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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表哥万福-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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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幼窈脆生生地说好,脸上也透了喜悦与期待。
  谢景流敲了一下小表妹的额头:“这才像个半大的姑娘家家。”
  到了花厅,里头的各种礼盒已经堆积如山。
  她一早就从夏桃哪里知道,三表哥这一次拉了三辆大马车的东西过来给她,茶叶、布匹、香料、首饰等都是惯例,每次都少不了,并一些新奇的玩意儿,也有许多。
  谢景流挑了一个精巧的檀木盒子,递给虞幼窈:“这是打海外来的新鲜物儿,叫钟表,丁点大一个,能看时辰。”
  虞幼窈一听,便觉得惊奇,迫不及待就打开来瞧。
  不到婴儿巴掌大的钟表,用琉璃打得又透又薄又亮,表边上还镶了一种红色的石头,瞧着耀眼又璀璨。
  谢景流凑过来:“上头这红色的宝石,叫钻石,其实就跟咱们的金刚石一个样,只不过咱们不时兴这个,金刚石都做成了手艺人用的钻,雕刻用的昆吾刀,就是金刚石做的。”


第177章 灵犀虫
  虞幼窈恍然大悟:“没那个金刚钻,别揽瓷器的活儿。”
  谢景流笑了:“对,就是这个钻,”说完,就指着上面一长一短两根针:“短的指到哪儿,就是几时……”
  “好神奇啊,”虞幼窈聪慧,也就提了几句,就已经明白了,不由满脸惊叹:“可比漏斗与滴漏瞧得精准,还能随身戴在身上,以后做什么,也不怕误了时辰,三表哥,这样的钟表你带了几个?”
  谢景流握着折扇的手,又有些痒了:“怎么?瞅见了好东西,便巴巴地想给你表哥送去?”
  虞幼窈被戳穿了心思,强辩:“你咋不说,我想送与祖母呢?”
  谢景流没好气:“这东西虽然新奇,但老夫人年岁大,未必会真的喜欢,也就过一过眼皮子,见识一下。”
  虞幼窈呶着嘴儿,不说话了。
  谢景流笑了:“这可是精贵东西,这回只带了五个,便均了两个给你,剩下的三个得送进宫里去,你在自己房里使一阵,过不了多久,京里头其他人家也该有了,到时候戴出去,也不打眼了。”
  虞幼窈搂着三表哥的胳膊:“谢谢,三表哥。”
  谢景流又挑了一个盒子:“这是万花筒,没甚特别的,就是玩个新奇。”
  虞幼窈便想到了虞善信早前送与虞霜白的万花筒,不由笑弯了眉,忍不住问:“三表哥,我之前写信,让外祖父帮忙打听一种奇虫,有消息吗?”
  谢景流有些心塞,忍不住又敲了小表妹的头:“尽惦记你表哥,赶情我就成了别人家的表哥了?”
  虞幼窈呶着小嘴儿,不满:“三表哥要是这样说,那我准备的药茶,药香,便都没你的份了,我可是准备了个把月。”
  谢景流好一阵无语:“说你几句,你还长涨脾气了。”
  虞幼窈嘻嘻地笑,眼儿亮晶晶地。
  这样的眼神儿,瞧得谢景流心中发软,便是觉得,连天上的星星也能摘来给了她,也难怪周令怀不惜斩了阳桐之木,要亲自给小姑娘斫琴呢。
  于是,唤来身边的小厮,吩咐了一句。
  那小厮一溜烟跑得没见了。
  谢景流这才说:“谢府祖上以盅药传家,后来几经战乱,家中的传承也遗失了大半,导致传承落没,你要的灵犀虫,便是为数不多传承下来的盅药,外头是没有的,不过祖上曾献了一只给前朝太宗皇上,大约也是因此,典籍上也有了只字片语的记载,你往常泡澡用的药露,便加了灵犀虫的药液。”
  虞幼窈瞪大了眼睛,震惊又欢喜:“这也太巧了。”
  小厮去而复返,手里捧了一个竹筒,上头寥寥数笔雕了简陋却雅致的竹纹,筒身上密布着比针尖大些的小孔。
  “灵犀虫不大好养,谢府拢共也没多少,就只均了两只给你,你表哥一只便也够了,另一只你自己用。”谢景流伸手接过竹筒,拿给虞幼窈。
  两只比蝉还要小点的灵犀虫,形似蝉,通体褐黑,没有蝉翼,与孙伯说的大体相似,还是活的。
  虞幼窈有些苦恼,忍不住问:“这东西要怎么养?我从前没养过,万一养没了,岂不是白白糟蹋了?”
