。”苏慕跨了进去,“这样更有可能留下些我们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陆灵珏也明白这一点,但依旧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这杀人的案子我也见过不少了,杀自己怀了六个月身孕的妻子的事儿,我还是真真头一回遇到,都说这虎毒还不不食子呢,当真是——禽兽不如!”
“先别急着下结论,若真是他,我们现在还需要找到证据才行。”苏慕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叹了口气道,“溺死的尸体很难判断出准确的死亡时间,又加上那日下了雨,便更难了,用这一条来排查他,想必是走不通。”
“而且他一举一动皆是算计,几乎考虑到了方方面面,实在是狡猾!”陆灵珏愤愤地说道,“若非我们恰好在此,换成那个吴县令,必然是早早就以自尽和失足结案了。”
苏慕也是眸色一沉,这凶手步步为营,城府之深确实是令人胆寒。
“所以如今,就只能盼着梁夫人地下有知,给我们指些线索出来了。”
两人默契地开始在房里搜寻起来,房内陈设并未有什么异常,只是与此前去的书房不同,这里的地面上铺着一层浪花飞溅图纹样的地衣,看上去很是古朴精致。
苏慕在地面上踱步了一会,突然间觉得脚底似乎踩到了什么,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蹲下身子仔细地察看了起来。
“辰初,你过来看。”
作者有话要说:
是什么捏是什么捏?
第27章 拨云(五)
“此前我们询问洪府四公子的时候曾得知; 他似乎觉得梁夫人与洪老爷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柳潇然的语气平静而淡然,全然不似在问另外一位当事人,更像是在复述一个事实,“你可知此事?”
吴清垂着手站在一旁; 眼观鼻鼻观心; 心里默默感慨。
这位柳少卿问话可真是半点都不留情面; 上来就这么当头问一句。
听了这话的洪思齐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如同死水一般晦暗的脸上突然浮现出几分沉痛和厌恶来,这两种感情色彩平分秋色,以至于他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柳大人,草民不知。”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话语间却已经染上了难以忽视的恨意。
柳潇然心中了然,便不言不语地看着洪思齐的眼睛,对方的眸色中掺杂了太多复杂的感情,深得望不见底。
他随即轻轻点点头; 转向了黎之山:“那么黎公子呢; 你可知道此事?”
黎之山被问的猛得一哆嗦; 眼神也不可控地飘向了一旁的洪思齐; 他极力遏制住声音的颤抖说道:“禀大人,草民不知。”
听到黎之山的否认,洪思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狠厉,与他前几日的模样全然不同,配上他通红的眼眸,竟有种修罗的感觉。
吴清在一旁细细地打量着这边奇怪的氛围,又觉得柳潇然实在是高明; 这明显就是打蛇打到了七寸; 正中对方要害了。
柳潇然本来确实不过试探; 他们虽有怀疑这两人的趋向,终究还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支撑,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洪思齐听到时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倒让他不得不在意了。
“那你们可知,梁夫人和洪老爷都并非自尽,而是被人谋害后伪装成自尽的模样掩人耳目?”
这下黎之山可有些绷不住了,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洪思齐,并挪开了两步,神色是掩盖不住的慌张。
发现身旁之人动静的洪思齐冷笑一声,这次连称谓都省了:“不知。”
这语气可谓不善,听得吴清眉心一跳,看向了柳潇然。
他从前也和这位洪府二当家打过交道,虽然谈不上深交,却也知道他是个温和好说话的性格,怎么着也不该是如今眼神阴郁,语气冰冷的模样。
但柳潇然的神色全然没有变化,似乎并没有为洪思齐的态度而感到任何不适。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梁夫人的死因不明,你是她的夫君,竟然一点都不在乎么?”
洪思齐闻言微微一愣,反应片刻后依旧是冷冷地回答道:“大人说夫人是被人害死的,可有什么证据?县衙已经将夫人遗体交回,难道不是表明夫人死因明确?小人不过是相信吴县令的判断罢了,何来不在乎一说?”
这话说得巧妙,吴清莫名又被扣了个帽子,刚想出声辩驳一番,就瞥见柳潇然看了自己一眼。
他乖乖地闭上了嘴,这位大理寺少卿现下不想让他开口。
“你很相信吴县令?”
“吴县令乃是一城父母官,草民不相信他,又还能相信谁。”洪思齐又是一声冷笑,“听闻柳大人乃是京城来的大官,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连吴县令在柳大人面前都如此恭敬,那想必柳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大胆!”吴清这下憋不住了,这人要找死也就算了,可别拉着自己下水,“你敢这么对柳大人说话!”
柳潇然明白对方是想以激将法来换得更多楠漨的情报,忖度片刻后便顺水推舟道:“证据自然在梁夫人和洪老爷的尸身上,否则本官也不会下此定论。因着下手谋害之人可能就在府上,我们不欲打草惊蛇,这才将尸身送回,如今——”他直直地盯着洪思齐继续说道,“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
洪思齐的神色有一瞬的松动,但随即便被他收了回去,倒是黎之山相较之下显得有些慌张,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可是这凶手已有眉目?”
“是。”
而应下之后,柳潇然便站起身,转过头吩咐了吴清道:“问清楚那几日他们都在做什么,然后便放他们回去罢。”
黎之山本想问出口的下半句话,便也只能卡在了喉口。
这下吴清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本以为柳潇然将两人提到县衙里来,多半是已经认定了这两人就是凶手,却不想不过说了这会子话,柳潇然竟然就停了,还让自己把两人放回去。
这位柳大人又在搞什么名堂?
另一边,查完卧房的苏慕刚走出房门,当他取下房门内里的门闩时,脑海里却突然划过了一个念头,随即便拉着陆灵珏往另一个方向走。
“诶诶诶,怎么了怎么了?”陆灵珏被拉得一个趔趄,“你这是突然想到什么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凶手真的是洪二爷的话,那么我大概能猜到为什么洪老爷死前,屋子会被认为是密室了。”
“啊?怎么做到的?”陆灵珏茫然地问。
“还记得吗,丁紫萍也好,下人们也好,他们都说,一开始房门紧锁打不开,是洪思齐强行撞开的。”苏慕飞快地说道,“想要让一个房间成为密室,只要让别人觉得,这是一个密室就好了。”
陆灵珏被后面这句话绕得头晕,依旧不解:“什么叫做让别人觉得这是一个密室就好了,这东西怎么能让别人觉得呢?”
“很简单,只要第一个去开门的人说这个门是关着的就好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推门后,苏慕绕到门口,果不其然地在门上看见了已经断成两截的门栓。
“门栓断了,那岂不是说明真的是被人撞开的?”陆灵珏狐疑道,“不过倒是看不出来,那瘦瘦高高的洪二老爷有这种本事。”
苏慕笑了笑,把两截门栓放在一起,问道:“你觉得真的没问题吗?”
陆灵珏一头雾水,苏慕也不打哑谜,在他的耳边轻轻解释了一遍,等到听完,他便颇有些恍然大悟。
“这未免也太过大胆了,若是这中间有任何人经过这里,岂不是很快就会被发现?”
苏慕点了点书房正对面的一排屋子,那里分布着许多人的卧房。
“我之前就发现,洪思齐的卧房就在书房的正对面,只要这人一晚上都注意着门前的动静,那么想要做到无人发觉,倒也是不难的。”
“更何况丁夫人为了掩盖洪念安的罪证,几乎是一大早就起来了,那会连很多下人都是刚刚起身,更别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