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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表哥万福-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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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次见小姐对女红这样上心,冬梅也不好劝了,就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虞幼窈呼吸也不由一滞——
  世间有一物,采撷和孕育了天上日月、星辰之皓光,风晴、雨露之润泽,大地上山川、万木的颖华,人世间的精、神、魂、灵之瑞祥,融于一身。
  乃传世宝珠——
  虞幼窈惊呼一声:“夜明珠!”
  昏黄的烛光下,两枚夜明珠静谧着,散发着光,宛如皓月吐银,一眼望去光芒璀璨,而夺目,尽显了神秘之光辉。
  两枚夜明珠,都有荔枝大小。
  一枚是月白色,淡蓝至白,白中透了一缕幽月之光,宛如月华一般皎洁。
  另一枚却是暖黄色,其光华之灿然,宛如早上,打云层里透出的一缕晨光,灿烂极了。
  虞幼窈拿了其中一枚月白明珠,捧在手心里,溶溶月色掬在手里,浸润了她身边烛光散发出来的一缕晦暗:“我怎就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好物?”


第244章 日兮月皎
  冬梅笑了:“小姐的东西太多了,哪能样样都知晓,这两枚夜明珠从前也是老夫人帮您收着,也没刻意提过,这颗月白明珠,名唤“月皎”,是谢大夫人初生之际,谢府的老太爷送给您亲娘谢大夫人的。”
  原是娘亲的陪嫁之物,娘过世之后,娘的东西就留给了她,怨不得她是不知道这事。
  虞幼窈顿觉这颗宝珠更加亲切了,笑得眉眼弯弯:“这颗暖黄明珠叫什么名字,又是何来历?”
  夜明珠传世稀有,虽是荔枝大小,却也是十分难得,能得一颗便奉为传家至宝,她可是有两个呢!
  也是泉州谢府传承久远,才有这样的宝物。
  冬梅继续道:“这颗叫“日兮”,是当年小姐出生后,您的外祖父,谢老爷子亲手送给你的,喻意“掌上明珠”,当时您尚在襁褓之中,明珠又太贵重,一直由老夫人帮着收好,也是之前小姐自己打理亲娘的嫁妆之后,老夫人便将一些东西,渐渐送到了窕玉院,让奴婢妥当收存。”
  说到这个,冬梅就又想到了老夫人把她叫到跟前时,说的话——
  “从前窈窈年岁小,这些东西却是不敢交由她保管,免得她不晓得轻重,叫人哄骗了去,如今窈窈也能自己理事了,这些东西便要由她自己保管妥当着。”
  “我年纪大,等闲有个什么也是挨不住的,真到了那个时候,搁在我房里的东西,怕也很难到了窈窈手里头,便是泉州谢府的拿了单子过来对,往我一个死人身上一推,谢府还能闹上天了去?”
  “不说旁的,窈窈顾着我这个祖母的身后事,还有名声,也得捏了鼻子认,有些事,还是早做打算。”
  字字句句,皆是为大小姐打算,可真正是一片慈母心肠,想到大小姐对老夫人的孝心,便也不奇怪了。
  这件事,她之前也和小姐提过,不过小姐手里好东西也多,对身外之物也不上心,再加上那阵子小姐也忙得很,大约也没往心里去。
  “掌上明珠,”虞幼窈又拿了“日兮”,捧在手里瞧,脸上灿烂的笑容,与日兮明灿的光,交相辉映,璀璨极了:“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舅舅们、表哥们都很疼我呢。”
  冬梅也笑了:“可不是嘛!”
  虞幼窈好奇地问:“日兮,月皎,这名儿取得可真好,这两颗夜明珠可是一对?”