  谢景流笑:“那倒不用担心,便喂些名贵的草药,给你配制了药液,你喂药草之前,放药液里泡上一个时辰,这个药液是谢府不传之秘,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炼制起来也是麻烦,需要用到不少至毒之物,你不通盅药,你在虞府里头也不好摆弄这些毒物,外祖父便让我带了配制好的给你使着,往后每一季都带一些过来。”
  虞幼窈就放心了。
  午正(12点),杨淑婉打发木槿过来:“大夫人交代,家里的席面都准备好了,请谢表少爷移步宴厅。”
  中午的小宴,办得也是丰盛,拢共两桌席面,男女各一席,虞清宁与何姨娘没来,也没人多问一句,仿佛府里没这两个人。
  大老爷和二老爷都不在府里,宴桌上不能没有长辈压席,虞老夫人就坐过去。
  谢景流挨着虞老夫人,坐在左手旁,周令怀坐到老夫人右手旁,反倒是嫡长子虞善言,被安排在周令怀的下首处。
  表哥虽是表亲,可祖母没拿他当外人,让他越过了大哥哥,替大房筵请作陪。
  一场宴下来,没也出了错差。
  办宴的杨淑婉也是面上有光,眼角眉稍处的春风得意,是掩也掩不住了。
  大家聚一起聊了一会,虞老夫人就乏了,转头对周令怀交代:“好好招待表少爷。”说完了,就转头瞧了虞善言与虞善信:“你们也是。”
  见几人应了“是”,虞老夫人就让柳嬷嬷扶回了安寿堂。
  周令怀将谢景流请到了青蕖院里,虞善言,虞善信陪同,虞善礼也跟着一起。
  虞幼窈回了窕玉院,使人端了药膳过去。
  之后,虞幼窈让春晓将准备给谢府各人的回礼,准备好了。
  她亲手给外祖父和外祖母做了两个安神的药枕,准备了各类药茶,药香,这些都加了些灵露,效果自是不必说了。
  另外,还有一些京里时兴的物儿,庄子上的干货,以及一些不错的药材,补品,京里的土特产等等。
  谢府虽然不缺这些,可这也是她精心准备,零零总总堆了一屋子。
  虞幼窈拿了礼单一一对照,检查,没有错漏之后,喊了几个婆子过来,将礼物先搬到谢府马车上去。
  足足装了一个大马车。
  这时,青袖过来了:“大夫人正在给谢府准备回礼,老夫人让大小姐也跟着一起去帮衬些。”
  虞幼窈轻笑,杨氏就喜欢做些面子上的工夫,祖母这是担心她在回礼上失了礼,也就没有推辞。
  到了主院,杨淑婉正在与柳嬷嬷商量礼单。
  见虞幼窈过来,杨淑婉立时就沉了脸色,正欲开口,就见到虞幼窈身后跟了青袖,哪能不知道老夫人的意思,更是气得脑仁儿疼。
  虞幼窈笑道:“祖母说,这回礼里头的规矩与一应讲究大着呢,便让我过来同母亲一道学一学,母亲可得好好教教我。”


第178章 回礼
  青袖听了,暗叹。
  老夫人分明不是这意思,可大小姐却是个玲珑心肝。
  柳嬷嬷也是笑容一深:“那可不,老奴跟了老夫人大半辈子,还时常在这回礼上出了差错,大小姐可不得仔细学一学。”
  话虽说得中听,可杨淑婉心里头还是不痛快,不咸不淡道:“那你便从旁瞧着些,不懂的地方就问我。”
  虞幼窈点头,坐在一旁就听着杨淑婉与柳嬷嬷一道商量。
  听了一会,虞幼窈指着礼单:“母亲方才拟了一对前朝的缠枝牡丹花盘,却是花开富贵吉利得很,这一对玉壶春瓶,又有什么讲究?”
  能有什么讲究?