  一月白,一日黄,连名儿也取得相妙,怎么看也是有一番来历。
  冬梅点头:“听说是,但老夫人也不大清楚,也只跟奴婢提了一些,您若是想知道,也可以写信去问一问谢府,”说着,就瞧了小姐手上的绣棚:“今儿,也是瞧着小姐晚上绣东西,担心光不好,伤了眼晴,就想到了这两颗夜明珠,拿来给小姐照照眼睛。”
  夜明珠光华璀璨,夺目得很,却不晃眼睛的。
  虞幼窈小心翼翼地拿了那颗“月皎”,放到一旁的烛台上,皎白的光,将烛光的昏暗驱散,显得柔和又白亮:“这可真好。”
  她转头瞧了另一颗“日兮”,唇边露了一缕笑容来。
  虞幼窈就着“月皎”,“日兮”的光照,绣了半个时辰,又绣出了一片桐叶,她翻转了绣面,另一面也有两朵黄绿色梧桐花,针脚平实,紧密,瞧着也十分漂亮。
  虞幼窈收了绣棚,让冬梅将夜明珠收起来,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行摆在外头,叫人瞧了去,没得惹了事端。
  到了第二日,虞幼窈学了仪礼,用了早膳,早早便去了家学。
  因为生辰小宴,虞幼窈也有五六日没上家学。
  叶女先生考较了最近的课业,虞幼窈有表哥送的《春秋》,表哥也没少指点,倒是对答如流,没有错漏。
  叶女先生满意颔首:“课业没有落下,琴艺学得如何?”
  虞幼窈回答:“又学了新曲子。”
  叶女先生听了,就露了一丝笑意:“听说你最近在学棋艺?”
  之前考较了虞幼窈几次琴艺,发现每次学新曲子,旧曲子便也弹得似模似样,也就知道,她这个表哥是个能人,对她学琴艺也是十分上心,倒也不需要她刻意去考较了。
  提起这个,虞幼窈满脸羞臊,连忙摆手:“大、大约是我,在棋艺上没什么天赋,便也只是会下,什么排棋布阵,却是一窍不通,表哥说,便怡一下心性也是好的。”
  叶女先生听笑了,清淡的脸上,宛如出水的青莲,带着素美:“学一学便罢,也不一定要精通,你表哥说得对。”
  原先她是觉得,虞大小姐是世间少有慧质天成的女子,学什么都会,什么都强,什么都精,这会儿知道她也有不擅长的棋艺,也是觉得可爱得很。
  虞幼窈点头,又道:“先生送我的笔,我昨儿使了一阵子,也是十分好用,便是多谢先生费心。”
  她过生辰,叶女先生也是不必专门送生辰礼给她。
  叶女先生送了,便是真心拿她当弟子瞧。
  叶女先生有些惊讶:“原以为这支五紫五羊,你要过阵子才能用上,没成想你在书法上天赋甚强,进境也甚快,已经能用了五紫五羊了,往后可还要使七羊三紫?”
  女儿家腕力弱些,太软的笔写着吃力不说,书写也会慢许多。
  虞幼窈点头:“使一阵子五紫五羊,之后再用七羊三紫,便不用全羊的,费力不说,书写还慢,我是吃不住的。”
  叶女先生也觉得这样不错:“便再给你做一支七羊三紫,不过这回可得你自己出料,我手里头没甚么太好的料。”
  听虞幼窈的意思,这七羊三紫往后要经常使着,自然是料越好,做出来的笔质量越上乘,使的时候也更久。
  砚和笔,是新不如旧。
  虞幼窈高兴不已,也没有推辞,恭恭敬敬给叶女先生行了一礼:“多谢先生。”
  人与人之间,都是你来我往诚心以待处出来的情份,叶女先生诚心相待,拿她当弟子瞧,她也奉叶女先生为师敬重着。


第245章 表哥,快夸我!