  谢府送了一对汝窑碗,虞府倒是有一套汝窑茶具,也是能媲美,按道理说,回了这一套茶具,却也正好合适,可汝窑是精贵东西,是失了传的技艺,她哪儿舍得将这样的好东西白白便宜了谢府?
  便用了一对名贵却也不是那么难得的玉壶春瓶替代。
  虞幼窈一问,倒将杨淑婉问愣了一下:“这对玉壶春瓶名贵得很,里头带了个玉字,也有如意之意。”
  理由却是牵强了一些,虞幼窈也是点头。
  一旁的柳嬷嬷闻弦知雅意,听明白了大小姐的意思:“有了一对青花,也不好再拟了一个样的去,便将这对春瓶换成别的?”
  杨淑婉有些不乐意,柳嬷嬷笑眯眯地也不开腔。
  见气氛僵了,虞幼窈就笑着说:“我之前盘点公中的时候,瞧见了一对紫带玉如意,与玉壶春瓶一般,也是如意得很,拿了做回礼也是体面。”
  紫带玉如意纯正又浓艳,可是十分少见,比玉壶春瓶贵重了许多,可比起汝窑还差了一筹,两相利害取其轻,杨淑婉勉强点了头。
  接下来,虞幼窈还真是将“学”这个字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时指着礼单问一些问题。
  柳嬷嬷目光轻闪。
  大小姐提出的疑问,全是杨淑婉有意无意疏漏的地方,可大小姐把握着尺寸,没让杨淑婉面子上过不去。
  会做事,还会做人。
  可真让许嬷嬷教出了个人精呢。
  半个时辰后,礼单是拟好了,杨淑婉也是出了血,心里哪还能痛快,冷冷说了一句:“便是没有问题,就使人去准备。”
  许嬷嬷点头,虞幼窈也回了窕玉院。
  杨淑婉做礼单尽想着钻空子,想全了面子上的体面,却是不顾内里的人情,也难怪祖母不放心,就是她一旁瞧着,也是来气。
  不过转念一想,她一个继室与谢府哪来的人情可言?
  如此做,也是无可厚非。
  方才做礼单的时候,她隐晦地问了些大面上的问题,柳嬷嬷看明白了她的心思,在一帮衬着腔子,杨淑婉便是不乐意,也不好拒绝了去。
  即便如此,虞府准备的回礼,相较于谢府还是有些太中规中矩了些,没甚出奇,也不会让人挑了错漏,算不错了。
  如此忙活了许久,就到了申时。
  虞宗慎率先下了衙门,换了身上的官服就来了大房。
  谢景流得了消息,少不得要过来要过来拜见长辈。
  见了他,虞宗慎唇边疏淡笑意也浓了一些:“原是想告一天假,但衙门着实脱不开身,却是怠慢了斜月。”
  谢景流字斜月,只有亲近的长辈亲友才会直唤表字。
  当初他去泉州,偶然与谢府有了往来,也就认识了谢景流,当时谢景流半大一点,听闻他是朝廷来的榜眼,便缠着向他讨教学问。
  谢景流人小鬼大得很,是世间少有的天人之才,他见之欣喜,难免也更亲近了一些,他与谢府往来众密,但关系最好的还是半大一点的谢景流。
  也是看在谢景流的份上,谢府才会助他良多。
  谢景流却神色淡淡地:“世叔言重了,今儿登门已是叨扰。”
  冷淡的态度,便是个傻子也能瞧出来,虞宗慎端了茶杯,垂下了眼睛,杯中茶香袅袅,氤氲了他的眼目:“老太爷身体可还安康?老爷子与老太太可还好?”