  叶女先生又道:“你之前送来的药茶,我用着甚好,你有心了。”
  虞幼窈连忙道:“也不值得什么,也就费些时间,先生喜欢,以后用完了,便让苏婆子过来拿便是了。”
  到了中午,虞幼窈下了家学。
  夏桃就凑过来说:“今儿早上,秋姨娘卯时就到了主院里头,要给大夫人请安,大夫人一直到用完了早膳,才见了秋姨娘,秋姨娘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给大夫人敬茶,大夫人茶杯没拿稳,叫秋姨娘洒了一身热茶,秋娘姨吓白了脸,当下就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虞幼窈一早就猜到,今儿上午,主院那头怕是不得消停,杨氏为人做事,还真是半点也不叫人失望呢。
  这昨儿妾室入门,杨淑婉要表现出正室的威严与大度。
  第二日请安才是重头戏。
  怎样压制妾室,给妾室一个下马威,这是哪家夫夫都要使的手段。
  夏桃继续说:“大夫人好脾气,也没生气,就让李嬷嬷扶着去内室换衣裳,后头大夫人昨儿没睡好,就头上不自在,主院里头上上下下,折腾了一个人仰马翻,又是一个时辰,李嬷嬷出了内室,才发现秋姨娘还跪在地上。”
  虞幼窈捧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
  杨淑婉有头症,这是府里头都知道的事,昨儿新人才进门,便是再大度的,恐怕也要煎熬了去。
  晚上没睡好,头症就犯了,这完全没毛病。
  夏桃:“李嬷嬷吓了一大跳,惊呼一声,秋姨娘,你怎么还在这里,没回自己的院子里去?快起来,快起来,您是新人进门,哪儿能这样跪着,咱们大夫人是顶温和大度的一个人,京里头不少人都知道呢。”
  夏桃学着李嬷嬷平日里说话时,夸张咋呼的口吻,简直是唯妙唯肖。
  虞幼窈听笑了,就将茶杯搁到一旁,这茶是不能喝了。
  不过,李嬷嬷这话可真有意思。
  杨淑婉有心给秋姨娘一个下马威,可话到了她嘴里,倒像是秋姨娘是自个儿故意跪在这儿,像被正妻夫人欺负了似的,要陷正室夫人于不义。
  虞幼窈就问:“秋姨娘呢?真就这样起来了?”
  夏桃清了清嗓子:“可不得这样起来了,但是,老爷今儿起晚了半个时辰,秋姨娘伺候……”觉得这话不好在小姐这个未出阁,又半大的姑娘跟前说,夏桃转了话:“秋娘起得晚,早上没来得及用膳,就去了主院请安,在主院里等了一个时辰,跪了一个时辰,这一起身,就晕倒当场,让主院里的人抬回了雨秋院。”
  虞幼窈乐了:“一个个都不简单。”
  早膳都没用,就想着要给主母请安,结果身子受了罪,教父亲知道了,少不得要心疼一番。
  秋姨娘能伺候在父亲身侧三年,也不是没道理,安份是真安份,但安份也不代表就是一个傻的。
  夏桃也忍不住笑:“这下,大夫人就急了,也顾不得自己的头症,跑去雨秋院去瞧了秋姨娘,当着秋姨娘的面儿,埋怨李嬷嬷不知事,竟是让新纳的人儿受了委屈,李嬷嬷当场就向秋姨娘道了歉,之后,大夫人还使人请了大夫。”
  如此一来,主院这场妻妾戏也算是消停下来了。
  这时,春晓就过来了:“表少爷过来了,在书房里等着小姐呢。”
  虞幼窈连忙起身,连衣裳也来不及整,就跑去了书房,现在她上家学了,表哥也如从前一般,中午过来寻她。
  周令怀正在看虞幼窈用五紫五羊的毫笔,写的《三字经》字帖。
  《三字经》上头的字,由简及难,初次换了新笔,便用这个字帖练一练手也是使得。
  “表哥,我现在能用五紫五羊的毫笔啦!”虞幼窈凑到了表哥跟前,脸上难掩得意,都将“快夸我,快夸我”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周令怀莞尔一笑:“嗯,表妹可真厉害,我初学行书,进度尚不及你,也是练了两个月,才换了毫笔。”
  没说的是,他那时才五岁大,便是已经每日泡药浴,扎马步,练些把式,打熬筋骨,可身骨还是嫩了一些。
  而且他那时换的也不是五紫五羊,而是六羊四紫。
  但书法,是年岁越小,进境越大,年岁越大,提升的空间越小,虞幼窈起步晚,可进步比大部分人还要快上许多,也是她自己勤奋所致。
  想到这些,周令怀难免就想到了,小姑娘初学练字,还差点气哭了,最后他提出要每日过来教导她练字,她还不情愿。
  当时那左顾右盼,推三阻四的表情,实在是有趣极了。
  便是他也没忍住,顺着她的话儿,逗了她一回。
  最后,瞧着小姑娘可怜巴巴,耷拉着小脑袋,焉儿嗒嗒地勉强应下,心里也难免觉得好笑。
  那时候,他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短短时候,进步就这样大,几个月都快赶上旁人两三年的苦功。
  叫表哥一夸,虞幼窈就飘了,哪儿还能想到这些,高高兴兴地问:“表哥,五紫五羊的毫笔,是叶女先生送我的生辰礼,我觉得好,写出来的字儿也不同一般,表哥快瞧一瞧,我是不是又有进步了?”
  “运笔沉着,不见虚浮,可见表妹已经掌握了行书之精髓,行字大小相兼,收放结合,又疏密得体,浓淡相宜,比及昨儿那幅字,又多了几分内敛。”周令怀赞了几句,又瞧了一眼挂在笔架上,最显眼的那支竹管笔。
  这次是紫竹。
  淡淡的灰紫色,上头点点斑泪,叶女先生就着斑纹,雕了极简的兰草纹,宛如画龙点睛,整支笔都透了高雅。
  他记得,头两天这个位置上挂的毫笔,还是他从前使过了,后来送给虞幼窈的那支玉管笔。
  而现在那支笔——
  周令怀目光微凝,就瞧了被虞幼窈搁到笔架边上的七紫三羊。
  无端就觉得,叶女先生送的这支笔有些晃眼。
  但是,他却是没得自己使过的五紫五羊送给虞幼窈,他当时使的是六羊四紫,要更软一些,虞幼窈也吃不住。


第246章 喜欢表哥夸我
  他想看小姑娘,手握着他从前握过的笔,用他从前写过的笔写字。
  如此,怕是不能了。
  周令怀有些遗憾,早知道当年,就不会为了跟他老子对着干,换了更软的笔,自个吃了一番苦头不说,最后也没气到他老子。
  他可记得,当时拿了叫先生夸赞写得好的字,去寻了他老子。
  他老子拿着纸,逐字地看,末了还用力拍了他的肩膀,“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老子的种,这聪明劲,尽随了老子我去,五六岁大点,就已经会用软毫了,讲出去,老子脸上可有光了,”然后,他老子还得意又拍了他肩膀:“你可真给你老子我长脸。”
  当年他在京里头,因为不喜欢读书,字也写得不好,每回都叫国子监的老爷打手心,可没少被人明着笑话。
  谁要给你长脸了?瞧一瞧你儿子写的字儿都比你这个做老子的强,看你有没有脸。
  还有啊!
  就他爹这傻狍样,真随了他爹,他怕不是个小傻狍子?
  自个是个什么榆木脑袋,心里没点数?
  还搁他这儿吹牛!
  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他这叫天赋异禀,是随了他自己,跟他爹有什么关系?嫩生生的包子脸,生生皱成了一团儿,暗道失策了。
  他老子还得意洋洋:“老子这辈子干得最漂亮的一件事,那就是娶了你娘进门,你娘当年可是京里头出了名的大才女啊!”
  得了,这哪儿是没自知之明,分明就是太有自知之明。
  所以,才跟追着骨头的狗儿似的,追着她娘跑,没皮没脸地将人弄到了手,可不得就生了他这么一个厉害儿子,可不就给他长了脸么?
  想到了往事,周令怀哑然失笑,收敛了心神,去看小姑娘的字:“表妹可算下了一番苦功了。”
  练字贵在专与勤,她是将这两点做到了极致。
  虞幼窈笑弯了唇儿:“表哥每日教我练字,我可不能让表哥太辛苦了去,更不能让表哥丢了脸。”
  大家都知道,表哥在指导她练字,临的字帖也是表哥亲手写的,她若是写得差了,岂不是叫表哥没面子?
  这可不行呢!
  小姑娘从前一点也不喜欢练字,觉得练字烦闷又枯躁,也是因为他,这才下定了决心,咬了牙练下来了。
  周令怀表情微顿,喉咙有些哽:“以后每日,抽半个时辰练一练便好,也不必再像往常,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你的字儿练出了章法与火侯,埋头苦练于进境没多大益处。”
  末了,他瞧着小姑娘唇边盈盈笑容。
  她唇儿长得好,薄薄的两片,却显得丰润又柔嫩,小小年岁,已经是红若脂染,宛如含丹,笑起来的时候,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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