  谢景流讽刺一笑,没说话。
  虞宗慎沉默了一阵:“当年……”
  谢景流打断了他的话:“幽王谋逆论处之后,朝中上下便不大安稳,我今次上京,也是太爷爷觉得京里头就要乱了,让我秘密将谢府的生意转一部分紧要的回泉州,”他无声地笑了,过了一会,才道:“老太爷让我转告你,好自为之。”
  说完了,谢景流便站起来,对虞宗慎行了礼:“难得进京一趟,我先去窕玉院与表妹说说话。”
  也不待虞宗慎开口,他已经出了门。
  他走后,虞宗慎面色平静,唇边吮着一丝惯常的笑意,一挥袖,桌子上的茶杯碗碟洒了一地,“哐啷”的声响,回荡在寂静地屋里头。
  便是怒,也不改其颜色。
  “谢、柔、嘉!”低不可闻的声音,从他吮了笑意的唇间逸出,笑意也变成了苦笑。
  这一段插曲,府里没有人知道。
  一直到酉时中(18点),大老爷虞宗正才携了一身官威回了府里,显是没将虞老夫人的派人通传的话听耳里去。
  虞宗正先去安寿堂给老夫人请安:“今儿朝中事忙,却是脱不开身了,没能早些回府。”
  虞老夫人心里冷笑,老二一个内阁辅臣,都能在申时回府,他一个御史,还能比“阁老”还忙?
  却是没将谢府瞧在眼里头,也是因谢柔嘉的死怯了胆儿,连见谢府的人,也是为难他了。
  虞老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摆摆手:“回来了便罢。”
  虞宗正松了一口气,衙门虽然事忙,也不至于脱不开身,一些公务便是带回家中处理,也是使得的。
  只是,他一向不大喜欢与谢府的人往来,便是觉得谢府回回来,整个府里头都是一股黄白臭味。
  母亲也不知道是怎样想的,谢府一个商户,每回来,都要劳师兴众不说,还让他提早回府。
  谢景流一个后辈,哪值当他放下朝事?
  虞老夫人一瞅,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心里又是一阵冷笑:“你媳妇安排了席面,便是看在你媳妇的面上,也该知道轻重。”


第179章 脸面尽失
  这心思,却是与杨淑婉一个样儿。
  杨淑婉瞧不起谢府,可哪回谢府带来的礼物,不是高高兴兴拎了满手,还嫌谢府送少了?
  老大平时与同僚往来打点,使银子可不见手软了去,这其中有多少是谢府的?
  可见,这不是一家人,就不进一家门。
  虞宗正有些不悦:“母亲将我当成什么了?这待客的礼数我是清楚的,自不会落了虞府的面子。”
  虞老夫人点头,没说什么。
  心里却想着,老二见了谢景流之后,便与她说:“母亲,谢府那边虽没明着说什么,但藩王异动,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使人去查一查情形,也请母亲辛苦些,操持些家里,这个四月怕是不能消停了。”
  出了安寿堂,虞宗正就见了谢景流,两人寒暄了几句,礼数到了。
  晚上的大宴,要更隆重一些。
  家里只来了一个人,也不至于忙成这样,可杨淑婉这才重新掌家没两天,想要借机在府里头立威,做脸,把摊子铺得太大了,事情都安排下去了,哪有不做的道理,如此一来,要忙活的事就更多了。
  杨淑婉早上还有些装腔作势,下午就真是忙得脚不沾地,又担心出了岔子,让老爷恼了去,就想寻了姚氏帮忙,这本是人之常情,可一想到上午那会,姚氏主动要帮忙,却让她打发了,便是拉不下脸来。
  这样一通操持,可算赶在戎时(19),将席面摆出来了。
  虞老夫人落坐之后,虞宗正、虞宗慎、谢景流跟着落坐,之后杨淑婉、姚氏,最后才是周令怀这些晚辈。
  虞兼葭瞧了身旁空着的位置,细致的眉轻拢着:“中午便不见四妹妹,原只是小宴,也不至于失礼了去,可到了晚上,四妹妹怎的也没过来?”
  她声音不高不低,便是另一桌也听得。
  虞宗正皱了眉,正要开口问,便听到虞幼窈说:“大约是规矩没学好,也不好出了门子。”
  虞兼葭轻抿了唇儿,弱声道:“家中来了贵客,理应阖府相宴,大家都来齐全了,唯独四妹妹缺了席,会不会失礼?”
  “有道理!”虞幼窈点头。
  虞兼葭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虞幼窈竟会附合她的话,刚要开口,便见虞幼窈唤来了秋杏:“布几道菜送到含露院,三表哥来了,就是不方便过来,也该与我们一样吃宴,人未到,心意也到了。”
  大女儿做事一向周全,这样安排一准没错,虞宗正就没有开口,目光却沉沉地瞧了杨淑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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